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还是朋友(1 / 1)
"席祝融?!"
"是,席祝融."倾柔尤在那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拜托,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好不好?"
这种冷天不适合开这样的冷玩笑,我无法想象那样的人,有那样的清澈眼神的人,那么透明那么秀气的人,即便不再是朋友,我人无法想象那种脸上会出现算计的沉思.我不相信.
"你该知道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倾柔正色的说,"赵嘉诚与席祝融相识是事实,他针对付宇轩也是事实,拉下付宇轩设计你也是事实,不管你相不相信,他总脱不了干系的."
我颓然地低下头
"宇轩~~知道吗?"
"知道."
"那他为什么~~"我有些说不下去.
"为什么不亲自跟你说?"倾柔挑挑眉,接了话.很不客气地说"我说你都不信,他说的你会相信吗?"
我默然.或许吧,我会比现在更怀疑.
"亏得你们家付宇轩细心,避免直言,充当旁观者,不然又有一肚子好气受."
我垂下头,无言.想象着你拜托倾柔的情景,心中很温暖.更为着那句"你们家的"自豪.呵呵,你是我家的了,好有归属感.
倾柔将眼光调向我身后好久,幽幽的思绪不知飘向哪,只感觉到一种叫时间的东西从眼前走过.
忽然,倾柔起身,拍拍我的肩.
"这么好的男孩要好好把握,你好自为之吧."
我疑惑地看着她出门,然后看见了正与她擦身而过的你.她对你说了什么,然后离去.
你向我走过来.
"你都知道了?"
我点头,将手伸给你,任你的大手包住我的手.
"你准备怎么办?"侧身坐在我身边.
"倾柔打算怎么办?"我不答反问.
从你苦笑的脸上,我想有人会很倒霉.圣诞之际,搞不好倾柔想就此兴风作浪一番.或许无关于帮我整人,只是想好好的玩那么一场.
包括席祝融.是的,即使我拒绝相信,但事实或许就是如此.
"你将她拦下来了,然后来问我的意见."无力的靠在你的肩上,有些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可若真是如此,我又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可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所以我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得知答案,就是~~
直接问他.
"你真的有参与设计我们吗?"约他出来,我问得直接.
"我若说没有,你会相信吗?"席祝融歪着脑袋,笑眯眯地问.
不知为什么,觉得他变了不少,少了原先的那种羞怯,那种遮遮掩掩的开放的花骨朵,坦然地开放了.
"你若说你没有,我就相信你."我没有犹豫,说得斩钉截铁.然后定定的看著他.
他笑了,娇艳动人.
好一会,他敛住笑,叹了口气,说:"不完全是,但有。"
我失望地站起就走.
"满意啦,问清楚啦,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回到会场,暴露狂就象只蚊子在耳边叫个不停.
我冲他比了比拳头,然后开喊:"小兔,把你当狗给我牵走,不然我可要开扁了."
"没关系,把他扁成残废最好了,我好再找一个新的."小兔悠悠的声音传过来,不痛不痒.
明明是玩笑话,却有人当真.有个白痴飞忙着奔过去情话绵绵.真是个活宝,我摇摇头,看来无药可救了.
"谈得怎么样?"你走过来拍拍我的肩.
"你猜呢?"我不答反问.
"应该不错吧,"你温温的笑,且显然对你的答案很自信的样子.
切,有那么明显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地问.
"很简单呀,若真的很糟糕,你是不会沉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气的.你早就火大了,不是吗?"
我的脸皱成一团,好糗,哪有这样作判断的?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一句话叫住了我,我退回来坐下.
很好。原因?我也很想听.
“你曾说我们还是朋友,有什么还是可以找你。可让你在那一刻就划开了我们的距离。”他缓缓地说,我咋然,我曾预感,我和他一定不会像以往一样,我们已不可能再做朋友,我刻意在我和他之间划开了一条线,而他是那种只会将那一条细缝扩大到银河那么宽距离的人。原来一直都是我在刻意的拉开我们的距离吗?
“或许有想跟付宇轩较量较量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我不甘,”席祝融深深吸了口气,“是的,我心有不甘。不是不甘你的选择,只是不甘这样的结果。感情的付出只是如此吗?说断就断吗?竟然连作朋友都那么困难。你在躲我,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
真的很冤枉,我苦笑,我以为~~
而说到他找不到我倒是真的,我自己都希望不要被人找到,躲在自己学校都来不及了,那会自己送到枪口上让人扫射的。想起我的四级考试,又是一身的不爽。
“你出此下策只是因为想见我吗?”我很奇怪地问,像见面的方法很多……
“对,而且我想让你主动来找我。”他的眼中有一道光彩一闪而过,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我微笑,我喜欢看着这样的他,点点的自负,点点的柔情,点点的忧郁,告别了过往的羞涩与幼稚,反而更凸显了其光芒。
看来他对此已不在意,在意的人反而是我。由此我不禁想到一则小故事:和尚师徒二人看见一妇女过不了河,老和尚背其过河,过后小和尚责问,男女授受不清,何以背之?老和尚酷酷的说,我已放下了,你为何还放不下?
我就像那放不下的小和尚,以为自己心中已无物,反而色在心中放不下。
“你变了不少。”我欣慰地说。
“那倒是,在没变之前我也不知会变成怎样,不过,”他耸了耸肩,“现在的生活,感觉还不错。”
“看不出来,你倒还有耍手段的本领,“我玩笑地说。既然事情已发生,追究已无意义,更何况有人会帮我报复,因此我只是很客观地陈述。
他奇异的看了看我,似乎有话要说,可又犹豫着咽了下去。
“那~~还是朋友?”我友好地笑笑,伸出了手。
“嗯,还是朋友。”席祝融也笑笑,也伸出手
拍掌。
对视而笑,昨日种种壁如昨日死,看来真如我所愿了。
“首先申明,朋友归朋友,我可不会放水的。”
“彼此彼此,你可不要太小瞧了赵嘉诚。”
摇摇头,摆摆手,含笑地走出咖啡屋。
赵嘉诚吗?那不在我可管的范围内,就让倾柔去操那份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