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五章（完）（1 / 1）

青门。

里面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味。

无数的尸体，他们倒在地上，没有呼吸，只是惊恐地睁大着眼睛，似乎不相信，厄运会突然来临。

苏南几乎吓呆了，但在心头似乎又有些明白。她静幽幽地从那些断肢残臂中走过，红色的衣裙后摆迅速被鲜血濡湿。

她低着头，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并不是悲哀，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当她再一次抬起头时，她就看见了他，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黑色的男人，就坐在哥哥苏印常坐的位子上，没有表情，眼中并没有杀机，仿佛这些人并不是他杀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他们都死了？”她还是非常镇静。

“还差你一个。”他回答地冰冰冷冷。

“为什么？”

“你知道。”雾芑不喜欢多话，对于讨厌的人，他更不愿多说什么。“任何伤了爷的人都要死。”

“可是他们没有。”她指着那些尸体。

“凡是知道爷的秘密的人也要死，是你害了他们。”

“他真的是秦轩？清珑轩的主人？”

“你不配叫爷的名讳。”他突然站了起来，巨大的身形在黑色中自会令人心生寒意。月光下，他手中的长剑上还一滴一滴地落下血水，剑身发出异常生冷的光。

“我不懂。”苏南以手握拳，整张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从来她都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此刻在这一片浓郁的黑色中，竟然隐隐透着几分鬼气，什么美丽，什么娇艳，全都化为乌有。

“不懂什么？”

“他有你这样的好手，要杀朱庸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能做的却不做。我不懂。明明恨我入骨，却又装成怜爱的模样。我不懂。明明是如此清雅的人，为何杀起人来却犹如儿戏。”梦终究还是要破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雾芑轻轻的哼了一声，却不回答。

苏南听出了雾芑的不屑。

“我知道，我是个坏人，对于他，我更是做错了一切，我没有权利质问什么。可是，你呢？看着自己的主人成为别人的玩物，我不认为，你会真的毫无感觉。”秦轩是什么样的人，总觉得，任谁见了他，都会被他所吸引，想要拥有他，为他呈上自己的一切。

话没有完，因为雾芑的剑尖已然没入她的胸膛，血正顺着剑身不停地流淌。苏南握住了剑身，剑刃割伤了她的手心，只是她并不觉得疼痛。

“帮他。帮他。”她盯着他，眼中流出悲哀。

他目光森冷。“我的主子，我自然会保护他。”

然后苏南笑了，笑得几乎有点惨不忍睹。“告诉他，我对不起他。那时，我太年轻了，太看中名利了。告诉他，我很后悔。”

她猛一用力，剑从前至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她倒了下去，唇边犹带笑容。

雾芑拔出剑，困惑地看着剑上的寒光。“别说你不懂他，我跟了他那么多年，我也始终没有明白过他。看在你真心关心爷的份上，我今天就留你一个全尸。”

爷，你到底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