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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番外)索舒篇——莫失莫忘(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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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还是得偿所愿,住在了他……那个姑且称之为家的地方吧!毕竟,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而他,又是谁,更甚者,我甚至不清楚他姓谁名谁。虽然,这种种的困惑都在我住下来之后,一点一滴地解开,然后,我知道了,那里叫做盈雪山;我知道了,他家就是西域天煞宫,而他,是天煞宫的少主,叫做……索骥。索骥,索骥,我还记得,我方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将那两个字兜转在舌尖,萦绕在心上,默默地咀嚼。只是,心情,却是如此的截然不同,我还记得当时,就这么念着那个名字,就能觉着一阵心悸,然后,一种甜,便一路甜上了心底。而此时,不过默念着一个名,就觉得心上一阵痛,然后,就连手下的笔也一阵颤,在雪白的扉纸上抖颤出一缕突兀的墨痕。

其实,在盈雪山上已经住了不少的时日,从春花烂漫,转眼间,就到了夏木匆匆。盈雪山上的景致很美,无论是春日里的杏花疏影,还是盛夏时的林木葱郁,虽然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光,却已经从春,走到了夏。盈雪山仿佛是这大漠黄沙中,一处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因为这里的绿色,总让我想起了春末瘦西湖畔的杨花柳絮,却又恍若看到了鸣沙山下匍匐深扎的芨芨草。但我却是清楚地知道的,这个地方,只是像,却其实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西域也算得上是雄霸一方的天煞宫,那个一月来忙得几乎瞧不见人影的少宫主,我知道,这个美得如同世外桃源的盈雪山,一切的祥和和平静,不过都只是,表象。

我不喜欢南宫紫罗,也许正如她也不喜欢我一样。不只是因为那一天在我被索骥摔到地上时,那个带着一脸的灿笑,银铃似的笑声,紫色的绫裙在风中飘舞,如同蝶儿般扑入那人的怀里,甜腻腻的一声少主里,有的,全是欣喜和深浓的情义。却在转头看向我时,明显冷淡下来的神态和眼眸里的戒备和疏离,还有那句没有丝毫掩饰抵触的问语,“她是谁?”我从未想过,要让所有的人都毫无保留的喜欢我,但那一刹那……也许到了现在,我才愿意承认,我更介意的,是他们亲昵的相偎和他脸上转瞬消失的怒意,和神态间隐隐的柔和。

手下的笔又是一瞬间的惊颤,我不愿意去相信,直到了今天,每每想起他对着南宫紫罗那般温和地笑和望向我时,只是微挑着眉,却淡薄得让我猜不透半分思绪的模样,还有那句淡冷到即使连怒意也再听不出来的介绍,“一个客人而已!”,我的心上还是一阵酸痛的翻腾。这样的情绪,我并不陌生。嫉妒,居然是嫉妒,那是我在盈雪山上从未淡去过半分的感受,只是到了如今,沧海桑田,我早已在心上发过千百次的誓,离开他,忘了他。虽然离开了他,未必能忘掉他,可是,莫舒颜啊莫舒颜,怎么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要为了他,去深尝那腐蚀心扉的□□?

我不能再想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继续写下去。

人与人之间的相厌,有的时候,来得有些莫名。但是,其实是我不愿去深究原因,因为我只怕那原因一经探求,更深处的真相,或者是那些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会是我极力想要去压制和隐藏的。诸如,为什么每每瞧着索骥对待我跟南宫紫罗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为什么每每在瞧见索骥跟南宫紫罗之间的亲昵时,心上,那种难言的晦涩,还有,对南宫紫罗愈加厌恶的情绪。我真的有些厌恶自己,我从来,不是一个这般小气的人。从不无缘无故地反感一个人,更何况,我跟南宫紫罗,其实根本没有实质上的接触。

我一直有一种预感,即便是我再回避着跟南宫紫罗这种心知肚明的相厌,但总有一天,会因这种相厌而酝酿出一场炽焰的风暴。只是我没料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般的快。

盈雪山上真的很美,春日里杏花飞舞,夏日里的木槿翩跹。靠西的山头上,有几株木槿,木槿易养,也不是有心为之,却是一株株挺拔苍劲。那些淡紫,雪白的花朵绽放在葱翠的枝桠间,真真是灼灼其华。

我喜欢这里,每日清晨,我都会提了双刀到这里练武。那天早上,没有任何的特别。雾湿的山岚隐隐绰绰,双刀横扫,我不乐见我的刀毁了这林间的景致,因此那横切的刀锋,银亮的刀刃,不过是堪堪掠过了那绵薄的花瓣,颤落过后,那淬炼的白露,轻盈般坠落,落在刀尖,被击散在半空中,丝丝晶莹。

随后突兀响起的掌声是在我意料之外的,而在猝然回过头后,所映入眼帘的那张面容,却是更让我一阵惊愕。不止因为我竟丝毫未曾察觉到他的到来,更因为,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镇日里都忙得分不开身来的一门少主,居然会在这样一个清晨,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索骥似乎特别偏爱淡青的颜色,所以,每次见他,哪怕只是回廊亭下的匆匆一面,印象里,他也总是那么一抹如同水墨丹青般的广袖青衫。他就立在那里,薄湿的雾萦绕了一身,仿佛连他肩头,发上,也凝着白露。

“莫家的麒麟刀法,向来以凌厉干脆闻世,据说是为了确保走镖万无一失。如今,莫大姑娘使起来,却是连朵花……也舍不下了呢!”他没有看我,那修长好看的手指捧起近旁枝上一朵盛放的木槿花,轻轻摩挲着那花瓣,薄唇边噙着笑,那神态更是慵懒而优雅的,只是,在话落的同时,他指上轻轻一用力,那朵花,便是被掐断了花茎,坠落在他摊开的掌间,恍惚间,有两瓣淡紫坠落……

去他的斯文优雅!那一刹那,我真的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虽然在这之前,我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在我没有透露任何讯息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但是,我却更加的恼火,因为那张俊容之上明显的讥诮和那话意里某些我不会错漏的信息,侮辱,这绝对是侮辱。我暗暗咬牙,手里的双刀几乎握不住,就要往他那张异常可恨的脸上摔去,但我毕竟没有那么做。不过,我猜想,我的脸色也应该还是精彩到足以让他开怀,因为我已经明显看到,他嘴角不断拉开的笑弧,和那隐约露出的一口明晃晃的白牙。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真的还没学会父亲口中,所谓的,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到了现在,我开始怀疑了,如今这张仿佛已经融合了的,总是冷静自持的脸,究竟不过是面具,还是……真正的我?但是,那个时候,我毕竟还是没有顺从自己的想望,将双刀往他脸上摔去。其实到了现在,我还是有那么一丝后悔,男女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这样,也许就是这么棋差一招,就注定了,在我们中间,我成了弱势的那一方,以致到了后来,开始或结束,都由不得我来做主。

记得再清楚不过的是,那个时候的我,虽然心上恼火,却是始终咬牙没有发作,不过是狠狠扫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喂——”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是那样慵懒优雅的可恨,甚至还带着丝丝可恶的笑意,“你要不要……跟我比一场?”他似乎是在询问,但我却听不出半分尊重的意思,仿佛他早已主宰了一切,而我,只能顺从。

不想理他。我真的很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是那些天煞宫门人口中,温和谦雅,斯文彬彬的索少主?不想理他,尽管我真的很好奇,他的身手,尽管我真的很手痒,想跟他比上一场。可是……不能示弱,所以,不要理他。我拼命在心头警告着自己,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脚下的步伐,却像是生怕自己会后悔似的,越迈越快,越走越急。

“你……怕了?”还是那种慵懒带着嘲弄的语气,却是如同一点火星,点燃了心上的星火,紧绷的一根弦,“嘭”一声断了。

“比就比,谁怕了你不成?”在我猝然转头,吼出这一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居然恍惚看到了那双狭长深邃的眼里,隐隐闪过的,一缕,似乎类似于奸计得逞的幽光。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因为自己那总是太过鲁莽的冲动而付出代价,于是,在痛过,伤过之后,我就告诉自己,关于鲁莽,关于冲动,我一定要去戒除。现在的我,也许再不会如同五年前的那个莫舒颜那般的不假思索,只知一头往前冲,但是,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却常常在寻思,如今的莫舒颜,可还是真正的莫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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