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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酒梦(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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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和陈思梁斜趴在欧阳晟越的课桌上、在田字格本上下五子棋,被两人夹在中央的欧阳晟越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的闭目眼神,即使是方洁突然呼天抢地的、吵闹着不许陈思梁误落子而悔棋,他也依旧没什么反应。方洁觉得欧阳是个怪人,为人处世、言语行为都过于稳重的朝着老龄化发展,一点都不像同龄人那样充满着朝气、青春和烂漫。然而,他越是这样,方洁偏就越爱调侃他,因为他面对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简单幼稚的问题会比其他人更加无所适从、甚至洋相百出,逗得方洁很是开怀。

田字格上差不多都要被两个人画满棋子,这一回还是方洁输了。她把笔往本子上一扔,顺势往后一靠:“哎,又输了,反正我总是下不赢你。”

陈思梁笑呵呵的说:“你就会堵,没章法没策略,见空就堵,被你堵得头疼死了。方洁,基本上每次跟你一起上课的课间都被你揪着下五子棋,如果你真喜欢围棋,干脆参加我们围棋社吧,认认真真学一学。”

方洁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欧阳晟越闭着眼睛说:“她?算了吧,极其没有耐心,坐不住的。回头下输了、脾气一上来,一把把棋盘推翻了,都是有可能的。”

方洁笑嘻嘻的说:“极是极是,班长大人真是了解我。我下五子棋只是为了个乐子,如果上纲上线的费起脑子来,就没了我想要的那个趣味。我是个懒人,现在空着的时候就想听歌发呆睡觉,不想上进去学别的了。”

陈思梁说:“你那样爱动,笑啊闹啊一刻都不停歇,过了头了大家都嫌吵了。其实有时候静下来也挺好的,你刚才专心下棋的模样我就觉得很好,比你总是闹的样子好看多了。”

方洁愣了愣,“哧哧哧”的笑了起来:“你到底是在批评我,还是在表扬我啊?有你这么大喇喇的评价女生的嘛,也不怕我误会或者有想法。陈思梁,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可不可以大胆的说一句,我真是越发的喜欢你了。”

这回轮到陈思梁愣住了,突然就悄无声息、脸上的笑容掺杂着局促和羞色,手上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看到他这幅摸样,方洁强忍住哈哈大笑、却依旧忍俊不禁。这时候,欧阳睁开眼睛微笑着对方洁说:“你还说他,你比他还要露骨。这种认真严肃的话也就你敢那么随便就出口,也不分清对象、逮着人就捉弄,陈思梁要被你吓坏了。”

陈思梁伏在课桌上,歪着头默默的看着欧阳晟越和方洁。他的眼睛像孩童般的清澈,不似欧阳的眼睛那般一眼望不到边。方洁说:“我没有不认真不严肃,我也绝不捉弄他,是你想多了。陈思梁你可不要误会不要生气,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是个好人,我很高兴跟你当同学、很喜欢和你做邻居。OVER!”

陈思梁笑着点点头,说:“方洁特色对吧?更多的时候我们应该把你当做男生看。”

方洁笑嘻嘻的说:“对!陈思梁真是冰雪。欧阳,相比之下,你可真是太笨了。”

欧阳晟越依旧摇头,他夸张的“唉”了一声:“搞不懂啊!”

“你搞不懂的事情多了,老~先~生~。也,她怎么跑到我们这边来了?”

方洁看着跟她一起上数学A班的一位女同学进了他们前六个班的《军事理论》教室,她好像是十一还是十二班的吧?在同一时刻,她不应该在下一层的大教室、跟后六个班的同学上《军事理论》么?那位女孩手上抱着一叠信封什么的,看见某个人,就把手上的信封递给他(她),也包括方洁班上的沈卿、韩嵩和秦野。女孩似乎有些踌躇,走到方洁他们那一排,十分腼腆的将手上的最后一张信封递给了欧阳晟越,然后红着脸十分小声的说,“欧阳晟越,祝你新年快乐”。欧阳晟越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立刻恢复了正常,跟她笑着颔首说了声“谢谢”,女孩闻言,头埋得低低的,哗啦啦的跑了。

信封里面应该是张祝贺新年的贺卡,现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欧阳晟越的课桌上。

方洁跟陈思梁对视了一眼。哇,好诡异!她忍不住打趣儿的说:“刚才她往我们这一排走,直直的看着我们,我还纳闷,虽然我和她都是高数A班仅剩的‘四朵金花’之一、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是她太内向太寡言了,交情其实很一般,她怎么会惦记着给我送贺卡呢?原来真是我自作多情了。说吧,欧阳晟越,你们俩是怎么产生交集的?”

欧阳晟越笑着说:“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你跟她不可能很熟,她叫什么名字现在你立马报得出来吗?这你也好计较的。她是大班的学习委员,你看她送的同学都是大班干部,平时大家经常在一起开会都很熟悉的。她家里好像挺困难,在学校勤工助学,但是学习特别刻苦特别好,对人和善、做事情很踏实,一点都不像你这样叮当响。”

“嗯,她就是挺怕羞。”方洁坏笑着不怀好意的说:“她送别人贺卡的时候,我看都挺正常,连送给韩嵩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帅小伙儿都表现的心无旁骛。我就纳闷儿了,怎么她一给你送,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上,说话也不利索了呢?而且还专把你放在最后一个送?”

“还有,”方洁不等欧阳晟越说话:“我还没怎么说她不好呢,你倒奇怪的很,把她的家世、性格、生活等个人情况一一的、迫不及待的陈述一番,不惜诋毁亲如战友的我也生怕别人看低她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方洁稍稍顿了顿,朝陈思梁挤了挤眼睛,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难不成你们早就彼此有意?完蛋了,欧阳晟越,你跟你小情人的事被我识破了,你们也太粗心大意了。”

陈思梁笑得前仰后合。

方洁绷着不笑,她耐心的等着欧阳晟越的说法。沉稳得犹如泰山屹立不倒的欧阳晟越居然拿起信封敲了敲她的头,说:“你这个家伙,明知道不是你说的那样。”

方洁捂着头笑嘻嘻的翻了个白眼:“很难说哦。你敢说你真的不喜欢她?而且就算你不喜欢她,我看这样子,真的保不准她是喜欢你的。在你的领导下,眼见你的运筹帷幄、精明干练、冷静睿智,不知不觉的失去了判断力而被你所吸引,然后暗恋你,也是很正常的嘛,我看她那个样子,也应该是个从来没谈过恋爱、情窦初开的娇羞女孩。”

欧阳晟越说:“我说不过你,反正我真的不是。不过我要叮嘱你一句,这事儿你在我面前怎么胡说八道都行,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在她面前开这种玩笑。她比你还小些,很纯善挺内向,可禁不起你这样戏弄她,要是不知不觉伤害了她就不好了。”

欧阳晟越有些玩味却又略略严肃的注视着她,方洁一点也不怕他这种捉摸不透、又有些压力感的目光,她只是毫不言语的盯着他笑,然后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别处看,过了好一阵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知道的,我有自己的分寸。”

上课的时候,方洁窝在座位里,一手无意识的转着笔,一边盯着课本发了神。真快啊,真的还剩下几天,这辈子一个里程碑式的、一个焕发着新的生命力的年份——一九九八年就要过去、新的一年就要来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准备了好多贺卡送给了老师和同学;而今年,她几乎都忘了这码子事——噢,还有陈旭,她最近活的忘乎所以,有多久没有接到他的信件和电话?她努力忍耐着不主动联系他,而他也跟突然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了气息。这算不算也是一种默契?她自嘲的想。她有多久没有认认真真的想过这个人了?他们两个应该何去何从,是不是也应该趁着这个没有结束的年份,好好的做个了结?

欧阳晟越微微碰了方洁的肩膀,方洁侧过头去看了看他。他问她:“在想什么,表情这么不悦?”方洁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方洁本想先问问跟陈旭大学同班的那位高中好友陈旭最近的情况以后再下决心,但是她又觉得其实自己的本心已经决定分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她在周末的下午,在一个只有她的小教室里给陈旭写信,十分简短:

“陈旭,该说的我都说了,爱情方面我对你只余失望,所以决定跟你分手。一直觉得你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感觉还是做我的良师益友比较合适。”

她另外写了两封长信给“大哥哥”向天和“老三”华磊,把她跟陈旭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三封信被装入信封,当天下午火速寄出。

绿色邮筒那条用来投信的缝很像个大大的嘴巴,吃掉了她手中的三封信。方洁伫足盯着它看了好一阵,忽然微微一笑。她终于可以回归到一个人了,尽管心里很难受,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却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起码从今以后,她不用那样比关心自己还要多的去操心别人,潜意识里,她觉得她还是更向往那种无牵无挂的自由。

新年的第一天中午,小班组织全班同学到校外聚餐。方洁觉得他们班的男生对女生可真是好——专门给女生定了个大蛋糕;以宿舍为单位送给女生签上每个人大名的新年贺卡,清一色的祝女生笑口常开、越来越漂亮;还有一个宿舍男生还送了一只捏捏胳膊就会唱歌、十分俏皮可爱的毛绒大兔子,这可是个高级货。对比一下,什么礼物都没给男生准备的女生们十分惭愧。

韩琴有些尴尬的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按道理应当是心细如发的女生给大大咧咧的男生准备礼物,而实际情况居然倒了过来,可见我们是多么的没心没肺。”

旁边一男生说:“女生本来就是捧在手心里用来疼的嘛,更何况班上就只有六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4:1的比例哦,越发的精贵,咱一群大老爷们儿还不应该更加呵护宠爱着?等会儿女生们多敬男生几杯就行啦!”

方洁认得说话的男生,他是小班的学习委员,对人很好,就是说话有些油腔滑调的,免不了偶尔会显得有些浮华市侩,她对此不太习惯。

许琰手中挥舞着刚上来的烤羊骨棒、一边冲着他喊:“蒋涛,你们宿舍跟隔壁大学联谊宿舍的事情搞的咋样啦?听说你们还真勾搭上了一个女生宿舍呢。咋样,有没有看对眼的女生呀?”

众人皆笑。

方洁是第一次听说蒋涛他们找联谊女生宿舍的故事,居然还真的那样大胆付诸于行动,而且还真的给他们找到了,想想还是挺有趣的。蒋涛得意的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张照片:“嘿,你们可别说,前段时间咱联谊宿舍的女生还到我们宿舍来坐了坐,跟楼管大爷死磨活磨说了一肚子好话才给她们上楼。我这里还有照片呢,给大家看看,看看隔壁学校的女生质量如何,漂不漂亮。”

于是,大家饭也不好好吃了,抢着来看联谊宿舍的“美女”。

号称班上“三剑客”之一的祁宏一脸坏笑:“都说邻居大学里90%都是美女,怎么剩下的10%就给你们宿舍赶上了呢?我这下是知道为什么人家愿意跟你们联谊了。说真的,就咱班的女生都比她们强。”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结果,蒋涛他们宿舍的男生和沈卿、许琰一同冲上去把祁宏暴打了一顿,在他忙不迭的告饶下逼着他喝酒,其他的人则在一旁起哄看着乐。这边的喧哗太大声,以至于邻桌用餐的客人都被惊动,纷纷侧目观看年轻人的玩闹。

“三剑客”之韩嵩和吴竞波来向女生敬酒。他们三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外号,方洁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三个人在班上个子都算高、都爱打篮球,韩嵩和吴竞波来自黑龙江、分在一个宿舍,祁宏是北京人;三个人平时总是在一起,反正关系很好就是了。吴竞波和韩嵩端的都是白酒,女生们全拿的是饮料,吴竞波有些不乐意的说:“瞅瞅,咱俩都是白酒诶,好歹你们也派一个代表出来整个啤酒啥的吧。”

女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我们都不会喝酒呀”。

话音刚落,方洁却突然说:“我来陪你俩喝吧”。周围有男生在叫好,并已经有人很快的请服务员送来一个空杯子,准备给她倒上啤酒。

方洁安安静静看着吴竞波说:“我不喝啤酒,我要喝白酒。”

她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这股子冲动的情绪。她不想逞强,对于她来说,这些酒都是不好喝的,啤酒太苦、白酒太辣,好像只有儿时村里舅舅家酿的米酒是甜甜的——她跟她的小表姐在表哥的婚宴上偷米酒当饮料喝,两个人一下午喝了七八瓶——但是她现在却特别想体会白酒进入口中、顺着咽喉流下去那股灼烧和刺痛的感觉,辣的让人通透。

韩嵩很惊讶的看着她,她依旧笑嘻嘻的。吴竞波高兴的点点头,重新开了一瓶二锅头对她说:“我往你杯里倒,倒多少你喊停我就停。”

方洁问:“怎么喝,是一口闷吗?”

“你随意,不勉强,我喝干。能有女生给面子陪着喝白酒就很不错了。”

方洁笑了笑说:“我知道了。那你倒吧。”

吴竞波缓缓的倒,中间韩嵩阻拦了两次,方洁嗔怪他说:“我还没喊停呢,你喊停不算。继续。”

吴竞波忍不住赞叹:“好姑娘,真爽快。”

而大部分围观的男生和女生,都随着液体的持续上升发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惊叹。

直到方洁杯中的液体已经超过了吴竞波杯子里的,眼见着韩嵩又要跳出来说话了,方洁才颇为随意的说:“OK,先这么着吧。等下再来。”

方洁微笑着举着半玻璃杯的白酒说:“白酒就是比白开水清澈剔透哦。来来来。”

她跟韩嵩先碰了碰,转而去碰吴竞波的酒杯,也不瞧韩嵩和吴竞波,端起杯子送到嘴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就把半杯白酒喝了下去。

一口气喝下这么多白酒是什么滋味?方洁想象着酒精一点一点侵蚀过身体的感觉,辣辣的感觉从嘴唇开始,一寸一寸的往前延伸,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也许,这种缓缓的侵润的感觉,就如同自己之后会被一点点的卷入麻醉和迟钝的漩涡一般,会让她痛快的忘记很多、舒服的不省人事。

方洁笑嘻嘻的说:“我干了,你俩随意。”

两个男生自然是豪爽的一饮而尽。吴竞波拍了拍方洁的肩膀说:“看不出来,真厉害啊。你能喝多少?”

“不知道,没仔细喝过。不过,”方洁俏皮的眨眨眼睛说:“我觉得我肯定喝不过你。要不,吴竞波,你当我师父、教我喝酒吧。师父,以后你想喝酒的时候,就不差有个女徒弟陪着了。”

吴竞波顿时乐了:“好,好,好姑娘。方洁,你这声师父都已经喊出来了,我岂有不收你的道理。”他侧身有些忘形的对韩嵩说:“真没想到啊,还有这缘分。来给咱倒上,让咱跟乖徒弟再喝一杯。”

祁宏过来搂着吴竞波的肩膀凑趣儿:“老吴,你是方洁的师父,那我和韩嵩岂不是她的师叔。师侄儿啊师侄儿,以后你可以要好好孝敬师父师叔,端茶倒水、打饭洗衣服把我们服侍舒服了才是。”

方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韩嵩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我才不要跟你当什么师叔。你当你的长辈,我还是跟方洁当同学的好。走开,没看着正倒酒了嘛!”

真的当了师父,吴竞波反倒比之前怜惜起徒弟来。他压着韩嵩的手给方洁倒了还不到才将一半的酒量,就喊够了,然后与方洁又是痛快的一饮而尽,瞧得周边的同学都拍手叫好起来。方洁仰着头对吴竞波满足的说:“谢谢师父。”

之后,方洁向其他男生敬酒时都主动用白酒,只不过再没像之前那样一饮而尽的机会,虽然祁宏属于瞎起哄的主儿,而吴竞波和韩嵩会时不时阻断她豪情的冲动,程宇阳、魏鹏程等几个跟她玩得很好的、则直接给她的白酒换成了白开水。

她以为自己这样猛灌一气真的会醉,可她却一直很清醒,而且内心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孤寂。她微笑着端着酒杯站在每一个人面前的样子她都记得很清楚——不卑不亢的、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然后跟对方嘻嘻哈哈的说笑一番。她忽然觉得有些吵闹,找了个离人堆最远的位置坐下,无所事事的瞧着不远处那群热闹的人们,恍惚间,开始发呆。

无论多么憋屈,却始终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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