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Forbidden Science（1 / 1）
Achlys出门拨通了一个老熟人的电话，Uriah他曾也是Clarence的朋友，一个严肃的老者。在英国的日子里，Achlys与他相处融洽。
“Uriah，是我Achlys，有一点事情想要麻烦你，你在忙吗？”
“Achlys，没想到你打电话来了。Clarence的事情已经证实了，对吗？”在英国的魔法聚会上，Achlys正是向Uriah求证了一些事情，久经世事的Uriah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是的，他做了那些。”Achlys叹了一口气，时至今日，她仍然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老师死亡的原因。有的秘密就让它永远作为秘密吧。
“具体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了，这次我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情。Uriah，你知道四十年前，美国的恶灵实验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吸气声，然后是一声悲哀的长叹，“Achlys，看来又有秘密被揭露了出来，我老了，不喜欢这种感觉。”Uriah想把很多东西带到坟墓里，为什么就不能让那些沉重的梦魔，永远沉睡呢。
“Uriah，这次不是我们去挖掘的，最糟的情况出现了，掘墓者是尸体本身。”Achlys把BAU的侧写全部告诉了老人，“所以，当年有没有关于被实验者的资料留下呢？”
一阵沉默后，Uriah开口说道，“有，我们还为他们每一个人，施过安魂咒，不让他们受到罪恶的困扰。”原来当年的魔火对于研究者的灵魂有直接作用，但是魔法者也怕影响被实验者，就施了保护咒，祈祷他们的灵魂安息。但是远距离的施咒，不一定确保效果。
有人说，为什么不把那些被实验者救出来？只能说魔法者没有这样的权利，这么做是直接与政权的对立，他们负担不起这个后果。他们能放一把火，已经是极限了，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是普通人的天下。
“我把资料给你，但是Achlys恕我直言，你们找到的这个人，还能被称作人吗？”Uriah不能想象，经历过那样实验的人，从心理到生理还是一个正常人吗？哪怕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孩，但是只要他有了那段恐怖记忆，就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怪物了吧？
Achlys 苦笑了一下，“我不能清晰地回答你，但是从他开始进行杀人实验开始，他就不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
等到Uriah把资料找到，邮件给Achlys的时候。Garcia已经黑进了很多地方，得到了不少资料。
“这里是当时的受害者资料。”Achlys将Uriah转发给了Garcia，“他应该已经改头换面，但是多少还是能看出一点影子来。可以用软件对比一下。”Achlys给的照片与身份资料，都是被实验者小时候的了，与四十年后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这没问题，有可以根据年龄推算相貌变化的软件。”Garcia将那些照片一一处理。“一共33个儿童，还是那句话，给我足够的时间。
“辛苦你了，Garcia等着解决了，用一顿大餐弥补你怎么样？”Achlys尽量活跃气氛。
“一顿可不够，这么多恶心的桥段。”Garcia指指那些成山的资料，其中有很多都是经过她技术修复的啊。
“好，不只一顿。”Achlys向她保证。
在大家的等待中，最终在对比的照片中找到了unsub。
“Toby，四十五岁，曾一直是IO医院的脑外科主刀医生。五年前，一家人遭遇了一场车祸，妻子与两个孩子当场死亡，他本人脑部重伤，但还是抢救了过来。”Garcia把资料发给大家。
和侧写的一样，这位技术精湛的医生，在车祸中被打开了一扇通往记忆地狱的大门。
“他在车祸后，就从医院辞职，没有在做医生。之后搬到当年的研究机构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厅。”Morgan看着手里的资料，“五年前开始，有几笔金额的不明流出，应该是用来购买设备。而且他居住的地方偏僻，也有作案的空间，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地下仓库。”
Emily对比了两者的还原图像，“当地上报过一起失踪案，被发现的人头骨就属于那个人。真的不能想象，一个咖啡店老板，会是一个科学疯子。”
他们面前的照片上，是一位和蔼的中人年，有点发福，但是笑容可掬，一点看不出他经历过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也看不出他经历过丧妻丧子之痛。与前几年，那个精英的脑外科医生相对比，就像是彻底的改头换面。
如果说，有什么与侧写不符，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名下的钱款，都捐给了慈善机构。
Achlys却在照片中，感觉到了恶灵的存在。不，或者说，她也不能肯定，是这个人被恶灵附身，还是他几乎就是一个人造恶灵了。
“难道他收手了？”JJ问，“这与一般侧写不相符。”
“是与不是，都要前去一看。”确定了目标，Jacob接手了剩下的事情，这个事件BAU参与的越少越好，到此为止，已经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Jacob会以CIA的某些名义抓捕这个人。而Achlys与Jacob一同前往，见见这个掘墓者。
在特别监狱中， Achlys见到Toby。那刻，Achlys确信了自己的感觉，那不是恶灵，但是无比相似，就像是人的思维中，自发地生出了一种 ‘恶’，可Toby似乎控制住了这种感觉。
“Solomon Toby，”Achlys在审问桌的另一端坐了下来，“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Achlys觉得这个掘墓者，清晰地知道什么。
Toby摇摇头，神色依旧祥和，“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已经知道了。”
他看着有点严肃的Achlys，善意地为她解惑。“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秘密，我不过是探寻者之一。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对，别忘了我曾经是个医生。”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曾经也拯救了无数的生命。但是，最终也夺走了很多生命，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那场车祸吗？记忆中的魔鬼吗？
在记忆魔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只留下了一个念头，究竟是什么早就了‘恶’？所以他才会彻底地成为一个继承者，继续这个疯狂的实验。
他不再在乎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人类，不再在乎他们的生死。
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是找到源头所在。
听起来有点不可理喻的疯狂，他怎么会不明白呢？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被那样对待了。
“我们根本不能控制它们，对不对？”Toby平静地看着Achlys，他从五年前开始作案，但是半年前就不再杀人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要的结论。
“恶灵，根本不是可以操控的东西。”
Achlys看着面前这个思维清晰的人，他与研究基地的研究者相似又不同。他们同样疯狂，但是Toby似乎技胜一筹。
“作为一个被实验者，我可以感到很多。”Toby仅仅有条地叙述着，“我能够感到，身体里在某个时段，多了一点什么，那应该就是他们苦寻不得的恶灵。但是我没有受到他的控制，而是想要弄懂它。”
“所以，你把你受到的一切，重复施加在其他人身上，想要再引出恶灵？”Achlys觉得他是以这个方法找到恶灵，毕竟它们来去无踪，不能被普通人掌握，但是心生怨恨的确是吸引它们的原料。
“是的，我成功过，也失败过。但是无论哪种，我都只能感到它们，不能操控它们。在你看来也许是痴人说梦，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是想知道自己承受了那么多痛苦的根源而已。”
Toby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到头来，我明白了这不过是一群疯子的科学实验，他们制造了一场悲剧，并且可笑无比。”
“不过，再停手一切都晚了。”Toby看向Achlys，“一个人，一旦踏入黑暗，一生都将被它追逐。”
Achlys走出了监狱，抬头看向澄空的天，今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阳光有点刺眼。她伸出手，遮住眼睛。阳光将她照出了一个影子，映在地面上。
她记得很久以前，应该是在前世，看过一部片子，里面有那样一句话。‘人都有两面，笑脸下面藏着恶魔，只是一瞬间的爱也会转换成怨恨，怨恨最终会使这个世界血流成河。一寸前是黑暗，回头看的话也是黑暗，但是这个黑暗，谁也没有注意到。’
在黑暗中行走，真的可以看到光亮吗？
随即，Achlys不再回头，大步迈向前方。这一刻，只能看到，影子不断跟随着她前进。
回到匡提科，Achlys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宁静如昔，但是她的心呢？
她突然不知何去何从，拿起电话，她想要拨打出去。但是Fat他们都去了北方还没回来。这个时间Reid还在办公室。
她又放下了手机，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四周的一切，空洞的可怕。
不知不觉中，Achlys走到了FBI的办公楼下，她看着阳光下的楼群，在花坛边上坐了下来。
这个午后，她感到了一种奇怪的迷茫。
是不是命中注定，她要跨过一个又一个的黑暗。才从老师的记忆中走出来，又走进一个尘封的秘密里。
前路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苍凉世界在等着她。而转身回望，竟然很难找到一丝光亮。
记忆中的美好，真的存在吗？
如同她的名字，Achlys，黑暗与雾，她的一生真的背负地起那些重量吗？
看来，她没有想象中坚强，老师的背弃带来的旧时伤口，终究痛彻心扉，不能痊愈。而叠加在伤口上的，不过是更沉重的秘密。
她也是人，又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够真的愈合当初的伤，才能够卸下秘密的重担，而这还不包括那些隐藏在前世今生里的暗影。
此刻，她终究感到累了。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有过同伴，却各自心伤，有过阳光，却终成绝望。
她看着在泪水中模糊的FBI大楼，她与Reid在一起，是正确的吗？她要将那样一个美好的人，也带入帘幕重重的世界中吗？
所有空前的负面情绪，蜂拥而至，她想起自己曾说的，要一起走完剩下的路，但是她的世界有路吗？那些沟壑纵深是路吗？她走过的那些又是路吗？
“Achlys？”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