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最后两周了,马上就是期末。
袁黎说她要追王子谦了,我吓了一跳。袁黎的眼光一直挺高,曾经扬言大学里的小男生她一个也不要,怎么就载王子谦手里了?
我说:你是强人,我支持你!
她说:其实我自己没多少把握的,不过就想试试!
我说:如果有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她趁机说:帮我打听他的理想女友!
这个?
你说了要帮我的!
好吧!
其实这对我来说,简直太容易了。我先是进入他的QQ空间,横扫个人资料。再是进入他的博客,读其文章把握其性格特点,将最终的分析资料给袁黎发了过去,再怎么说这心理学也不能白学啊。然后袁黎那家伙杳无音讯了,看来真的去行动了,她就是这种潇洒的女生。
由于我的夭夭被李俊远那家伙拐跑了,所以复习这些天我一直一个人。其实也好,大家都去自习室复习,我一个人窝在宿舍看书,感觉也不错。今天星期五,我的疯狂购物节,下午去超市买一些东西,临走时,宿舍她们给我列了个清单。刚到超市门口瞥见一个很像方轶革的背影进了超市,我突然不知要不要进去,似乎有点害怕见到他。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超市那么大。转念一想,我进了超市。可是就是那么巧,我刚抓起一袋话梅,就听到有人喊我,接着我看到方轶革朝我走来。
“这些天你一下子蒸发了啊!好久不见了。”
“哦,是啊,好久不见!”
“复习怎么样了?”
“就那样,哎,你多大了,还吃这个?”我看见他手里的旺仔小馒头不由地问。
“我女朋友吃啊!”
“她不是在日本吗?”我问。
他一愣,然后看了我一眼,“呵呵,我开玩笑呢!”
我无话可说了,我们提着手提袋出了超市。
“怎么买这么多?”他顺手接过我大袋子。
“不用了!”我说。他瞪了我一眼,故作生气,我手一松说:“我们宿舍一起的。”
“泡面少吃点,没营养还长肉。”他说。
“谢谢,我会注意。”其实他的话虽然很冲,但我总觉得那种关心很温暖。
“你怎么又不戴手套啊?你手都冻成啥样了!”
“哦,没事!我出来急了,马上就回去了。”我下意识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戴我的,在口袋里!”
“啊?”
“在口袋,这边!”他把两只提东西的手抬了抬,看看自己的口袋说。“别说什么‘不用了’,快点拿出来戴上,”我正想推辞,他把我所有的话堵了回去,我伸手拿出他的手套。
“戴上啊!”他看我不动不耐烦地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自闭症啊?”
我一愣,这家伙,什么意思嘛!
“没事,我开玩笑的,别在意!”他开始嬉皮笑脸,“走吧!”
我把手塞进他的手套,很大很暖和。这个男孩其实挺好的,好像总是在不经意间关心着别人呢。除了贤许,他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男孩。如果他做男朋友应该会很幸福吧!我看了他一眼偷偷想。
“其实,你说的对,我是有自闭症。”我慢慢说,从来不会对别人说起这些,今天突然想说说。
“哎,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他转过身看着停下步子的我说。
“我没有开玩笑!”我冲他淡淡一笑。“我爸爸脾气很坏,他动不动就会发脾气,骂我甚至动手打我。很小的时候,我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我只会沉默。之后上了学,似乎好了点,但我特别害怕和男生说话。”我停了一下,笑笑接着说:“记得有一次上数学自习,我问同桌的男生一道题,他大声说了句‘待会问行不行?’我当时就吓哭了,之后死也不要和他做同桌。”然后我脑海里浮现出贤许看着哭着的我无计可施的样子。“我以为慢慢就好了,可是上了高中我却更加沉默寡言,那时我学习一般,突然身材变了形就特别自卑,也不愿和别人交流……”
“是开始发育吧!”他笑着插进一句。
“可能是吧,干嘛笑那么奇怪?好像你不发育似的。”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那时除了贤许,我没有一个异性朋友。哦,贤许就是那个把我弄哭的男生。那时我把所有的空余时间用来画画。画忧伤的画,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属于那种很没有人缘的女生。之后遇见楚三,我很想和他做朋友,又不敢靠近他,那时我第一次有喜欢的感觉吧!可是……”
“其实你一点也不用自卑啊,我觉得呢现在已经变了很多了。”
“以前的朋友都说我变了很多。”
“这样挺好的,你今年多大了?”
“啊?”我一顿,干嘛问这个?“马上21了!”我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看吧,20了还没初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是有点生气。
用了’,快点拿出来戴上,”我正想推辞,他把我所有的话堵了回去,我伸手拿出他的手套。
“戴上啊!”他看我不动不耐烦地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自闭症啊?”
我一愣,这家伙,什么意思嘛!
“没事,我开玩笑的,别在意!”他开始嬉皮笑脸,“走吧!”
我把手塞进他的手套,很大很暖和。这个男孩其实挺好的,好像总是在不经意间关心着别人呢。除了贤许,他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男孩。如果他做男朋友应该会很幸福吧!我看了他一眼偷偷想。
“其实,你说的对,我是有自闭症。”我慢慢说,从来不会对别人说起这些,今天突然想说说。
“哎,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他转过身看着停下步子的我说。
“我没有开玩笑!”我冲他淡淡一笑。“我爸爸脾气很坏,他动不动就会发脾气,骂我甚至动手打我。很小的时候,我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我只会沉默。之后上了学,似乎好了点,但我特别害怕和男生说话。”我停了一下,笑笑接着说:“记得有一次上数学自习,我问同桌的男生一道题,他大声说了句‘待会问行不行?’我当时就吓哭了,之后死也不要和他做同桌。”然后我脑海里浮现出贤许看着哭着的我无计可施的样子。“我以为慢慢就好了,可是上了高中我却更加沉默寡言,那时我学习一般,突然身材变了形就特别自卑,也不愿和别人交流……”
“是开始发育吧!”他笑着插进一句。
“可能是吧,干嘛笑那么奇怪?好像你不发育似的。”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那时除了贤许,我没有一个异性朋友。哦,贤许就是那个把我弄哭的男生。那时我把所有的空余时间用来画画。画忧伤的画,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属于那种很没有人缘的女生。之后遇见楚三,我很想和他做朋友,又不敢靠近他,那时我第一次有喜欢的感觉吧!可是……”
“其实你一点也不用自卑啊,我觉得呢现在已经变了很多了。”
“以前的朋友都说我变了很多。”
“这样挺好的,你今年多大了?”
“恩?”他干嘛这么问?“马上二十一了!”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看吧,二十了还没有初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有些紧张和生气。
“不过二十一岁恋爱的人是用灵魂去爱的!”他说。
“恩?”没有想到他说这样的话。
“你应该试着去谈恋爱,那样你会发现男生比你想象中容易相处地多,有时候比女生容易相处。再说你都多大了,20岁还没有把初恋挥霍掉的人是很失败的。”
我低头笑了,方轶革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第一次恋爱就被对方拒绝了。
“呵呵,首先,到底是男生容易相处还是女生容易相处,这因人而异。其次爱情是一种遇见,没有遇见对的人之前,即使你想挥霍掉也很难,因为感情这种事,最难过的就是自己这一关,你骗得了任何人,唯独骗不了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怎么忍心勉强自己,忍心欺骗别人,当你不喜欢他时。”他继续说。
我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你还是情圣呢!”我打趣道。
“那是,如果你暂时还不想谈恋爱,那就试着多交几个像我这样的朋友。”
“你这样的?”
“对啊,找像我这样又帅又有才,既懂严谨又不失幽默,还很会关心人的男人做你的男朋友,哦,不,是男性朋友,你不会吃亏的。”
男人?咦,全是鸡皮疙瘩。“你有这么多优点啊,都没发现……”我故作可惜状。
“我们来日方长,你会发现我无穷无尽的优点。”
“是缺点吧!”
“又有点就会有缺点嘛,但是或许我的缺点也很迷人啊!”
我彻底被他打败,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我发现你的优点了,简直有点‘厚颜无耻’!”然后看见他愣在那儿。
“嗨!”我冲方轶革打招呼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楚三。他穿了件深蓝色外套,竖着衣领,右手夹了支烟,很宽的牛仔裤腿有些长地堆在脏脏的白色运动鞋上。
“你们出来逛街?!”他用了陈述句还是疑问句,我没有听出来。
“没有,我们在超市碰见的。”我说。
“怎么一个人?”站在我身边的方轶革,笑着问楚三。
“她去上厕所!”
“她?楚三说她是谁?”我有些疑惑,“是许妙若吗?应该不是吧?那是谁呢?”
(你又發什麼神經?在溪打亂我的思緒。
(沒事,我瞎想。夏至看看在溪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解釋說。
“那我先走了,待会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哦!”我回过神来。“那,再见。”
“对我们夏至好点!”楚三对方轶革说,我有些脸红,但又觉得红的有点多情。在我想好该用什么话来解除误会时,方轶革将误会深化了。
他说:“我会的。再见!”
“你——少抽点烟!”我对楚三说。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那叫外套还在我那里,我什么时候给你吧!”我和楚三之间除了记忆只剩下那件外套了,还给他就两清了,我这样想。
“什么外套?”他一脸迷茫。
我突然就释怀了,他怎么还会记得?“哦,我记错了,你先走吧!”既然忘记了就不要再提起了,有些事忘记了或许更好,我告诉自己。
楚三离开,我看了方轶革一眼,他很随意地问:“你喜欢他什么啊?”
“什么?”他怎么又恢复这种无所谓的表情了!
“真是只蠢蚂蚁!”他说了一句,然后岔开话题说:“我以后叫你小蚂蚁吧!”
“为什么!!!”刚说蠢蚂蚁,现在又叫我“小蚂蚁”。
“NOWHY!我说小蚂蚁就小蚂蚁!”
“随你便,我不会承认。”
“那个什么外套啊?”
“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因为我帮你提东西啊,你总该有所回报啊!”
“这个理由真是新鲜啊!”我一把接过我的东西,往前走去。
“喂,喂,阿夏,阿夏……”
“怎么又叫‘阿夏’?”我回头问他,他被我突然的回头怔住。
“没……没什么啊!你……不是不承认小蚂蚁吗?”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阿夏,阿夏,东西还是我提吧!要不跟你走一块,我很没有绅士风度的……”
我们回到了学校,他把东西递给我,我说:“帮我谢谢方轶革,就说很感谢他帮我提东西。”
“他收到了,他说不客气的。”
“走了,拜拜。”我转身上楼。
“拜拜。”他在身后说。
刚上楼,手机响了,我突然就想到了方轶革。一看是晓玫,我接上。
“喂,晓玫!”
“阿至……”
“你好着吗?怎么了?”我听着她的语气有点低沉,最近忙复习也没和她联系,也不知道她和贤许怎么样了。我真是粗心,一点也不关心她!
“我和贤许……”她话说一半停住了,难道这样结束了?
“晓玫,别难过,好男生多的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杨贤许没眼光……”
“我们在一起了!”晓玫这句话打断了我的话,也打断了我的思维,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阿至,我们在一起了。我跟贤许在一起了。”她兴奋起来。
“在一起了!”我既惊讶又兴奋。
“对啊!”晓玫接过话茬,说:“今天早上他来找我了,他在大街上拦住我直接说:‘做我女朋友吧!’周围好多人在看,我简直快被他丢死了,还说什么‘以后就跟我混了’,我赶紧把他拉走……不过那时候的他真的超帅!”
“一定很浪漫吧!”我想象着那种场景,的确有点贤许的风格。
“什么啊?我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宿舍那些到现在还开我玩笑呢!”
“嘿嘿,我要改口叫‘嫂子’了啊!”
“死阿至……”她骂了我一句,说:“真想现在看到你,似乎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突然暖暖的,毕竟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快乐的人不多。难过时想到的那个人和快乐是想到的那个人是不一样的,难过时想到的是在乎你的人,因为在他面前你愿意脆弱;快乐时想到的往往是你在乎的人,因为你觉得和他一起的快乐有幸福的感觉。
“没事,你说吧!今晚咱就算狂谝之夜了。”我说。
“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给你写信吧!”她说。
“好啊,写信,像以前一样。晓玫,祝福你们哦!”
“嘿嘿,谢谢!那你呢?还是一个人吗?”
“恩,一个人挺好的。”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两个人的感觉。”
“才这么一会就开始变情圣了……”
“阿至,两个人的快乐总会多于一个人的。”
“可是两个人的忧伤也会多过一个人啊!”
“那可不一定啊,幸福越分越多,忧伤却越分越少哦!”
“是吗?”
“真的,阿至,试一试,我知道你喜欢过楚三,那你不能因为喜欢过一个人而拒绝所有男生啊。”
“知道了,你废话很多啊!”我不想再说。
“你这死丫头!我……”
挂了电话,我在想:两个人的快乐到底有多少,两个人的忧伤又会有多少呢?
(兩個人的快樂是加法,兩個人的快樂是可約分數,越約越少……在溪半睡半醒地說。
(夏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