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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殇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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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影暗吐一口气,扣上了凌王府的铜铁门环。

不多久,中年管家前来开门:“这位公子是谁,来我王府有何贵干?”

华影礼貌的微笑:“在下华盛顿,和你家王爷乃旧识,有事想见你家王爷,劳烦通报则个。”

管家顿时满脸堆笑,恭敬的说道:“王爷一早就上朝去了还未回来,王爷请您到府上稍后,他下朝后便回来。”

华影愕然:“你家王爷知道我会来?”

“是呀,王爷走时留下话,若华公子来访,让我们好生接待。”

华影讪道:“既然王爷不在,那我下次再来吧。”

就这样,华影在街上瞎晃,经过一个胭脂铺时,被人叫住。

“没想到华老板你也来了邺城,真巧啊!”邹世康轻摇山水折扇,桃目含春,对华影微笑。

华影礼貌的回道:“邹老板也在这里,幸会。”

“既然遇见了,一起喝杯茶,如何?”

华影想想,反正也没事,就应承了。

华影和这个邹世康,乃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华影衣饰店的布匹面料都从他们的绸庄进供,为表友好,华影经常给他府上的几个姬妾送去红楼最新款的衣饰,于是你来我往的三两回,就熟络了。对于这个天下第一绸庄的老板邹世康,华影只能用青年才俊,才貌双全来形容,不仅长得风度翩翩,而且年纪轻轻就继承家业,几年内就收购了各州郡的其他绸庄,垄断了大穆的丝绸业,成了丝绸大亨,其手段当属狠辣。

茗茶轩,在邺城甚是有名,来往的商客和当地的名望贵胄常来此打尖。

邹世康用茶针将毛尖拨进紫砂,透了透茶孔,轻握手杯壶,热水彩虹落幕进了紫砂,浮起了嫩嫩毛尖。动作优雅娴熟。

将润好的茶推到华影面前,邹世康笑道:“上次见面还是在临城,一月间就能和华老板在此重逢,邹某深感快慰。”

华影礼貌的微笑:“谢谢。”

华影直觉的,这人心机藏得很深,在这张英俊的表皮下,有着资本家掠夺攫取的狠性。和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相交,最要做的就是伪装。“在皇城能遇见邹老板,在下也甚惊喜。上次特地给邹老板的嬖妾们设计的衣服,不知她们可否满意?”

邹世康的星目微闪,凝着华影,不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和这种人在一块,又不能谈天气聊八卦,只能围绕着利益俩字,华影只觉得头痛:“邹老板这次来皇城是为了……扩大绸庄版图?”

话一说出口,华影就尴尬察觉到,自己的话逾矩了。

邹世康倒不以为意,坦然说道:“太子大婚,邹某专程前来监制喜服礼饰。昨日刚交完工,准备逗留几日便回临城。不知道华老板来此,所为何事?”

“一点私事而已。”

“华老板打算何时回临城?”

“就这两天吧。”

“不若等太子大婚后,一道回去,可好?”

华影暗忖:怎么都喜欢和她一起走?那个南宫痞子巴着她赖吃赖喝就算了,他邹世康,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也要跟着自己,怕路上没人说话解闷?

“到时再说吧,我估计明天就走……”

“明日本殿大婚,华老板不肯赏脸观礼?”从里间走出的穆西聿,打断了华影的话。妖冶靡丽的脸上,泛着倾倒众生的笑容,魅惑的蓝瞳潋着祸害千年的款款笑意,犹如万朵蓝色妖姬在星光下峥嵘绽放,倾洒着罪过的繁华。

不管华影愿意与否,都不得不承认,穆西聿确实有令所有生物都成陪衬的潜质。可此时那勾魂摄魄颠倒众生的笑容,她只想上去撕烂它。

华影冷笑:“在下乃市井小民,无功无名,与太子也不熟,殿下要娶妻,在下还是在远路祝福的好。只希望,殿下今后能善待太子妃。”

穆西聿的唇角弯出如月的妖娆:“本殿自会好好待王妃。不过,本殿的爱妃和华老板的爱妻白雪姑娘容貌很是相似,你我同能娶到如此惊艳无双的绝代佳人,倒很是有缘啊!华老板此次前来邺城,不晓得夫人可一同前来了?虽然我与夫人只有一面之缘,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期望着与她再次相见呢”

他妈的,明天就结婚了,这会子还惦记着别人的老婆,真是狗改的了□□,他穆西聿也改不了色性。

华影狠命压着曝口大骂的冲动,嗤笑:“怎么,倾城倾国的娇妻和府上如云美姬还满足不了殿下?竟然这样,太子何不再向皇上讨份圣旨,将大穆所有的美人俊倌统统罗回府里?”

穆西聿妖瞳蓦地一缩,菲丽华艳的面容一瞬间的暗沉,闷闷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穆西聿,要不是你有个当皇帝的老子,你以为你算什么,就凭你这张面皮,充其量也只能在青楼妓院里供人随意消遣娱了。摆着绝世风流的范,大街上就媚笑勾人,有点姿色的就上,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你府上的美妾一样,是只注重表皮的蠢货?像你这样的配种为生的泡外水货,就算撅着屁股倒贴我,我他妈都嫌脏!”

华影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一通个狠骂,方觉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而茶楼里的所有人,除了穆西聿满脸冷冽的杀气,全都呆若木鸡,直直的盯着华影。没人能想到,会有人敢这么辱骂当今太子殿下。

穆西聿美瞳直绞着华影,沉声道:“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本殿,若不是二弟……”

邹世康适时上前笑道:“殿下,华兄这人口直心快,经常好将话说反,他只是不希望殿下仍惦记着他的妻子……”

“世康兄无需为他解释,本殿岂是听不进“逆耳”之言的人。华老板对本殿本就有敌意,只不过,本殿实在想不出是何处惹嫌了他。”说着穆西聿一步步的走向华影,在她面前冷哼一声,就信步离开。

华影清楚的读出穆西聿最后眼神所表达的含义:你,好自为之。穆西聿的身上熏了龙涎香,可华影仍闻到了一阵胭脂香味,不由得低咒:“再好的香料也遮不住身上的人渣味。”

邹世康轻笑:“你好像对太子很有成见?”

华影没好气的回道:“我嫉妒行了吧。”

邹世康微微一怔,而后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桃目中有如秋水波光粼粼,华影本来还为自己无意中对他态度恶劣感到抱歉,却不想他却笑意盈盈的瞧着自己。

华影有点尴尬:“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给你脸色。”

邹世康只是含着笑看着她:“其实太子他,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华影冷笑:“没我说的不堪?他府里的姬妾都能开几家妓院办几场奥运了,什么风流绝世,我看是就是下流无双!”

邹世康哂笑:“殿下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要是可怜,全天下的人就没有幸福的了。”

邹世康敛住了笑,望着轩外飘扬的茶幡旒,似乎悲凉与落寞在沁潋:“他生在皇家,不仅得不到平民百姓轻易就有的父母疼爱,还要受到亲生父亲的排挤,这些年他游走大江南北,只是为了找寻一名女子,至于他府上的那些姬妾,如你所说,不过只是一群蠢女人罢了……”待他收回目光时,眸中恢复了原先的神明,似乎刚才的那抹忧怅只是一场幻觉,“大家都是男人,谁不想找个真正的知心人,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呢?只是我们这些人不如华老板这般幸运这么快就找到了。”

敢情儿这男人三妻四妾,还有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为了尝鲜填欲,只为了在她们中挑个最好的,然后只一心一意宠她。华影觉得与这时空的代沟太深太鸿大,自己实在赶不上这些古人的强大思维。

**

黄历旻月初八,太子大婚,太子府到丞相府的街道人摩接踵,万人空巷,举国同庆。

外面锣鼓喧阗人呥熙熙,酒楼里也只剩华影一人,连随叫随到瞻前马后的小二也溜出去瞧热闹了。也对,一个是大穆的绝世太子,一个是传闻中的惊艳佳人,这些小百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一瞻他们的风采。

华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和穆秣陵解释清楚,就回临城,这个皇城她是不想再待下去。华影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向他解释,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她是怎样的人呢?

“昨日你去找过我。”穆秣陵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华影的身旁。

华影蓦地一僵,这声音太过沉美,太过熟悉。她不敢回头。而穆秣陵却自先落座,幽如夜潭的眸中似有星光笑意在闪烁。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有如篁竹密林的沉渊灵境,却不容人忽视。

本已打好腹稿,待要真正上场,华影脑中却徒留一片空白。对面的男人,墨画的眉眼,刀刻的五官轮廓,丹顶的菲唇,尤其是那双眸子,黑不见底,似乎能将周遭的一切,有形的无形的都吸进去。华影愣是艰难地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的眼,她只想到一个词:吸魂勾魄。

半晌,华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谢谢你那日愿意陪我聊天……”

穆秣陵面无表情:“不客气。”

华影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衣服上,这人好像偏好紫色,绛紫缂丝锦袍,铬嵌金条黻纹。华影为自己的怯懦暗自生噱,讪讪的说道:“那个,如果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毕竟酒后之言不能信……”

穆秣陵似乎笑了下,说道:“我只相信酒后吐真言。”

华影被搁浅了,看来这顶叫做轻浮的帽子自己是戴定了。反正和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日让他在山上做倌之时,也许他就认定自己是个不知羞的轻□□人了吧。只是那时自己根本不在意他有何种想法,华影觉得自己变得爱慕虚荣了。

既然人家已经认定了,自己再解释也是徒劳,华影忽略掉心下臧存的那点不甘,目光不再游移不定,直视穆秣陵,说道:“那个你知道梅府三小姐的身份是……?”

“你放心,她的事情我不会向外透露,梅府上下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这些年她的行踪对所有人来说,永远会是个谜题。”

华影惊愕,吶道“……谢谢。”

穆秣陵依旧没什么表情:“不用。”

华影自认为笑的很得体,说道:“没想到再次见面,你没装作和我不曾相识,也没想到你会是大穆享载盛誉的二皇子。”

穆秣陵却开口道:“你最好近日就回临城。”

华影讶然:“呃?”

穆秣陵声音清浅:“最近这里,不太平。”

华影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不过他让自己离开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诡异的,华影竟然感到隐约的开心。

穆秣陵墨瞳煌煌:“前日你所说的话,我记下了,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

华影:“啊??”

穆秣陵微微扯了扯嘴角,犹如寒梅初绽:“我会兑现我的承诺,娶你。”

???!!!

华影楞场。

等华影游离的七魄归回三魂,穆秣陵早已离去,只余下留下的那句:娶你!弥留在耳际,经久不散,红了她的娇容,乱了她的心。

华影在客栈呆了一天,总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回去,梅落姐一个人在这儿,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过得好,况且,那个人说会娶她,她就更不能现在走了。

华影不清楚自己对穆秣陵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可是当他说会娶她的时候,该死她的心里竟然从未有过的喜悦。

华影一厢情愿的将这种喜悦归因为:终于找到组织了。

人逢喜事,心情爽,心情一爽了,时光就如梭了,光阴就似箭了,转眼十日已经过去了。这些天华影没见过穆秣陵,也没见过梅落,倒是和东方烨低头不见抬头见。

东方烨啜了口茶,说道:“看来你在这过的不错啊,瞧你满面春风精神矍爽的,不象是水土不服,倒像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华影摸摸脸道:“我表现得很明显么?”

东方烨笑道:“真有喜事?说出来让我伤心下。”

华影虽恼他,却不和他闹,只道:“我又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了。我要在邺城建几家衣坊酒庄,到时候和东阳临城等地连线,这样到哪里都不用愁没钱发了。”

东方烨轻笑:“敢情你现在没钱了?要不我借点给你?”

华影笑回:“不用,估计韩永明日就会到。”

东方烨不是没察觉,这个女人近日的变化,似乎笑的更多,他能感受到她心底的开心,但却不知道原因,这让他隐隐的觉得忧心。

华影和东方烨坐在二楼的面街临道的位置,华影一袭白绢碾丝衫,一枚琉簪束发,东方烨一身蓝色锦袍,纯黑发带飗飗。一个柔媚惊艳,身姿风流,一个玉树临风,绝世无双。街上的女子们无不含羞带怯的瞧着他们,明目张胆的送着盈盈秋波,那叫一个情意款款,只差没向他们投掷果子或香玉手绢。

楼旁街上的动静华影早就感觉到了,偏东方烨还一副悠然不遑的样子,华影语出调侃:“哎,虽说长得这么好看,不是你的错,但你大白天的就出来勾人,就是你的错了。你看看下面,多少纯情的少女被你给祸害了呀!”

东方烨嘴角抽了抽,笑道:“亏你还做过军师呢,人家可都是在仰慕你,你看那边。”

华影顺着东方烨下颚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蓬头老媪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华影虽轻度近视,仍清晰的看到她眼角的蒲扇般的鱼尾,皱巴巴的嘴角一滴哈喇子正缓缓的低落。华影顿时惊得口水直咽。

东方烨揶揄的笑道:“摧毁这么多老妪婆妇守节之志,你真是罪孽不浅啊!”

华影眼角跳了跳,为自己开脱道:“我那是在为她们焕发第二春创造机会,应该是功德无量才是。”

东方烨:“……”

***

最近一切都很平静,不过这邺城越是平静,华影越觉得不安。他说过,这里不太平。

韩永按照她的意思去和几家衣坊和酒店谈洽收购事宜,华影一个人在街上晃悠,想着最近民间的传闻,传闻说当今的太子妃,梅府的三小姐和二皇子曾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两情相悦,早已海誓山盟,太子妃这些年并不是在天山养病,而是一直在玉雪山照顾二殿下……

凌王府四面壁垒森森,铜墙铁壁,像个庄严的牢笼。华影想若是将门楣上的那块写着“凌王府”的牌匾换成狴竿的头铁,估计这就是大穆最宏伟壮观的刑狱了。

“你在这里转悠是想扒人墙角,还是这墙院内有位心有灵犀的佳人?”

华影心下一跳,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东方烨正睨着自己,表情莫名。

华影有点心虚,随意道:“我这是在欣赏建筑艺术……”

东方烨挑挑眉:“哦?需要我带你到里面深入的参观欣赏么?我很乐意效劳。”

华影正在疑惑他要怎么带自己进去,东方烨却已揽上她的腰身,足尖轻点,跃墙而上。眨眼间,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雕梁走廊,假山碎石,葱整花草,亭阁舫宇……华影来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东方烨拽进了假山后。随之一阵脚步由远及近,华影恍悟,他们这是爬墙进来的,要被人捉住,那指不准就被误认为是梁上君子。

当脚步声消失后,东方烨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没来及告知你,你只能秘密的欣赏,不过有我在,保准和正大光明没甚区别。”

华影气馁:“大哥,我好象没请你带我进来吧。现在好了,跟你爬了墙做了贼,我这一世英名都毁了。”

东方烨撇嘴而笑:“进都进来了,这名都当了,好歹把它做实了,反正有我陪着。”

华影咬牙:“你虽不叫‘秋高’了,但我着实已经被你‘气爽’……”话没落音又被东方烨拽进了怀里,捂住了嘴巴。

华影跟在东方烨的身后,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左转右拐上藏下躲的,倒也有趣。当两人一同进了山石仿的石门后,东方烨熟门熟路的扭动了下门框之上的凸石,随后旁石从中间裂开,现出了一个黑黢黢的山洞。

“你对这里很熟悉?”华影对东方烨说道。

东方烨不置可否:“进去?”

山洞不长,洞的另一通口外是一片桃花林,此时朵朵粉嫩的花瓣漫天飘洒,缤纷的落英铺陈了繁华如梦的人间仙境,在这片纯色彩绘的桃林中,一位女子素衣白裙,眉黛弯娥,玉肌花容,回眸时尽显水木清华的倾城之态;身旁的男子眉目如画,英姿绰约,一袭烟色华袍腰佩珑玉,顾盼间占尽绝世之姿。

梅落凝着落在穆秣陵肩上的花瓣,轻声道:“能不能不要伤害到他……”

穆秣陵:“你爱他?”

梅落僵硬的转身,剪瞳秋波哀伤流转,隐忍着倔强的泪珠:“不,我爱你……”这是她唯一清楚知晓的,也是唯一不愿是真的。

穆秣陵从背后轻轻的拥住她:“对不起……我不会伤他。”

华影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幕,这如漫画般的唯美和谐,却似一把煨着剧毒的冷剑,生生的将华影的心脏劈裂。

华影想到了中秋之夜,梅落问他可否愿意与她共侍一夫,她还当是玩笑的说愿意;她想到穆秣陵抱着酒醉的梅落时的温柔眼神,她还只当是酒醉后的幻觉;想到街头传闻,想到自己曾苦苦的劝唆梅落不要嫁给太子……

原来自始至终,她不过是个外人。

华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栈的,脑中满满的都是漫天的落英下,梅落与穆秣陵相拥的画面。一个是真心相待的姐妹,一个是痴心要嫁的男人,华影视他们为归宿,全心以待毫不保留,可他们呢?当她是外人吗?华影突然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掏心掏肺的相对,换来却是他们的玩味。外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符生生的杀华影于无形。

皇帝钟爱穆秣陵,整日琢磨着把皇位传与他,梅落嫁给了太子却爱着穆秣陵,坊间传闻太子娶了梅府三小姐后,二皇子一度伤心欲绝,和太子的关系彻底决裂……自古掀兵谋乱都需要理由,来堵悠悠众生之口,或为黎民苍生的福祉,或为正义公道的鸿途,也许持枪麾旄颠倒众生只为红颜,真是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毕竟人们只会赞誉他重情重义痴情绝爱,若怨,只会骂她祸国殃民狐媚惑主。华影不敢想下去。穆秣陵说这里不太平,也许真的要乱了。

就算他真心愿娶自己,可能嫁么?梅落姐又该情何以堪?男人可以共享,爱情却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华影胡乱的收拾了包裹就准备离开,这里她一秒也不愿再待下去。

韩永疑道:“老板要离开?”

“嗯,现在就走,小韩,帮我到集市上买辆马车来。”

“可是酒楼衣坊的交接入股还没完妥……”

“有你就行了。”

韩永心一暖,脸一红,默默的退出去买马车。

“怎么想逃?”东方烨半倚着门槛斜睨着她。

华影忽略他:“不关你的事。”

东方烨神情复杂,桃花秋目隽永着莫名的细碎的光:“明知道不可能了,偏不愿承认,以为逃了就可以不必面对背叛和痛苦,殊不知伤痛掩藏的越深,腐蚀的或率越大。乘着伤口不深就该将其晾在日光下,包扎上药才能愈合结痂。”

华影讥笑:“别说的好像自己是情圣一样,你今天带我进去,看到那一幕,不就是想看我难堪么,可是让你失望了,我一点也没难过,一点也没心痛,一点也没伤心,一点也没有。”华影说到最后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东方烨的表情有一瞬的滞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凤目微挑,唇线扯到了邪魅的弧度:“是么?”

华影被他那副慵懒惬意摸样激怒,吼道:“你们这些个自认为英俊风流的男人,别以为女人都会为你们这张脸皮心痛,说到底不就是个男人么,只要有银子,我们照样可以包养个十个八个的?”

东方烨凤目危险的眯起:“十个八个?”

华影不愿再和他磨下去,挎包走人。

“他,不适合你。”

华影脚步微顿,这声音仿若沉昏下的叹息,悠远飘渺,隐绰失真。华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的想要逃离东方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风。

华影终是没离开,她要跟穆秣陵讲清楚,正式的道个别。这是她的自尊,即使被耍着玩,也要微笑着让对方觉得其实他才是被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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