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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揭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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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林涛不在身边护航,麻烦就会自动找上门来。

由于早上不用等林涛来,所以范珮文便一早就出门上学,恰巧在校道上遇到了以陈晓静为首的“爱涛”一族。

“咱们会长被林涛甩了?也难怪,以林涛的才貌身份,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小的会长嘛!”陈晓静大声地和身旁的人说。

“我听说,学长真正的女友是世界首富耶!”一个打扮得古灵精怪的女生插着水。一看便知是社会的产物——问题少女。

“没错。我那晚可是亲眼所见,那个人很美丽,一个眼神就煞到全场男性。”陈晓静说得更响,但看见范珮文依旧平静地向前走着,忍不住火起来,凭什么像她这样的美女不能得到林涛的青睐,范珮文这么平凡的人,林涛却天天接送放学!陈晓静越想越气,于是跑上前,拦住了范珮文的去路。

“有什么事吗?”范珮文微笑着问,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我是来告诉你,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个小小的校联会会长,便要林涛接送放学。”

“我想你误会了。”范珮文很有风度地向陈晓静点点头便绕过她继续向前走。陈晓静伸手欲抓住范珮文,可范珮文好象长了后眼似的,一个闪身避开了陈晓静的手,然后快步离去。一连串的动作自然且快速。陈晓静气得跺了跺脚,“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陈晓静大喊。

幸运?范珮文笑了笑。刚才她还没发挥到百分之一的水准呢!幸运?当然,不过指的该是陈晓静吧,因为她还有心情陪陈晓静玩下去,不然,她不会任陈晓静在自己面前无理取闹。

又快要一年了。和林涛认识后,日子好象过得特别快似的,不认真去回想还真让人忘了他们相识才半年而已。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相识了多年。感谢老天!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要感谢老天,感谢它让她与林涛的相遇,让她真真实实被爱了一回、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但她也知道爷爷给林涛出了难题。尽管林涛从没跟她提起过,但她是知道的。爷爷要林涛搞好她与范仲海夫妇的关系,所以林涛才迟迟不再对繁华业贸出手,要不然以林涛的性格一定会为她亲手毁了繁华业贸。那么她就不能再拖了,她不希望林涛为难,毕竟这是她与范仲海夫妇及范嘉政之间的恩怨,她不想把他也扯进来,要不然事情会更复杂,而她也会因感情误了事。对付繁华的计划早已是订好的了,但现在她唯一要考虑的是爷爷奶奶的感受。一直以为范仲海是孝子的他们应该不能接受现实吧?唉!

回到教室,范珮文收起刚才放任的思绪,趁还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打开电脑处理一些文件。

“珮文,今天怎么这么早?”张敏琪抱着一大叠信件走进来。

“那你呢,怎么也这么早?”

“这还不都得怪你的男朋友所赐。”张敏琪在范珮文身旁做了下来,开始对信件分类。“这些信大多是女生写的情书,我这个秘书不但要打印各部门的文件,还要当邮差!”张敏琪故作生气。

“是啊,我看你是乐在其中。”范珮文审视着张敏琪那幸福的笑脸,“和林浩还好吧?”

“也没什么。”张敏琪不敢看范珮文审视的眼神,“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张敏琪解释着,不希望范珮文有所误解。

“他真的还不接受你?”

“也不是。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若他真的这么快就接受我的话,我反而觉得他不值得我去爱了。”张敏琪一脸的坚定。

“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范珮文得到答案后笑了。

“怎么会,我坚持了那么多年,才不会因一时挫折而放弃呢!”张敏琪扬了扬手中一叠信,“你看,这都是林涛的。”

“哇,这么多,该不会都是情书吧?”范珮文翻看着信封上的署名。

“正确无误。那些女生还真有空,还有几天就考试了,居然有空写情书。”

“对哦,寒假打算怎么过?”

“我的大小姐,我现在24个小时也觉得不够用耶。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计划寒假要做什么!”

“知识考试嘛,我记得你的成绩一向不错的。”范珮文觉得张敏琪的指控很无辜。

“就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考差了,要不然在校联会就会没地位了。”张敏琪掏出课本,开始复习起来。

范珮文也没再说什么,专心处理文件。

又到了每周一次的例会,但是会议的人员还没到齐。也难怪,期末了,各级的学业也加紧,老师拖堂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校联会中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范珮文,在打着电脑;一个是林浩,在低头做着作业;还有一个是张敏琪,在分着信件。各做各的,很安静。这也是林涛推门进来看到的情形。

林涛拉了把椅子坐到范珮文的身边,“别那么用功。”

范珮文向林涛笑了笑,“你不需要理会爷爷的话。”

“我知道该如何处理,别担心。”林涛也向范珮文笑了笑,“我今天接到雷的电话,他邀我们放假去玩。”

“好!”

“咳、咳。”张敏琪故意清清喉咙,打断两人的亲热。“林大帅哥,这是你的信。”张敏琪有点不怀好意地把信递给林涛。本来她也挺畏惧林涛那张冷面的,可是在校联同事以来她也知道林涛看在她是珮文的好友份上,是不会凶她的。

林涛接过信,看着张敏琪耍诡计的眼神,再看见范珮文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忽然邪邪地勾起一段笑弧,“我多还是我哥多?”

听见林涛提到自己,林浩才缓缓地抬起头。

而张敏琪没想到会被林涛反一军,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本来想把给林浩的信全扔掉的。

“是啊,琪琪,到底谁的信多?”范珮文也参一脚,“快去数一数!”边说她边拿过林涛的径自数了起来。“哟,有17封耶!”

“麻烦,帮我放进垃圾桶。”

“真的那么无情?”范珮文故意问。

“没办法,我讨厌花痴。”林涛亲昵地点点范珮文的鼻尖。

“涛、珮文,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学校成群结党的越来越多?”林浩无视两人之间的亲密。

“结党?”范珮文抓住重点,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但还不至于影响正常秩序。”

“由他们去,反正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校联抗衡就行了。”

“你倒说得轻松,如果……”

“你放心,真要出什么乱子,也有我撑着。”范珮文轻松地说着。

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林涛都会范珮文那里睡,不再回自己在外面租的公寓。而星期六,若两人不用回公司,便会有默契的各自批阅文件。范珮文会关在书房,而林涛则会占用饭桌。

是范珮文令他改变了,变得恋家了,这一点林涛很清楚。从小的独立独行,只有偶尔才会上爷爷的祖居住几天,而那个所谓真正的家,是在爷爷去世之后才摆进他的物品。家的意识对他来说等于零,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地以武力收服黑区的人成为GARGON,但是自第一眼看见范珮文之后,他就知道冰山一角已在她那一个慵懒的、不以为意的眼神之下撞开了。她那份淡然、易满足让他安心。知道她的经历,他好心疼,真希望自己能够早点认识她,陪她度过痛苦的日子。所以他很喜欢她把厨,他帮忙的平淡生活,可以时刻看到她、听到她。也是因为有她在身旁,他才会不自觉地扬起会心的笑。曾记得艾开玩笑说过他的脸会冻死人也会冻死自己,当时他不以为意,可是现在他知道,不是他不会笑、不想笑。而是当时还没遇见她。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林涛冷着脸,一大早会是谁?开门看到林南洋、林西洋的脸,只让他更不悦。

林南洋和林西洋看见应门的人是林涛后反而愣住了。

“什么事?”林涛站在玄关,无意让两为老者进入。

“涛儿,你不请我们进去吗?”林西洋最先反应过来。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林涛警戒地问着。他记得二叔公不怎么喜欢珮儿,在生日会上还计划着如何把他介绍给其他女人。

“我们刚好路过来看看范家丫头,你不会不让我们进去吧!”林南洋平静说着,看不出此行的目的。

林涛让两人进屋,随手带上门。“自个儿坐,我没空招呼。”

林南洋和林西洋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内的设计,过了一会儿才问:“范家丫头呢?”

见林涛只顾着看文件,林西洋继续问:“涛儿,你一大早怎么就在这?”

林涛就当二位老者是空气,对他们完全视若无睹,想让他们自讨没趣就离开。

“SHIT”范珮文的怒吼从房里传来。接着便是范珮文打开房门的声音。由于房门与饭桌相对,所以范珮文没有出来直接用法语问林涛:“和我联手怎么样?”

“怎么了?”林涛当然看见范珮文的怒意未消。

“没有人可以在利用完我之后得到好处,我要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ALISA传消息过来,有人为了营造自己与我合作的声势,居然向外透露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合作权一定是他的。岂有此理!”范珮文眼中泛着寒光。

“那你想与我合作?”林涛马上会意范珮文的想法。心有灵犀吧。

“你答应不答应?”

“乐意之至!”

“那你去与FOX说。”

“你还打算怎么做?”

“让他在华尔街再无立足之地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我还真懒得跟那种人耗。对了,程氏该有两百亿的净资产吧?”

“要用那么多储备金吗?”

“吓吓外界是必要的,而且这次的合作也不是小事情。”

“你对外界怎么说?”

“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不可以?”

“就这样定,我通知FOX。”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范珮文拿起话筒。

“小姐,是我。”是严子成打来的。

“什么事。”

“我……我……”

“怎么了,严叔?你有话可以直说。”

“纽约有消息说发明了新的手术方法,心宜的腿可以重新站起来,所以我……”

“严叔,我很高兴你打通这个电话,很高兴你没把我当外人看。我也认识这方面的教授,我马上帮你打听。至于钱的方面,你勿须担心,一切都交给我来办。等我的好消息吧。”

范珮文挂断电话兴奋地走出来搂住林涛。林涛也因她的笑而渲染。“严叔肯让心宜接受手术了!我要马上打电话给DR.BONIVARD。”

“DR.BONIVARD?生物系的那个?你跟他很熟?我记得两系距离很远。”

“交情还不错就是了,你也知道我以前除了考试都是自由人嘛,除了两地跑的时间。”

“咳、咳、咳”一直被人忽略的两位老人家终于出声。

这时范珮文才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不过却没有受惊的神色,一派自然地放开林涛。“二叔公、三叔公,什么时候来的?”她扬起属于十六岁的烂漫笑容。

“你很忙。”林南洋打量着范珮文。

“也不是,只是在做功课。在外面学的比较浅,不加把劲会赶不上这里的学业。”范珮文说得刹有其事。

“是吗?”林南洋不大相信。

“你先去做你的事吧。”林涛把范珮文推进房间,不让她再面对林南洋的追问。二叔公也是精明之人,而且刚才他和珮儿的对话显然让二叔公起疑,但暂时他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珮儿的身份。

“既然你们那么忙,我们先走了。”林南洋看林涛保护的架势,知道今天不会与范珮文谈得什么结果。

“我送你们下去吧。”范珮文走向两位长辈。

“珮儿!”

“我很快就上来。”范珮文向林涛使了个放心的眼神便跟在两位老人的后面。知道走出大楼,才开口:“二叔公和三叔公今天来是为我而来的吧。”

“我直话直说。你原来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涛儿的爷爷当初也是因为看上这一点才希望你进入林家。可是据我所知,6年前你曾受过伤,而你父母的事业也有意传给你大哥。所以我认为你并不适合涛儿。我希望你能主动退出。”林南洋说得有写心虚,只因刚才看见林涛的笑容——那因范珮文而生的笑容。

范珮文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才缓缓地抬起头,向林南洋笑了笑,“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然后默默地转身上楼。

“二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残忍了点?涛儿或许真的爱她。”

“平凡的人就要过平凡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不适合她。日后就算她入了林家也会活得很辛苦。”

“可是她现在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或许……”

“西洋,别妇人之仁。”

“唉!”林西洋知道自己是说不过自己的二哥,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

范珮文被绑架了——考试前一天。绑匪可真的会选时间。范珮文在心中冷笑着。她被蒙着眼睛带进一间屋子。

“大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哼、哼?!!”阴险的声音,“我们当然要先慰劳自己一下。一起上了她,然后拍成片,那咱们的财源自然会滚滚来。看她也有几分姿色,哈哈!”

“好啊,我们有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另一个贪婪的声音。

“先去买饭回来,把她先关起来,吃饱后我们才有力做剧烈运动。”

接着范珮文便听到锁门的声音。范珮文手指动了动,手上的束缚便解开了,再解开蒙眼的布条,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光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平房。房里除了光秃的四壁,什么都没有。她轻脚走近门缝,看见外面三个长得贼眉贼眼的青年。刁着烟的应该是老大,刚才说要□□她的那个人吧,应该还有一个出去买饭了。范珮文冷冷地笑着,脸上看不清的表情,诅闪亮的眼睛却露出杀意。

范珮文摸到手上的手表,借着微弱的灯光发了条讯息给林涛,才闭目养神。那几个绑匪还真是呆死了,从头到尾她连喊一声、挣扎一下都没有他们都不觉得奇怪吗?若不是她有意看看他们想干什么、敢在校内绑人,她会这么听话吗?堂堂鬼影门门主的孙女,他们也先查查她的底!还自以为蒙住她的眼、绑住她的手就可以钳制住她吗?这种结她3岁时就会解,要不然4岁那场绑架她怎么应付过来。

而林涛一接到范珮文的信息就很担心,但他知道她可以发讯息给他就说明她还可以应付,所以打开手表的追踪功能,知道范珮文大概所在的位置后,他便通知严子成,让严子成去接范珮文。自己则打电话给林南洋,知他们正在他家,便命令他们不要离去,他立即赶过去。怒火地踹开门,看见众人都在客厅,他劈头就问:“是不是你们命人绑架珮儿的?”那天珮儿送完二叔公和三叔公下楼后,上来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说什么,谁被绑架了?”三叔公迷惑地看着盛怒中的林涛。而林父林母则被儿子的怒气吓住了。

“涛,你说什么?珮文被绑架了?”林浩紧张地问。

“真的不是你们?”

“你怎么会怀疑我们呢?”二叔公镇静地看着林涛。

“不是你们,那是谁?”林涛坐在沙发上低喃着。他看得出二叔公没说谎。

“珮文现在人呢?”林浩追问。

“应该没事吧。”

“应该?你现在应该去救人,而不是坐在这里!”林浩急急地说。

“已经有人去接她回来了。”语气开始恢复平静的林涛,心中却仍然怒气未消。会失去她的那份认知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而范珮文这一边,几个绑匪吃完饭便走进来,在原来的地方看不见人先是吓了一跳,“人呢?”

“你们在找我吗?”范珮文拍了拍老大的肩。

“你……”四个恶棍吓得以为见鬼了。

“哈哈哈……”范珮文放纵地笑着,令四个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鬼影门的大小姐,绑架我算是你们的失策了。”

“鬼……鬼影……门!”四人已吓得面无人色。凡在道上的人谁不知鬼影门黑白两道通吃,它的大小姐怎么开罪得了?

“我还没通知鬼影门的人,我们私底下解决如何?”范珮文眼中的算计令人发寒。“你们一人让我在心口割一刀,让我看看心脏活动的情况,我就放了你们。”

心口上割一刀?杀了他们算另外。老大向各人打了个眼色便突然向范珮文扑过来。范珮文早料到这一招,轻松闪,老大吃了个狗屎,另外三个人也扑了上来……

严子成来到时的情形便是四个人被五花大绑,脸色惨白如纸。而范珮文正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四人面前比画着。

“小姐!”

“严叔,你来了。”

“你没事吧?”严子成关切地看范珮文身上是否有伤。

“没事。严叔,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好呢?我想让他们当我的实验品,毕竟我还没解剖过活人。”

“小姐,你先回去吧,这里让我来处理。林少爷很担心你。”

“那好吧,我先走。别对他们太仁慈了。”

“我知道了。”目送范珮文离开后,严子成将视线调回被五花大绑的四人身上,摇了摇头说:“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惹上她。”

“涛,你现在在哪?”范珮文回到家,换过了衣服。

“我在林浩这,你在哪?”

“要我来找你吗?”

“要!”

“那好,我马上到!”

十分钟后,范珮文出现在林浩家的大厅里。

林涛一见范珮文便把她拥进怀里,也不管还有其他人。

“那些人呢?”林涛的声音听起来想杀人。

“应该在警察局吧!”

“太便宜他们了。”林涛的眼神转为阴沉。

“是啊,我连手术刀都带了,本来打算找个人来解剖,让我写篇论文的,可是严叔认为太血腥,不让我亲自处理。”

“手术刀?”

“是啊,别小看我,DR.BONIVARD可夸我下手准确干脆的。”范珮文夸张地说着,把林涛给逗笑。因为她知道林涛太在乎她了,所以他没有亲自去找她。她知道他害怕失去她,所以宁愿等待,而不行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颤抖。

“谁是幕后指使?”林涛仍没放开范珮文的意思。

“总之不会是范嘉政。因为如果是他,他会选择一枪毙命,只有子弹我才躲不过。不过看来我有空得找找火,让她教教我了,她的技术惊人。

“叫火派人保护你好不好?”

“为什么不调三灵的人过来,我对你也很有信心。”

“他们太远了。”

“好了,我大概猜出是什么人做的了,我会自己应付的。没有人能占我便宜不付出代价的,我不是严叔。”言下之意即是不会心慈手软。

“保证?”林涛还是很不放心。

“我保证!可以放开我了吗?这里有很多人。”

林涛不情愿放地放开范珮文,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另一只手仍圈住她的纤腰。

“坐下来再说。”对于各位长辈的大惊小怪,林浩则早已习惯林涛在范珮文面前的温柔,于是招呼他们坐下。

“珮文,你真的没事?”

“没事。”

“你是怎么被绑架的?又怎么通知涛的?”林浩边问边递上茶。

“那些人在校道上把我架上车。”

“校道?你没有求救吗?”

“没有啊。因为我倒想看看 他们想玩什么花样。如果我真的反抗,来10个人也别想架我上车。”

“那你为什么通知涛?他们没把你怎样吧?”

“他们把我绑起来,说什么要奸要拍片勒索,我趁他们吃饭时通知涛,是想让他自己去解决晚饭问题。”

“你吃饭了吗?”林涛皱着眉。

“吃过了,来的路上。”

“珮文,你说那些人在校道上出现,会不会与我跟你说的帮派聚集有关?”

“所以我才说大概猜到是谁了。”范珮文是在回答林浩,实则在告诉林涛。

林浩刚想说什么,范珮文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小姐,终身□□如何?”传来严子成的声音。

“终身□□?不好,死刑,可以把器官拿出来救人。”

“是。”

“珮文,死刑可以捐出器官,这个方法不错。”林浩笑着附和。

范珮文笑了笑,然后转向四位长辈,“二叔公、三叔公、伯父、伯母,让你们担心了,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了”

“人没事就好。”林母笑着说。她见林涛因范珮文的改变,已接受范珮文是自己人的事实,所以对范珮文也亲切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

林涛和范珮文走后,林浩也回房。

“西洋,你有没有觉得不妥?”

“你是说,刚才的范珮文又不像智商低下。”

“是。”

“二哥,大哥既然指定了她,就一定有大哥的理由,大哥不会凭一两份报告就作出判断,或者这范珮文背后藏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也许只能用这个解释了。唉!那我们就不再插手,静观其变。今天涛儿会大声质问我们,就证明那天我们的举动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一连几天的考试,让考生们怨声载道。

由于与林涛约好了各自考完在校道等,范珮文开考半个小时后边交卷。头两科,监考怪异地看着她,但后两天就变成对她露出赞赏的笑。

坐在林荫道的椅子上,范珮文仰望着晴空,安静的校园,让范珮文的神情变得高深莫测,思绪飘得很远。

林涛静静地坐到范珮文的身旁,看着她姣好的恻脸,知道她在思考,便只是默默地守在她身旁。范珮文把头靠在林涛的肩上,两人就这样静静想着心中的事。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人,也只为两人而存在,温馨的气氛围绕着两人。

“学长。”一个高亢的声音的传来,接着便看见陈晓静和几个辣妹打扮的女生出现在两人面前。

林涛头也没抬一下,倒是范珮文迅速收回思绪,转换出一个平凡的范珮文。

“学长,考完试,学校组织了集体露营,你会一起去吗?”陈晓静不停向林涛抛媚眼。

“滚。”

“学长?”

“滚,我不想说第三次。”林涛冷冷地命令。

“是你对不对?是你要学长赶我们!”陈晓静指着范珮文,一下子新仇旧恨全发泄出来怒视着范珮文,恨不得把范珮文给杀了。但见范珮文笑了笑,看着自己,陈晓静更是火,“你这丑八怪,整天霸着学长,你根本不配。”

“你父亲是参议员。”范珮文仍微笑着。

“怎么,怕了吧?”陈晓静话却说得小声怎么她总觉得范珮文笑得令人发毛,好恐怖?

“我现在还和林涛在一起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你是不是很疑惑涛为什么没有和我分手,对吗?”

“你……”陈晓静惊慌地瞪着范珮文。不可能,那件事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可能的。陈晓静说服自己要镇静。

“我?我什么,你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什么亏心事,小静光明磊落。”一个陈晓静的朋友插话。

“哦?是吗?陈晓静同学,请问你真的没跟4个流氓接触,让他们对我不利吗?”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陈晓静打结的话已泄露了心虚。

“我给你1分钟的解释。”林涛突然站了起来扣住了陈晓静的喉咙。

“我……我……”陈晓静又怕又痛苦地挣扎着。

“50秒。”

“学长?”另四个女生惊恐地看着林涛,对这个一脸杀气的学长感到陌生。

“涛,我自己来就好。”

林涛这才放开陈晓静。陈晓静辛苦地咳嗽着。

“事情已经过去,我也没事,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曾在全校人面前宣布你喜欢涛,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在你指定的项目上赢了我,我就把涛让给你,如果你输的话,你也要彻底放弃。如何?”

“好。”陈晓静瞪着范珮文,“什么项目都可以?”

“可以。”

“那好,我跟你比武术。”陈晓静打的就是习武的算盘。

“怎么比?”范珮文眉头也没皱一下。

“打赢对方就行。”

“那就这么办。什么时候?”

“就今天。”

范珮文看了看,“现在离考试结束还有0分钟,你就准备一下。我会把两校的人都叫来,让大家来作证。”

“来就来,谁怕谁!体育馆见。我们走。”陈晓静快步离开。

“小静,你真的可以打赢她吗?”

“对啊,两校的人都来看耶!”

“我是蓝带,而且范珮文无论成绩还是权力都比我强,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可能打赢我的。”陈晓静信心十足地说。

“是,我们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二十分钟后,由于范珮文通过广播的宣传,体育馆几乎已满座。

林浩、张敏琪还有杰,在二楼找到林涛。

“珮文在搞什么?”林浩一脸的不置信,叫两校的人来看打架?成何体!不过校风开放的这里,老师是不会插手的,电脑珮文怎么会做这种事,陪那个陈晓静发疯呢?

“坐下来看吧,快开始了。”林涛平静地叫林浩等人坐下。

“你就不担心?她是你女朋友,那陈晓静是柔道社的,听说算是高手。”

林涛只是笑笑。

倒是张敏琪开口对林浩说:“你也不用担心,珮文不一定会输的,她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张敏琪笑着回想起小时侯范珮文为保护自己把捣蛋鬼打得不成样的情形。

“连你也不担心?”林浩不解地看着张敏琪。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珮文。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赛场上陈晓静无论如何也连范珮文的衣角也碰不到。观赛的人均因范珮文伶俐的闪躲而喝彩。半个小时就这样过去,陈晓静已经没什么力气,但仍不服输地向范珮文猛攻,也不管是不是柔道了。

“你没办法赢我。”

“少废话,有本事你就出手,别只会闪。”

“那你小心。”话音刚落,范珮文已抓住陈晓静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把陈晓静摔倒在地。全场顿时一片掌声。

“你输了,记得你的承诺,也希望各位同学 作证。”范珮文大声说。

陈晓静双说撑地,吃力地站起来,一脸的不服。“你偷袭,不算!”

“哈、哈、哈……”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女子甜美且爽朗的笑声,“不自量力的家伙。”

“谁?”陈晓静环视四周,而范珮文只是笑着,眼中闪过了解的神色。

女声又再响起,“她那黑带的时候才8岁,你再练10年也不是她的对手。”仍然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同学们,比赛已经结束,请大家有秩序地退场,谢谢合作。”即使有不少人想留下来看看神秘人是谁,可是只能听话地陆续退场。

不一会,体育馆中只剩下范珮文、林涛、林浩、张敏琪和杰。

“下来吧。”范珮文目光转向二楼的横梁。

果然一蓝衣女子从横梁上跳下。

林浩、张敏琪、杰诧异地看着女子安全落地。哇噻,四五米耶?

“什么时候到?”范珮文走向女子。

“你不够意思,陪那低水准的人玩,也不陪我玩。”这美丽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火雁。

“风大哥呢,没和你一起来?”

火雁抬头示意二楼林涛的所在。林涛身旁已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来,说什么今天我一定要和你来上一场。看招。”

一张扑克牌向范珮文射来。她闪身避开,“你来真的?”

“当然,我手痒了很久。”火雁进攻着。

范珮文也认真起来。除了林涛和风傲擎,其他人都看傻了。

这才是真的高手对招!只见两人一跃腾空互踢,火雁手中的扑克牌同时射出,却被范珮文射出的东西全部打飞。两人乌黑亮丽的头发在空中飞舞。

“如果用子弹,F□□IN真的躲不过。”风傲擎开口。

“为什么?”

“火能够挡掉百分之九十的子弹,F□□IN最多只能挡掉百分之七十。”

林涛和风傲擎的对话吸引了另外3个人的注意。只听见风傲擎继续说;“火用的扑克牌面积大,挡子弹时只要方向对,就算子弹打不中中心,但打中它还是很容易的。但是F□□IN用的弹珠直径只有两厘米,要射中子弹,要求很准。不过你放心,她的实战经验还是挺丰富的。”

“怎么说?”

“她该跟你说过她是因为救了火,才与火认识的吧。”

“嗯。”

“说起这个我还真得感谢她。当时火一个人面对枭王。枭王被火射伤逃跑,但其实火也受了伤,而枭王的余党还在,就在火晕倒之前,是她出手射杀那余党,然后把火送回PN总部。但在火醒来之前,却没有人知道火已经回去了。PN里机关重重,再加上火自己的房里也有机关,但是她全安全渡过。要知道火安排的机关,我勉强可以通过,但总回碰到一两个,可是她是让每一个机关原封不动,如入无人之境。如果她有意接管鬼影门,会超越PN也说不定。只是她的心思不在黑道上。”

这时候只听见范珮文喊道:“好了,到此为止吧,你和我就算打上一天也不会分出胜负的。”

“老公!”

风傲擎跃过二楼栏杆跳到地面,走去搂住火雁,“好了,玩够了。”

林涛也像风傲擎一样跳到地面,走到范珮文身边。“累吗?我们回去吧。“就这样,两对情侣走了。

天啊,原来他身边的人全是高手。杰在心中大喊,以后千万别得罪他们,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陈晓静生气地跌坐在沙发上。

“发什么脾气?又有什么让你不顺心呢?”陈晓静的父亲陈生议员可是宠女儿宠上天的人。

“爸,你要帮我出这口气。”出现后把自己如何喜欢林涛以及与范珮文比赛的事全告诉陈生。

“爸,你说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丑八怪。你一定要我教训她。”

“那你要我怎么做?”

“去找校长,让校长开除她。”

“好,我一定帮你出这口冤气。”陈生拍着陈晓静的背。

“这是你要的资料。”火雁与风傲擎把一公文袋交给范珮文后便先会酒店了。

范珮文抽出文件,看了一会儿后,眼神不自觉地转为阴沉。林涛从范珮文手中抽看文件。而范珮文则拿起电话。

“大哥,马上执行C计划,两天内要吃住它百分之四十的股,然后在慢慢把它给吞了。我要他们连家也不能归,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是,马上执行!”赖骞那头没有多问,只因他听得出范珮文的绷紧。

“珮儿!”林涛把范珮文搂进怀里。

“我没事,一切都是时候该公开了。即使会失去爷爷和奶奶,我也不在乎了。我已经等够,不想再陪他们玩下去了。你会始终在我身边,对不对?”

“对,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守护着你。即使所有的人都离你而去,你还有我!”林涛吻着她的秀发。

在F&P密锣紧鼓地收购繁华业贸时,当时人的范珮文和林涛正与风傲擎夫妇穿梭在各大琳琅满目的商店之中,连家也没回过,反正程氏旗下的酒店那么多。

直到四天后,范珮文拿成绩单前回家换校服才接到范家老家长范志冲的指示,火速回鬼影门。范珮文知会了其他三人后,便若无其事地回校,即使已迟到。而她也没有回教室,直接前王校长室。因为她知道赖骞一定会在校长室里等她。

轻敲了校长室的门,开门的是绿野的校长,也就是赖骞的父亲。而意想不到的是校长室了没有赖骞,反而多了三个人:碧源的校长——赖骞的叔父和陈生两父女。

“爸,就是她,就是她打我。”陈晓静指控着。

“校长。”陈生严肃地说,暗示两位校长,而赖骞的父亲只是慈祥地示意范珮文坐下,似乎听不见陈生施压的语气。赖骞的叔父也好象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手托着下巴,在思考什么。

陈生见两位校长不把他放在眼里,生气地瞪着范珮文。而范珮文只是平静地任他瞪,但眼中却露着笑意。她知道陈晓静一定是要父亲来向两位校长施压了,毕竟林涛的声望对陈生的政治生涯极有帮助。

“校长,作为学生,在校里公然打架是不对的 ,我相信这件事传了出去,对两校来说都不好,你们作为校长,不会是要姑息这种不良行为吧?”

“这……”赖骞的父亲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陈先生,我想你并不了解那件事吧?我不是打架,也称不上打架滋事,怯懦两校的同学都可以作证,那是一场比试,关于一个约定的比试。而且,我不认为你的女儿在这件事上受到任何损伤。”

陈生为范珮文的气势所震惊,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要强词夺理,你打人就是不对。”

“既然你要大家都扯破脸皮,我也没什么好说,不过无论你把这件事如何扩大,你永远是理亏的一方。因为当天的情况,我有录影带为证,出手打人的是你的女儿,我只是在最后防卫而已。”

“胡说,我女儿是有家教的人,怎么会打人?”之于范珮文一脸的从容,陈生可是狼狈极了。

就在这时候,赖骞突然冲了进来,看见范珮文马上走了过来。“SORRY,SORRY,我来晚了,你等很久了吗?真的不好意思,我也只是才从公司赶来。这是股份的转让书。”赖骞一口气地说完,才发现室内的气氛不对劲儿,回头一见陈生父女,马上会意。于是笑着与陈生握手,“陈议员今天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我是为小女的室而来。”陈生笑着回应,不复先前的怒目相向。眼前这个赖骞是F&P的亚洲负责人,得罪不得。他自知惹不起。而刚才赖骞对那女孩的恭敬,难道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这下可不好办了。

看出陈生的惊恐,赖骞笑着捉:“你女儿的事我已知道,在这我替我这干妹妹向你道歉。我这干妹妹可是我老板的掌上明珠,从小就被宠惯了,请你多多原谅。”

“哪里,哪里!都是小孩子闹着玩,是我太紧张另外。”陈生马上转态。“我就给你面子,这次就算了,我还很忙,告辞了。”

“不送。”赖骞笑着看陈氏父女离开。

“唉,骞儿,还好你来得及时。”两位校长松了口气。

“赖伯伯,你们太仁慈了。”

“人家毕竟也是个议员。”

“大哥,妹妹我被人欺负上门,你就这么放过他们啊?”

范珮文笑得灿烂地看着赖骞。

“当然——不是。”赖骞也笑得很诡秘。

一会儿后,赖骞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他们已经搬回你爷爷家。”

“我们出去再说吧。”范珮文拿起文件,向两位校长点点头,便走出校长室。赖骞紧跟在后。

范珮文与赖骞并肩走着。“手头上的股份有多少?”

“百分之五十三。范仲海自己持有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十七的是一个叫蔡志恒的人。”

“蔡志恒?你确定?”范珮文皱了皱眉。

“确定。”

“大哥,其实你赞不赞成我这样做?”

“在固有的伦理上,我是不赞成。只是你与他们之间已不存在伦理关系,所以我没有不赞成的理由。只不过——这真是你想要的吗?不会后悔?”

“既然你说我与他们之间已无关系,何来的后悔呢?心狠手辣早已是我的代名词了,不是吗?”范珮文的脸上显现出一丝轻愁。

赖骞拍拍范珮文的肩,“大哥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涛也说过类似的话。”范珮文轻轻地笑着。

“我当初以为你会和BENNY在一起的。”

“你怎么会那样想?”

“不是吗?你难道看不出BENNY喜欢你?我可还记得他每天中午提着外卖来找你的情景。当时公司上下有谁不羡慕你。”

“我只觉得他像哥哥一样。”

“如果他用的是掠夺的话,你会爱上他的。”

“掠夺?这个词好奇怪。”

“我说错了吗?你认识林涛有多久?认识BENNY又有多久?你别告诉我,你对林涛是那种一见钟情。”

“当然不是,可是一开始涛给我的感觉就很不一样。”

“就是这种感觉啊!那种很难不爱上他的感觉是不是?”

“大哥,你好象经验挺丰富的?”

赖骞听见范珮文的揶揄也不以为意。转了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向你爷爷交代?”

“十六年的时间够长了,我不打算再做一个听话的傀儡。”

“如果你爷爷不站在你这边,你不就成了鬼影门的敌人?”

“鬼影门的势力范围就只在这里,而我的势力范围却遍及全球。如果鬼影门真要与我为敌的话,不利的是他们。而且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范珮文看了看表,“你先回公司吧。告诉严叔,这几天我会在鬼影门,若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就找林涛。”

“是!”赖骞走了一两步,又回过头,“对了,与程氏的合作,你的私心较多吧。”赖骞也不待范珮文的回答便走来了。反正他只要传达自己的想法,答案倒不是最重要的。

范珮文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着匆匆而过的人群和橱窗。或许事情一结束,她就不会再在这里作停留了。范珮文心里清楚,她不属于这里,她就像浮萍——没有根。

“涛,你现在在哪?”范珮文接通手表的对话功能。

“你家,我在等你回来。”

“我马上回来,回来再说。”

“你怎么了?”林涛听出范珮文有心事。

“没什么,情绪不太稳定吧!”

“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啦,我已在小区里了,待会见。”范珮文中断联系,心情好了许多,只因林涛的关心。

见到林涛是十分钟之后。林涛一开门便把 范珮文拉进屋,圈进怀里。

对于林涛突来的热情,范珮文有点错愕。

“不要企图离开我。”林涛的声音是颤抖的。

范珮文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我是想过要离开……”

“我不允许!”林涛急急地打断范珮文的话。范珮文没有发现林涛眼中的忧虑,因她而生的忧虑,只是笑着继续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真的想过要离开这里,可是我没有要离开你。如果你在这,那么我还是会留下来的。浮萍虽然没有根,但是……”

“这是你说的,要留在我身边,不许反悔,永远的!”

“永远。”

过了好一会儿,林涛才放开范珮文,眼中的担忧已不见,换上的是早习以为常的一脸冷漠。

“涛,爷爷要我回去,这一次可能要住一阵子才能把所有的事办妥。”

“我和你一起去。”林涛是坚决的。

范珮文看了看林涛勿容改变的表情,也只好点头答应。

在出发前,林涛趁范珮文收拾之时,悄悄地联络了风傲擎。然后两个人一只鹦鹉一只猫浩浩荡荡向鬼影门进发。

鬼影门地处丘陵地带,树木林密把它给隐蔽起来。从鬼影门内部王外看就仿佛身处大自然,鸟语花香,不失为度假的好地方。

“怎么样?这里环境不错吧?”

“那你当时怎么舍得离开?”林涛环视着四周的环境。默默记住各方位,不象范珮文那般细心品味这大自然的气息。

这里有杀气,林涛隐隐地感觉到。这有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在纽约时他早习以为常。

“当时?……是啊!如果当时没有离开,或许我只会是一个单纯的高中生,在全国智力竞赛时或许会偶尔露露面而已。”范珮文子嘲。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这一笔也不知该记到哪里去了。”林涛幽默地结束了话题。

范珮文也不再说话,心中盘算着待会该以什么姿态面对有名而无实的父母。还有那个三番四次欲置她于死地的人。

而林涛也一声不作,在想该如何让老顽固的范爷爷相信范珮文。他明白,珮儿口中虽说失去亲情已无所谓,但是她还是很在乎范家二老的,不然以她的能耐和有仇必报的性格是不会拖到现在才真正动手拿繁华开刀。所以一旦范爷爷还是死心眼,仍一心向着儿子和儿媳的话,珮儿还是会受到一定的打击。

“小姐。”在距离大屋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此人的声音不失恭敬。

林涛打量他的同时,也发现他也在打量自己。那人的眼睛有着算计。

“莫叔叔,好久不见。”范珮文又戴起了纯真无害的面具。

“小姐打算回来住吗?”听不出是欢迎还是抗拒的情绪。

“会住上几天。爷爷和奶奶在里面吗?”

“都在里面。”

“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你去忙吧。”

“是。”那男人对范珮文行了个礼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是谁?”

“他是管家,叫莫坚,听爷爷说是四年前来的。”范珮文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说出来。

转眼便来到大屋前。放眼望去,大屋的建筑风格是古典的,就连大屋旁一些新建的房子全都是灰黑色,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回来了,累不累?”奶奶招呼孙女在自己旁边坐下。

“林涛,你也来了?”

“是的,爷爷。好久不见。奶奶您好!”林涛有礼貌地向长辈问好。

“珮文,叫爸妈啊,这么久不见,你一定很想念他们!”奶奶慈祥地笑着,单纯地以为子女与父母长时间不见会有什么挂念。

范珮文抬起头看着坐在另一端的范仲海夫妇还有范嘉政。他们看上去比半年前憔悴了很多,范嘉政也没有了以前那自大自满的神色。范珮文笑了笑。

“爸,这位是……?”范仲海看着林涛,似乎也不需要范珮文的招呼。

“他是林涛,珮文的男朋友。”

“林涛?程氏的林涛?”范仲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心一丝惊喜。

林涛只是冷着脸,没有理会范仲海。范仲海是典型的商海中一切以金钱衡量的人。陈湘怡女强人状的人。范嘉政的小人面孔更让林他的脸冷到零度。同时他也明白范仲海的惊喜从何而来,只不过他是不会帮他们的,比起珮儿失去的,一个繁华又算什么,就算他不是站在珮儿这一边,他还是不会帮忙。因为除了他所在乎的之外,他对其他人和事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冷血。

“你是林涛?我是珮文的哥哥,她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吧?”范嘉政虚伪地向林涛伸出手。可是见林涛不为所动,只好尴尬地收回手,却不忘瞪了范珮文一眼。

范珮文则是眼睛四处溜,就像是个顽皮不知好歹的孩子。

“珮文,你爸妈已搬回来住。你知不知道爷爷也叫你回来的原因?”范志冲慎重地问。

“回来度假吗?”范珮文笑着。

“珮文,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家人?”范志冲不能理解孙女的事不关己。

“爷爷,你找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吧。”范珮文收起笑脸,直视着范志冲。

“海,你自己跟孩子说。”

“这……”范仲海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繁华现在被人恶意收购,正面临着空前的危机,就连我们的房子也被迫抵押,我们……”范仲海示意自己的夫人说。

“珮文,我记得还在美国的时候,你曾向朋友借了笔资金给我们,我们……我们……”陈湘怡开不了口,转向示意范嘉政。

范嘉政接话,而且还说得一点愧意也没有。“我们要你再向朋友借笔资金,等把分化收回来,我们马上可以还。”

“还?你们是向我求援吗?五百万美金你们用得还真快!”范珮文讽刺的语气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理会我们的死活了?”范嘉政提高了八分音。

“你们的死活的确与我无关,不是吗?”

“珮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范志冲怒斥。

范珮文紧闭着双眼,过了一会忽然站起来,“我很累,我先上楼休息。”于是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便上了楼。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你们在美国到底怎么教的!”范志冲把怒气迁移到范仲海夫妇身上。

可是范仲海夫妇却没有反驳,就像做错事而自知理亏的小孩,只有乖乖受训的份。

“爷爷,你知道关于繁华一再被收购的原因吗?”林涛插话。

“什么原因?”

“繁华早就是一个空壳。之前珮儿给繁华的五百万美金如果真的好好利用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恶性收购。再说,五百万美金不是一个小数目,珮儿才16岁,你们要求她再去借钱这是不可能的。再者,收购繁华的是全球排名第五的F&P,全球有几个人敢与之抗衡?”林涛的话中有刺。

“那些钱全是珮文借的?”范志冲不可置信地向范仲海夫妇求证。

“这……”

“我要听实话。”

“爷爷,那是因为珮文入读的是贵族学校,那里的人全是非富则贵的人。”范嘉政面不改色。

“是啊爸爸,珮文读的学校真的很有名。”陈湘怡补充。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自己也该好好反省了。”范志冲转向林涛,“你也留下来吧,珮文的房间在二楼右转第三间。”

林涛向范志冲夫妇行了个礼便去找范珮文。

一连两天,林涛和范珮文再也没有见过范仲海夫妇和范嘉政。

直到第三天,林涛和范珮文吃完早餐散步回来,意外地看见了范仲海夫妇和范嘉政之外,还有正和范志冲谈得兴起的风傲擎夫妇。

范珮文抬头询问林涛。林涛只是笑了笑,搂着她走进屋内。

“两位大忙人,怎么今天这么悠闲?”火雁笑着转向范珮文。

“你们怎么来了?”范珮文知道火雁有心在众人面前揭开自己的身份,却担心古灵精怪的她会想出什么奇招。

“我来关心一下范老,我怕所有人再被你这颗‘钻石’划上一刀口子。”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范仲海神色一黯,连忙追问。

“哦?你们不早心知肚明吗?”火雁话中带刺任谁都听得出来。

“麻烦你把话说清楚。”陈湘怡脸上已一片青绿。

“真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火雁堆起一脸的傻笑。“范珮文是你们夫妇的不祥之人,不是吗?而你们还想她帮你们的忙,不是很矛盾吗?”

范仲海夫妇和范嘉政脸色惨白,因为他们各有各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秘密一旦被公开,那后果……

“什么不祥之人?”范志冲毕竟曾是黑帮中呼风唤雨的人,看到儿子和媳妇的闻言色变,就知道事有蹊跷了。

“风夫人,我们不懂你在说什么!”范仲海故作镇定地说,但是心虚极了。

而这时候的范珮文已坐到角落里,闭着眼睛,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

“火,把你的调查结果给我!”林涛走到大厅中间。

火雁从袋子里抽出一份文件,交给林涛。林涛却把它递给范志冲。“爷爷,我想你只要看过这份报告之后,就会什么都明白了。”

范志冲疑惑地接过报告,和范奶奶一起看了起来。只见范志冲夫妇的神色由疑惑到慎重到难以置信再到怒容。

而在这过程中,林涛坐到范珮文身旁,让她靠着自己小憩。火雁和风傲擎则没表情看着范仲海夫妇和范嘉政。范仲海夫妇白着脸,只是互相交握着手,知道已无路可退,而范嘉政则是一双眼焦急地四处溜,想怎样桃李,他的人生还很长,不能这样就没了,心里还盘算着救兵什么时候会到。

那报告在范珮文4岁后的情况说起,和艾该林涛的没什么不同,多只多了范珮文4岁前的事。揭晓了范仲海夫妇会亏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厚待养子的原因。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江湖骗子的诡计。当时范珮文的出世也是范仲海夫妇万分期待下诞生的,只是刚出生的范珮文却不像一般孩子,不哭不闹,认人的速度也超快,夫妇俩担心之余便带着孩子到了算命的街铺。那个算命人是一个帮派小份子,好赌,正因走投无路而摆个档混饭吃。他认得范仲海夫妇,也抓住陈湘怡的迷信心理,说范珮文是他们的克星,必要疏远,不然必有大难,还说如果收养一个//时候出生的孩子就可以旺他们。于是范仲海夫妇便去收养了范嘉政,又见范嘉政很讨喜,所以就益发疏远自己的孩子。可是范仲海根本不知道范嘉政就是那个算命先生的孩子。在范嘉政入住范家后,范家也成为算命先生的生活依柱。而早在范嘉政还在繁华实习时,就早已把繁华的资金就亏空了大半。

“你们自己看!”范志冲怒气冲天地把报告扔在范仲海的脸上。

而范仲海夫妇在看了头一两页时又怒又惊地看着范嘉政,而范嘉政没命似地向门口出跑。

火雁迅速地掷出两张扑克牌。扑克牌插入范嘉政的膝关节,范嘉政整个人扑在地上,鲜血不断涌出却还拼命向前挣扎。

“你再动的话,牌上的毒会更迅速地扩散到全身。”火雁的声音犹如地狱的使者,让范嘉政当场不敢动。

“好了,戏也看够了,蔡志恒,你下来吧。”风傲擎望向二楼说。

一会才传来一阵阴险却愤怒的笑声。“想不扫我十几年的计划就这样毁于一旦。”管家——不,该是蔡志恒,手拿着枪,缓缓走下来,然后把枪指着就在楼梯口的陈湘怡。

“你想干什么?”范仲海紧张地问着。

“很简单,我要她做我们的人质,我要我和我儿子安全地离开这里。”

“你放开我!”陈湘怡挣扎着。

“别乱动。”蔡志恒狭持着陈湘怡向范嘉政走去。

“你以为你能走出去吗?”风傲擎冷冷地说。

“走不初期,我先杀了她。”蔡志恒用枪抵住陈湘怡的太阳穴。

“你别乱来。”范志冲夫妇和范仲海同时喊。

“你杀吧。”这时候,范珮文忽然走了出来,“你杀啊,你杀了她,我给你五百万……美金。”

“五百万,你别唬我,你哪来那么多。”

范珮文笑了,那是商场上的笑、阴邪的笑,“身为F&P的总裁区区五百万也拿不出,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怎么样?”

“你……?”蔡志恒一脸错愕,包括躺在地上的范嘉政。就在蔡志恒分心的那一刻,范珮文的钢珠已弹出,并击中他的手腕,枪马上落地。在蔡志恒还没醒觉时,林涛就已踢开落地的枪,用自己的枪抵着他的太阳穴。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陈湘怡也挣开,跑回范仲海身边因余惊未定而大口喘着气。

“你并不用后悔,因为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你这个下三流的角色想查出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

“哼,是你太高估你们自己了。”范珮文走到门口蹲下来,看着范嘉政,“特别是你,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笨,笨到连谋杀我的过程全被我拍下来还不自知。我摔下来之后是自己跑去医院的,那个医生是我买通好了,笨蛋。脑袋有这么容易跌傻的话,那人人都变傻子了。”

“你到底想怎样?”范嘉政痛苦地喊着。

“很简单啊,我要你们试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范珮文站恰里向火雁索取了一个手铐,铐上蔡志恒,林涛才收起枪。

“我不会怕你的。”范嘉政嘴硬得很。

“是啊!”范珮文又笑得很邪佞。

林涛搂着她,低声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做你的解剖对象,是吗?”

“还是你最了解我。”

不久,在范珮文的通知下,赖骞便派人来带走了蔡氏父子。

“我很累,我们回家好吗?”范珮文提着包袱走向林涛。

“珮文。”范志冲叫住欲走出大屋的两人。“你不向我们解释清楚?”

“没什么要解释的,如果你们要再跟我谈繁华的事,那我们F&P再见。”说完,范珮文便在林涛的簇拥下离开了。

“我们回美国,好不好?”林涛轻抚着范珮文的头发。

“涛!”范珮文反抱住林涛,哭声从林涛怀中传出。

林涛没有劝慰,他知道这是她压抑了十几年的眼泪。这十几年来,她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辛酸与孤单,是该把过去都放开了。其实林涛总爱懊恼自己在哈佛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留意周围的生活,早点认识她,就可以帮她分担心中的苦闷。不过从此以后,他不会让她再受半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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