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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盛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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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宝宝乖,告诉姥姥,宝宝叫什么名字啊?”一见到这个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儿,尚未享受过含饴弄孙之乐的金母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外孙一般疼入了心坎,一抱上就舍不得放下手。

“姥姥,我叫穆玉麟。麟儿好喜欢姥姥,你就像麟儿的亲姥姥。”

本来就是嘛!

麟儿聪慧的大眼睛眨呀眨,突然俯下身在金母的脸上大大地啾了一下。

“麟儿的小嘴是不是抹了蜜了啊,甜到姥姥的心里去咯!姥姥也喜欢麟儿,以后你就留下来陪姥姥,好不好?”金母被哄得笑逐言开,整个心都偏到他那边去了,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拿过来送给他。七岁的小孩一般都喜欢什么呢?胭脂花粉是女孩子的玩意,刀剑太危险,一不小心还会伤到自己。对了,看祥儿以前最宝贝他那个什么“翠玉笛”的,现在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需要玩这个,拿来送给麟儿玩还差不多。

“阿财,你去少爷房里把那个翠玉笛找出来,就说是我做的主,送给麟儿做见面礼。”

悦悦惊讶地张大嘴巴,而旁边的财叔却面如土色,那可是少爷的心头肉啊!不知道少爷回来后会不会骂死他。

财叔退下后,金母又叫了身边的小翠去拿点心。

悦悦看着这一老一小两个她最亲密的人亲亲热热得聊个不亦乐乎,一种满足的感动渐渐浮上心头。

这是她七年来梦寐以求的画面啊。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泪水夺眶而出。

不一会儿,小翠送上了一碟碟精致的糕点,麟儿欢呼一声,飞快地扑了上去。

金母这才把目光移向旁边的悦悦。“悦儿!”她猛地一震,这眼神,熟悉地令人心碎,分明是自己那薄命的女儿啊!

悦悦楞住了,心里乱成了一团。怎么办?娘亲已经认出来了吗?不!不能被认出来,至少现在不能。她低垂着头,拭去脸上的残泪,将痛苦和悲伤都隔绝在自己的保护膜下。

“奴婢是新来的穆嫂,来伺候老夫人的。”

金母神色一黯,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不禁悲从衷来。

正在这时候,财叔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阿财,什么事这么慌张的?”金母敛住悲伤,见财叔两手空空地进来,不悦地发问。

“是少爷……少爷回来了。”

“真的?是祥儿回来了!”金母骤地起身,悦悦也急急地抬头望去。

门口,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金梦祥一袭簇新的战袍,显然是刚刚受封回府。

锐利的眼神,刚毅的线条,战争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优雅中略带稚气的贵公子了。

但那冰冷的双眸在见到慈母的那一刹那仿佛注入了感情,一下子热切起来。

“娘亲,孩儿回来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倒在金母身前。

金母的双目含泪,颤抖的双手摘下头盔,细细地抚摸着那张满是风尘的脸,再也忍不住地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七百多个日子的提心吊胆,终于盼回来了。她不求祥儿荣华富贵,只求他平安归来。

一旁的麟儿,投向他的眼中充满了崇拜的光芒。这个就是娘亲经常提起的舅舅吗?好了不起!

平日高朋满座的福来酒楼今日更为热闹。不同于往常的是,今日来的大多数是前来贺喜的达官贵族。

“礼部尚书张大人,兵部尚书洪大人前来道贺——”

“河南巡抚刘大人前来道贺——”

“威武大将军前来道贺——”

……

随着宾客陆陆续续的到达,道贺声、寒暄声、问候声,此起彼落,整个酒楼都沸腾起来。

胖墩墩的金福来满脸兴奋的笑容,不断地向前来贺喜的宾客回礼。好不容易等所有的宾客都入了席,他回头却没有发现梦祥的踪影,正想吩咐旺叔去催促,梦祥已经和悦悦一起搀扶着金母出来了。

座上的宾客纷纷起身祝贺,等到金母和梦祥在金福来身边落座,才一齐坐下。

金福来端起酒杯,高声道:“今日,诸位大人远道而来,为小犬贺喜,金某不胜感激……”

话音未落,外面礼官的高唱声又起。

“慕容王爷前来道贺——”

金福来楞了一下,马上又扬起笑脸。“有请慕容王爷。”

旁边的梦祥已铁青了脸,冷硬的下巴绷得死紧,隐含着勃勃欲发的怒气。

空气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大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这个慕容王爷不是一向和金家不和吗?今天来凑什么热闹啊?没有人注意到旁边的悦悦骤然苍白的脸,僵硬的身体和因紧握而泛白的拳头。

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这里。难道七年前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点的影响吗?她的忧伤被浓浓的恨意所取代。

慕容珏在踏进大厅的那一刹那就看到了这双眼睛,它透露出的恨意太强烈,深深地震撼了他。早在来之前,他就已做好了面对这份恨意的准备,金府里没有一个人会欢迎他的到来,但他不在意。他只知道一件事,悦悦最疼爱这个弟弟,他的成功是她最希望的事,所以他来了,又一次来面对这份恨意。

金梦祥蓦地起身。“区区小事,何以劳动王爷大驾光临?”

“贤弟的大喜之日,愚兄怎能不来讨一杯喜酒。恭喜贤弟凯旋归来,又为国家立下大功啊!”

“王爷言重了,贤弟这两个字梦祥如何担当得起啊!”

慕容珏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忤,他轻击了三下掌,后面的阿顺立即上前,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一尊精美的玉狮子呈现在众人眼前,玉狮子的身上隐约有一条金线在缓缓流动。

“流金玉狮子!”席间有人惊呼出声,紧接着出现许多窃窃私语声。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预祝贤弟前程似锦,大展宏图。”

金梦祥冷冷的目光直盯着他。“金梦祥可担不起如此厚礼,请王爷收回去。王爷如此权贵,不是我金家攀得上的!”

慕容珏笑而不答,径自向金福来道别。“薄礼既已送到,本王另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

“把你的东西带走!”金梦祥冲动地想要离席,却被金福来暗中扯住。

“王爷好走。”既而招呼起其他宾客。

慕容珏一离开,席间又恢复了谈笑风声。不得离席的金梦祥只得强忍着怒气,周旋于众多宾客之间。

“母妃,怡云做了些点心,特地拿来给您尝尝。不知母妃可喜欢这个味儿?”怡云在太妃的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示意溶月将点心放下。

太妃拍拍她的手,努力撑起身子,对她笑了笑,笑容中有着一抹疼惜。“辛苦你了,你真是个好媳妇啊!珏儿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可惜啊!”她顿了顿,挥手叫所有的侍女退下。“都七年了,珏儿这孩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的委屈母妃都知道,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云儿,你累不?”

怡云低垂着头,轻声回答。“伺候母妃,怡云一点也不累。”

“放心,母妃可是真心把你当自己女儿疼啊,会为你做主的。珏儿这么对你,真是气死我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这是我说了算。”

怡云默默地垂下头。

“母妃知道你跟珏儿还没有夫妻之实。要不,母妃收你做干女儿,再从王府嫁出去。我一定会找个好人家,不会再委屈你的。”

怡云骤然瞪大了双眼。“不!”她蓦地跪在太妃床前,“怡云一日身为慕容家的人,便终身为慕容家的人。即使夫君休了我,我也绝不再嫁。”

太妃松了一口气,慈祥的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哎!母妃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她从床头摸出一包药,递给了怡云。

做,还是不做,她迟疑万分。

用这种手段得到他,别说他会因此而鄙视她,就连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但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啊!

两千多个孤枕难眠的日子啊,她多想能依偎在他怀里入眠。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在低泣中惊醒,面对着一室的孤寂,再温暖的被子也抵不住心底袭来的阵阵寒意。

如果她不采取主动,她的夫君只会继续漠视她,一辈子不闻不问。

她不甘心啊……

不甘心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不甘心他从来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她想和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她要为他生一个儿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那么,即使他不在身边,她也不会再孤单了……

她的手抓紧着那包药,苍白的脸上显出坚定的神采。

神啊!祝福我!

从酒楼里回来,慕容珏便一直呆在书房里。

书房中央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他今生最爱的女子——金悦悦。

画中的她巧笑倩兮,眉间含情脉脉,都是他最熟悉的。

只有,她离去前的最后一眼,陌生得叫他心痛。那无声的控诉,如利刃般凌迟着他。

不期然的,他想到了今日席间见到的那双眼睛,那双带着强烈恨意的眼睛。如果悦悦还在这个世界上,她看他的,是否只剩下这种眼神。

他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

他只能望着这幅画,来欺骗自己她还是爱着他的。

而这双含恨的眼睛,燃烧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痛苦,这份痛苦,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让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只好任由这份痛苦席卷他的全身。而这痛楚的思念,更为深刻!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静寂,他骤然惊醒,恋恋不舍地收起画卷。

门开了,怡云一袭鹅黄色的薄纱,衣摆款款地走进来,身后的溶月手中还端了个盘子。她莲步上前,点亮了桌上的油灯,灯光照在她精妆细抹的脸上,显得分外的娇艳。

挥手叫溶月退下,她端起盘里的汤,放在桌上,细声道:“夫君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妾身熬了碗汤,夫君公事繁忙,别饿着了自己。”

他看了看她,端起碗一饮而尽,开始办公。

过了一会,他见怡云还没走,不禁皱了皱眉头。“天色不早了,你去歇着吧。”

“夫君也累了吧,让怡云伺候您歇息。”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鼓起了勇气。

“不用了。你自己回房休息吧!”他冷冷地拒绝。

刚刚说完,他就感觉身上涌出一股热气,让他口干舌燥。他略一用功,热气不但没压下去,反而更加汹涌。

那碗汤有问题!

“碰!”他一把扫落桌上的碗,大声咆哮道:“该死的,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怡云瑟缩了一下,死命地咬着自己的双唇。

慕容珏两眼的红光分不出是怒火还是□□。他一把扯过她,力气大的将她摔落在地上,她惊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眼神,却还是没有退缩。

他转过身,拳头攥得紧紧的。“滚!”

她狼狈地起身,却没有走。缓缓褪下薄纱,她从他身后抱住他。

慕容珏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药力渐渐迷失了他的理智,他低吼一声,粗暴地吻着她,大掌探向她的□□,不断的揉捏着。

“珏。”她吃痛的低呼,小手死劲地推着他的胸膛。

他恢复了一丝神志,猛地后退一步。他在做什么?该死的!咬了咬牙,他从地上捡起一片瓷片,在自己臂上深深地划了一道。

“滚!不要让我鄙视你!”

怡云低泣一声,慌乱地套上衣服,夺门而出。

毫无目的的,她一路狂奔,满心的羞愧让她无地自容。

不明白嗬……

为什么她无怨无悔的付出,他总是不屑一顾?

为什么她把真心□□裸地放在他面前,得到的却是他无情的践踏呢?

一想到自己的主动却换来他轻蔑的眼神,她所有的骄傲,都彻底崩溃了。

天哪!她在做什么啊?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自己的骄傲也抛下了?

只因为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她只是想用真心打动夫君的心而已,难道这都有错吗?

她绝望地跑着,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跑出了王府的大门;没有听见,身后传来侍卫焦急的呼喊声。

泪洒在风中,风送来轻轻的呜咽,述说着她的无奈和心伤。

心,强求不来的嗬……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金梦祥勉强维持的笑脸顿时冷凝了下来。心中的恨意,肆无忌惮地倾泄而出。

慕容珏,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今天他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宴席上,挑起了他隐藏了七年的仇恨,若没有爹爹的阻止,他可能已经忍不住冲出去找他拼命。

七年前,他玩弄了最疼爱他的姐姐,最后还抛弃了她,将她逼上了绝路。

只恨当时的他太小,无力挽回那场悲剧。但他没有一日忘记过这个仇,他不断地练武,加强自己的实力,在战场上磨练自己,就是为了终有一天能亲手杀了他,给姐姐报仇。

如今,这个时候应该来临了。

姐姐,你在天上看着,我要挖出他的心来祭你。你不会等太久的!

不再迟疑,他迅速地穿上夜行衣,蒙上黑布,拿起桌上的长剑,即而投身于茫茫夜幕之中。

疾行间,一抹黄色的影子映入他的眼帘。他近身一看,一个少女倒伏在路边的草丛中。

“姑娘。”他唤了一声,小心地将她翻转过身来。

好美的姑娘!虽然狼狈,但仍掩不住她绝艳的面容。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污迹。一张苍白而柔嫩的娇颜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

她是谁?看她身穿着的薄纱,难道会是青楼女子?他皱了皱眉头。

好人家的女子可不会三更半夜还在外面啊!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可是,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青楼女子啊。她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纯洁,没有一丝风尘的味道。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放弃她的。

他早已经将今晚的目的抛诸脑后,匆匆抱起她,返回自己的府中。

第二天,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重金悬赏的“求医榜”。原来慕容王府的太妃于昨夜旧疾复发,再次病倒了。

一连三天,远近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都络绎不绝地踏入王府,即而黯然地匆匆离去。

该死!怎么会这样!慕容珏的脸上阴沉的可怕。

都三天了,他那个一直以来都非常柔顺的妻子到现在还找不到踪影,他差点在盛怒之下砍了那几个侍卫的脑袋。

那晚母妃得知她离府的消息后就一病不起,他这才知道原来他妻子惊世骇俗的行径是出于母妃的授意。而母妃每天开口就是问他找到人没。当他回答没有后,她就闭上眼睛,拒绝再理他了,让他又心急又烦恼。

那些庸医,一个个只会束手无策地告饶,没一个开得出好方子来抑制病情的继续恶化。

他又想到了神医左隐,可是左隐早在七年前离开王府后就已经消失了踪迹,现在不知道隐居在哪里。

“王爷,外面来了个女大夫,说能为太妃治病。”

“女大夫?”

“是的。她说曾经跟随过神医左隐习医。”侍卫恭敬地回答。

他大喜过望,蓦地起身道:“快请!”

侍卫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带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妇人。

慕容珏没有注意到,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妇人的眼中闪过一道来不及让人解读的复杂光芒,马上又恢复了平常。

前来的正是复仇心切的金悦悦,太妃的病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她找了个借口请了几天假,易容来到了王府。

悦悦在太妃的身上小心地诊断后,轻嘘了一口气。很明显,太妃的病是心病,悦悦开了副药,暂时稳定了太妃的病情。随后向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来到外厅。

他稍舒了一口气,感激地问道:“请问大夫贵姓?”

“小妇人夫家姓穆,王爷称呼我穆嫂就可以了。”她刻意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他颔了颔首。“穆嫂医术卓绝,母妃的病就拜托你了。只要能治愈母妃的病,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本王一定竭力办到。”

“太妃这次发病的主因是受到了某些刺激,用药只能暂时稳住病情,治标不治本。要彻底治疗的话,还是得从病因着手。不知太妃这次发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顿了一下,眼光望向他。

他心里一怔,一个中年妇人怎么会有如此清澈明亮的眼睛呢?不过这会儿他无暇思索这个问题。“有些事情的确难以启齿,既然穆嫂觉得需要了解详情,本王也不便再隐瞒下去。”他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大致上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他妻子勾引他的事。

“哦!”她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心病还需心药医。当务之急,当然是要尽快找到王妃。这几天,小妇人需要再进一步观察一下太妃的病情,顺便开解一下她的心结。”

“本王这就叫人准备上房,穆嫂,你这几天就住在王府吧,以便就近照顾母妃,一定要全力将她的病治好。

“可以。”她眼珠一转,心里一个主意形成了。“不过,一旦小妇人治好太妃的病,王爷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审视了她好一会,沉声问。

“现在还没有想到,王爷可否先行答应呢?”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但是现在有什么比母妃的病更重要的呢?“只要本王能力所及,一定会为你办到。”他并没有考虑太久。

悦悦一达到目的,便先告辞。

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他眼中的光芒益发深邃了。她的目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不过不管是什么,都很难得逞。假如她对王府有什么企图的话,那她是找错地方撒野了!有他在的一天,绝不会让人为所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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