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命数(下)(1 / 1)
程墨这几天很忙,忙论文,忙实习,忙考研。他前几天刚把学生会副会长辞退了,免得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倚老卖老,霸着这个位置不放。其实,程墨刚大三那会就想退会了,可惜找不到接班人,又答应了辅导员好好整顿学生会这才多做了半个学期。
他刚刚从一个饭局上下来,喝的有些晕乎乎的,外面飘着毛毛春雨,他也不在意。
导师搞了个项目,拉他们几个大四来名为混个脸熟实为陪酒。一般的酒还真灌不倒程墨,这何老不知从哪翻出几瓶名贵鹿酒,他混着好几种酒喝便醉了。何老还是精神抖擞,程墨的研究生不出意外要拜在这位导师门下了,这个何老好像是江二那熊孩子的导师。想到江二,难免想起江二早上急冲冲的样子,不知道又去会见哪位美女。
“熊孩子!”程墨骂了句,就看到江二出现在他视野里。
江二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也是喝大了,扒着一个男人不放:“黄黄,你知道吗?爷可难过了。”
被唤作黄黄的某男子捂住江二的嘴道:“江小眼你别给我犯浑啊!老子的一世英名都给你毁了。老子叫黄子轩!黄子轩!”
酒吧附近的行人都纷纷回头看他俩纠缠在一块,黄子轩今天第一万次诅咒那群把江二扔给他的混蛋发小。
江二拍开黄子轩的手,继续哭诉“呜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都不懂的!爷很难过...”
看到这一幕的程墨下意识想到便是,这熊孩子又抱着谁叫妈妈了。他迈着还稳健的步伐慢腾腾的走了过去,然而接下来的一切让他终生难忘、悔不当初,那时候他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程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拍了拍江二的肩头,调侃道:“江二你又喊谁妈妈呢?”
江二动了动脖子,缓慢地装过头来,期间还打了个酒嗝“程摸摸,怎么是你......让你欺负我”。江二扑过去教训他,两醉鬼差点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黄子轩看不出程墨喝醉了,看来人像学生,再者都能知道江二喝醉后逮着人就喊妈妈,定是熟人无疑。他便想甩手走人了:“兄弟!你送江二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然后,也不等程墨回答就打的跑了。
程墨转动着反应迟钝的脑袋,看了看扬长而去的的士,在看看在他怀里和他衬衫较劲的江二。迷糊糊地想,这熊孩子归他了?
某的士司机叼着烟正打这处过,最近被那个小白脸交警罚了不少钱,还得多拉几回客才能回去睡大觉。他眼神一晃就看到酒吧门口两个男的抱在一起亲亲我我,分明是要去开房。他抓了抓一头黄发,骂了句“卧槽,这年头基佬真多。”
那的哥,将车开了过来,摇下车窗问:“两位打车?”
还算清醒的程墨,拖着黏在他身上的江二进了的士。江二虽醉了,却还记恨着程摸摸的罪行,一口就着程墨的肩头咬了下去。
程墨掰了两下,没能将江二的脑袋撸下去,也就随他便了。
的哥从后视镜里用果然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俩。
“去...”
“知道!去最近的酒店嘛!”的哥直接打断程墨的话。
“那...”
“知道!要干净高档嘛!”的哥轻笑了一声,我都载过多少回你们这样的,保证酒店服务周到,让你们流连忘返。
程墨觉得这的哥奇怪的很,可是脑子太混沌不能细细思考。
“你...”
“你放心,我不会绕路的,看你们心急的”
的哥根本不给程墨说话的机会,程墨此时也没空搭理他了。因为江二拽掉了程墨几颗扣子,将手伸进程墨的衬衫里,捏起一块肉就拧,程墨忍不住惨叫。
的哥掏了掏耳朵用最快的速度开到H酒店,在非礼勿视的内容发生之前将客人送到。
程墨拖着江二进了酒店,就受到热情招待了,登记的时候他摸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江二的身份证。还换得江二的一句:“你又摸爷!”
酒店前台两个妹子眼冒绿光,再说着什么火星文。
程墨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又解释江二的身份证不见了。
连说理解理解,把房卡给了他俩。还温馨提醒,床头柜上的东西均为免费。程墨不知为何觉得前台那句尽情享受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程墨想把江二送到房间就回学校。然而一进电梯,他就觉得氛围怪怪的,电梯里装了霓虹灯,四周是镜子,而江二靠在他肩上的脸庞尽是暧昧的颜色。空气中还有奇怪的香味,烧的他全身火热,一定是鹿酒喝多了。
他俩跌跌撞撞地进了酒店房间,江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程墨被他一拽摔在床沿上,终于意识清醒了点。他把江二弄上床,就想着该走了。屋内突然想起奇怪的铃声,他在江二衣服里找到了手机,一看备注差点吐了,“可爱的小莹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电话那一头立刻传来女生尖锐的骂声:“江欧阳赫!你什么意思?放我鸽子!你给我滚,我要和你分手!”
本来消停下来的江二从床上一跃而起:“分就分!爷还看不上你!”然后潇洒地把手机砸了,就直挺挺倒下了。
程墨本想给他盖上被子,江二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爷失恋了!爷没人要了...呜呜...”
程墨依照上次的记忆,轻抚着江二的背。江二哭声果然小了下来,他轻声道:“赫宝宝,没事有我在!”
江二蹭了程墨一胸膛泪,然后抬头仰望他“你不是...赫宝宝的妈妈...呜呜”
忽然,屋内光线暗了下来,只有床头有些暧昧不清的光线。江二被吓了一跳,把整张脸埋进程墨的胸膛。
程墨抱紧了江二,只觉得,胸膛的肌肤被那热气挠地烧起邪火来。程墨才想推开江二,江二却将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胸膛。程墨只觉得酒劲在上涌,头要炸掉了,有一股热流朝腹下窜去。程墨乃是血性方刚的大好青年,哪受得了这般诱惑。他低头看着江二迷离的双眼,银丝挂在嘴角,领口大开露出紧绷的线条,若隐若现的茱萸是殷红的颜色。酒精就这么主宰了一切。
阳台的窗没有关紧,屋外的小雨淅沥沥地下着,偶尔一阵风撩起窗帘,溢出那么一点两点的春光。床头柜上的那个不明液体,今晚应该不寂寞了。
日上三竿,阳光热烈地照耀屋里的棉被。某只把被子团成一团,正在逐渐转醒。
江二还是迷迷糊糊的,全身酸痛,某处更是疼的撕心裂肺,他在枕头上蹭了蹭就牵动了后面的伤口,不由地嚎叫一声。他伸手就摸向那出,昨天没有和李少爷去健身房啊,怎么这么累。这黏糊糊快干涸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嘶!”江二睁大双眼“卧槽!”爷的菊花怎么了,难道是酗酒得痔疮了?
程墨就坐在床前,看着这熊孩子,左蹭蹭,右哼哼,然后才悠悠转醒。接着就□□粗了。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看样子蛮疼的。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昏暗阴沉,江二半响才惊觉床前坐着个大活人,大喝一声:“谁啊?”他声音嘶哑,喉咙烧得直冒火。
程墨脸都黑了,敢情昨晚抱着他哭爹喊娘的不是这货“是我!”
“程墨?你怎么会在我屋里?老子不爽你别往跟前凑!”江二白了他一眼。
“不爽?昨晚难道没有爽翻了?”程墨被激怒了。
“你什么意思?昨晚怎么,我一喝酒就断片...”江二借着床头光线,看到程墨的衬衫已经被扯破,几颗扣子不见了。最关键的是,那露出来的白皙胸膛上的几处瘀痕和几道紫红的抓痕。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揍你了?”
程墨不知怎么回答,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怀里一个红色毛绒绒的脑袋。他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小程墨从某处滑了出来。然后,记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昨晚的销魂,现在想想都是噩梦。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了,虽然没有交过男友,但也有心仪的对象。他本来打算好好追求王尔厚的,现在...现在谁能告诉他被他□□成这样的为什么是江二这熊孩子。江二明显是异性恋,自己这样算上...QP吧?所以程墨在床前纠结了好几个小时,他因为程父花心成性坚决反对419这种事情。那么,他这是要负责了吗?
江二看着程墨扶着额头,一脸懊恼,觉得莫名其妙。他掀开被子,发现小小江正羞涩地跟他打招呼,他看着自己□□,这一身小麦色的皮肤战况比程墨还要惨烈。他在自己和程墨之间来回扫视一遍,最后定格在自己腿间流出的某白色液体,脸瞬时绿了。小爷这是被JJ了吗?
“卧槽你大爷的!”江二将枕头砸了过去,又左右寻找凶器。
程墨躲了几下,起身抓住江二的手腕想阻止他。
江二猛地把他推开,一巴掌甩了过去“变态!你丫!大变态!滚要干这种恶心事找MB去。”
程墨得了一巴掌,被他激地口不择言:“你以为老子看得上你?”
江二呆住了,什么意思爷哪里差了还被强J 犯嫌弃。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想胖揍这猥琐男一顿,身体却不允许。他觉得身心俱疲,只想离开这里。他抓着自己那几件破衣服套上身,就一瘸一拐气势汹涌地走了。
程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张了张口却解释不出什么,因为他看见气呼呼走掉的江二,眼角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