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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暗涌(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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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方洁等几个保研的同学充当起了导师和导师名下同学的联络员,有什么安排都是由他们点对点的进行通传。方洁觉得很搞笑——上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几乎天天都跟在学生后头念叨这个、叮嘱那个,唯恐学习、生活的安排遗漏任何一个学生;上大学的时候,虽然学校对学生不如高中那样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不过好歹还有一个辅导员能把大家集中在某个教室里,将校园生活、注意事项仔细介绍一番,还有一个松散型的大班、小班领导阶层为大家服务;临近研究生阶段,完全就是散养了,就靠联络员同学或者串门子、或者电话的方式告诉你几点几分到实验室开会,至于要做什么、怎么做,依旧没有下文,这让人对毕设这个高深的事情,依旧摸不着头脑。

考本校的研究生就有这点好处——熟人多,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去适应新的环境、新的人。方洁他们小班有另外两个跟她关系不错的男生也报了汪老师的研究生,加上程宇阳来做毕设,就三个大熟人了;五班的郑岚、七班的陈茵楠方洁都认识;另外还有后几个班的男生、外系的几个同学,方洁虽然不认识,但是并不影响什么,而且她相信以后肯定会很快熟悉的起来的。

根据通知,方洁和其他的同学来到汪老师实验室所在的实验楼。大家在9层的走廊里转悠聊天,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实验室有人出来,门没有带上,方洁站在门口忍不住往里瞟了两眼。

实验室不大,方方正正的估计也就四、五十来平吧,靠最边墙上放着一列桌、中间面对面两列桌、靠门口墙一列桌,每列桌上放着四台显示器、自然也就对应着四个人的座位。这么一个屋子,起码要装十六个人,贴着靠走廊的这面墙还立着几个大柜子,郑岚在一旁说,“好挤啊”。

方洁没见过其他老师的实验室,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挤。她看见二班方洁坐在靠门这列的第二个位置,正在跟第一个位置的男生讨论着什么。方洁正在好奇的打量,男生冷不丁转过头来,正好跟方洁来了个对视——糟,被逮住了。这人不认识、好严肃——方洁赶紧把头埋下去。

接下来就是开会、认导师、分组、选课题什么的。方洁是第一次见汪老师——的确很年轻,个不算矮微胖不帅、慈眉善目轻言细语,一看就是搞学术的。他看见两个方洁都坐在会议室里时还笑了笑,方洁觉得那是真笑,因为笑容是在老师的眼睛里、而不只是在脸上。汪老师按照两个方洁的岁数来区分,二班方洁年龄大一些,就是大方洁;方洁年龄小一些,是小方洁。方洁看到其他同学表情怪异,忍不住想笑——这跟大班同学对她俩的称呼正好相反,她终于不用时时处处被别人证明她的体型较大了,而这下实验室的同学恐怕是要混乱一阵了。

不过,方洁不会叫二班方洁“大方洁”,因为她叫“方洁”的时候,绝对没人会认为她是在自己叫自己;而且,她心目中的大方洁,始终是那个已经毕业、能跟她打闹成一团的合唱团的方洁。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的,两个方洁被分到了同一组,研究的东西还极其类似。二班方洁效率奇高,也就方洁他们准备考研的半个学期的时间,她的一篇研究论文都出来了,稿件已经被P大学报确认收录,这种成绩让刚进实验室做毕设的同学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不过,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以前拼的太凶磨光了锐气、还是经历了比高考还让人受折磨的考研耗尽了力气、或是因为觉得最美好的大学时光再不能在死读书的碌碌无为中度过,方洁的心态似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她只是憧憬着丰富多彩的大四下,渐渐对学习成绩好与坏的问题失去了兴趣——别人的成功失败与她何干?而对于她自己,只是做到尽力而为就好了。

于是方洁开始认真的规划她接下来的生活:毕设学习的时间,上午三个多小时、下午三个多小时、晚上一个多小时,凑够八小时便打住,再不能跟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只晓得学习了;中午的午休,下午的跑步、羽毛球、跳绳等各种锻炼都要重新捡起来;好久没有唱歌了,合唱团也要继续去,就算自己是最老的团员,那也没什么;流行音乐界新的艺人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她一个也不认识,好多新歌都没听过,也该去追踪追踪了;周末尽量不去实验室,抓紧时间好好把北京逛逛。尽管欧阳晟越走的时候方洁不舍的哭得稀里哗啦,但是她也发现了他不在的好处——像他这种正经八百的人,骨子里对成功的定义非常狭隘,他肯定很难理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方面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局限在功课上。他如果在,肯定会对方洁这样散漫的生活计划指手画脚——现在方洁终于真正的属于她自己、没人管没人问、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对了,还可以留头发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从P大到T大这仅仅几站的路,真的能成全方洁好多好多的小心愿、小希望。一旦卸下这样或者那样曾经的束缚,整个人便突然焕然一新;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新的一天都在对她微笑。

做毕设的同学被安排到了五层的一个二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十几个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做毕设的工具——电脑居然也成了问题——不够,导师还在到处寻觅的过程中。按照道理,学校自然应该给做毕设的同学提供电脑,不管是新的旧的、好的破的,结果毕设一开始、竟然大多数人还在等电脑用,平时只能看看参考书和研究方向的论文,方洁觉得有些狼狈。

欧阳晟越走的时候,把他的笔记本电脑留给了方洁。方洁原本觉得十分贵重有点受不起,不愿意要,欧阳晟越却说:“我们那边每个人的电脑都分配好的,而且都是高配,台式机毕竟还是比笔记本性能好,我就没必要带笔记本过去了。放在你这里,就算你不爱用,就当替我保管吧”。方洁只好给他收着了。眼见实验室电脑的缺口还是挺大的,方洁想了一想,便跟老师说她不用实验室安排电脑了,就用自己的笔记本吧。

也就是从毕设开始,方洁才真正开始正式的接触电脑。用的多了,她才知道,其实普通的计算机操作并没有她以前想象的那么复杂,纯粹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这同让她一想起来就头痛欲裂的C/C++等编程操作是两回事。很短的时间里,她学会使用OFFICE WORD、PPT、EXCEL的基本功能,学会下载软件装软件,学会配置IP地址和PING指令,甚至还学会了装操作系统——这在以前都是被她认为是一个极其复杂、彪悍的工作的;她□□里面的联系人越来越多,奇怪的是,哪怕就坐在同一个屋的同学,想交流的时候都懒得说话、改用□□聊了,所以她打字的水平进步很快;她注册了很久、从来没用的邮箱也被激活使用了,第一封邮件就是卫萧涵给她发过来的《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全英文版,看了两页就抓狂的要吐了,她对卫萧涵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她知道了同学们经常进入的那个黑漆漆的、但是上面有各种各样字符、五花八门的帖子的东西叫做BBS,知道了水木清华、北大未名湖、南大小百合,她也注册了账号、学会了怎么看帖发帖、怎么收站内信、了解“版聚”是什么意思了;她也懂要找PAPER或者任何什么东西,都可以直接到GOOGLE去搜索——这玩意儿真的很好用。

不过,欧阳晟越很不经常在□□上,即使在,每次方洁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即使搭理了,回复的内容不是“等会儿跟你说”、“我现在很忙,改时间再聊”就是“你急吼吼的、就跟我说这个啊,这有啥”之类的话,就跟泼冷水似的瞬间就能让原本很高兴的方洁蔫吧下来。打电话也是一样,即使是晚上9、10点给他打电话,他依然是“我很忙我很忙、没空应付你”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忙,能忙成这样么?

有一次,方洁好不生气的打电话跟欧阳晟越抱怨:“你走的时候说,我们可以在□□上说话,结果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估摸着你下自习了主动打电话给你,你也不耐烦跟我说话。就算是再忙,我们两个人花个十分钟聊一聊,能耽误你什么事儿呢?总不能两个人不见面,连基本的沟通都不要了吧?我每次都兴高采烈的想把学校发生的新鲜事告诉你,你除了用这种方式给我泼冷水,还能做点别的不?”

电话那头是欧阳晟越很不以为然的笑:“你呀,你能跟我说的一般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东家长、西家短,就是谁又跟谁好了、谁又跟谁分了,这些有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这边高手真的很多,我现在才发现,T大同学在本科时候学的东西比我们宽泛许多,现在还要努力恶补很多知识,要不就跟不上人家了。所以最近会很忙,你就体谅体谅我。”

方洁心想,你认为我想跟你说的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你不屑听,那好吧;你深感压力逼人、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追赶上,来不及应付我的骚扰,暂且也可以接受。但是我也经常问你吃的习惯不习惯、穿的够不够、身体好不好,你也不搭理我;而且,你为什么就不能来问问我,最近怎么样、毕设开始的顺利不顺利、跟新朋友处的好不好、身体如何?这需要花费你多少时间呢?

不过方洁没有在电话里提这个,她不愿意,她知道她说了,欧阳晟越肯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一番道理。她不喜欢这样——你想不起我就是想不起我,可能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轻而易举的否定你忽略了我的事实,不能觉得这种忽略是无所谓的,更不能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对你忽略我的理由就能欣然接受。

碰钉子的次数多了,尤其是有一次欧阳晟越很不客气的甩出一句话“你不知道我现在很忙吗?不要有事没事就来烦我,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现在说”以后,方洁也就不再用自己的脸去贴欧阳晟越的冷屁股了。那一次,方洁本就是带着谨小慎微的心、试探性的去跟欧阳晟越说话,结果看到这么一句话出现在对话框的时候,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我TMD有毛病有事儿没事儿去烦你,我就这么没骨气!

她当时恨不得立马把欧阳晟越的头像拉到黑名单里去,不过还是忍住了。程宇阳的位置就在方洁的旁边,很容易就发现方洁在默默的哭,眼泪都流到下巴上去了。他连忙从一边的纸巾盒里拿出纸来递给方洁。方洁跟他指了指与欧阳晟越的对话框,咬着嘴唇埋着头哭得更凶了。

程宇阳看了看,只是盯着屏幕、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好半晌。他知道方洁在努力的忍,忍着不哭出声音,免得被更多的同学注意到。她的肩膀抖得很厉害,就像凋零在风中瑟瑟发抖的一枚花瓣。

程宇阳在□□上写:“傻妞,别理他。”

“都好多次了:(。很让人伤心,我没有故意去骚扰他,他从去了T大,到现在就没回来过,他也不让我去看他,□□上也不跟我好好说话了。”

“我觉得这件事是你不对,你正好有机会清清静静、自由自在的过一段没有他的日子,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呢?真搞不懂女生为啥对感情的事情这么牵肠挂肚的,就不能干脆一点、自己高高兴兴的过,不好吗?”

“可是他是我的男朋友呀。两个人这样不闻不问的过日子,多不正常啊。”

“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他忙,不希望你去打扰他,那你就不去打扰他。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是安排得很好吗?你的情绪动不动就被这种垃圾事情左右,这样太不好了。暂时放下他,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能是因为这次真的伤心了,方洁便真的尝试着把欧阳晟越放在一边,尽量不再投入太多的精力去管他。有一段时期,她看到欧阳晟越的头像亮了,依然会有一种很想问候他的冲动,不过她努力忍住了——欧阳晟越不主动找她、她再也不会主动去惹欧阳晟越。如此这般的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纠结以后,她惊讶的发现,她对欧阳晟越的感觉也可以慢慢趋于平和、似乎也可以非常冷静的不想、不听、不问、甚至是不感兴趣与他有关的任何信息。

爱情这种东西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玩意儿,总是容易让人一不小心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当你越是一门心思、全心全意的围着她转的时候,就越被她牢牢控制着、越觉得离不开她,仿佛没有了她天都要塌下来似的;但是当你努力的反客为主的掌控她、越是冷静的处理她时,却越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如此这般而已,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对自己之前的盲目痴迷有些不屑——自己也忒傻了一点,谁离了谁还不能过吗?何必呢?

实验室的同学很快就热乎起来——七班的陈茵楠俨然与方洁已经出双入对儿;十班的苗建亚、十二班的薛岳最初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方洁还有点害怕他们,其实完全是开心果两枚;外系考过来的吴慧英年龄最小,居然是82年的,胖乎乎、圆滚滚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平时少言寡语,然而总是冷不丁来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段子,让大家捧腹;加上方洁本来就与程宇阳、以及班上另外两个男生厮混的很好,让她愈发的感觉到:友情,完全是比爱情更宽广、更深厚、更内涵的东西,享受友情,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情。我以前怎么只晓得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执迷不悟,而忽略了身边最廉价却又最珍贵的宝贝呢——就连加个□□好友的过程,都是快乐的——每一个加她的人都会问,“小方洁,你昵称前面两个字怎么念啊?”,方洁就会乐哈哈的卖关子,不是不告诉别人、就是叫人家自己去GOOGLE。

“难道是‘龟龟’?”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说。

方洁的脸都绿了。

“哇,你还要去猎艳啊,到现在猎了几个了?怎么猎的,能不能教教我们?”

“哇,你居然想当小痞子啊。小方洁,我发现你真的跟你的外表很不一样啊,看来是典型的闷骚型!”

“拜托,她不是闷骚型的好吧,显然是明骚型的嘛,什么眼神儿!”

......

最后的结果就是,无论方洁是否愿意,由她□□的昵称和签名档引出了“龟龟”、“小乌龟”、“小蛋壳”、“小龟蛋”“龟龟小龟蛋”、“小痞子”等奇奇怪怪、五花八门的外号,而她也高高兴兴的照单全收,成了实验室名副其实的名字最多的人。

在等待考研成绩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看书、研究专业方向的PAPER、学习一种新的简单的编程语言MATLAB。导师真正露面、给大家指导的时候少之又少,连指派来带他们的师兄师姐们出现次数都不多——可能,是真的因为尘埃还未落定、所以资源不能随便耗费的缘故。早就听人说,现在能亲自带研究生的导师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师兄师姐带着师弟师妹,尤其是这种热门专业的导师,一届就收十几、二十个学生,他(她)哪有精力来带这么多学生?越来越多的导师顶着“学术带头人”、“X63国家项目组组长”这样或者那样的光环,其实就是个资本家、大BOSS,从外面拉项目挣钱的、自己开公司的不计其数。读研究生的过程,其实就是为了个文凭、忍气吞声的按照导师的要求给他们当廉价劳动力的过程。而且,能不能顺利毕业,还得看导师的心情,还得看你跟他关系是否到位、或者他觉得是否确实已将你榨干,否则他以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让你推迟毕业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还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有冤无处申。这种情况硕士阶段还少些、尤其读博士的时候特别常见。说他们是资本家都是好的了,这种以学位要挟学生的作法,简直比资本家还万恶一万倍,生生玷污了隔壁学校 “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名言警句。方洁想,大学以及大学以上的学习,老师们到底起了个啥作用?其实靠的全部是自己!大部分的老师们打着教育的幌子、却不干教育人的事儿,这已经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这种教育、能教育出来个屁啊。本来她还一度惴惴不安自己可能不算好的考研成绩,后来看开了——考不上最好!

带二班方洁和方洁他们组的师兄偶尔会到楼下来询问大家毕设的进展、答疑解惑,这个人就是方洁第一次去9楼实验室撞了个正眼的男生。对于不熟悉的人,原本爱说爱闹的方洁自然又变成了那种没什么表情、沉默寡言、高高挂起的状态,只是淡淡的应付;加上她研究的课题,从导师到他手底下带的师兄师姐,整个实验室就没人搞过,她就是有问题也没人能解答,于是跟这个师兄的交流就更少了。不过,这个叫做曹振宇的师兄最初几次来的时候,方洁都会忍不住暗叹。虽然他比方洁他们高三级——做完硕士毕设就等着下学期读博士、也将成为汪老师的第一届博士——但是他完全颠覆了方洁心目中博士哥哥的形象——他长得实在太年轻了,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就是个本科没毕业的毛头小伙子;斯斯文文的戴个眼镜,但是一点书卷气都没有;头发虽然打理的还算整齐,但是额上的头发长的都快遮住眼睛,与方洁看习惯了男生的板寸头一点也不一样,让人觉得他懒懒的、赖赖的;对待师弟师妹们尽管彬彬有礼、谦逊温和、进他们屋子之前还要敲个门啥的,但方洁总觉得他骨子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痞气。看来,博士哥哥也都是五花八门的,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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