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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八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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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牢里,只余狭小的天窗隐隐透进几许光亮,清冷的月光映射下,隐约可以瞧见夜幕上随风缤纷,并且渐渐转大的,扯絮般的飞雪。冷意,伴随着月光和飞雪,在地牢阴暗潮湿的空间内蔓延,地牢一角堆垒的干草御寒的功效低得可怜,相互依偎蜷缩在那草堆上的两道纤瘦的身影,即便是已经紧紧抱在一起,仍然抵挡不了那冻人的寒意,在夜风飞雪中瑟瑟发着抖。

“晏笛,很冷是吗?”展佩兰用力抱紧柳晏笛在雪夜中轻颤的身躯,望着她因这一路的折腾,始终未曾好过,并且愈加苍白的面色,眉,心疼而忧心地拧起,说着,她就想要脱下身上本就不够保暖的外衫。

“娘!”一只冰冷的手压住她的,制止了她的动作,柳晏笛抬起虚弱的面容,冲着展佩兰摇了摇头,“不要!我没事的!”才刚说完,她喉头又是一阵恶心,急急推开展佩兰的扶持,趴伏在潮湿冰冷的地上,便是一阵没命似的干呕起来,像是要将肺腑都呕出来,柳晏笛难受得红了眼。

展佩兰心疼而焦急地拍抚着她的背,面上全是忧心,晏笛身子本就虚,原本在扬州时被照顾得好,还没什么,可是,这一路上的折腾,加上心底的忧心,和挂怀云湛,竟开始害喜。每天都吃不了什么东西,还得吐个没完,又得每日舟车劳顿,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每日瞧着她这么辛苦,展佩兰都是心疼得不得了。

呕了好一会儿,柳晏笛本就苍白的面色上原本仅剩的一丁点儿血色也是尽数抽去了,在展佩兰的扶持下,虚弱地坐回原处,她对着展佩兰担忧的眼,扯开一抹虚弱的笑弧,安抚地笑道,“娘!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这一路上,本就投缘的两个女人的话题永远都缠绕在云湛身上,展佩兰从柳晏笛的嘴里得知了云湛的许多许多事,除了还没亲眼见到长大的儿子,她仿佛已经有种错觉,她已经亲眼见证了儿子一路长大的艰辛,而就因着这种种,她更是感激着上苍,能让她活着,再与自己的媳妇,甚至是孙子再见。或许,有那么一天,她还会见到她的飞儿!是的,她确定她能见到飞儿,因为,这不正是那些人抓她们到这儿来的目的吗?可是,她是多么的矛盾啊,她是多想见见她的飞儿,可是,她清楚他来了,定然是身犯险境,她又不希望他来冒险。这一路来,她的心情就在这样的矛盾反复中煎熬。

“娘!”像是明白了展佩兰沉默过后的顾虑,柳晏笛冰冷的手轻覆上她的,苍白的面容上展开一抹淡定的笑,“你别担心!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抓我们来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既然要拿我们来要挟云湛,那他们就暂时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更何况,我相信云湛,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到时候,你不但可以看到你的儿子,还能瞧见你的孙子平平安安地降世,而后,三世同堂,共享天伦!”柳晏笛强自坚强地安慰着婆婆,其实,心底却有她不愿意透露出来的忧虑,其实,她宁愿怎么受罪都好,也不希望云湛为了她涉险!可是,她知道,他会来,一定会来……“娘——”她再转头望向展佩兰,眼却终究是忍不住焦虑地红了眼,“可是,我不想他来!我总以为,我在他身边,可以给他很多,可以让他像平常人一样,笑得开怀,活得畅快,可是,到了今天,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都好,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是他的负累!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如果没有遇上我,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没有人!”

“晏笛——”展佩兰却是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眼底心疼地盈了泪,怜惜地将低泣的人儿搂进怀里。

夜色暗沉的牢房里,冷意四窜,狭小天窗内隐约被月光照亮的夜幕之上,雪,似乎是越下越大了。

离地牢不远的一处甬道里,立着两道人影,一高一瘦,插在甬道边上的火把映亮了索骥有几分高深莫测的侧颜。再静静望向地牢内那紧紧相依的一老一少之后,他只是不发一言地转过了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踱步而去,他身侧,那道纤细的身影也是半声未吭,只是沉默地跟上前去。

“纭纱——”静默地走上片刻之后,索骥却开了口,嗓音暗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冷凛,“我可不记得有交代过你要虐待她们!你应该知道,这两个人对慕容劲很重要,换言之,她们可是直接关系到我们‘天煞宫’的千秋大业!我知道,你因为封从潇,所以恨不得云湛的老婆去死。纭纱,四年前我救了你,这些年你留在‘天煞宫’助我,但我也自问待你不薄。你要想做什么,原本我也无意过问,但是,我不希望因为你一个人而影响我的大业,这样,你明白了吗?”

商纭纱一贯冷若冰霜的面上有一抹惊恐稍纵即逝,而后忙低首道,“少主说得是!属下知错了!”

“既已知错,那就下不为例!让人收拾一间厢房,两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找人在屋外小心看守便是!吃穿都伺候好了,另外,找个大夫给她们瞧瞧,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纰漏!”索骥这么说着,面上却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是!属下这就去办!”商纭纱恭敬应道。

索骥却只是淡应了一声,而后,便信步朝前而去。

通往“天煞宫”的那道索桥早被厚厚的落雪积满,远远地望去,这时的盈雪山,整个便是一片雪白,真真是应了它的名儿。

离索桥不远的山道上,藏匿着几道敏捷的身影。连日来奔波的云湛面上犹带尘霜,一张俊容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实则却已因忧虑而绷得死紧,一双清锐的眸子往索桥对面的‘天煞宫’总部探望着,眼底,难掩忧心焦虑。

“看来!‘天煞宫’的守备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今日为了隐藏行踪,一贯喜穿红裳的花絮蝶也是一袭雪白的斗篷,望着前面隐于草木间的五行之术,沉吟道。

“没错!他们既然要引云湛来,就不可能没有防范!看来,要救晏笛的事,咱们还得先从长计议才是!”封从潇接口,而后与花絮蝶一同,欲言又止地望向冷凛着一张面容的云湛,他们都知道,这一路出关前来盈雪山,云湛是日日挂心着柳晏笛的安全,日日只想着该怎么尽快救她出来,可是如今来到了‘天煞宫’了近前,晏笛人也许就在对面了,他却不能去探,不能去救,他怎能甘心?

“破月——”花絮蝶凝望他片刻,最终,还是踌躇地开了口,“回吧!”他们说是来探路,可是她知道,破月原本打的主意就是不顾一切,先将柳晏笛救出来,可是如今,情势不允,他总该先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毕竟,只有他安然无恙,才能保证晏笛安全,也才有机会救她。她相信,若是换做了平常,冷静自持如破月自然是明了的,可是她就是怕,这事牵扯到妻儿,破月反而会乱了心,关己则乱啊!

云湛握剑的手,僵硬地紧了紧,但是他没有多坚持,只是,一双沉阒的眸子再凝望了对面山崖片刻,然后,握剑起身,不发一言地往来时的路快速奔去,他走得很快,仿佛怕自己稍微慢了,就会后悔似的。

封从潇跟花絮蝶先是怔了怔,待回过神后,也连忙追了上去。

风,扬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雪落无声,很快地,新积的雪花覆盖上他们的足迹,茫茫雪白,已是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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