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山狼毁容(1 / 1)
一直不走的雨季,雨水终于小了些。云城往里走的山脉,一些动物趁着雨下的小开始外出捕食。一头母狼刚刚产下幼崽,幼崽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凭着敏锐的嗅觉,母狼轻易的发现了目标。
雨水很小,水流的速度也没有以往那么湍急。波光粼粼的水面有着滴滴答答的雨水落下来的印记。一株浮木飘过,上面带着血迹。母狼绕过浮木遮住的视线,发现了目标。
不过这个目标也不似只有它发现了,对面的山坡上一直黑剑一样的穿出,另一匹公狼也嗅到了猎物的味道。两狼相向,浮木带着他们的食物从面前飘过。
母狼撇下幼崽为食物奋斗,像着水面扑去。身体擦过浮木,没有丝毫的停留。冲过不深的水面,对着公狼主动发出袭击。发出‘嗷呜’的警告性的嚎叫。
母狼刚产下幼崽不久,对于食物的渴望是多么的期盼。公狼自然也是知道的,加上母狼的主动袭击,有些胆怯,向后退了推。母狼没有善罢甘休,一步步逼近。直至公狼放弃离开。
母狼这才折回身子,向水面浮游过去。咬住浮木的枝干,带着勾在上面的食物,用力的拉向岸边。
等到浮木彻底离开水面,食物这才全部浮现在眼前。母狼却好似触电一样的退了一步。幼狼却不知以然的上前拨弄妈妈所获的战利品。
爪子在食物的身上挠了挠,又嗅了嗅。伸出很刺皮的舌头舔了舔,最后直接带着狼的天性一样的咬了咬。母狼在旁边看着,着猎物好像死了。没有攻击力了。即使她好像是世界上最恐怖最致命的东西。---人
大早上的空气总是这么新鲜,在山下的村落里有一个猎手永远都是这么勤劳。对,他是一个有理想的猎手。他叫梅寒,父亲早些年在山上失足摔下山崖。医疗条件不好,加上家里穷。没有钱治,导致死亡。母亲后来改嫁给很远村落上的另一个猎户。
他很勤劳,理想是走出大山。即使他只念到五年级就不念了。也不是因为他不想读书,而是山里最高的年级就是五年级。读了五年的书,换了十几二十个老师教。太穷的地方,支教老师来一个走一个。如果还想读书,就得去另一个比较好条件的村落,只是他读不起。
现在二十三岁的他早已走向父亲的路,开始了山里人的活计。打猎。
他是全村公认出来的打猎好手,枪法很准。人也和善。长相也算的上英俊。自己一个人打了近五六年的猎,手上也有一些积蓄。给他介绍对象的人自然不少,只是他都不要。他的钱是留着走出大山的,所以他更加的勤奋。
雨小了,梅寒早就知道了。即使没有天气预报。多年的经验也告诉他,雨要小了。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终于小了。猎物肯定会多。大早上他便背起父亲留下来的火枪,带好昨天准备好的子弹,牵着一只狼狗上山了。
蓑帽下的俊颜在小雨中显得有些冰冷,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几条不太明显的疤痕。
越往山上走,山路越是滑湿。何况还下着小雨。带着的那条叫冬子的狼狗倒是很活跃,许久没这么跑了吧。
屡步为坚到半山,冬子猛嗅。突然绕着对面的树丛,朝着陡坡下竖起毛发。梅寒知道有猎物了。跟着阿冬的步伐,也朝着陡坡而下。
绕过树木,是溪流。梅寒放开了狼狗,让它跟着自己。看着冬子狗毛耸立的摸样,梅寒也知道是只大猎物。不敢小嘘的一步步逼近溪流。
一丝红色血迹顺着上游而下,越来越浓。忐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样子前面不是单纯的一只物种,应该还有别的。
隐隐约约的看到狼的尾巴,梅寒猛地甩开早晨的蒙眬。端起枪上膛准备,躲在树木后查找机会开枪。突然,有一双脚呈现在寻找目标的视力里。是人脚,梅寒意识到后,果断的从树木后出来,冬子也跟着跳出来。‘啪’的朝天开了一枪。铁子弹从黝黑的枪口出来,消失在天空中。
母狼猛的受惊了,带着小狼倏地就跑了。本来就是在左右为难前面的食物怎么会是个人,现在又听到了对于它们来说是最致命的的枪声。自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梅寒吓跑狼后,也不去追。快速的来到刚刚狼呆过的地方。那里真的躺着一个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醒醒,唉,你醒醒”梅寒很着急的喊着,手在面前的那个人的身上按了又按,没有反应。倒是凭借着感觉出来了,这是个女的。
自己父亲就在自己眼前消逝,梅寒不容许生命就这样像山上的蝴蝶一样,短暂的美丽。虽然他是打猎的,弱肉强食,作为猎户的他也只能这样。
“冬子,趴下”梅寒的一身吼,冬子倒也很听话的趴下了。
梅寒一边嘴里叫着‘姑娘醒醒’一边把人往冬子的身上抱,狗在地上趴着,人躺在上面,身体就呈现出C形。用力手放在那人的腹部按了按‘咳咳,咳咳’。躺在狗身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梅寒不敢怠慢,把人抱在怀里,试了试鼻息。竟然没有,但是刚刚明明她有咳出水啊。望了望天,算了,也不能把她扔在这荒山野岭,就算死了,也抱回去吧。
“冬子,过来,”听到主人叫自己,还在玩耍的冬子连忙的就过去了。
梅寒把抱在怀里的人湿在脸上的头发拨了拨,血流的更快了,还有几道或深或浅的狼牙印。把头发拨过去后,梅寒被吓了一跳,即使他是个猎户,见多了这种血肉交残,但自己怀里的这个,可是个人啊。
硬着头皮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往冬子的面前送了送。冬子虽然是狗,不过跟着梅寒也算了五六年了,也就会意。伸出舌头在那张脸上的伤口处舔了舔。
狗的唾液里含有酶,医学表明可以杀毒,消肿。这在山里可是常识,所以一般的受伤见血的话,都会让自家的狗给舔舔。冬子舔了几下,梅寒背起枪,便抱起了已经将死的人儿,飞奔下山。
山上下雨路滑,梅寒走的不容易。狗却很自然的在后面跟着跑。蓑帽早已掉在不知道的地方了,到了山下,远远的看见寨子,梅寒抱着人跑的更是快,走惯了山路的他,在满是石子泥泞的道路上也是如履平地。
抱在梅寒怀里的人,却在一直吐水,梅寒跑的太快没有在意到。身体的一高一低的颠簸,被冲了三天的她体内是进了不少的水,被梅寒这么一颠,倒是比刚刚压在狗身上吐的还多。
“老医生,去寨庙,救救人啊”还在熟睡的两鬓白发的老医生,硬是被梅寒‘咚咚’的拍门声给叫醒。看到梅寒怀里的人也是吓一跳“你从那弄得”。
“山上,从狼嘴里抢过来的。怪可怜”梅寒一边说,一边和老医生往村口的村庙上跑。寨庙是全村占地面积最大的屋子,也是最好的,平时都用来逢年过节用的,偶尔出什么大事也会去那里集合。现在把人抱回家里让老医生看是不可能的了,老医生老眼昏花的,家里的屋子太黑,所以也只能往寨庙里抱了。
“吖,小牙子,去老爹家把老爹的医药箱拿去村庙,快点,老爹要救人”老医生跑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竟让没有带医药箱,这可便宜了清早在路边口压水的小牙子,在全村里,当属老爹的医药箱最稀奇。里面好玩的东西可多了,只是老爹碰都不让碰。说这些玩意不好弄,留着是可以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