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Forbidden Science(1 / 1)
真正使人们对痛苦倍加愤怒的不是对痛苦的感觉,而是对痛苦的无感。—— Frederich Nietzsche
Reid说出这些,也是受到了Achlys他们调查Clarence老师事件的影响,既然他们都可以直面最敬爱的人企图谋杀自己,那么他也应该查清楚那些迷雾般的记忆。
Achlys看着他的眼睛,只是摇摇头,她听懂了他话语中对于自己的自责,与对父亲的责怪,柔和地说,“Spencer,你想的太多了。有的事情我们控制不了,就像是你母亲的发病,但是我们可以多陪陪她,如果你没有时间,我也可以,只要她不讨厌我。”Achlys不知道Reid的母亲是不是能接受一个女孩,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黑暗的重量。
她也会担心,能不能受到别人的喜欢,只因为那个人是Reid的母亲。她缓了缓心中的不自信,接着说,“至于遗传,Spencer,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死亡与疾病什么时候会降临,这些东西的决定权从不在我们手里。
我想BAU这份工作,让你更明白危险从来就潜藏在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你就会踏入了致命陷阱。
我们就放过那些只有一丝可能才会发病的遗传病吧。我们没有那个精力与时间去管它,还有别的需要你操心呢。
至于你的父亲,有时候一个人选择离开一个家庭,不是不爱,而是他没有信心去做一件事了。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有勇气承担责任。
我知道你在埋怨他,但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感谢他,因为他给了你生命,你才能在后来遇到那么多有意思的人,学习千奇百怪的知识,拥有精彩的生活。
我也感谢他,否则我就不会遇到你。”
听了Achlys所言,Reid的表情不太确定,让他感谢他的父亲,现在的自己完全不能做到。虽然Achlys说得没有错,但是他所遭受过的一切,不是能够轻易释怀的。他看着Achlys,想到她说过的有关于Clarence的那段话,他想要知道是怎样的力量,让他们可以原谅一个企图谋杀自己的人。
这个疑问不自觉地被Reid问了出来,Achlys微微扯动了嘴角,看着桌上的清水,沉默不语。
Spencer,人与人是不同的。就像你与我,我们从来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你比我幸运得多,你有朋友,也有家人。
但是我呢?有过的也是短暂的迷梦而已。前世如此,今生亦是。
失去了太多,就不再祈求。
不要去回顾黑暗,有人曾经说过,一旦踏入过黑暗,一生它都将追逐你。
在我的世界里,无论是金融交易也好,面对恶灵也好,只有赢字,没有输这个字,因为它等同于死,一直以来,前路如履薄冰,身后悬崖万丈。
我们企图留住的,总是留不住。渐渐的,也就不再去请求,不再去期望。Clarence不过是那个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一刀的人罢了。在他身上存放了再多的希望与感情,在他动手的那刻,我们就必须收回。
因为我们只有那点感情了,浪费在一个背叛者的身上,不值得。
更因为现实让我们清醒,什么可以强求,什么不可以,其实我们早就一清二楚。
如果忘不了,那就动手把那些腐烂的伤痛挖掉。留下一个扭曲的疤痕,总比留住怨恨的要好。因为有怨,就还有期望。
知道某天,会发现伤口真的愈合了,疤痕不过隐约可见,摸上去不痛不痒,只是一个人停留过的佐证而已。
只是,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伤口有否愈合?
Achlys没有说出这些,只是抱住了他,“Spencer,时间拥有强大的魔法,慢慢来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一个勇敢的人,你应该赞美与欣赏自己,自恋并不可怕,看看Hobart你就明白了,我们里面,他活的最开心。
并且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我爱你Spencer。你不能更完美了,不然就有太多人和我竞争了。”
她拥抱的这个人,无论受到过怎样的磨难都勇敢地走了出来,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怎么可能让她不爱,怎么可能让她放手。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很快一切就能彻底好起来。
“Hesper,谢谢你。我也爱你。”Reid感觉到了她没有诉之于口的话语,在自己跨入她背后的世界时,才发现那里一片苍凉。但是他能感到她永不言弃的信念,坚不可摧的意志。Achlys用自己的方式,教会他什么是勇气,如何去释怀。
他在她的身上汲取了一种力量,不是时间那么简单,而像是百炼成钢的毅力。也许,自己拥有了这种力量,也就能不再恐惧前路茫茫。而只要在她的身边,就能感觉到灵魂的安定与自由。
就像Roy Croft那首诗歌‘ I love you,not only for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只是Reid也在瞬间闪过一丝疑惑,这样活着的Achlys不会累吗?就像他的老师Gideon,他们的信念如此相似。可是最后Gideon仍然迷失了前路,万一有一天,不,他不愿想下去。
“对了,这么说来,马上你就要过生日,你想要什么呢?”Achlys问。
他们认识的几个月前,Reid过完了25岁的生日。后来又错过了他26岁的生日,再过一两个月就是他27岁的生日了。
“礼物吗?”Reid想直接提问别人需要什么礼物,是Achlys的风格。
突然他带着一丝别扭的期待,又有点坏坏的笑着,在Achlys 耳边说,“其实,只要你就够了。”
Achlys 听了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这么没有创意?”
Reid故作正经地点点头,“是的,这就足够了。”
Achlys在心里吐槽,这个男孩真的长大了,所以也学坏了,怪不得大家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呢?谁能把单纯的Reid还她?
但Achlys咬了咬嘴唇,还是笑着说,“那就如你所愿,my doctor~”
*****
AHE侦探所办公室
“Achlys,你最近没事吧。”Edwin拿着一份请柬走过来。
“没有,怎么你要去参加婚礼?”Achlys像是看到了邀请函上面的字迹。
“是的在西雅图,一个Vincent的朋友这周末要结婚,邀请了我们。”Edwin回到。
“没问题,我和Fat留守。”
***
“西雅图的风景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Edwin与Hobart所参加的婚礼,和普通的形式有点不同,来的人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大家聚在雷尼尔山国家公园里,在休眠火山下见证新人的宣誓。然后在这里可以野餐的地方,大家自己动手吃一顿。
“是的,漫山遍野的鲜花植被,根据海拔的不同而变化着,低坡度上是针叶林与高山草原,往上是单峰冰川系。层层叠叠的绿色到接连苍天的白色,适合放松心情的地方。”
Edwin也将自己融入了大自然中,这可比在酒店举办一个舞会有意思多了。
“我们到里面去看看,应该能看到麋、鹿、野山羊、浣熊之类的动物。”Hobart提议。
“但愿不是遇到熊!”Edwin耸耸肩说,这里可是真的有熊的。
但是他们的侦探体质,注定了这是不太平的一天。
两人依仗着身手不错,越走越偏,进入了深山。脚下的道路不再像先前的来路那样平坦,可以看出来这里平日没有太多的人迹。
忽然,Edwin看到在一堆枯叶堆的下面像是有一个圆形的东西。
他慢慢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树枝挑开了树叶。猛地一个骷髅头映入他的眼中。
“Vincent!”Edwin看着面前的骷髅脑袋,急忙喊道,“你来看看,这里有一个人头,已经只剩头骨了,应该死亡很久了。”
Hobart闻声马上赶来过来。两人蹲下,近距离的看着沾满泥土的骷髅头。
“它看上去被野兽咬过。”Hobart指向它的右眼部分,骨头上面有一个齿痕。“这应该是熊留下的,只是在这个部位有点奇怪。难道是熊从人的头顶上方,攻击了他,咬住了他的脑袋右边?”
Edwin皱了皱眉头,他将枯枝什么的都拨开,指向脑袋与脖颈的连接处,“这样的切口总不会是熊用刀子劈的吧!我可不知道动物已经会精确的使用刀法了。”顺着Edwin的树枝指向,就看到在骷髅头的末端,有一个整齐的切口,那明显是被利器切割而成。
“哦!好吧,这不是野兽攻击案。而是分尸案。可怜的骷髅头先生,在遭遇分尸后,再被抛尸,之后脑袋又被熊咬了一口。”Hobart摇摇头,“真是命运多桀的人,我先打911。”
Edwin留在原地,Hobart出去将警察带了进来,这个地方可不好找。
两人在做了笔录之后,回了酒店,原先在西雅图度假的计划取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不愿在深山中探险了,万一再发现尸体什么的,就更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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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不得不说,你们的运气值已经达到申请知名侦探的标准了。那些最后青史留名的侦探们,都有这样的尸体探测机体质。”办公室里Achlys听完两人的遭遇调侃着。
对面Hobart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这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总之,接下来就是警察的事情了。没有恶灵的气息,与我们没有大的关系。”
Edwin一边看着电脑,一边附和道,“我们只是探测器而已,不会每次都抢走警察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