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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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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忠将封从潇请到大厅时,柳天正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纪轻轻便已声名鹊起的少年侠士。一身的正气,满面的沉稳内敛,果然是个出色的好男儿。柳天正有些感叹,每每看到这样出色的后辈,他又总想起自己没有子嗣传承的遗憾,如此优秀的孩子,却不是他的儿子。但随即想起那人,有着那样的父亲,这孩子又怎会不出类拔萃呢?于是,也就稍稍释然了。

沉思的片刻,那一身利落劲装,手握长剑的封从潇已经走到近前,他连忙收敛心神,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拱手道,“封神捕!你深夜莅临寒舍,柳某真是受宠若惊。一时仓促,但愿没什么地方怠慢了才好!”

“柳庄主实在是客气了,应该是从潇多有叨扰了才是!”封从潇进退得宜地微一拱手,谦逊道,而后,剑眉一扬,轻笑而道,“再说,柳庄主乃是前辈,从潇虽已投身公门,但您这一句神捕,从潇实在是不敢当!”

柳天正乐得开怀而笑,而后顺着封从潇的话意,理所当然地攀起了关系,“那既然已是如此,老夫也与令尊曾有过数面之缘,那就衍着脸,唤你一声‘贤侄’了,如若贤侄肯唤我一声‘伯父’,那老夫就更是荣幸之至了!”

“哪里?”封从潇抱以一笑,笑意却甚是淡薄而疏离。

柳天正再次笑出声来,而后,忙迎着封从潇入坐,“柳忠,还不给封贤侄看茶?”不一会儿,丫鬟端上了清茶,柳天正一摆袖道,“今年新茶未出,这是去年老夫专程托人从云雾山带回的雨前龙井,贤侄就先将就着喝吧!”

封从潇闲淡地一笑,仅是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而后,淡然地赞道,“好茶!”

闻言,柳天正又是一阵得意的笑。而封从潇却转而正色,开门见山地道,“这茶也喝了,晚辈就有话直说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晚辈此次前来,正是有极紧要的事情想要与前辈相商!”

封从潇的直言让柳天正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却碍于某种忌惮,讪讪地点头,不太热中地道,“也是,贤侄公务在身,想来定是没那么多时间闲话家常,倒是老夫过于疏忽了,只是,不知贤侄方才口中所言的极要紧的事,所指为何?”柳天正心中有些不满,却始终隐忍不发,眼前这小子是少年得志,初生牛犊不畏虎,他倒不需太过与他计较,倒是千万别因一时之气得罪了他那鼎鼎大名的父亲才好。这么想着,柳天正面上又漾开热切殷勤的笑容,道,“贤侄无须顾忌,有话直说便可!”

封从潇闻言,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柳伯父应该有所耳闻,晚辈自投身公门以来,虽不说是否能担当这‘神捕’的虚名,但也算是尽忠职守了。只是近些年来,晚辈一直四处追踪‘魅’门中的云湛,却屡屡受挫!此人行踪诡谲,武功高深莫测。晚辈虽然一直紧追他不放,但与其交手的机会却也甚少。但江湖中人都知云湛有收集月形玉佩的嗜好,而伯父府上,举世无双的‘轩辕月珏’只怕早已成为他觊觎之物!”

“你的意思是……”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柳天正不觉变了脸色,传言中,云湛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一手怪异的刀法使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江湖之上难逢敌手,他要杀的人,绝对活不了,无论那人多么有权有势,或者武功高强,终会丧命于他手,而他,就算是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也犹能全身而退,姑且不论传言有否夸大其实,光听这么说,就足以让一向怕死的柳天正升出几分畏色。何况,依封从潇的意思,那就是……想到这个,柳天正更是面如土色。

封从潇点头,“没错!我就是一路尾随他来的松江,很明显,他的目标,就是你双月山庄。”眼见柳天正的脸色愈加的惊惧,封从潇微蹙了蹙眉,“柳伯父无须过于忧怀,为保府上安全,从潇会暂时居于贵府。”

闻言,柳天正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封从潇的身手那是江湖尽知的,有他护卫,自然是安全无虞了。

“只是,晚辈冒昧地问一句,不知,‘轩辕月珏’现在府上何处?”云湛此次前来并非为杀人,那枚玉佩才是真正的关键。

“这个……”柳天正面犯难色,吞吞吐吐了好一阵,才有些不自在地道,“实不相瞒,这玉佩乃是我亡妻之物,自她故去之后,一直是由小女,晏笛保管!老夫也始终无从得见。”换言之,那枚玉佩现今在何处,他也是一无所知,只晓得,定是妥善收起来了。

乍听柳晏笛这个极为陌生的名字,封从潇愣了片刻,但只是转念一想,便已明了于心,略一思索,遂道,“柳伯父,那不知可否方便,让晚辈,与大小姐见上一面?”

“这个……”柳天正却又是一脸的难色。

“柳伯父可是怕有损大小姐清誉?”封从潇略一蹙眉。

“这倒不是,江湖儿女无须太拘小节。只是,我这女儿的性情有些古怪,尤是固执……”柳天正点住话头,相信,封从潇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封从潇不甚在意地笑道,“那倒是无妨!从潇自会与小姐道明其间利害。只是,事态紧急,还请柳伯父替从潇引路!”

“那,好吧!”柳天正略一沉吟,终究还是答应了。

月牙湾的右隅,是一大片的桃林,只可惜,如今,时节未至,无缘一睹桃花香。举目望去,只是满林的光木枝桠,只是偶尔有一两点零星的花苞散落在褐色的枝干上,却仍未见半分粉嫩的颜色。

桃林中央,隐现一角飞檐。那是一座极雅致的阁楼,背对着月牙湾的源头,能聆听泉水的丁冬声。窗上,门上,都垂下半卷的湘妃帘,一枝冒着新绿叶芽的鹅掌楸横斜在窗前。一个木制的风铃,在晚风的拂动下,发出悦耳的丁宁声。檐下的原木牌匾上横书着几个字:淡月居。那字秀雅中却又带着几分行云流水般的恣意,显然,书写之人,定是深谙此道。

楼上的雅阁,墙上悬挂了几幅形色各异的山水,在女子闺房的雅致中凭添了几分书卷气。以绣帘隔成的书房里,一壁的书,各式各样,挨墙边的一张矮几旁,摆放着一张琴,矮几上的香鼎里燃着袅袅的清烟,将那腊梅的沁雪芳香,营造了满室。

靠窗的躺椅上,斜躺着一个妙龄女子。一身的轻衫素颜,脂粉未施下,却另有一种清幽淡雅的风致。她正拿着一本书,闲适地翻阅。一旁,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嘴里叽叽喳喳一直说个不停,小脸上的气愤染成了两朵红晕。

“来!先喝口茶!”女子稍微坐起身,将方才小丫头端来的杏仁茶递与她,小丫头也不客气,接过之后,咕噜咕噜便灌了下去。女子却是不以为意地浅浅笑着,语带打趣地道,“我知道你生气,但也记得喘气呀!”

“吼!小姐!你又这样。我是在为你不平耶!”小丫头不甘心地嚷道。

女子垂下眼,发上的银流苏荡落下来,略略遮掩了眼中的落寞,她却是故作若无其事地淡然道,“我吃好穿好,有什么好不平的?”

“小姐!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在乎,才会任由那两个女人骑到你头上来的。”小丫头不忿道,她五岁跟了小姐,这些年来,小姐的苦她都看眼里。庄主的眼中一直只有二小姐,从没小姐的存在。自从夫人去世之后的那半年,二夫人和二小姐时常来找小姐麻烦,有一次,还将小姐推倒,摔青了腿,数月之后才见好,小姐却是一直默不吭声,由着她们。若非那一次,小姐就庄主要扶正二夫人所说的那番话,只怕到了现在,小姐还任由她们推来攘去了。只是,这淡月居二小姐母女俩虽然是不来了,但在一个府里,难免会有撞见的时候,那时,冷言冷语终究还是少不了的。小姐却也总是冷淡待之,只是久了,竟也不愿走出这绣楼,踏足庄里的其他地方了。终日只知看书练字,这让她跟忠叔每每瞧得好心疼。

柳晏笛却还是不在意地轻缓笑笑,“有什么好争的?她们想要的,我却根本不在乎!梅香,你知道的,如果是我在乎的,我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维护!”就跟那年的事一样。她知道,二娘始终是娘心底的一根刺。娘很爱爹,有多少次,她夜半惊醒的时候,总能瞧见骄傲的娘亲在偷偷抹泪,只是,娘太骄傲了,所以,有些事,她从来不表露,反而是以强悍的表象来武装自己,只有她知道,娘的心里已经超重了负荷。而她,为了娘的尊严,是绝对不会允许二娘入主柳家祠堂,其余的,看在她与爹少得可怜的父女情分上,她都可以让步。

“我当然是知道的,若非为了对夫人的承诺,小姐只怕早就离开双月山庄了!”梅香知道的,小姐一向爱看那些光怪陆离的传奇故事,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够逃离这个禁锢她的牢笼,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不为任何人而活,只做她自己,可是……“可是,双月山庄原本就该是小姐的啊?”凭什么要拱手让人?而且是从未善待过小姐的二夫人母女俩?

“我不稀罕!”柳晏笛淡然却坚决地道,她不希望一辈子为了一个双月山庄绑死了自己,然后为了香火,招赘一个夫婿,再步上娘的后尘。淡淡一笑,她看出小丫头还想继续劝阻的意图,连忙转了口气,不想再谈这个自从小丫头无意中听到倾城向爹爹要‘轩辕月珏’之后,就一直没完没了的话题,“好了!梅香,你不是还帮我煮着紫苏羹吗?去端来吧,我有些饿了!”

“哦!我这就去!”一听小姐说饿了,梅香立刻忘了一切,急急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柳晏笛却再也看不进半个字去,索性合上书,合衣而起。窗外的夜色深沉,不远处,在烛火下摇曳着波光的月牙湾美得惊人,而她的思绪却已经飘远了。她想要轩辕月珏是吗?若非有娘的遗命,她大可以给了便是,她还落得清静。只是,她终究是不能。

突然,满室的淡雅梅香中骤然多出一抹香气,那香气,异常地独特,若有似无的冷冽。她陡然意识到,这屋里,不止是她一人。蓦然回过头,却不经意地对上一双孤绝的眸子,心上狠狠一震,她知道,那双眼睛里,住着的,是一个寂寞而压抑的灵魂。(大家千万别以为云湛身上的香味是因为他娘娘腔,自是有原因的,后文会有交代,请耐心等待。)

那眸子的主人缓缓踱出帘下的暗影,颀长的身躯裹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中,与那冷冽的香气一同而来的,还有莫名的杀气。危险。这是男人身上显然的气息,只是,在那双冷寂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视下,她的脚下却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寸。

云湛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一身称不上华丽的浅纱,素雅地如同冬日里,映雪初绽的一瓣梅。只是,在他冷漠的眼底没有迤俪的温情,有的,只是淡淡的疑惑。“柳倾城?”他问,有些不确定眼前这个清秀素淡的女人,就是传言中艳丽无双的柳倾城。

发际的银流苏垂下,略略遮掩了精致的眉目,也遮掩了她眸底的思绪。她抬起头看他,清澈的双目中未见半分的惧色,反而是这样的镇静让盯视着她的男人冷漠的眼神中,有了刹那的闪烁。抿了抿唇,她对望着陌生而危险的男人,却是不答反问,“你是谁?”

云湛或许因为她不同于常人的镇定自若而有过刹那的恍神,但就在细微而杂沓的脚步声窜入他耳里的同时,他冷漠的眸色中掠过一抹冽光,足下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至柳晏笛身侧。蓦然瞠大眼,柳晏笛在料到他的心思的同时,后颈一痛,她便别无选择地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软下的身子倒入男人适时张开的臂膀之中,云湛一手钳住她纤细的腰支,足下一点,轻盈地掠出窗户。借点着树梢,几个起落之下,便携着人,飞出了双月山庄。

几乎在踏进桃花林的同时,封从潇便已敏锐地察觉到了云湛的气息,所以,他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几个箭步便冲进了淡月居。绣阁里残留的冷香是封从潇再熟悉不过的了,所以,他的脸色在瞧见洞开的窗户,和掉落在窗前地上,显然是随手披上的外衫时,沉肃了下来。

“出事了吗?”随后跟进的柳天正见到屋内的情形,却没瞧见女儿的身影,心,咯噔一沉。

外衫上传来残留的温度,封从潇的眼神肃穆着,低道,“云湛已经来过了!”而他,又一次让他从眼皮子底下溜了。带着一贯的挫败,封从潇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一幅美人图上。图上的人一袭浅粉的衣裙,正是浓春时,满目的桃红趁着她的芙蓉面,盈盈的美目仿佛能说话一般,封从潇的呼吸窒了窒,第一次想起了一句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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