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一吻融冰川(1 / 1)
雪影冲我笑着说,不过一夜之间,任性妄为的小姑娘变成了善解人意的美娇娘。
“你们怎么不回老家办喜事呢,跑到这里来干嘛?”我反问道。
雪影笑着说:“不急不急,我想同萌哥哥多去几个地方玩玩,顺便在思考一下,我到底要不要嫁给萌哥哥。”
百里萌一听着急道:“雪妹你不能这样的,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可不能抵赖。”
“那万一我抵赖了,你能怎么样啊?”雪影笑嘻嘻地说。
“那,那,那...”百里萌急得直挠头,最后想出了大绝招:“那我就天天粘着你,你哪也别想跑,让其他男人见了你就没有心事了。”
我拿了个花生朝他丢过去道:“你这什么烂主意啊!雪影可以会武功的,你追得上人家吗?”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百里萌豁然醒悟道:“那就无论天涯海角,我寻雪妹妹永不回头!”
“萌哥哥你这词用的好烂!”雪影呵呵地笑着说。
百里萌尴尬道:“都怪我当初没有好好读书,雪妹妹,你不会嫌弃我吧?”
“读书什么时候都不晚啊,何况我觉得你这样子挺可爱的啊!”雪影深情地看着百里萌。
“真的?那好,明天我就买两本书看看。”百里萌说:“我觉得可爱应该用在雪妹妹身上才是。”
我在一旁看他们打情骂俏,眼中只有彼此,很是替他们高兴,能找到一心一意爱你的,并且你也深深爱着的他,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觉得他们是幸运的,虽然彼此都曾经受过情伤,但最终还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而我的那个一心人,又会是谁呢?
晚餐过后,我没有继续陪着他们,只身一人来到瀑布溪边,看着当中皎月朗朗明澈,万竹丛中丝丝幽凉,溪水还是那一处溪水,梦庭花还是那样的芬芳,只是岸边的那个墨衣身影,已成了他人的夫君。
此时此刻,他是不是正同霜婉花前月下,饮酒对诗?不知道霜婉会不会吟笛,同他吹一曲长相守?
对了,长相守,那曲调温暖动听,我将腰间玉笛取下,放于嘴边,凭着记忆吹奏着长相守,只是事隔遥远,一曲下来断断续续,竟不成曲调,倒像是个伤心人低低泣吟。
泪水打湿了玉笛,我站在月色下,轻轻擦去玉笛上的水泽。
往日的美好不再,物是人非,如今只剩我一人,独自伤怀。
我在溪边怔怔出神,忽闻得脚步声,转身望去,只见一身影正向着我渐渐靠近,我刚要脱口而出的向云二字,就看见一片月华之下是一袭锦袍映着光芒,生生把话语咽了回去。
晏楚箫冷着面,走到我身前,定定地看着我:“你果然在这。”
“不可以么?”我将玉笛别在腰上,看着他道。
“鸢儿,干嘛跑出来?跟我回去吧。”晏楚箫说得风淡云轻。
我却不由得心中抵触,笑着说:“王爷既然有了柳蝶身伴左右,多我一个洛鸢岂不显得多余?”
晏楚箫幽黑的眸子泛着光泽,靠近我说:“你不高兴了?我宠爱柳蝶你不开心?”
我抵着头,他这样问,问得我心中滋味混乱,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缘由,让自己这般扭捏。
“王爷,其实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王夫人的,你这样做也只会让自己难办,如果你喜欢柳蝶就让她安心服侍你吧,再娶一个身份地位与你相符的小姐做你的夫人,日子也会过得很好。”我这样说着,说得也是心里话。其实回想起来自己太自私,为了漠向云的锦绣前程便选择与他断绝情分,选择了晏楚箫,可晏楚箫的身份又何等的尊贵,我犹记得碧渊皇曾经告诉我,以后漪兰国的一国之君会由晏楚箫承接,我不想他也因为我而陷入万难。
晏楚箫目光渐渐阴寒,他冷冷地说:“我苦寻你这么久,为了娶你进门不惜与将军翻脸休了若儿,你终于肯答应回来,如今又说不同我进府,让我去娶别人,鸢儿,你在耍我么?”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我想解释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晏楚箫忽然一手猛力揽过,将我贴在他身,寒声道:“鸢儿,这些天你一点点都不生气?”他神色悲痛,顿了顿说:“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你心里,竟没有我的位置,是吗?”
星辰璨辉,月明朗风,我如此靠近他,看着他的眼光中似乎有些莹润,就仿佛这暮色下的星子一般点点闪烁。
他沉默地凝视我,我此时心绪分外明净,向云,对不起,我既然选择牺牲我们的感情来成全你的前途,既然你已同霜婉洞房花烛,成双成对,我既已选择了晏楚箫,就没理由再伤害他,没理由再推开他。
晏楚箫依然是揽着我的姿势,我空出来的双手忽然渐渐环上了他的脖子,晏楚箫见我此举动很是吃惊,我轻轻地点起脚尖,再他脱口而出的“鸢儿...”未来得及说得完整,冰凉的唇已被我樱桃红唇所覆盖。
这一次换做晏楚箫,愣愣地僵在那里。
我闭着眼睛深情一吻,睁开眼时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如这月色银亮又带着几许薄凉。
我正要离开他时,他单手支撑着我的头,大力地将我贴紧他的身,俯下身子热烈地吻着我。
他的唇由冰凉渐渐温热起来,我环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一紧,他吻我吻得更深,我温柔地回应他,他揽我得胳膊似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一般用力,唇齿间柔软的舌头探进了我的口中,我不禁闷哼了一声,他吻得越发激烈,仿佛要将我吞掉一般。
待我觉得快窒息的晕眩时,他的烈唇渐渐下移,移到我的耳垂,他将我耳垂含在口中的那一刻,我觉得浑身像没了力气一样的敏感酥麻。
晏楚箫搂我腰的手渐渐下滑,滑至我臀部深处,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忙说:“楚箫,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