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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傻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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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伦知道他是有意找茬儿,茶叶子的事,她是私下找了妥贴的人做的,府里知道的人很是有限,现在竟当着奴才的面讲出来,自是想让她丢丑。

是呀,她一向要众人严守府中规矩,到头来,却自己违了规矩,还如何服众,还如何管这偌大的府邸。

日后府里人犯了事,自会说,福晋都做了表率了,我们这些下人自是难免。

她想着,他也真聪明,将事情算计的恰到好处。

事到如今,他将她逼到绝处:她要还想待在府中,想在府中有些地位威望,必得第一个受罚,若她不肯受罚,那人人犯了错,皆不用罚了,真如此的话,阖府也就乱了,说到底,错还在她。

舒伦心里发酸,苦笑着说:“我当日卖茶叶子与府上有益无害,可就如爷所说,到底是违了规矩,该我的我担着,爷要罚,只管照着规矩来。”

胤禛本是要整治她的,他知道她有傲气,想着她必会想当初那样据理力争,不会认下,谁知她却用另一种傲气来回他。

胤禛看着她面上纤弱,骨子里倔强的劲头,心中有气。

他想:她肯定知道他故意寻她的错,所以她也气他,想方设法不教他得逞。

想到此,心里更是憋闷,他说:“罚?照规矩来,你知道你要受什么罚么?”

舒伦说:“私自变卖府中物品,杖二十。”

胤禛手背上绷着青筋,说:“你倒清楚。你别以为我不敢打?”

舒伦看了他一眼,神色凄然,她说:“我记着你的话呢,所以我早等着了,你愿意怎样,都随你。”

胤禛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把舒伦拉了起来,揪到自己身边,他紧挨着她,死死的盯着她,说:“都随我?你若真的这样想,又为什么处处跟我作对。你是木头么,脑子坏了么,你为什么不闹,不吵,你说,你说话。”

舒伦笑着,笑出了泪“是呀,我该闹的,该吵的,你对我那样坏,可我为什么,不闹,不吵啊,你说的对,我许是真的傻了。”

胤禛见她落泪,心里不知是该乐还是该痛,只闷着一股气,沉沉的,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将她推在椅子上,厉声说:“你爱待在这屋子里,就永远待着吧。都听着,福晋违了府里规矩,自今日起,开始禁足,无我的允许,不许出这院子一步,也不许见任何人。”

不许见任何人?舒伦拉着他的胳膊,说:“不成的,我不出屋可以,可你不能不让我见阿福,他还小,你不能这样。”

胤禛拨开她的手,说:“不是说都随我么,我就不许你见阿福。”

舒伦说:“你不能这样,阿福身子弱,离不了我的。”

胤禛说:“阿福自有嬷嬷们服侍,不用你管。”

他说完,抬腿便出了门,徐氏和玉嬷嬷看情形不对,便急随在胤禛后头。

舒伦踉跄着追了出去,只看得胤禛一个背影,她急着说:“我要见阿福的,你且站一站,你要什么,你说,我都依你。”

她追到门口时,胤禛已没了影子。

舒伦看着门外的青石板路,身上瞬间没了力气,歪在了台阶上,眼神儿空空的,宝络叫她,她似乎也听不见,许久才缓过来神儿一般,哭了出来。

之后,舒伦就一直被禁在院子里,除去每月定例,去宫里请安,她似个囚犯,被关在笼子里,只能看着头顶那块儿天。

其实,以前她也多在屋子里的,那时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

现在她觉着被束缚,只因为她天天想着要出去,出去见一见阿福。

就这样,整日里煎熬,挨了一个月,到底是撑不住,病了,整个人烧的浑身发烫,宝络吓的不行,即刻让守门的给胤禛报信儿。

太医倒来的很快,只胤禛却没来。

太医开了药,直吃了三济,才有些效果,人虽还是昏昏沉沉的,可到底有些反应了,知道叫人了。

宝络坐在床边伺候。舒伦躺在床上,头发散着,很是憔悴,人迷糊的时候,便唤两声额娘,随即就要落泪。

有时候在梦里惊醒,一把抓着宝络,向外看着,说:“你听见了么?阿福在哭,他要找我。”

宝络抹了泪儿,哄着她说:“格格听差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小阿哥早就睡了。格格好好养着,改明儿好了,我们就去见小阿哥。”

舒伦回过来神儿,脱力,躺会床上,说:“他不叫我见。”

说完,眼角的泪,就划了下来。

宝络说:“要不,我们想个法子,托人给爷说说情。”

舒伦哽咽着道:“不成的,你我都出不去,这府里谁敢违他的意思,那个敢替我们传,况且…”

她咬了咬唇,说:“就算有人传,又能找谁呢,没有人。”

宝络哎了一声,说:“十三阿哥平日里跟格格亲厚,要是他在,肯定能行,只可惜,跟了圣上去南边儿了。”

舒伦闭了眼睛,转身歪到了里边。

宝络见此,便放了帐子,出门时,眼前黑影一闪,把她吓了一跳,她细看之下,才知是个人。

那人说:“姑娘别怕,是我。”

宝络定了定神儿,认出了他,说:“是你,你是驭风?”

来人胤禛的贴身侍卫驭风。

驭风问:“福晋现在如何了?”

宝络知道他是伺候胤禛的,便心里有气,说:“爷要想知道,大可以自己来看。要我说,爷的心也太狠了些,我家格格有什么不好,做什么这样对她,我们家家世是不显赫,比不得那些侯门王公,可当初是我们要来的么,是爷求了,圣上指的婚,如今可好,错都算在我家格格头上,算怎么回事,这些话,我就这么说,也不怕你回爷,另还有一句,你也只管回了,爷要是个汉子,是个磊落的,就不该欺负我家格格。”

驭风面色不改,说:“我来,不是爷的意思,另外,还是那一句,福晋现在如何了?”

宝络说:“那你来是谁的意思?”

驭风说:“这不该是姑娘知道的。”

宝络见他惜字如金,口风慎言,便说:“福晋已经见好了,只是想小阿哥想的厉害,你在爷身边伺候,还请你替我们在爷面前说和说和。”

驭风看了眼窗上晃动的烛火影子,说了句:“你好生照看福晋。”就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过了两日,小盛子过来传话,说是太子爷到了府上,让福晋梳洗梳洗,出去见一见。

那时舒伦正坐在窗前,盯着外头,没目的的出神儿,听了这话,一时竟傻傻的,不说话。

小盛子示意宝络伺候“福晋赶紧些,太子爷还在前头等着呢。”

舒伦这时才听出话里的意思,喜的什么似的,急忙换了衣衫,头上掖了根簪子便跟着小盛子去了前厅。

前厅里,太子正在与胤禛说话,见舒伦进来,站了起来。

其实,整个大清朝,除了圣上,从来都是只有他坐着,别人站着的份,可这时候,见了她,却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不自知的站了起来。

到他警觉的时候,才知自己行为不合常理,随即面上含笑,语气谦和,一切如常的问了句:“好些日子未见福晋了,听四弟说,福晋近来身上不爽,可好些了?”

一派仁和宽厚,任是谁都瞧不出别的异样。

舒伦心里急,慌慌张张的进了屋,连规矩都忘了,这会儿子听太子问话,才清醒,她看了一边坐着的胤禛一眼,才行礼回话:“谢太子挂怀,已无碍了。”

太子说:“那就好,那就好。”

他坐回了椅子,面上笑着,袖中却已握紧了拳头。

舒伦在胤禛的边上坐了,胤禛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偏头看了她一眼,说:“既然好的,就多瞧瞧阿福。”

舒伦有些不信一般,急问了一句:“真的?许我见阿福了?”

胤禛看了看她紧握着他胳膊的手,笑着拍了拍,语气嗔怪:“没规矩,太子还在这儿的,也不怕失了礼数,这两日,不让你见阿福,还不是怕将病气度到他身上,哪里还真不让你见了。”

他声情并茂,将戏做的十足。

舒伦看他眼色,慢慢松了手,她知道他的意思:她被他禁足,不许见人,这是家丑,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她抬头看了眼太子,配合他做戏,声音低低的说:“我只是怕你不叫我见阿福。”

太子玩笑着说:“他敢不教你见,额娘不给见儿子,天下没这样的道理,你只管见,他若有一个不许,你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胤禛一笑,说:“这下行了吧,有了太子做你的靠山,日后,还不是只有你不让我见的份。”

他话未落,外边就传来了牙牙学语之声,紧跟着,福嬷嬷就抱了弘晖进来。

舒伦眼睛直追着福嬷嬷怀里的小人儿。

太子笑着,抱了弘晖,在空中抛了两下,弘晖乐的直笑,舒伦却是吓的心跳到了喉咙里。

太子看舒伦神色期盼,便将弘晖给了她。

舒伦接了过来,紧紧的抱着,亲他的额头,轻轻的叫着:“阿福,阿福。”

许是她抱的太紧,弘晖撇了撇嘴要哭。舒伦立即松了松胳膊,圈着他的小身子,哄:“阿福不哭,额娘在这里。”

太子眼睛盯在她们母子身上,有些恍惚,他也做过一场梦,一场很美的梦。

梦里有阿菩,有柿子树,什么都有,可梦到底是梦,总有醒的时候。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想来就是这个意思。心在天上梦里,身在地上人间。

他自出生就被束缚在那个位置上,挣不脱,逃不掉。

舒伦抱着弘晖,一门心思只在他身上,将旁的都忘了,倒是弘晖看见胤禛,扯着身子,要找胤禛。

胤禛要接,舒伦却挪了挪身子,不给。

胤禛看了她一眼,她满脸恐慌,神色祈求。

其实他已经许久未见她了,就是她病的这些日子里,他也未瞧过一回。

刚刚她进门时,他瞥了一眼,心中一惊,竟有些吓着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变了很多,容颜憔悴,人比之前也瘦了不少,眼神木木的,沉默寡言,直到阿福过来,她才有了些往日的灵动。

他本是故意要整治她的,可如今,她受了罚,他不知怎的心里竟也有些不忍,说了句:“你把阿福抱回去吧,太子与我还有事情商议。”

舒伦见他应允,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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