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灰姑娘梦游仙境（上）（1 / 1）
就在灰小雅他们快乐不知时日过的时候，岛上的某个隐秘的山洞里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叫。
“可恶！那混小子居然给我在度假！”看着“魔镜”——没错，就是那面黑魔法师所在的魔镜——上的白跟灰小雅嬉闹的画面，老者不由得怒吼。
这臭小子，分明就是故意摆副“你奈我不何”的样子给他看！哼！身为“魔岛”岛主，别人在自己地盘撒野还闹得这么开心，这叫他颜面何存？白那小子根本不放他在眼内！
实在太可恶了！
于是，为了给点颜色给他们看，他决定要行动了！
没错！就从那小丫头着手！呵呵，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白惊慌失措的样子了……
他冷冷地奸笑：“丫头，既然你想要一个冒险之旅，我就如你所愿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粉红眼睛的白兔，贴着她身边跑过去了。
爱丽丝并没有感到奇怪，甚至于听到兔子自言自语地说：“哦，亲爱的，哦，亲爱的，我太迟了。”爱丽丝也没有感到离奇，虽然过后，她认为这事应该奇怪，可当时她的确感到很自然，但是兔于竟然从背心口袋里袭里掏出一块怀表看看，然后又匆匆忙忙跑了。
——《爱丽丝梦游仙境》
正当灰小雅午睡醒过来时，就看见了那只兔子。那时候白“刚好”不在。
居然有会讲话的兔子？那一定是魔法！
“对了！问问它魔法书藏在哪儿好了。”
然后……啊啊，她好久没吃过兔肉了耶！灰小雅兴奋地暗忖。
她紧紧地追赶那只兔子，刚好看见兔子跳进了矮树下面的一个大洞。她也紧跟着跳了进去，根本没考虑怎么再出来。
——这个兔子洞开始像走廊，笔直地向前，后来就突然向下了，爱丽丝还没有来得及站住，就掉进了—个深井里。
“天杀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后悔追那只可恨的兔子了……她沮丧地想：怎么她净是干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而且都是跟吃的有关！
呜……“食”字头上一把刀啊！
那个井深得像无底洞，而且昏暗无物。掉啊，掉啊，掉啊，除此之外，没别的事可干了。不过她很好奇：她现在好像已经持续“掉”这个状态很久了耶，如果这口井是直的话，按照自由落体的重力加速度9.8米每秒平方，那……那她不是掉到地底去了么？
她、她可不想经历《地心探险记》啊！
可是……现在才发觉好像太迟了吧？都掉下去那么久了！如果刚开始的几秒用手脚死命地撑住，或者可以自己慢慢爬上去……
“怎么办呢？”她严肃地思考着。
这……
“睡觉好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就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她掉到了一堆枯枝败叶上了，总算掉到了底了！爱丽丝一点儿也没摔坏，她立即站起来，向上看看，黑洞洞的。
“呀！屁股痛死了！”不过自由落体这么久还只是屁股遭殃，而没摔死，真是命大耶。
望着初升的满月，听着浪潮的声音，再看看周围的景色，她疑惑地皱着秀眉：怎么，原来这井口的尽头是在我们住的原来位置？而且这一滑下去，出来的时候已是夜晚了？已经过了这么久啊……
“爱丽丝，醒了啊？”
爱丽丝？叫谁啊？灰小雅转头望向声音源。只见白笑嘻嘻地望着她。
“呵呵，干嘛盯着我看？现在才发现我很帅？”白十足登图浪子般地笑着。
“少臭美了你！你的头发跟瞳孔怎么变回白了？什么时候变的？”
她一看见白时，他就是原来银发银眸的模样了……难道他的魔法恢复了？可是，“魔岛”的咒语不是让他法力全失的么？
而且，难道刚刚她追着那只兔子、掉下深不见底的井，这一切全是做梦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头发跟瞳孔原本就是这颜色啊！”白笑着用手敲敲她的头，“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嗯？”
“我知道你原来是那个颜色……呃，不对！来了‘魔岛’后，你就因为这岛上的魔咒而法力全失，恢复到原来的颜色啊……”她已经有些搞混了，原来的原来颜色。“呃，就是黑发跟红瞳啊！”
白的笑脸倏然僵住：“你怎么知道的？”
气氛蓦地变得僵硬而让人透不过气，看着原本温和的笑脸，而如今却布满诡异的阴沉。
“什……什么嘛，我亲眼看到的！变回原状的时候你都不是这样对我的啊！”
看见她撒娇似的跺脚，他脸上的乌云遽然退去，却依然疑云满布：“我什么时候失去法力？”
“来到这里的时候啊！你刚开始也是摆着一副臭脸，可是，当我看见你的红瞳后，就再也移不开眼了……然后我们……我们……就……那个了啊！（各位不要想歪）”她红着脸道。
“那个？”他神色怪异地问。
“就是‘那个’了嘛！”这次她的脸是气红的，“之后，我们一起在这岛上度假啊！你忘了吗？”
“噗……呵呵呵呵……”白笑得肚子都弯了，“原来如此，你刚刚在发春梦对吧？呵呵呵呵……”
“你！……”
“而且，对象还是我哩……”他收起捧腹的形象，捧着她的脸，温柔地笑着，注视着她。
“我很荣幸……”他俯下头吻了她红红的脸蛋。
呃？不是唇？
讨厌，她习惯了被袭击……
“不过……”他心中的阴霾，恐怕一辈子也难以消除。他在心里把话说完，凄怆地笑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试探着问。
“你不觉得这样太直接了？淑女该委婉一点。”他笑呵呵地挑剔。
“切，不说就算……反正我就是那样的啦，已经有个免费的心理辅导师在这里，你都不珍惜，哼……”她嘟着嘴在碎碎念。
望着外面高挂的满月，心潮如受到月的影响般，被掀引了起来。他银亮的瞬子对着她在黑夜中闪烁着关爱的眼睛，不由得想痛快地吐出往事——这就是所谓的心血来潮吧？
“我，跟你讲个故事好咯。”他恢复了那张不变的笑脸。
什么嘛，又不是在哄小孩……她挑了挑眉。
“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多久啊？灰小雅的旧习惯又发作了……不过，她不会蠢得开口自讨没趣。
“有个残暴的国王，为了扩张自己的国土，东征西讨。征战频繁时，他甚至是在战车上生活。有一次，他想要妻子看看自己的威风，也好让他即将出生的儿子承继战争的天命，于是带同妻子共赴战场……”
那也不一定是儿子吧？也可能是位公主啊！
“那是一场必胜的战役，士兵只是在不断屠宰手无寸铁的人罢了……于是，就在一个猩红之月的晚上，也是那个国家大捷的最后一战的那个晚上，在战场诞下的王子，睁开了他异于常人的鲜血般的眼睛……”听他的口气好像真的只是在说一个故事罢了。
接着，他一直用平和的口吻，叙述出那段无法泯灭的记忆，他午夜梦回的前半生……其实想想，一切都过去了，他为什么还执著着往事呢？也许人本来就是种不可理喻的生物吧。
而她能做的，就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双手紧紧地拥住他。
白温和地笑笑，对于美女的投怀送抱，自然却之不恭。
“所以，那时候你才不愿用原本的眼睛看我？”
“嗯……”哎，她说的那个是梦吧？
“那……当初你为什么帮助我？”对了，就趁现在！顺便解决掉她心底的疑惑吧！唉，要知道，让男人开口确实是一件难事啊……
这丫头……打蛇随棍上啊。算了，迟早也要说。
他没好气地说：“他修炼完了后就去云游四海，偶然之中发现一个活泼的小女孩，他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心血来潮地暗中跟她缔结魔法契约。凭着这契约，王子就在小女孩长大后帮助她实现麻雀变凤凰的梦想……”
“你！你说什么？”灰小雅跳起来，青筋暴起。
“什么叫‘闲着也是闲着’？我又什么时候有过麻雀变凤凰的梦想？！你给我说清楚！”她如机关枪那样霹雳啪啦地开火。
“呵……呵呵……少安勿躁、少安勿躁……我说的是那个小女孩啊，又不是你。”他笑得好假。
“你少装蒜了！”说着，她拧起东西就扔，提起粉拳就扁。
“哎哟哟，女孩子不可以粗鲁哦，爱丽丝。”他轻松闪过她的攻击。
她浑身一震！呆呆地愣在那里。对了，她终于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可是只顾着听白的“故事”，一时忘了她的最初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