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梦又如何（1 / 1）

“冰凝？”晶若的声音响起。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桑国公府，晶若坐在我身边，温柔的注视着我。

“晶若，我记得我在婚礼上晕倒，然后好像……好像在温泉里……怎么回事？”我思维有些紊乱。

“答应我，冰凝，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挺住。”晶若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呃？”

（皇陵）

二哥躺在冰冷的地砖上，他的周围有几个盘腿坐着的人，大概是守陵人，他们似乎是在给二哥度气。

“二哥……”我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们，退下。”二哥对守陵人说道。

“是。”

待他们都走了，二哥才说：“四妹，坐到我的身边来。”

二哥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想来他也是厌倦了皇帝的身份。我依言坐到他的身边，朝他柔柔一笑，但心里却在滴血。我想在二哥临走前，给他留下最美的记忆，所以我要笑，但眼泪却止不住。

“二哥，为什么你要为了我……这样……”我哽咽着说道。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二哥的笑容有一丝苦涩。

“二哥不该这样的，零华她……还未分娩。”我说道。

“那就请你和零华，看着朕的孩子出世，若是男孩，便辅佐他成为旷世明君；若是女孩，便让她成为和你一样出色的公主……”二哥费力地说完这段话。

“那叫什么名字？”

“未缘……霜未缘。”二哥轻声的说道。

“好，很好听的名字。”我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沉默良久，二哥突然伸出手，轻抚上我的脸颊，拭去我的泪水。

“冰凝……你可知道……我多想叫你……冰凝……”二哥的神情有些迷离。

“二哥……”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救你，不只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更是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在乎，也是唯一在乎的女人。”二哥无力地笑了笑，“我爱你，冰凝，或许在你出生前，我就爱上了你……我很高兴……今天终于向你坦言……”

“二哥，别说了……”我早已泣不成声。

“你觉得很奇怪、很恶心吧……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知道我不该……但是我……”二哥自嘲的一笑。

“二哥……我……我……”我不是你的亲妹妹。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可以……叫我一声冰羽吗？”二哥的神色透着期盼。

“冰羽……”我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二哥笑了笑，目光移向别处，瞳孔渐渐放大。

“冰凝，来生，我不愿再……生在帝王家，更不愿，再做你的……哥哥……”二哥的声音越发得轻，气息也越发微弱。

那只抚着我脸颊的手蓦地垂下，双眼缓缓合上，两行清泪滑下。

“二哥……不……”我哭喊着，泪水滴在他的脸上，与他的泪融合在一起。

丧钟响起。

（三月后，桑国公府）

“礼成——”

随着司仪的声音，我被搀扶入洞房，今天是我和晶若的婚礼。不久前零华的孩子也已经出生，是个男孩，依二哥的遗言，给他取名为霜未缘，已登基为帝，现由零华和我辅政。

“冰凝。”晶若走进了房间，掀开了我的盖头。

“晶若，告诉你个秘密。”我说道。

“嗯？”

“我不是霜冰凝。呃，我指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我的真名叫上官佳恬，是我的灵魂不知为何附到了霜冰凝身上，是霜冰凝13岁那年的时候，那次落水。”

沉默了一会儿，他淡然地说道：“我爱的，不是霜冰凝，也不是上官佳恬，而是你。”

是啊，我还在纠结什么呢，我……只是我而已……

看着他的眼睛，这以前就如同梦境一般不可思议，不过梦又如何，所有所有的人，都是存在的，永远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