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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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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翻滚着的乌云,仿佛一张黑色幕布笼罩在市区上空。一开始只是零星几点小雨,短短的几分钟之后已经变成只有夏天才能见到的大雨。站在Seven Eleven里能够看到顺着屋檐和窗户流下的雨水。而更多的是身上半湿推门进来购买雨伞的顾客。

各种嘈杂的音源充斥在室内,却还能清晰的听到室外雨水作响的声音。摘掉耳机之后“欢迎光临”,“真是怎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哦”,“闪电十一人的新卡诶”,“怎么又只剩下五目饭团!”诸如此类这样的那样的,年轻的苍老的声音全部涌入耳内。

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主观认为下雨之后世界安静,或者雨中漫步思考人生之类的事情,大多只是存在于小说之中。而真实的与下雨这一词汇相关的是:“天气预报今天晴天欸。”,”真是——衣服全湿了。”,“约会的时候下雨,真是扫兴。”。

手机屏幕变成了黑色。最后一点电量在无聊中耗尽。

杉山将手机塞到外套口袋里,拿着挑选好的饮料与零食准备付款。

那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天将会成为最糟糕的一天。

摊在玻璃茶几上的时尚杂志用着显眼的标题:进行一次浪漫的约会。

实际上浪漫这样的词汇从幼儿园开始到她成长为一名社会人的过程里,不幸或有幸听过无数次。熟悉到闭上眼睛也可以在纸上写出这个词汇。而在熟悉至此的过程里,并不包括个人的实践。

它其实是一个有些微妙的东西。喜欢的人带着玫瑰与钻戒求婚。坐在电车上,随意挑选一个小站下车旅行。再往下延伸的情人节本命巧克力,毕业旅行,某天的一次约会,摩托车,街机,波板糖。

所以说并无法用“一定……”“肯定……”的字眼或是句式来描述。

在更过去一些的日子里。浪漫等于少女情怀这样的定义更长期存在于她的公式里。国中也好,高中也好。班上某一个秀气的男生,正在流行的电视剧的男主角。再到具体一点,发色明黄,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温柔。上课时打瞌睡,强撑着下巴又经常性的垂下头。指关节分明,比起女生要大很多的手掌。会买冰冻的草莓牛奶,又会和男生一起聊新的电玩。

眼睛视力很好,却在某一天上课带起平光镜。下课后转过身来,托着下巴询问一道化学题目。

回想起来的话,其实并不是很温柔的人啊。但是一些小事情又会让人经历一次就永久珍藏。

那时假设过的一些事情到了现在依旧可以清楚的描述出来。

有着明黄发色的男生。站在太阳下发色愈加明亮。像是别人随意碰触之下耀眼的颜色就会沾染上它色。

指节分明的手。单手就可以抓住她两只手才能拿住的篮球。

“其实就是国中时期暗恋的男生。”

“什么?”站在杉山背后的女生拍了一下眼前人的肚子,没有听清的:“又是你暗恋的男生哦?”不耐烦的替她拉着连衣裙的拉链:“收腹哦,大小姐。”

“腰围有点小嘛。”沮丧的看着镜子。

“美丽和舒适是反义词。”又习以为常的补上一句:“永远的反义词。”

“是是。”她早就习惯了朋友的说话方式。

和朋友住在一起的杉山,与室友的差距,永远不只是体重和胸围上的简单的数值。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十年前。

室友一之濑凛花如同所有那个年纪的女生一样,吃蔬菜沙拉,学习化妆,乐于在《Seventing》上研究模特的搭配。在她还只是用洗面乳的时候,凛花已经懂得涂着唇膏上学。又会在尽可能允许化妆的校外活动时,涂上粉色的唇彩。

在她还是老老实实穿着过膝校服裙时,凛花已经懂得把裙子拉高到膝盖之上。

从一开始的羡慕,到下意识的比较自己与对方的差别。

一个人偷偷跑去商场,用攒下的零花钱购买各种化妆品。按照杂志上推荐的步骤,与手中的工具奋斗了几个小时。最后还是拿起电话——

“化妆好难学欸,我还是不学了。“

“那怎么约会唷。”电话一边的女生翻着杂志,明白朋友的意思,但又不放弃的:“你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嘛。”

有。喜。欢。的。男。生。

分开的单个字。组合在一起。

有喜欢的男生。

倘若一开始,只是觉得班上的那个男生很秀气,笑起来很好看。那么后来则是一件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课时打瞌睡。买错饮料皱眉的表情。女孩子的要求虽然无力也只是苦恼的挠了挠头。

好像也不是特别的温柔。

而当不经意间觉得“啊。”的时候,已经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喜欢。

正如同那个年纪的女生总是会想着恋爱与约会。那个年纪的男生大多总是思考着漫画连载,游戏关卡进度。在他们看来班上再可爱的女生也没有日本销量第一的掌机诱惑大。

那么总归还是会对漂亮的女生有好感。温柔。笑起来可爱。黑色长发。穿裙子时露出的小腿。说话时的酒窝。

所以怎么说呢。如果学会化妆,那么总归与男生能更接进一步吧。

抱着想要变可爱的心情,鼓着勇气尝试了一次淡妆。

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同班的同学。

“……杉山?”对方用着不确定的口气看着有点像是同班同学,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的女生,最终疑问的口气问道。

“呃……嗯。”抬头有些疑问。

“虽然这也说不太好啦。”对方挠了挠头:“杉山你不太适合化妆啦。”

也不是不适合。多少还是笨拙了点。

画眼线时必然性手抖。不懂得唇彩只需要轻轻一点。

而在之后的十年里,杉山便很少碰触这些事物。在小学时被夸“很可爱”,“长大后一定是美人”的女生开始很少接触时尚杂志,。周围的朋友开始买昂贵的护肤品时,还在使用六百元一瓶的洁面乳。

“七世,我们去逛街嘛。”

“我在家复习,下次吧。”

又或者。

“杉山,下班后一起去美容院?”

“啊。家里有点事情,不去了。”

那么自然而然的。经常被同事背后说:杉山总是不化妆,有男人要嘛。

有那么一次,同事在指指点点的时候她刚好听到。对方很快发现了她的存在,本来带着歉意,却有很快变得坦然的说道:“杉山你也偶尔打扮一下自己嘛。我们出去聚餐总是被B组的人嘲笑欸。”

如果没有喜欢的男生,为什么要打扮自己?

如果不打扮自己,还会有男生喜欢自己吗?

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循环谜题。

在杉山找到凛花,请她帮忙替自己化妆的时候,凛花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放下手中的杂志,看向朋友蓬乱的头发和不算苗条的身材。在家里便永远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露出有些松弛的肉。而在她的记忆里,杉山还是那个有男生送糖果,私下男生会说“好可爱”的那个女生。

只不过十年时间。

她拉开椅子让杉山坐下。对方抬着头默默的看着她,半会儿声音不大的说:“黄濑君回来了。所以……”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眼睛里有些心虚。

凛花一时间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来找她。

在一段感情里。这个说法已经有些落俗但却是真理,谁先喜欢上对方,那么这场拉力赛已经输掉了一半。

何况是一段长达十年的暗恋。又是一段长达十年的初恋。再美好的回忆也早就被现实磨得频临破碎,那么她为什么还会去用喜欢来形容对他的感觉?

她想不清,也懒得去替女生考虑这些。她从来只关注眼前的人和事情。

这样说来对于杉山,她又有些羡慕。

倘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女生口中的黄濑,她只能想到一个词:祸害。

杉山在国中二年级与黄濑成为同学之后,她的生活轨道全部偏向了另一个方向。像是月亮围绕地球运转一般,她的生活中心再也不是自己。男生有比赛的时候,她总是会准时的赶到赛场,却又不会大声的应援。赛后会红着脸把冰镇的饮料递给男生之后便跑开。

“我说哦,你总要让对方知道你的名字啊?”

“没事啦。反正喜欢黄濑同学的女有那——么——多。”双手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傻瓜。”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黄濑甚至记不住杉山的名字。而彼此熟识了之后,黄濑回复了她的邮件,便可以高兴很久。

会兴奋的告诉她,今天与黄濑同学聊天很愉快。男生发的邮件总是会带上可爱的颜文字。

你喜欢就好了嘛。她瞧了一眼兴奋的女生,翻了个白眼。心里愤愤: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坏孩子。

像杉山这样的女生,大概总有一天会使得男生心里某一个地方会生出喜欢的种子,她曾经如此想过。年少时的她曾经如此认为,一个人努力付出一些什么一定会有相应的回报。

哪里懂得喜欢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需要双方。

在她的假设成为现实之前,对方就变得很少与她聊起关于男生的话题。

大概是被拒绝了。但是国中时期的爱慕又能持续多久?年少的她在国中毕业之后的假期里,约女生出去玩,带着她去打街机,女生都没有拒绝过。又会很健谈的与她说关于某某电视剧的剧情。“这样肯定不会有问题了。”她坚定却不成熟的认为,杉山对黄濑的喜欢也就只国中时期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

开始觉得不对的时候,是高一时。周围的女生都开始恋爱,开始一起逛街,而杉山却总是一个人在家里看书,或者去超市。她打电话邀请她一起去美容院也总是被拒绝。那时她才意识到,或许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还喜欢他,那就去海常找他啊。”终于爆发的说了出来。

杉山愣了愣。想说些什么又放弃的摇了摇头。

六月正热。空气凝固一般。

过了很久,久到凛花已经放弃的时候。

“不喜欢了啊。”

“哈?”

“不再喜欢他了啊。”

没有勇气也没有自信。所以才没有自作主张的和他去同一所学校啊。

“所以……已经不喜欢了啊。”

女生眼睛红着看着她,最后蹲在地上。

她一起蹲下来:“还有我陪着你啊。”

“所以?你就要去见他?”皱了皱眉眉头,显然不赞成杉山的想法。

“嗯。黄濑君一直在国外,很少有回国。同学聚会总是见不到。”

“到了现在你还喜欢他?”

点了点头。

倔强这一点过了多久都没变过。

“我不会帮你。”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只是这一次啦。”杉山拉住她的手撒娇似得看着她:“你看我现在又不苗条,黄濑君肯定不会喜欢我。就当是见个朋友咯。”

她侧过头不理她。

她便一起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对她说“好吧”的期待。

当杉山和她说“我走啦”的时候,她泄气般的坐在沙发上。

她总是扛不住她的要求。

连杉山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就当见个朋友咯”的时候,努力做出来的无所谓的表情,一下子就被她看穿。

杉山买了一瓶热饮。

白天的暴雨在临近下午六点的时候停了。远比不上七八月时的温度,吸入的空气湿凉的让她觉得有种游泳时呛水的感觉。即使回到候车室,隔着透明玻璃窗,却有种自己已经直接接触到了室外的湿冷的空气的感觉。不由的双手握住热饮,贴在嘴唇上。温度通过脸部的皮肤,一点一点,直到蔓延到全身。

穿着裙子露出的小腿有些发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的毛衣外套。鼻子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发红。

车站门口的麦当劳里如往常一样,坐满了学生。暖色的灯光。几个男生坐在一起一边写作业一边吃着薯条,偶尔转过身和后面的女生聊上几句。女生脸红着锤了男生一下,抱着书包和刚才说话的男生坐在了一起。

而候车室里,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着。昏昏沉沉的。

左手边的背包里,手机一直没有响过。

其实究竟在期待一些什么?

她想起第一次与男生说话的那个下午。

开头如无数小说,或者无数电影一样。无论如何怎样的理由,总归是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的女生。

男生转过身右手托着下巴:“杉山同学怎么了?”

“没……”用袖子擦了下眼睛。递到自己面前的是一张面纸与男生好看的手。

“嘛。”男生不自觉流露出的关心。“如果是这次考试不好的问题的话——”男生转过身拿了下试卷放在女生桌上,颇有些自豪“我也只是正好及格而已咯。”

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故事。

昏昏沉沉。手里握着的温热的饮料还没有开封,已经变得与空气的温度一样。女生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二十。未接电话数:零。未阅读邮件数:零。

不是心里所假设的,自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所以没接到对方的电话。

真真实实的,没有任何联系。

应该怎么说呢?她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试题她解了十年。女生垂下头盯着地板上反射的亮点,好像是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物上之后,便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即使是最后没有等到对方。但至少现在,喜欢的心情没有改变。

她起身将未开封的饮料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拎起背包推门的时候——

透过玻璃窗看到明黄色头发的男生拿着手机一边通话一边走出车站。

或许称为男人更合理些。

比以前高了些。穿着黑色外套,像是衣服架子。即使在很远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黄濑。

本想推门离开的手收了回来。

有些欣喜。

内心又有些期待,猜想对方大概只是因为电车延误。

车站出口到这里的候车室不过只有二十米的距离。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即使是十年的时间,不再青涩稚嫩的声音。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就连国中比赛时,旁边的加油的女生都会安静的听着男生一字一句说些什么。

走到路灯旁之后他停了下来。明晃晃的的灯光洒在男生身上,明黄色变得愈加耀眼。握着电话的右手指节分明。骨架纤细。

“嗯?……嗯……我马上过去,你先进去买杯热饮吧。外面很冷。嗯……好,我马上就到了。”

不自觉的流露出温柔。

只属于一个人的温柔。

他说的一切的嘱咐,所流露出的一切的温柔。这些都不是她所能拥有的。

有些事情。直到经历过之后才知道究竟有多么可怕。

就像无论学校老师,朋友家人,怎么叙述天灾有多么可怕。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总是会以“我怎么会怕啦。”“你别吓唬我咯。”“现在这么发达的科技技术,不会有问题啦。”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当杉山在候车室蹲坐在地上哭完之后,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

路灯下他已经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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