35 第 35 章(1 / 1)
夏玎玲
【‘啪’一声猛拍在桌案上。】什么?你说展昭救走了白玉堂?【拧起眉头怒目盯着跪在眼前的蒙焕。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就这样盯着他过了好久。】计划了这么久,只有这些?【语气稍缓,慢慢端起桌上的茶碗。】
蒙焕
【面对公主的怒气,自知理亏,想到因自己的失职让白玉堂逃脱心中怒不敢发,恨恨的咬了咬牙,低头说道】是,虽然只是看到其背影,但属下绝对不会认错,救走白玉堂之人确是展昭。【抬头见公主端茶怒瞪自己,迟钝片刻继续言道】虽然那白玉堂被救走,但前来营救的其余四鼠皆被属下擒获,若我们控制住此四人想必那白玉堂定还会现身。【说完后低头不语,等候公主吩咐。】
夏玎玲
还狡辩!【将手里的茶碗摔个粉碎。】自身失职还找诸多搪塞之词,哪还有点我回鹘将军的气度。抓住那四只老鼠有什么用!长生丹在龚瑾手里,白玉堂是换回长生丹最好的砝码,现在长生丹和白玉堂都没了,想要再找回长生丹不知要费多少周折。【渐渐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时紧握的拳头已然松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对蒙焕道】也好,你总算没空手而归。让你的属下化妆成百姓散布在城外和市集,尤其是药铺医馆,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躲到天上去。【转眼看着蒙焕】还有运送宝藏的事一刻都不能停,务必悉数运回亦都护。
【三月后.城外山林茅屋】
白玉堂
【晨雾笼罩着郁郁葱葱的山林,一眼望去满目的苍翠之色,小茅屋正好坐落在一处背靠崖壁的山脊之上,茅屋前有个小院子,再往前就是万丈悬崖,虽然地势险峻但视野及为开阔。一丝晨光穿透薄雾洒在院子里,照得周围花草上的露珠越发的剔透,像是挂满了串串的水晶。环绕山谷的是声声的鸟鸣,也说不出是什么鸟,也许是很多种鸟的合唱,这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山谷林间。这一切如梦如幻犹如仙境。站在院子里伸了伸胳膊,深深的吸了口清晨的空气,沁入心田那是一种重生的感觉。】三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如果能老死这山林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龚瑾
【倚着茅屋的木门看着屋外又复原如初的白玉堂,心中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想起三个月前,看着公孙先生将那已经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衣衫一点一点的剥离,看着他接断肢时痛苦的表情,自己的心中再次感到一阵阵的痛楚,三个月来,自己无时无刻不担心他撑不下去,尤其是高烧不退整日说胡话时心里更是害怕,每日总习惯性的在他耳边叫他几声‘呆瓜’,想到此处泪水不由的滑落下来,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深吸了口气,不过好在他挺过来了,这不又在自言自语的说呆话了,拿着两副碗筷笑着从屋里走了出去,道】喂!自言自语的呆瓜,到吃饭时间了,想老死也等吃饱了在说啊。【空着的左手习惯的为他抚去肩头清晨的露珠,将有些折痕的衣领拉了拉,笑了笑便要往屋内走。】
白玉堂
【听到是龚瑾的声音刚想转身一只清瘦的手已然在帮自己整理衣衫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觉有些冰冷。转过身接过她手里的碗筷,微微笑道】又叫我呆瓜,你叫了三个月呆瓜是不是叫顺嘴了,以后也改不了口啦?【说着自己也禁不住笑出来,看着她消瘦的模样有些心疼,虽然这三个月中自己不能动弹,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常常清晨自己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她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样子。不知夜里又给她添了多少麻烦。除了已经离开自己的父母也许世上再不会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好,吃饭喽!【跟着她进屋在桌边坐下,逗她道】你以后再叫我呆瓜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瑾
【被握住手时微微一愣,看着他心细的接过碗筷心中不由一热,不过听完他之后所言,嘟嘴瞥了他一眼】哼,谁让你看上去就一脸呆样呢,不叫你呆瓜叫什么。【心里嘀咕着:就叫你呆瓜,一辈子都这样叫你。大呆瓜!】不过话说回来,当时若不是展大人出手相救的话,后果还真不好说。【拿饭勺顶着下巴望着天】你是不知道,当日我去开封府求展大人救你的时候还真怕他不答应呢,平日里见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谁想真的说上话也没感觉那么凶嘛,还挺平易近人的。
白玉堂
【看着龚瑾又恢复以往俏皮的模样,索性将眉毛一扬继续逗她道】哎,谁让你平日里总偷鸡摸狗了,所以见着穿官服的就像见了鬼一样。
龚瑾
你……【举起手里的饭勺就想扔过去,嘟着嘴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打趣我,你还不是一样,回回都是老鼠见着猫……【继续往碗里盛着饭,将满满一碗压得紧紧的饭推到白玉堂面前,哼,看不吃撑了你!】早知道你一醒来就打趣我,当初你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我就应该毒哑了你,看你还能不能欺负我了。
白玉堂
【瞪大眼睛,盯着这一大碗饭,道】你不毒哑我,早晚也要被你撑死啊。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看到龚瑾得意的笑了,自己也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此时才发觉自己如今是多么喜欢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牵动自己的心。】
展昭
【茅屋的门半敞着,刚想推开另外半边门,就见到白玉堂与龚瑾互相开着玩笑嬉闹的场面,让自己不由的把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在门外站了片刻,看了看手中的药,咳了两声,道】白兄,看来你的伤已经全好了。【提起手中的药晃了晃】那公孙先生开的最后一剂药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白玉堂
【思绪正纷乱飘渺不知在何方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立刻站起来回头一看,展昭正拎着药站在门口,一时大意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到来。想必刚才和龚瑾的玩笑话他都已然听到了,略微有些尴尬的笑笑,道】哈,原来是展兄,说来惭愧,当日多亏展兄相救,如若不然安有在下今日。【接过他手中的药看了看】哎,还要劳烦公孙先生。【突然意识到此刻展昭还站在门口,忙道】快进来,坐。
龚瑾
【见到展大人拿着药推门而入,下意识的与白玉堂拉开了点距离,抬手接过白玉堂手上的药放到了桌上,见他一脸尴尬的摸样不由的想到之前自己说的‘老鼠见到猫’,慢慢的凑近展昭说道】展大人,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这呆…呃…咳咳【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马上改口】白大哥现在这嘴可利索了呢,这药恐怕是用不到了。【从一旁搬了个椅子放到桌前】展大人您快坐,都别站着说话了。
白玉堂
【跟着在一旁坐下,不过看展昭从进来到落坐一直都是面有难色,略有疑虑的神情,心中也泛起了些许疑虑和担忧。看他一直沉默不语,便向前凑了凑问道】展兄,不知这整件事是如何处理的?还望告知。
展昭
【对龚瑾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白兄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他的这个案子却一直没有头绪,真不知该如何向他二人交代。听白兄问起此事,不由抿了抿嘴,略带愧疚的看了看身旁的白玉堂】嗯……也不瞒二位,此事展某已经禀明了包大人,经过开封府初步的查访,此案并非像表面看着那么简单。白兄所说的夏玎玲是回鹘公主一事,并未找到任何证据。现下只有一点是值得怀疑的,他们的商队最近开始频繁的运送货物,只不过货物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查不到。
龚瑾
【听完展大人之言,气的猛一拍桌子】那就拿这个恶毒的贱女人没辙了?白大哥的苦就白受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展昭
【微微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讲,如果真像白兄所说她是回鹘的公主,那这件案子就必须要在暗中进行查访,大人吩咐过,这件事需要在暗中取得证据之后,方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如若不然,这个案子恐怕涉及颇多,势必会引起两国争端。
蒙焕
【寻了快三个月,整个城里都快被自己翻过来了,但还是未找到二人的身影,若在找寻不到恐怕无法向公主交代,正在焦急时监视开封府的人回报说展昭提了药包往城外山上赶去,而且看样子还很急。终于被我逮到机会,急忙率领众人暗地里跟了上去。跟到茅屋前果然发现了二人的身影,‘嘿嘿,原来是躲到山里来了,怪不得寻你不得呢。’挥手示意众人散开埋伏起来,自己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哈哈哈!原来你们躲在这里,总算是让我给找到了,今天定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展昭
糟了!【听到屋外的喊声,猛地站了起来,心中一惊,一定是自己太大意了,才让他们跟过来。三个月中每次来这里都倍加小心以防跟踪,没想到这次因为有点急事疏忽了,真是不该。】
蒙焕
【见展昭猛然起身,暗叫不好,知道他武功高自己未必是他对手,加再个白玉堂更是难以招架。急忙对暗处大声喊道】弓箭手包围他们!今天再不能让他们跑了!
白玉堂
【霎时数十名弓箭手冲出来将茅屋堵住,寒光闪闪的箭簇直对着屋内,还有几个手持弯刀的人把在门口。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下意识的看了眼展昭】怎么办?
展昭
【看了看四周的形势,抽出剑将龚瑾与白玉堂拉到桌子后方,拿起桌上的茶壶向蒙焕扔去,趁他躲避之时,顺手抄起身旁的凳子砸开后窗,喊道】从后窗走!
蒙焕
【躲避茶壶时见展昭砸开了后窗,心想若让他们跳了出去,依二人轻功恐怕又要空手而归,立刻急呼道】快!放箭!
白玉堂
【不待多想,一把拉住龚瑾纵身一跃从后窗跳出。刚落地回头再看屋内,展昭正用剑拨打射来的箭羽,可是射过来的箭实在太多,眼看展昭就快抵挡不住,大喊】笨猫快跳!
展昭
【快速打落身旁的几只箭,一把掀起了面前的桌子,趁机跳出后窗,对前面的白玉堂和龚瑾大喊】快走!
龚瑾
【从蒙焕进门到被呆瓜拉着跃出窗外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呆瓜一路拉着自己在山林间飞快的穿梭着,而身后展大人则提剑断后,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在身后响起,俩人的脚程都很快,自己犹如在林间飞一般逐渐甩开了追兵。紧张的心绪刚刚平复突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回头只见展大人脸朝下栽倒在地,手上的剑也脱手飞了出去,见此情况急忙叫道】呆瓜!快停下,展大人……展大人没跟上来!
白玉堂
【一只手拉着龚瑾,另一只手拨开前方的枝藤开路,也不管脚下是山石还是灌木,只一路拼了命的狂奔。直到龚瑾叫住自己才发觉身后展昭已经倒在地上。急忙跑过去查看,他陷在深深的杂草里,一动不动的趴着紧闭双眼,而他的背上则深深的插着一支狠牙箭,此时后背的衣衫已然染成一片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