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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缘一念起一念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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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说道。十六好逑纷纷待嫁,京中第一剩女出嫁的消息已放出,那真可谓是令人看到希望的正能量,满眼瞧着山好水好国家好,就连几国公家的娘娘们都松了一口气,娘子们多留几年也不是个坏事不是,反正前有第一剩女的例子,后有京中新秀剩女谢大娘的事例,众人无不欣喜,连带大学士老爹看着几个哥儿都不再是板着脸。

话说十六是个风风火火的急脾气,一见了好逑便急忙把她拽上床,两人半坐半躺着,懒洋洋的,天南地北,十六非把压抑了好几月的八卦痛痛快快说出来不可。

可怜的好逑,不说她来东京这才几月,十六口中的什么英国公家的娘娘,国安公家的太太,郡主家的大姑娘她一个也不认识,只听的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末了,十六才娇滴滴,扭捏着身子道:“你个没良心的,也…也不问问我的…”

你的啥?

好逑瞪大眼睛一脸不解。

十六恼怒拍了拍床榻,吼道:“自是我的亲事!”

外头守门的想容扯了扯嘴角,方才还是谁一脸淑女轻声细语的对自己说“要跟大娘说些体己话望姑娘守门云云……”

“噢噢,对头对头。”好逑一拍脑门。

十六郁闷:“死丫头,这么些日子也不想我。”

“不是啊!”好逑忙摆摆手:“大伯母说你待嫁期间定是很忙了,叫我不要叨扰你。”

十六一脸尴尬,支支吾吾道:“哪里哪里,其实也不忙……”

其实她真的不忙,左右也是拿着针线挥舞几下,嫁衣绣两针意思意思,什么事统统都有娘娘做主,姑娘家也不好多问,每日请安时搬出一副“舍不得乡亲父老,我定会孝顺婆婆,三从四德”的样子……

可她这会不好明说啊!

好逑见十六铁着脸,估摸自己说错话了,便绕开话题,往自己身上带:“你可知道我也说亲事了。”

十六点头:“就是知道,所以才没拉七十二来。”

嗯,昔日还在月老面前磕头说着“三不”誓言的闺蜜,如今却都要出嫁了,换谁也不好受。两人一阵内疚。

“姑娘家一旦要出嫁了,家里人就看的紧,娘娘说了,姑娘家的这会还是低调些好,免得多生事端。”十六想起自己有些不仗义,一时低下头。

好逑拍拍手,安慰道:“无事,反正现在是我们俩亏了七十二,不是光你一个,回头七十二打上门大不了咱俩一起受着。”

闻见此话十六大感欣慰,当下差点感动一番,不过细细想来大娘你也不是要出嫁嘛?别说的好像就我一人背叛了七十二一样。不由得一阵鄙视大娘。

绕了些许口舌,两人话才带上正题。

“我说……你这回是怎么挑选良人的?”十六开口道。

“还能怎么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逑自觉此回答乖巧贤淑。

十六翻白眼,戳戳好逑的额头:“你是个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你骨子里最是反叛无比,糊糊外人就算了,可别想糊弄我!”

“没法子啊!”好逑干脆一摊手:“谁叫我家世好,人品好,品学兼优旺夫宜子。”

十六心想你哪里旺夫哪里宜子了,正想说出口,却叫好逑问起了自己婚事,不由得马上低头作端庄,娇滴滴的声音回道:“也是……父母之命……”

好逑一阵无语,两人大眼瞪小眼,末了又互相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好了,别学那些什劳子大家世女,装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了。”十六笑骂道:“也不嫌累。”

好逑白了一眼:“你觉得累是因为你不需得装出这副作派,别人兴许背地里也是嫌累的,只是有时不装也得装。”

还有一句话好逑没说,有些人装是为了好名声,有些人装是为了博个好前程,更有些人装是为了爬好床……总之装的好坏手段高低多少也会影响自己的命运。

这番话没说,可饶是十六这种侯门世家金贵的大姑娘,如今待嫁了突然脑子也开窍了,竟然听懂了,没由得来叹了口气:“我也知晓,当姑娘时日日好,当了别人娘子就说不定了。”

见话题又绕到“河蟹社会如何把妇女河蟹了”的沉重话题,好逑只好求十六说说她相亲的经过,顺带求十六提点。

到底,好逑家世再大,伯父再牛X,也不及那些书香门第,从府邸上来说,好逑家跟真正书香门第所差甚远。她不是十六,端是伯爵公位,开国功臣这几个字就能让人掂量掂量,也不是七十二,那般的百年世家,枝繁叶茂,根枝交错,即便是百年以后子孙平平,但开封陆家这几个字也能叫人向往,特别是古人思想境界极“高”,崇尚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是以荷娘再提点她,大伯母,姑妈再给她打预防针,也没法子说的透彻,偏好逑骨子里是个不会绕弯的,不过幸在她这个有个优点就是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

出嫁在即,两人的话题也就不避讳了,说着说着就往十八禁那方面去……

“那人……真是生的俊朗,挺拔身躯,高大健壮的模样,就是我家太嫲嫲瞧了都说好,他站在厅中,说话不卑不亢,即不像那些世家公侯那般高傲,也不是光巴结奉承,他自有他一番气魄。才学又好,谈吐见识也不凡,论起来我家大哥都不是他对手,即便是我家七哥,十五哥也败下阵来,我隔着帘子瞧他,他忽然瞥见,也不窘迫,反而落落大方,我祖母说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骄不躁,再托人去问平日里与世交的口碑,都说是个踏实沉稳的人……”

十六一口气说的口渴,伸手端起茶杯,咕噜咕噜灌下一口水,只觉口中生香,茶是好茶,就是凉了点。再看好逑一脸入神模样,笑道:“我也不是挑三拣四的人,你可知我为了拖到十八岁不嫁人?”

“为何?”好逑跟不上话题的跳跃性,一脸迷惑。

“哎~”十六叹气,忽然眼泪婆娑道:“这事我娘娘捂的严,家里知道的人不多,即便是外头的人都道是我家娘娘心高气傲,实则我娘替我受了不少委屈。”

“那……到底是什么事才让你托着不嫁?”好逑心想莫非你梁十六还有个好大好震撼人的绯闻不成?

十六苦笑道:“是我家五娘,就是曾给中枢大人为妾的那个。”

闻言好逑大惊失色!

梁国公家的娘子给人当妾????

那那那那……好逑再看十六,只觉得十六命怎么那么苦,怎么那么曲折,连声安慰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来自己原本是不知情的,不过与十六厮混那么久也不见人说起,梁家娘娘倒是捂的十分严谨。

“谁说不是呢。”十六愤恨道:“那贱人自以为自己舒坦了,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反可以祸害家里头的娘子们了!我呸!她是个什么东西,当初新帝登基,眼瞧着那家大人得圣宠了,便巴巴的上赶着给人当妾!谁料……哼哼!”

“怎么了?”好逑饶痒痒般问道。

十六眼突露一丝阴寒,沉声道:“她私相授受,甘于堕落,置宗族脸面不顾,娘子清白不顾,叫我宗族里的人从那大人家要了回去,沉塘了……”

“噢……”好逑恹恹道。

“家里再也没人提起她,事情一出,家长自觉愧疚,我娘娘也被嫲嫲骂了许久,大家合计着这件事旁人不可知晓,可是宗族里几家年纪到了的娘子可不能不知道,于是派人一一告知了,为这家族的脸面,这事到那里就捂死了,再无人敢提起。还有,五娘也被族谱除名了,她姨娘也被打死……”十六娓娓道来,想起昔年自己还是孩童时期,不由得一阵难过,既是愤怒,也是悲哀。

“那人不是……嫡出?”好逑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若是,那我娘娘也该被休了不可。”十六苦道:“可是事情一出,我娘娘也免不了担上治家不严的罪名,还有那些大姑子小姑子,好好地婚事叫这恶心事给搅黄了,哪能不气,是以这几年里,要不是我太嫲嫲还念着我们这房,顾着我们这房,再加上我爹爹仕途正顺,我恐怕早就寻了个普通门户嫁了便嫁了。”

好逑心道:难怪一侯门嫡女初始不愿透露家门,又是这般作派,幼年虽然不懂事,可孩童的心思却最是敏感的,被人看轻,看扁,也不愿被人可怜,好好地身世,却叫个不懂事的姐姐给毁了,谁能不憋气,可大凡别人不会这么想,只会觉得你们一锅粥都是老鼠屎罢……

说了半天话,十六还是没把为何自己想看上了良人的答案给好逑,好逑渐渐耐不住性子,招了十六好几个白眼,实在受不了,十六直言道:“傻妹子你也不想想,我有这样的家世,嫁个什么侯门公爵也是,就是不成,那郡主娘娘王爷也是可以费些个劲攀上的,何必选个举人?”

好吧,好逑终于知道十六妹妹良人的身份了。

十六看话说破了,便干脆点“我不是个傻子,这些年哪个想看我家笑话的,哪个想来参合一脚的,我也都明白,只是碍于同是宗族女子,大家不敢作的过火罢了,是以我连族里的女学也不去,偏要去外头的,逢年过节的,我不是托病就是装傻充愣,硬是不去瞧我那些亲戚的嘴脸,要不你以为我这东家第一大剩女的名号是哪来的?就是那帮人闲着没事嚼舌根给我传出去的!”

好逑咋舌,忙问道:“你家大人也不管管?”

“管?”十六挑眉道:“大家长是想管啊,可管得住族里的管不住外人的嘴,等到我娘听闻了哭哭啼啼求道家长面前话已经传出去了,我娘当着宗族娘娘的面说了,当年的事大家伙不好受她认了,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不是,这些年来她赔罪的赔罪,但凡有本事的子弟也叫她提拔了,还想怎么着?稚子无辜,当年十六才几岁,难道真要把她唯一的闺女也逼上绝路吗?若是再有甚么风言风语,她也不顾什么世家脸面了,要死一起死,当年那桩事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捅出去叫世人评评理,看是梁家没脸还是她何氏的没脸,横竖她一条命,没了就没了,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痛快!”

好!好一个何氏!

好逑心里为此杰出女士鼓掌。

十六想起当年亲娘这桩话,也是心里一阵舒坦,那次过后,在没有人敢给她娘娘脸色了,原先是她娘娘对不住别人,可这些年,求帮忙的,求财的,求门路的,统统求到娘身上去了,还真当她们房是冤大头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要说自己娘娘还是说的对,什么贤良淑德都是虚的,盛名所累,做女人还是先紧着自己过得舒坦才行。是以,十六娘性子有些厥,有些狠,有些烈。善良,但没有到圣母的地步,骄横,但不会忤逆父母反抗长辈,在别人顺风顺水的过着闺中生活的时候,她在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一遍遍受着不该受的白眼与委屈,是以有了今天的十六娘,堪堪比那些温室花朵优秀多了。

好逑眼瞧一个活脱脱的闺中女子,大叹,但凡那些在门户里挣扎的,也不全是无用的花朵。只是十六到底命好,若她不是嫡出是庶出……

好逑不敢再乱想,见十六说的眼眶红红,忙扯过帕子给她,悠悠说起自己的事。

“那年……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想着就这么咽气算了,可是我荷娘……唉,也是我,一时的倔强,竟没想到今天要付出多少才能挽回,女儿家家的命就是这样,幸福是可以透支的,人生由不得你半步闹性子。”

谁也不会等你哄着你不是。

两人又是一时无言,既是为自己与对方的命运叹气,也是为了今时今日的未来而安心。

“好在,都是熬过来的人了……也罢,好好过日子要紧。”

好逑是个“我娘说”的人,常是张口闭口我娘说什么什么,我娘说什么什么。而十六是个“有原则”的人,她的原则就是随着她的性子,两人一张一驰,一静(那是呆的)一动(那是闲的发慌的)倒是相处得来,短短不过几月,便是手帕交,即便是开封陆二十六娘也没能说的上这么来。

片刻过后,两人又嘻嘻哈哈起来,互相打趣着出嫁以后如何如何,当十六说道以后出嫁了她就不用天天早起了,谁知进来换茶的想容一听见,忙说道:“娘子可知当人新妇须得晨昏定省,侍奉婆母……”

十六犹如吃下一颗大鸡蛋般,张嘴半天,狠狠道:“我可是下嫁诶……”

好逑急忙问道:“到底妹夫是何许人家?”说了半天,娘子家又不好直接问您夫婿是个高帅富啊还是富二代啊总得有个交代……只好拐弯抹角。

“说起来他家世也算是清贵。”十六突然就媚眼如丝,两耳发红,支支吾吾道:“是安平年家,家世算不上富贵,但好在是清流,家风极正,叔叔伯伯都是有功名的人,家中也出过进士,这样的家境我倒是觉得能省心。”想她娘娘贵为公侯夫人,结果如何,咱还是老老实实地,那年小哥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一般,条件般配,怎么看怎么好。

“嗯。”好逑点头:“这样的书香世家倒是好,虽然子弟稀薄了些,难保以后呢,反正东京里头什么鸟你没见过,碰上这样的清水豆腐反而美妙。”

十六嘟囔着:“什么清水豆腐,你才是豆腐。”

好逑却紧着问道:“那你一眼就相中了?”

十六摇头道:“不是,先前我比较喜另一个,谁知我娘娘说那才子其身不正,有几分歪气,硬是逆了我家大人的意思托人去查探,竟然查到那人原来在老家便是纳了妾的,还有一个庶长女,如今都七岁了。”十六说的一脸黑线,原先她倒是个“外貌控”,想着此人红唇白齿什么的……谁知一转眼打听到这种消息,顿时觉得娟秀才子不是自己的菜,那端正的子弟反倒适合自己。

嗯,很有主见嘛~好逑点头赞同道:“闺女都七岁了,不是家风不严就定是无知无畏,再不然就是婆婆默许的,反正这样的人家不好。”

“是啊,那人是我大人一位故人的门生,我大人看好我可不看好,所以我拼着命也叫娘娘去说,叫太嫲嫲去说,我自己也去,求了半个月,大人才松口的,这期间我太嫲嫲娘娘又给我相了这个,我娘娘眼瞧大人固执,便叫大人的心腹去查,去试探,堪堪试了半月,那才子叫人抓住了把柄,我爹爹这才明白,反看那年小哥,虽然不及先前的才子名气,但好歹也不是个无用的,同样有功名在身,再说读四书五经的,应是好好闭门深造才是,怎的日日留恋大小酒席以什么才子自居,真是笑死人了。年小哥待人体贴,为人也公道,我娘特地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决心叫我托付良人的,婚事就是这样急急定下的。”

好逑所料未及,怪道这些日子十六都不叫她上门去,不想这里头竟有这么大的曲折,遂即好不恼怒,帮着十六吐槽几句,顺道问问那个什么著名的才子叫什么名字,自己好告诉大伯绝不让这种人考入进士。

十六为人也有趣,当初要死要活的,当着大人的面直骂那才子,如今时过境迁了,竟也不恨人家了,反正她要嫁的是年家小哥,那个才子即便是仕途顺利功成名就满屋子大妻小妾又跟她有毛线关系,遂即笑道:“是淄田柯家,话说他们家也出过几个举人,不过跟年家相比就差远了,最好的不过是捐官当了个五品小吏罢了。”

好逑听罢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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