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路途漫漫(1 / 1)
“啪啪啪。”娄满连推了几扇房门,都是空空如也。疑惑着,人呢?
主上、白素、司马倩,连那个楚三秋都不在。突然失了主心骨的娄满连忙跑到马厩,才发现马车不见了。“糟糕,白素和他们是一伙的。”气急的娄满一掌拍在木栏上,木栏承不住霸道,断了。
娄满牵了匹马就赶出宫外,却在沿途反现了白素的记号。有了方向,娄满策马挥鞭。
“人呢?”司马倩终于洗净昨天的残留工作发现大家都没催自己上早饭,尤其是那个只知道吃的娄满。司马倩卸下围裙探寻在宫里,没看到大家,却被逃窜的严羽彬发现。
“是你。”严羽彬跃下房檐,疑惑着眼前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司马倩同样惊讶的看着严羽彬,增加了几个嗓门,高调的问着:“怎么是你!”司马倩想要转身就跑却被严羽彬拉住,“司马姑娘不守着家师的药庐,天南地北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司马倩转身故作镇定的看着严羽彬,“游山玩水呀。白梨宫是个好地方。冬天可暖和了。”“看来司马姑娘已经在这呆了不少的时间。”严羽彬看着傻笑装无知的司马倩不留情面的刨根问底。“呵呵呵。就一小段时间。没多长。”早知道就不说后面那句了,司马倩暗自骂着自己的嘴快,让严羽彬揪住了辫子。
“司马姑娘定是认得宫里有个红藤满面的人。”严羽彬才道出此人的特征,司马倩就开始不安分的嬉笑,“有吗?我怎么没见过。呵呵呵。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呀。”不能让严羽彬知道姜霖还活着,谁让他以前老是拿自己女扮男装还被姑娘调戏的事威胁自己。哼,就不称他的意,就是不让他知道他在乎的人还活着。反正姜霖以前带着面具,卸了面具严羽彬也不认得。打死也不承认那个红藤人就是姜霖。“呵呵。话说,你怎么在这。”司马倩调转枪头对准严羽彬。严羽彬知道司马倩是在打哈哈,也不急于一时。“小儿不甚被白梨宫的人劫来。”“哦,哦。那我不打扰你找你的宝贝儿子,我还有事。”刚想逃逸的司马倩又被严羽彬抓住不放,语气诚恳:“还是我送司马姑娘回家吧。多年未归,司马前辈应该担心急了。”听得归家,司马倩皱紧了眉头:“不劳严公子担心,我自己找得到回家的路。”严羽彬锲而不舍:“我回家的路途径司马府,不麻烦。”不由司马倩分说,严羽彬就拉着抗拒的司马倩离开。
司马倩心里祈祷着半路杀出个人来,娄满也好。可惜出了宫门,连只鸟儿的影都没看见。人都死哪儿去了。司马倩谩骂着一干人等。
被咒骂的最凶的莫过娄满,而此刻娄满正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努力的赶上前面奔驰的马车。“吁。”白素看见是娄满,停下了马车。
“怎么回事。严羽彬怎么找来了。”娄满埋怨着白素引狼入室。白素叹息着:“你和他交手了。”“那个胆小鬼,借机跑了。主上呢?”白素苦着一张脸无言以对。马车里响起楚三秋的声音:“就不怕姜霖死了吗?”
娄满怀着对楚三秋的恨意掀开帘子,正想大骂一场,却看见姜霖的血衣,呆着瞪回白素。“还不快走,姜霖快要挺不过了。”楚三秋号着姜霖的脉,越来越弱。白素继续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娄满也放下了自己的成见,跟在马车边上。
“我自己找得到回家的路。不用你送我。”司马倩不肯死心的自寻出路。严羽彬不理不睬的牵着马缰。
看来严羽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司马倩碎了一句:“好了好了。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听到满意的答案,严羽彬才停下了步子,打量着司马倩。
司马倩打好算盘,娓娓道来:“他是娄满的手下,这次和白素奉命一起抓你的儿子严修云来祭奠他们的主上。谁让你逼死了他。”司马倩还想继续编下去,严羽彬正式着:“我没有。”司马倩暗骂着不是你是谁。难道姜霖他活得不耐烦了才跳崖的。还不是被你逼的。司马倩鄙视着严羽彬,依附着:“好,不是你。反正他们白梨宫的人都认为是你害死了他们的主上,所以父债子偿。”“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严羽彬循循渐进,想要拆穿司马倩的破绽。
“还不是因为秦师兄。不然谁来给他敛尸。白梨宫的人自己找上门,师傅又不在,我就来了。”司马倩佩服着自己的骗功,又如火纯情了。“是你自己憋不住,找个借口逃出来的吧。”被严羽彬点穿,司马倩立马澄清:“这叫同门之谊。秦师兄以前对我可好了。”司马倩眄视严羽彬,骂着怎么都比你这人好。
严羽彬继续拉着马缰开始前行:“那他叫什么名字?”司马倩一惊,编的天衣无缝却惟独忘了给他取名字,只得随便说来:“三味。”严羽彬愣了一下,轻笑:“三味?”“嗯。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但是叫久了也就习惯了。”司马倩添油加醋,极力将假的塑造成真的。好在严羽彬没有再问了,司马倩安了心,总算蒙混过关了。
严羽彬拉着马缰,过滤着司马倩的信息。从认识司马倩开始就知道她这个人十句话信不得八句。那么她说的祭奠,为什么要等到如今,也就不攻自破。若是娄满的手下,为什么派个不会武功的人。白素一人就可搞定。这一点也假。至于三味这个名字更像司马倩喜欢研制的菜名。严羽彬偷笑一声,肯定了司马倩的全部瞎话。严羽彬看着前方,路途漫漫,有的是时间让司马倩说出真相。
天幽暗,白素驾着的马车还在驰骋。
“停车。”楚三秋大喊了一句,白素立马拉缰,钻进车内,焦急的询问:“怎么了。”吓得娄满又折回,钻进马车。“主上怎么了?”
楚三秋看着二人担心的神情,嘲弄着:“没事,只是饿了。”立刻引来娄满的破口大骂:“我问的是主上,有没问你,你回答什么。”楚三秋也不恼:“你认为你的主上还能开口说话吗?”倒是白素眼细,看见了楚三秋还放在姜霖手腕上的手指。
“我们要怎么做?”不料白素倒戈,娄满转移对象骂向白素:“你真的要给这厮弄东西吃。你还有心情吃。白素,我看错你了。”“师伯。”白素直接无视娄满,“我要怎么做。”
楚三秋点头示意,“嗯。选你是对的。把手伸来。”白素照做,娄满一头雾水。
楚三秋利索的割开白素的手臂,用血液滋养着疲惫的血咒。一滴一滴的鲜红落在姜霖的唇上,犹如盛开的红梅。此时娄满才弄清了饿得不是楚三秋,“给。”索性将自己的手臂伸也了过来。楚三秋轻笑着:“有到你的时候。急什么。”“你。”娄满收回自己的手,恨着楚三秋,却又不想再辩驳什么,干坐在一边,看着姜霖以血进食。
每一滴的鲜红落下,都从姜霖的唇间浸透下去。没有浪费,容不得浪费。楚三秋看了看白素开始泛白的唇,命令着:“你休息吧。娄满来。”“我没事。”白素不想假手于人,却被楚三秋呵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倒了,谁来保护他。你们两个轮流来,他死不了。”被点醒的白素退下,娄满激动地上前,英勇的献上自己的手臂,“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