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群星耀八方21(1 / 1)
天上银河,地下沂河。
生生分离的爱侣,一方泪雨如倾,另一方却被秉承王母旨意的天兵抵死逼。
满空如雨点落下的刀剑无眼,任牵牛星具有何等超绝身法,灵若飞仙,也难逃惨祸劫数。
耳听得兵刃相交叮当不绝,单臂护人的落无声东闪西避,左支右绌,已是遮拦多还手少。被困在假身之中的木木,观他频频受创,危在顷刻,但围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曾动摇,求生斗死,仍为护得己身周全,木木无限感激,但木木也决不懦弱地拿他人的牺牲换得自我生存。
前赴后继的刀枪抵心窝,性命呼吸,生死一瞬,毫秒必争,在现下,根本没可能,没余裕像演连续剧那样煽情地说‘姐夫,不要管我,你先走吧。’之类的台词,目注姐夫不动于容,不屈不饶沉着应战,可愈渐血染的大氅,愈发苍白的气色,昭然揭示着他失血过多,即将撑持不住,而挂在他身上的自己,简单来说,就是累赘!
冷不防,右方忽施突袭,落无声挡架不及,又将中刀,木木一咬牙拼尽力气推开姐夫,毫不犹豫地,以己身来挡刀口——
“若叶!!”
瞬间血溅,她倒下去时只想:死便死了,少了我拖累,至少能给姐夫留有一线生机。
见她如比,落无声看在眼内,心中实已痛无可痛,又焦又急,欲抢回她再探呼吸,霎时之间,又连遇险招,颈后遭重重一击,他眼前一黑,透支倒地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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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在寂寥的黑暗之中,一拿回虚拟身躯的主导权,就感觉到这股不陌生的气息,苏醒的落无声,宛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衬着此间阴沉如坟墓般的构局,渲染得同他死气森冷的气场。
伸手不见五指,雇主与买主之间看不见彼此的脸,这里是终年暗不见天日的交易场所。
而早已熟悉这一切的落无声晶亮视线所指,正是躺在他的身边血迹斑斑的少女。
“已经急处理过了。”阴风阵阵,背对他的男人慢慢转身,正是落无声口中的楼主——影楼楼主。一个血液中流着金钱和利益,彻头彻尾的生意人:
“意外吗?‘黄泉’……”叫着他过去的代号:“我救你,自然不是免费,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接下来,我要你继续为影楼做三笔黄金订单的生意。”
四周弥漫着吊诡的气氛,落无声面色沉郁。
对一个视过去如火坑的人而言,要其重操旧业,再陷泥沼,岂是易如行水?拨弄着手中算盘的楼主知他此刻多半是不动声色地寻找逃生路线吧。遂不以为然地明说了:“是不是觉得这里的陈设改变了。不久前才刚大修过一次。‘他’回来过了。”
双方都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杀手全胜记录者唯一的头衔人,真正的NO1;资历与楼主同辈;整个影楼人员皆属后生小辈,皆奉‘他’为时代的神话,推崇备至。
而黄泉与他存在着不可否认的关系,严格算来,是‘他’带黄泉正式出道,既是前辈,也等于黄泉半个师傅。
“荒唐的是,‘他’竟是为了一个女人回来闹事,威胁我尔后不准再接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订单。”楼主娓娓道来,仿佛一点都不丢脸,诚如他所言,影楼是生意场所,没有破例,只存在条件交换,双赢两利的结果:“不过,比起重建几层楼的耗资,最值得同情的应该是不知情的‘赤焰剑流三兄弟’吧,被封杀的他们就属于没有不良动机,但犯了致命之罪。”赫,赫,赫,他笑得毫无同情之意。
落无声依然维持着无动于衷的表情:
“人生犹如千帆浪,潮来潮往不自由。如今前辈能心有牵伴,我也替他高兴。”
“哼。杀人如麻仇家无数的顶级杀手不需要弱点!”楼主对他们的先后退出依然耿耿于怀:“我早就同你说过,江湖不是安居处。”问他:“一个人要退到哪里,才不是江湖?”摇头自答:“一朝江湖行,一世江湖人。黄泉,你永远身在江湖。”
江湖人的下场无非是万般皆休。
瞥黄泉默不作色,这是身为黑牌杀手,楼中骨干班底——黄泉的保护色,对他知之甚少的人,只会觉得他淡如饮泉,谁承想过他会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能从无名小卒一跃成为杀手界中身价最高的第一人:
“你的爱妻可知你是如何能买得下那座罕而珍贵的滕王阁,双手染腥的你为此流了多少血,造了多少业?”
眼神一凛,落无声冷然回答:“能在自己心爱的人身旁,已经能够弥补所有。曾经所做一切,只求恋人永远的眷爱。”
对此,楼主不予置评,只悠然复述他洗白时的原句:“希望能在天地的一角,过着安和的生活?”这位利益至高无上者寓意深远地笑了:“就如同你的滕王阁,很多东西都是要花很长久的时间才得以建立,但毁坏却只要一瞬问,而且一旦毁坏了就永远难以弥补,而这当然也包括了商誉。”道他可能不稀罕获救,所以楼主一救救回来一双。他失去意识时仍是密密环护著的清秀女子,幽静如夜色里绽放的花朵。“你能活着走出这里都有问题。当然,你是我一手栽培,怀疑你的能力,就是怀疑我自己用人的眼光。那她呢?”
“与她无关!”落无声一声断喝。
“黄泉,你没有筹码。”
楼主智珠在握,如实的陈述,有恃无恐。而落无声,有自现世出身微寒由来已久的世界观人生观,也有其金牛星座一贯的观念处事原则,他对朋友和爱人都很忠实及执着,对家庭重视度很高,不会急躁冲动,只有忍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正是他们的写照。
对落无声来说:人生不是习题。没有选择,只有坚持。
良久,再开口,尽是戾气的眸子里的光泽让人惊心:“你的条件我都答应,随便你如何竭尽利用之能,但我重归影楼的附加条件就是‘杀王母,救回吾妻’!”握拳出血:“我不会认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才是一个顶尖杀手该有的眼神,真正的黄泉终于回来了。几乎可以预见将来的进帐可观,楼主慢条斯理地保证:“我说过了,做生意就讲究双方互信互利,互取所需。只要你忠心不变、服从依然,重拾接班人身份,我将为你重新开启咒封‘五□□杀术’,恢复你原有的实力。一切,都不会太迟……”
…………
不久后,木木也幽幽醒转,从一片雪花的显示屏转入这个阴沉潮湿的密室所在,不知何时,不知何地,没有窗,没有风,她不知道,就是身边的一点烛光,也是本可暗中视物的落无声特地为她所备。这一切的一切,现下的她顾及不到,她连自身濒死的状态都毫无所感,满心满念都是姐姐呢?姐夫呢?心焦四顾,一步三找,终于在尽头深处看到浑身是血的姐夫冷寂地立在那里,大片面积的阴暗遮其半身,隐其表情,眸黑如夜幕,晦暗不明,默默饮尽无边的痛苦孤独。
断肠人,伤心夜。
张口欲问:姐姐在哪里?结果如何?可问得出口吗?事实无比明显,交颈鸳鸯,钗分带断,这让死里逃生的木木情何以堪:
“姐夫,你不该救我,你救的人应该是姐姐。”难过得无法自已,脸上挂着两行清泪:“非是我啊……”
打断她:“不用说了,你只是被我们牵连,卷入是非的无辜人。”他气淡语冰:“出口在那里,你走吧。”
吃惊的瞠眸,木木不敢置信:“姐夫?”他让我走?不是应该共同想办法救出姐姐?他不和我一起走?
“走!”
首度见识他严厉的表情,五官蒙上一层寒霜,黑眸射出嗜血的光芒,木木一时被逼无法,只有先顺从他,退至出口,但想想还是不该,再欲转身和姐夫说事,背后劲力已然果断推她而出——“姐夫!!”抬见上空月夜,后方却无回头路。
“姐夫!姐夫!”
叫声引来等在楼外的逍遥游:“你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抢人了,”正急得团团转:“事情有变啦。糯糯那个没用的短腿虾,没抢到星痕碎片!”
“我出来了,可是姐夫还在里头!”犹记最后交汇的一眼,他的脸冷酷坚硬如花刚石,眉宇之间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神色。不对劲,姐夫平静得很不对劲!回过神,木木茫然问道:“你们看到星痕碎片了?”
“就在织女星被带上天的时候,千钧一发,凝泪形成的泪晶石,可惜被别人拿走了。”逍遥游回想来:“落无声当时显像于云层的那招挺邪门的,原来是影楼的人,精通暗杀之术,收银买命的杀手。怪不得查不到任何历史记录,身无虚名,口袋仍是麦克麦克地进帐。”
影楼?!
这里是影楼!!!!!
婉如夫人的担心终于成真!
木木心神更乱:“不行!!杀手不是人干的,我不能把姐夫单独留在影楼!”
“我靠!你还真当他是你姐夫了?!”逍遥游只想快点拉着她走:“随他去,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要你去照顾吗?”
“可是,姐,夫人亲口托付……”现在想来,曾经身在影楼的他,必定有过一段杀人如麻、排除异己的日子,却从未将血腥带到他爱人眼前;他将婉如的生命密密地以他的方式保护起来,他隐瞒了爱人许多事,却以—个最真实的他出现在她眼前。
天上织女,重回笼中之鸟,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地下牛郎,陷入釜底之鱼,过着刀里来、血里去,没有明天的杀手生涯。木木无法接受这对爱侣会以如此凄惨收场。
当下说什么也不肯走:“夫人尚可买ID重塑新生,但阁主他,他这样下去会有问题!”
“他有无问题,都不是你的问题!”逍遥游气急败坏:“我说你掺合什么呢,入戏太深你还想拿金马奖啊。”
她听不进,她一句话都听不进,脑中反反复复只想着,落无声……落无声……是‘人落无声’……还是‘愁落无声’……万里悲秋谁怜君……
“这不是你的责任!”老天!她是中了哪门子的蛊,说也说不通:“我们的任务你就不管啦!当务之急你应该快去找那个慕容家集众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公子,把落在他手里的碎片拿回来!
说人人到,逍遥游立刻遁走。
“小雪,终于找到你了,无恙否?”战后奔波,使得眼前的慕容大公子更显狼狈,血迹斑斑的装备,破损的饰品,但便是不堪已极,依然无损他先天风采翩然的气质,他的语声也和润如初:“小雪,不要硬撑,你伤得也很重,快随我回安全之所治疗。”
“你,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是落兄发讯于我,料你不曾走远……”
“……姐夫,姐姐,呜……”
“落兄有他自己选的路要走。”环境塑造性格,性格造成命运。旁人是帮不了的。“至于嫂夫人,也要等我们先寻到上天界的方法,才能再作计议……”
话声才住,上天界?木木猛地想起,身上不是还有嫦娥的七彩云霓么!有救了!这下织女姐姐有救了!
她性如烈火,二话不说撇下慕容,就往回奔。
在影楼门前,猛一顿足,大声疾呼:“姐夫!姐夫!是我!我找到办法救出姐姐了,你出来!”任她如何死命敲门,里面依然无一应声:“姐夫!我求求你让我进去,让我和你说句话,我是真的有办法!”
楼匾两端条幅依次挂着:‘血刃血淋淋,诛斩不论情;卖命在利锋,买命看金银。’
匾下带伤的少女一边拍打,一边哭喊:
“姐夫你出来啊,你不要做傻事啊,姐姐不会希望你为她行差踏错,坠入万丈深渊……”
一心为他,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姐夫,姐……!!”
霍地失声倒地,软如柳絮,不得已才动粗击昏少女的慕容大公子弯身将她拦腰抱起,遥遥回望:“落兄,我会代你照顾她。”
入目,青色的漫漫纱帐。身下,洁白无暇的丝绸缎被。
在被慕容打晕带回慕容世家,直到现下终于摆脱白屏视角的木木一下子翻身坐起来,耳边听见悦耳的女声:
“姑娘醒了?”
点起烛台上玉色的长烛,烛影绰绰,称出苗条窈窕的身形,面前的华衫轻绢女子杨柳细腰,面如白玉,有着双猫一般美丽的眼睛,她向木木娓娓说明:“早前姑娘的伤应该已被急处理过,但是治得不彻底,现在且再看看状态是否恢复如常?”
多事的慕容!蹦跳下床,木木虽急急不可耐,仍礼貌道谢之后才迅步即走,掠过一屋子浮雕蟒纹七屏风,远见慕容大公子正从高楼画廊另一方向遥遥步来。因此,略凝了一凝,碎片如今在他手上,但在木木心中,落无声的安危更优先,遂毅然不告而别抓紧时间离开了世家。
不一会儿,慕容大公子就悠然走进娇客厢房,迎接他的华衫轻绢女子摊摊手:“来晚了一步。”
“她已走了吗?”慕容大公子也不意外。
“失望吗?人家气呼着脸,似乎一点都不领你的情呢。”她施展回复法术只是举手之劳,说心里不舒服,也只存乎向来爱风流的爱公子还是第一次把女孩子带回家。
“怎么会呢,我哪有什么好承情的,辛苦的是我们的小玖儿,是在下欠玖儿妹妹一个人情了。”
一番甜言蜜语,说得身着华衫轻绢的玖儿喜颜醉红,眉目盼兮:“既然我人情在手,总有你还的时候。说实话,那位姑娘在脾气上略嫌任性,也觉得容貌气质不怎么样。”
这样的货色哪里值得爱公子破例?
一抹浅浅的微笑泛上他的唇角:
“她是我见过最不会掩藏心事的女人。”
就是在说那个女孩子人笨咯,玖儿心下大定,用丝巾轻掩笑容,方似真实假地埋怨他:“我是担心又有一个无辜女子惨死在你的柔情下。”
“说得什么话,”慕容很自然地伸手揉揉她的额,当作是她说错话的惩罚:“我可不是「摧花恶魔」。”便翩翩风仪,出门去了。
红着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他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额心……
多情浪子!
在前往三不管地带的‘雾里夜街’方向,路上已经有人在等着她。
天外来客一身考究的蓝底明黄条纹袍,总是英姿勃发,虽是道门传人,却从不穿道衣,他入世已久,在人间界已得功名,坐居反动势力TOP10之内前三,反人类兽人联盟的首领,要说他的脾气,算起来也只比同队的二两同志好上那么一点点;要论他的处事原则,那就被首领这个称号训练出来的说一不二,行动利落,与阐队那个屠宰时光是属于一路人,皆对追逐名利抱以无穷的精力。
故而,今番让他大材小用,在此间堵只小狐狸精,威仪何在。没办法,逍遥游说不通她,回去后说与领队知,不动君也站在他这边。
“跟我回去!”阴霾着脸色的天外来客劈头就道:“不动要见你。”
尚顶着若叶花吹雪面容的木木忙着去影楼,不肯答应:“给我半小时,不,一刻钟就好,我自然会回南麓山。”
“容不得你说不!”他出手如电,伸臂就扣下她。
“你!”虽同是截队候补,但实力可是天差地别,被他毫不客气地拖回了根据地。
南麓山秋意浓浓,半山峰上一行人高高排站着,天外来客带木木于下,轻哼了一声放开她。木木揉着发疼的手臂,居然捏得那么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无暇计较,她只抬首看向领队不动,发现对方也正冷眸静静看着她,半晌也不吭声。
他的眼睛,似乎能够洞悉别人心中的一切,却又将自己掩藏的纹丝不露,木木的背脊梁开始莫名的发起寒来,想质问他的用意,偏生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不动的身边,大家都以织女牛郎星为中心展开讨论:
继续方才的推测,积德行善笑言:“唉,大家看待问题要站在别人的立场嘛,你想对于自己的母亲私配凡人、被镇桃山、最终玉殒一事,杨戬有童年阴影,自然就见不得别人做恩爱夫妻,有何奇怪?”
“照我看来,要当王母娘娘的情人容易,要做她的女婿可实在不容易,叹则叹,牵牛星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为什么偏偏捉只臭虫往自己头上放。”僵尸长老摇首叹恼。
大不懂科学地统计:“两星之间的距离是16.4光年。无线电波的速度和光一样,现在假使牛郎想打一个无线电话给织女,也得等32年才有收到回电的可能。”
对同队友无心笑谈,木木始终头低低的,忍咬着唇,不发一语。
“依当时西王母毫不放手的,在在不公平的车轮作战,恃众凌寡来看,这一对注定要以悲剧收场。”
“不尽然,织女牛郎之星的隐藏身世局,喻为应证‘凡间不凡爱’。只可惜,牛郎输了,”奉乐一句道出关键:“所以说,玩家都视转到隐藏身世为幸运,却不知背负着不凡的命格,寻常人也无从接纳,无法消受。机会只有一次,天命有时,天时一至,立见优劣。不是猛龙不过江,输了,就是无能,徒然白白浪费别人应运而生的机会。”
…………
听到这里,木木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地潸然泪下:“……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又来了,我说过了,这不是你的责任。”逍遥游对这个死脑筋的队友真算苦口婆心:“你都为了帮助织女动用到了大圣的承诺。多珍贵的救命毫毛啊,用一次少一次呀。你不可惜,我才替你心痛呢。”
于今,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姐夫到最后都赶我走,他是不想再拖累我。”
“不要涉入太深,落人口实,别忘记你膺品的事实,知道真相,阁主夫妇两个人都会仇视你。”贾夫人警告她:“能退则退,不要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整个来龙去脉逍遥游都回来交代得清清楚楚,小公主心里很理解木木,也安慰她:“既然不是妹妹的身份,女的就不会认为你单纯为了一个承诺照顾她老公是善举,只会一口咬定你贪图她老公抢她男人,男的也不会认为你劝他悬崖勒马只是单纯的善心,反会质疑你是否别有图谋另存动机。所以,别太认真了。”
“不,大家听我说,如果救不了织女是天意所在,无从扭转,我也不敢勉强,可是牵牛星何辜?”极力争取,木木激动得疾呼:“我不能眼睁睁他堕落在杀手组织里,越陷越深,弄得两手血腥,杀孽滔天,然后六扇门出动,温瑞安笔下的那些个名捕,捕神,除了魔人煞不买账外,哪一个能轻易逃得过他们的千里追捕?”
糯糯当即跳了起来:“难道为了一个牛郎,你要我们和王母、二郎神、乃至整个天庭扛上?”觉得她真正不可理喻!
“就是!关你什么错事,全是造化的安排呀。”
为什么她一副自己罪该万死、难辞其咎的惭愧样?
怎么劝都劝不听。
最后,沉着睿智的领队启唇:“你看那头银河的轨迹,如海,天水相接;似风,去无定向。人观蝼蚁,觉其命贱,天观其人,又何尝不是蝼蚁众生。”
了解每一个人,算准每一个可能。他最懂得借鉴,去其光华,还其本真。
“乐观的人总会看见问题后面的机会,而悲观的人只会看到机会后面的问题。今天的故事,明天的历史,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并没有结束,结局未定,你身为局外人,不该一再横手干预。”
木木一意孤行:“可是他毕竟救了我……”
不动向她垂眸,换言之:“他救的不是你,是若叶花吹雪,是他的小姨子,他夫人的姐妹淘,不是你——木木!”
“为了一个已经不在任务范畴里的牛郎动用到七彩云霓,”不动终于道明了她的打算,并一声锤落音定: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第一次看出不动君决策中的无情、冷酷。
难道定要她少数服从多数么?木木气怒攻心:“我一定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