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被盗(1 / 1)
送走了孟博,来不及感伤,就接到了钟期越的电话,说他到了会场,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位置,不一会儿他就找了来。
我的钟期越从阳光里走出来,带着青草香,笑意朦胧。我眯着眼,看他一步一步踩过来,就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慵懒起来,不想再自己硬撑,想偎依进他宽容又温暖的怀抱。
我一头倒在钟期越的身上,他连忙揽住我,“亲爱的,要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呐。”
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委屈万分,“阿越,我困。”
钟期越心疼的搓搓我的脸,“昨晚又没睡?”
我点头。
“写完了吗?”
再点头。
钟期越拍拍我,把我抱抱好,静静地站着。他的手轻柔有节律地落在我的背上,他的胸怀包容又安全,我钻在他怀里,打个哈欠就要睡过去……如果许小碗没来电话的话。
“小溪,你在哪?咱们家被盗了!”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小碗气急败坏的说:“派出所的人打来电话,说物业的人打扫楼道的时候发现咱们家门户大开,里面翻得乱七八糟就报了警,让咱俩赶快回去!”
我慌了手脚,钟期越稳住我,“出什么事了?”
我慌乱地看着他,“小碗说家里被盗了。”
钟期越募地睁大眼睛,很快又恢复镇定,“我陪你们一起回去。”
我们请假回到家,派出所的民警跟物业的人都等在门口。家里不算一片狼藉,不过很明显被人翻过。
警察说:“我们看过了,大宗电器被盗的可能性不大,你们再仔细查看一下,尤其是现金首饰这样的个人贵重物品。”
还好我们租屋原本的配置就比较清水,房东的东西并没有丢,而我跟小碗没有在租屋里放钱的习惯,现金没什么可丢,但我们俩的笔记本电脑都没了,她还丢了一只旧手机,我放在床头柜的玉镯子也不翼而飞。
我们俩检查完走出来,就听警察叔叔说:“你们这一片小区最近不□□宁,已经有好几家被盗了,是我们重点巡逻的地区。但你们的情况跟别人的不太一样,门锁没有被撬,也不是爬窗进来的。”
我们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可能是你们没有关门或者盗贼有你们家的钥匙。”
我跟小碗一股凉气从头窜到脚。
钟期越说:“你们先检查一下自己的钥匙还在不在。”
小碗白着脸从包里掏出钥匙,“我的在。”
而我的钥匙却是翻来翻去找不到。
钟期越按住我有点发抖的手,柔声说:“别慌。”
我呼口气,觉得脑子嗡嗡叫。我两天两夜没合眼,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更何况我本来记性就不好,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我早晨,洗了脸,拿了东西出门,别的,我真的不记得。我应该关了门,但我不记得钥匙放在哪里……”
钟期越拉住我冰凉的手,他手上的温暖传递过来,“你最近太累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小碗也说:“她这几天都是通宵工作,精神状态不好,咱们还是去看监控吧。”
物业的经理走过来,“我们管监控的人员过来了,一起过去看看吧。”
调出早晨电梯里的监控,小碗自己下了电梯出了门,没有什么异常。再调出来我的,警察指着跟我一起坐电梯的男人问:“这个是你们楼里的住户么?”
保安仔细看了看,“不是吧,我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我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今早我进电梯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在电梯里了,我那时候精神萎顿,也没多注意。后来我跟在这个人身后,出楼梯口的时候还被另外一个迎面过来的男人挤了一下。
“等等,把这个地方倒回去看看。”
警察指着屏幕说:“看,就是这个地方,这个男的从你口袋里掏了东西出来。”
我跟小碗看的倒吸一口凉气,钟期越把我的手攥得紧紧的。
我们都在后怕,要是在电梯里或者家门口这两个人起了什么歹意,那后果,我都不敢想。
警察拿了录像带回去取证抓人,物业经理吩咐保安加强保全。我们三个则带着一身疲惫和惊惧回到家。劳累,恐惧,愧疚瞬间让我崩溃,我蹲在墙根,眼泪刷就出来了。
钟期越蹲到我身边抱着我给我擦眼泪,心疼得不得了。小碗眼睛也红了,“小溪,别哭了,不怪你,都是我大意,今早你精神不好我就应该等你一起出门……”说着说着她也哭了,“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钟期越一个大男人被我们俩哭的手忙脚乱,又要哄我,又要给小碗递纸巾。我们俩不管不顾的抱头痛哭,我们都太累了,需要一次发泄。
砰砰砰,本来就受了惊吓的我们,被强力的敲门声吓得脸色一白,钟期越过去开门,邱行之出现在门口,看我跟小碗哭成一团,挤开钟期越大步走进来,把小碗抱进怀里,“怎么了这是,不哭了不哭了。”
小碗哭得更凶,用力捶他,“你也是个坏蛋,总是逼我,你干吗要逼我,呜呜呜……”
邱行之任她乱打,一脸心疼的哄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再也不这样了,别哭了好不好?”
钟期越把我抱起来回房,客厅留给那两人折腾。我哭了一会儿开始发冷,钟期越扯过毯子把我包起来。我还拿着纸巾抽抽嗒嗒,他叹口气,干燥的吻带着安慰落在我的额头,眉心,眼睛,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我渐渐安静下来,觉得温暖窝心,也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