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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终于吃光了盘子里的东西,慢吞吞的漱口,抬头看到对面灼热的目光,眯起眼睛。
秦柏注意到米诺的目光,略不自在的撇开头:“还要点什么吗?”
米诺眯着细长的眼睛,轻飘飘的问:“你在想什么?”
“你!”秦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上的便宜一定要占够。
米诺睁大眼睛,上下扫视秦柏,半晌,说:“好!”
“什么?”秦柏的笑僵在嘴边,手指倏然收紧。
米诺伸手招来招待:“给我楼上开间房!”
秦柏做梦一般跟着米诺上楼,进了电梯,米诺站在门边,背对秦柏,秦柏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禁欲,**,梦寐以求,马上就是自己的了吗?
一进门,秦柏从身后抱住米诺,米诺身体僵硬的绷紧,秦柏扳过他的脸,舌尖迫不及待的舔上去,果然是举世无双的美味,米诺的身体渐渐放松,柔软下来,青涩的回应,秦柏喜出望外,舌尖长驱直入,探入唇齿之间,满心的欢喜,银丝从两人绞缠的唇齿间滑落……
雪白干净的身体,微闭的眼睛,眼神散乱而迷茫,好像看着眼前的秦柏,又好像看着一团虚无,撕裂的痛苦也只是哼了一声,然后便是咬着唇默默的承受。
两人唇齿间哪怕是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剥皮,床底间秦柏却极尽温柔,最深的水乳交融,恨不得时间永驻……
秦柏在公寓没找到秦莫,便慢悠悠的沿着回廊去公园深处找他,深秋的公园别有一番风味,树叶枯黄,偶尔几处这个地区不常见的红色枫叶,地上是厚厚的一层红黄绿三色的树叶,踩上去发出愉悦的嚓嚓声。就像秦柏最近的心情。
那天他和米诺都没去酒吧和杜苏他们聚会,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在那个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极尽欢愉。
透过略有些稀疏的树影,秦柏忽然停住脚步,收起嘴角的笑容,目光落在远处人的身影上,妹妹秦松弯腰一手搭在秦莫的肩上,另一只手抓着轮椅的扶手,低头和秦莫温柔的接吻,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配合很完美,俊男靓女,很唯美的画面,秦柏却惊出一身冷汗。
秦柏走近,落叶不会隐藏他的脚步声,秦松扭头看过来,目光只是有些不自然,倒是秦莫沉默的低下头。
兄妹两人只是点个头就算是打过招呼,秦松低头对秦莫说:“我先回去了,明天还会过来。”
秦莫点头。
秦松毫无压力的亲了秦莫脸颊一下,转身和秦柏擦肩而过。
秦柏扭头看她越走越远,最后看不到了,才转回头,和正在看着他的秦莫目光对在一起。
“最近似乎好很多了!”秦柏笑。
秦莫没笑,直直的看着他:“其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小松……”
秦柏走过去,弯腰抱住他的肩:“你们喜欢就好,不必在意我的想法,爸妈那边,有我呢!”
秦莫低头,似乎叹了口气,再抬头,依然清淡的笑:“谢谢你!今天看你喜上眉梢,是有什么好事?”
秦柏脸上的笑长都藏不住,如此这般的给他讲了自己怎么找了米诺,米诺的示弱,米诺的甜美,两个人云里雾里的两天,蜜里调油。
秦莫跟着他越笑越深,伸手摸摸蹲在膝前人的黑发:“你也算得偿所愿了,别辜负了他!”
秦柏一愣,没逃过秦莫的眼睛,脸上笑就挂不住了:“怎么?”
秦柏笑的没心没肺:“我还没想过那么多!”
秦莫浅笑渐变成嘲讽,收回放在秦柏头上的手,看着不远处一片鲜红的枫叶,淡淡的说:“秦家的人都是无情无心呢!”
秦柏并不在意,随口说:“人都说他米诺是冷心冷情呢!”
秦柏叹了口,眼底透出哀伤,呢喃:“冷,总有捂热的一天,无……却是……没有的!”
第十章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在十字路口却看到程醉晃眼的黄色跑车疾驰而过,秦柏不由诧异,这个时间程醉应该在片场才对,这是怎么了?慌成这样?
心里想着事儿,无意识的开车,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又到了MT公司的停车场,不由失笑,自从那天之后,秦柏便不断的纠缠,米诺虽然还是淡淡的,却由着他纠缠,白天在米诺的办公室,晚上便纠缠到酒店,米诺家是去不了的,米诺是和妹妹同住。
米诺到底有多兢兢业业,他算是领教了,每每坐在办公桌前,米诺认真细致的看着各种企划,秦柏自愧不如,他公司的东西都是交给Vivita去做,只有特别重要或者投资特大的企划案才能摆在他的案头,可是一个总公司的下属小公司,一年又能有几个特大企划呢?
从电梯下来,Mary跑过来:“秦总,今天开董事会,估计得一天,要不您晚饭时候再过来?”
秦柏刚要说话,听到电梯“叮”的一声,米诺从电梯走出来,看到秦柏愣了一下,却少见的浅笑:“我一会儿还要开会,晚饭后再过来!”
Mary一脸“你看你看,没错吧”的表情。
秦柏笑笑:“行,不过晚饭得一起吃!”
米诺嗯了一声,刚转身,秦柏有凑过来:“甜点……”
米诺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也不管Mary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
秦柏笑的眉眼弯弯,手摸上米诺的腰,手背被狠狠拧了一把,却仍是呵呵的笑着下楼去了。
走到大厅,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本来并不在意,谁知那女人停下来回头看向他:“你是秦柏?”
秦柏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是谁了,因为眼前这张脸和楼上的米诺太像。
米言冷冷的看着他:“你来找我哥?”
“他开会!”秦柏打量了一下她,个子很高,怪不得米诺把她留在公司做模特。
“你可别招惹我哥,你惹不起!”米言歪着头打量一眼秦柏,像是看待估价的猪肉。
秦柏心里冷笑,该吃也吃了,这会儿说这个,太晚了点儿!但脸上依然笑得温和:“当然!我有分寸!”
米多脸上一冷,哼了一声转头走进电梯。
无所事事了一天,秦柏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怎么看自己的办公桌都没有米诺的那张好看,自己的老板椅怎么都不如米诺的椅子舒服,来回换了几个姿势,觉得自己这样不行,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满脑子都是他呢?这可不成啊!”
十分钟以后,秦柏无奈的向后一倒,仰在老板椅上叨咕:“晚饭带米诺去哪儿吃呢?”
有些东西,有些人,入了心,就如罂粟,戒不掉的!
晚饭前走进米诺办公室,果然看到坐在电脑前一脸疲惫的人,脸庞被电脑屏幕的光照的半明半暗,一手握着鼠标滑动,一手撑着额头慢慢的揉着。
秦柏急忙走过去,双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按压:“头疼了?公司出什么事儿了吗?好端端开什么董事会?”
米诺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笑,却只是嘴角稍稍动了一下,目光又落在屏幕上:“最后一个了,很快!”
秦柏看了一眼他手边凉透了的咖啡,微微皱眉,待端了热的过来,米诺正在一边的书柜翻找东西,便坐在他的椅子上,说:“真不知道你雇佣外面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你自己做,累死了!”
米诺拿了一份文件走过来,被秦柏伸手搂住腰,卷过来让米诺坐在他两腿间:“我都心疼了!”
米诺拿着文件和屏幕上的东西对照,嘴里淡淡的说:“你以为谁都有你的好命!”
秦柏轻笑,嘴唇在米诺白皙的脖子上摩挲,米诺也随着他细碎的吻不时转头配合,太过专注于屏幕上的文字,让米诺看起来意外的乖顺。秦柏舔了几口,意犹未尽,伸手解开米诺衬衫上中规中矩的领扣,在锁骨上流连,米诺被他闹得心乱,用手肘顶着他的胸口:“等一会儿……”
“你看你的,别管我……”秦柏在他耳边坏心眼的说。
米诺勉强看完这一段企划,不得不关了文档抬着头配合秦柏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唇齿绞缠,舌尖被秦柏吸在嘴里,麻酥酥的,米诺微微闭着眼睛随他胡闹,白色的衬衫敞开,秦柏站起来把米诺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俯身在胸前的嫣红处吮吸,米诺呼吸有些急促,手指在秦柏浓密的黑发里穿行,秦柏的身体贴着米诺磨蹭,涨的脑子都有些发蒙,脸米诺微凉的手指摸到头皮都会引起遍及全身的电流。
两人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秦柏伸手去解米诺的腰带,却被细长的手指按住:“这里不行……”
秦柏糊涂的大脑终于寻回一丝清明,这里的确不行,别说Mary还在外间,更何况这里连东西都没有齐备,硬来的话伤了米诺,有没有下次就说不定了。
两人光裸着上身厮磨了一会儿,才各自整理好衣服,秦柏仍抱着米诺坐在椅子上,手不知足的在米诺腰腹摸索:“我今儿见你妹妹了!”
“嗯!”米诺打开文档接着工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秦柏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就是他要的感觉——禁欲!
“她警告我了!让我别招惹你!”秦柏还是厮磨着。
“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米诺淡淡的说。
“这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秦柏装模作样的委屈。
米诺细长的眼睛瞟过来:“那你准备怎么着?”
“和我去梵祭山好吧?”
米诺回头,目光中淡淡的落寞:“好啊!”
秦柏看着米诺的侧脸,忽然想起秦莫的话“秦家的人都是无情无心呢”,真是这样吗?这句话就像一个催眠,影响着世世代代的秦家人。
梵祭山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只是他们这里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连个景点都算不上,可是山山水水是真的好看,尤其到了秋天,因为本地枫树颇少,这梵祭山满山的黄栌一过秋分便也满树皆红,也是一道风景,本地好赏景摄影的闲人大多在这个时候成群结队的上山游玩。
其实可以观赏黄栌红叶的地方不是这一个,而人们选择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山顶上有座“五仙宫”。
什么是“五仙”?便是老人常说的五种可以修炼成仙的动物“狐黄白柳灰”。据说这“五仙宫”就有这五种修炼成的大仙,所求之事无不灵验,香火极其鼎盛。
秦柏和米诺两人把车停在山脚下,沿着踩出来的小路上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说起两人都认识的,杜苏,杜若,程醉,丁宣,邓郁……唯独不谈起程醒,似乎是两个人的忌讳一般。
沿路火红的山坡倒是绚丽娇艳,别具风姿,虽没有大山大川的壮丽巍峨,却也生机勃勃,耳边听着鸟儿喳喳的叫着,小路前后不见人影,倒有几分“云深不知处”的梦幻感。
第十一章
这不是米诺第一次来梵祭山,确是他第一次进“五仙宫”,大殿里除了一位是凤冠霞帔的女仙,其他都是男仙,穿着官服,慈眉善目。
秦柏自然不是第一次来,秦家几代都特别迷信,不然也不会做出抱养秦莫“引子”的事儿了,他恭敬的上了香,扭头看到米诺只是站在大殿门边端详,便笑了跑过来:“快过来,我生下来就拜了白奶奶,让我干奶奶看看我媳妇儿!”
米诺脸红了一片,看到旁边的人好奇的看他俩,红色晕开,气恼的收回手。秦柏却旁若无人的使劲拉他:“你看,这里唯一的女仙就是我干奶奶白老太太,旁边是黄二太爷,还有胡三太爷……”米诺只知道躲开旁人的目光,连秦柏说了什么都不理。
从大殿出来,秦柏跑去找来两条红色缎带,附在他耳边说:“这个是姻缘带,你在上面写下谁的名字,以后就和谁是一辈子的姻缘!”说着塞给米诺一条,自己转身去后面找笔。
米诺低头看这条缎带,上面用黄色的字写着“五仙赐福,伏以通灵,交回仙界,修身炼性求与XXX姻缘。中华振土,心香一瓣,叩拜众仙。弟子XXX天运XX年X月X日文意上献百拜”。
等秦柏从后面拿了笔出来,正看到米诺站在几人合抱的许愿树下抬头观望,手中却没拿缎带。
“你的姻缘带呢?”秦柏前后找。
米诺淡淡的说:“挂上去了!”
“啊?”秦柏抬头,成千上万的红布条在头顶晃荡,根本不知道米诺到底挂在什么地方:“你哪儿来的笔?”
“旁人借的!”米诺也不看秦柏写了谁的名字,转身走出山门,站在门口看山下红绿交错,看得多了有些烦。
秦柏看了一眼米诺的背影,心头一跳,低头看着缎带,良久才写完,抬头看着成片的带子发愣。
一边的小情侣拿着缎带,写下彼此的名字,缔结一世情缘,被大片红色缎带映射下,脸上的幸福薄红竟艳如桃花!
一阵风吹过来,无数的缎带随风飘荡,红的让人眼晕,即使不甘心,也决计找不到想找的那条了!踩着高凳,将缎带挂在最高处,小情侣笑着抬头看,眉目含情,可见好事已近。
秦柏叹了口气,站在刚才米诺站立的地方抬头看,旁边的道士走过来说:“低的地方没有了,都在高处了,那雨棚下面的地方好,雨淋不到,可以保持好几年!”
秦柏踩着高凳子把布条挂好,出去看到米诺手里拈着一片红叶发愣,走的近了,听到米诺低声说:“……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心中一动,伸手搂住他的腰:“那草木便不摇不动,随你攀附!”
米诺之指间红叶落下,没回头说:“回去吧!西边阴下来了!”
秦柏抬头,不知几时太阳已经藏进暗黑的云层,西面的黑云翻滚着如墨浪奔涌,没等两人下到山脚,便有豆大的雨点掉下来,砸在两人身上冰冷的很,还没两分钟,两人从里到外湿的透彻。米诺脸色有些发白,跑的急了,胸口急促的起伏,雨水顺着额前的碎发流下来,滴到脸上和成一片,秦柏跑了几步,忽然回头,脱下自己的衬衫罩在米诺头上,然后一弯腰扛起米诺就跑,米诺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趴在秦柏肩上,挣扎了两下:“放我下来!”
秦柏哪肯放下来,光着上身急速奔跑在雨中,还傻乎乎的笑:“别啊!好不容易着媳妇儿都抢来了!哪有放下的道理!回去给本大王做压寨夫人去吧!”
肩上米诺挣扎的更厉害了,秦柏只是不放手,伸手拍了米诺屁股两下:“别动,再动我就脱了你裤子打屁股了!哎呀,前面有辆面包车,可能是拉短途上山的……”
秦柏几步跑到车边,用力的拍车窗,里面的司机看到外面一个扛着另一个,都是全身湿漉漉的,连窗户都不开,只是摆手。
米诺回头看了一眼,伸手从裤兜掏出一把钱塞到秦柏手里,秦柏急忙拿钱在车窗前晃,那个司机这才拉开后面的门,两个人连滚带爬的窜上车。
因为米诺头上一直搭着秦柏的衬衫,司机根本没看清是个什么人,看到秦柏扛着米诺,自以为是一对小情侣,扔给他俩一块还算干净的毛巾,扭头说:“你俩还真幸运,我这是把人送上山车开到半路上遇到雨,怕不安全,在路边等会儿,不然啊,你们小夫妻可惨了!”
秦柏知道司机误会了,却不解释,拿起毛巾搭在米诺头上,把湿透的衬衫拿过来拧了拧,然后给米诺先擦头发,擦脸,米诺头发本来就半长,全湿了贴在脸上,被毛巾遮着上面的半个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冷的发白的嘴,听了司机的话,嘴角抽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秦柏一把按在怀里:“冷坏了吧,快暖暖,别乱动了!”
司机笑着说:“你这小伙子对媳妇可真好,现在肯一心一意对自个儿媳妇的人可不多了,刚好的时候如胶似漆的,过了新鲜劲儿就腻烦,刚开始还哄着骗着,时间长了,连哄骗都没了意思,谎话也懒得说,就分了……”
司机叨叨咕咕的说话,秦柏只是抱着米诺,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米诺也不好当面揭穿他,再说若是让司机发现他们是两个男人这样搂抱,大下雨的,被赶下去就麻烦了,可是心里恼怒,在秦柏胸前狠狠的咬了一口,秦柏闷哼一声,低声说:“打是亲骂是爱,媳妇儿,你咬的多疼,就爱我多深……”
米诺干脆闭了眼睛,秦柏看他身上衣服湿的难受,干脆把自己的衬衫盖在他身上:“一会儿雨小了我们就回去!”
雨小一点儿的时候,司机拉着他俩到了下面停车场,秦柏下车,伸手抱过米诺,转身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坐在大越野的后座,各自拿着毛巾擦水,米诺脱了衬衫回头问秦柏:“车里有衣服吗?”
却见秦柏色眯眯的靠过来:“有倒是有,在后备箱,从里面拿麻烦,一会儿雨停了我给你拿!”
米诺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自顾自的把靠垫被展开,包住自己,脱下裤子,扔在地上,然后整个人缩在后座角落打瞌睡。
秦柏看看裤子,笑嘻嘻的说:“我也冷,让我也盖点儿!”
米诺不理他,秦柏过去揪揪被角:“媳妇儿?”
米诺睁眼一脚踹过去,秦柏急忙抓住脚抱在怀里:“脚真凉,我给你暖暖!”
米诺挣了几下,秦柏说:“怎么又生气了?你不喜欢我叫你媳妇,那我叫你老公还不行吗?”说着腆着脸说:“老公,我冷,让我进被子吧!”手顺着米诺的腿向上摸。
车外的雨没等停就又是一阵大过一阵,秦柏伸手掐着米诺的下颌伸出舌头和他搅弄,米诺自己裹在薄被子里,懒懒的侧着头迎合着秦柏的轻薄。
两人热吻了一会儿,两唇分开,银丝**的牵连不断,渐渐拉长,秦柏低头看到米诺眯着细长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不知是本就一副笑唇,还是此刻倒看见这个冷面美人笑了。
手指伸进薄被子里,沿着细腻的肌肤细细品味,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可是这样窄小的车厢里,压抑的空气把七分的**生生升温成十足的**。
秦柏两指夹着米诺胸前的红樱搓揉,米诺闭着眼仰头露出细长的脖子,鼻息渐渐重起来。薄被滑落,半边肩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秦柏的眸色幽暗,倾身过来在雪白的肩膀和半边胸膛上留下一个一个的红紫色痕迹。
“唔……”难得听到一声悠长的呻~吟,秦柏撑起身子俯视,米诺白皙的胸膛上布满红痕,那全是属于他的印记,平日明亮冰冷的眼眸中一片泱泱水色,红唇半张半闭,似是邀请。这样的米诺是**的,没人能看到这样风情的冷**,秦柏只觉得心里,满满的,说不出的满足,甚至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一生一世,天长地久这样想都没想过的话。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11月8日被锁,抓紧时间看!之后会修改成无肉版!被子整个滑落在座椅上,染上红晕的肌肤全数暴露在空气之中,感觉秦柏的吻慢慢下滑,沿着颈项,锁骨,腰线,直到平滑的小I腹。米诺就是再不动声色,也不禁猛抽了一口气,层层而来的快!!!感几乎要把他淹没了,却还是咬住下唇,强忍住徘徊在嘴边的呻I吟,只是鼻音呜咽出声。
“告诉我,你那红绸上写了谁的名字?”秦柏的声音低沉,略有些沙哑,说不出的性I感。
米诺睫毛颤了一下,细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眸光潋滟,却很快又闭上眼,轻声说:“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啊!”
“你挂在哪儿了?”秦柏轻轻托起米诺的身体,手指沾了湿滑的膏体在I幽I穴I处打转,激的米诺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绷紧了。
秦柏把一根手指慢慢探入,舌头在米诺耳廓里打转,耍赖似的说:“你告诉我写了谁不就好了,省了我去找,那么多呢……”
米诺忽然伸手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抬头送上香I舌,这样主动的米诺是秦柏不曾见过的,惊喜之余,只顾得上抱紧怀里滑I腻的身I体,把他整个儿抱在自己身上,感受着米诺青涩的亲吻,第一次他就发现,米诺在情I事I上完全没有经验,这让秦柏偷偷高兴了好久。
一吻结束,米诺微微喘着气,像只猫一样窝在秦柏怀里,秦柏的心中温情满溢,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伸手托高了米诺的身I子,强压自己疯狂的I欲I望,无比温柔的缓缓进入。两人同时发出了呻I吟I喘I息I之声,突如其来的刺I激让米诺不禁弓紧了I身I子,却把体内的欲I望I包裹的更加紧质。秦柏咬紧牙关,不能用力,还不是时候,这样会伤了米诺。捧住米诺的腰I部,轻声呢喃:“宝贝,放松,放松一点!”等米诺习惯了体I内的I硕I大,才开始缓缓律动!
呻I吟I缠I绵I之声传来,春光难掩。
痴痴缠缠,两人耗尽体力,抬眼看,车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停车场的车也走了大半,秦柏看着侧躺在身边的米诺,伸手描绘他的脸,已经睡熟的米诺似乎被搅扰了梦境,眉头微微蹙起。秦柏呆呆的看着米诺,心底忽然莫名的烦躁,眼前这个人明明已经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为什么还是有种抓不住的感觉,明明床上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多情,提起裤子却一脸的冰冷清明,恨得秦柏忍不住想在他冷冷的细眸瞟过来时,不管周围有没有人,都把他狠狠压在I身I下,扒光他的衣服,看到他如春水一般的双眼泛起涟漪。
“到底写了谁的名字呢?”秦柏不知道自己居然对米诺写在红绸带上的名字如此执念。
而米诺,稍微翻了一下身,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米诺醒来,看到秦柏正在开车,因为阴天的关系,还不到七点,天就黑的只能看到路两边的树影,奇形怪状的对着他们张牙舞爪。
“走哪儿了?”米诺问,伸手点了一支烟顺手放到秦柏嘴边。
秦柏探头叼起烟,声音模糊的说:“快到了!饿了吧,后备箱还有水和面包,先垫补着,一会儿进了市里,咱们去吃火锅!”
米诺看看天,黑乌乌的一片,黑云和海浪一样,翻滚着,预示即将会有超大的雨降临!
“还有多久能回去?”米诺把头靠在车窗,这是一条一面靠山崖的盘山路,这种天气来往车辆不多,副驾驶一侧的深谷有些可怕。
“用不了多久,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能进市里!”秦柏从后视镜里看着米诺不安的表情,安慰的对他笑了一下。
“轰隆隆……”深远的声音回荡在峡谷,不等两人反应,车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向悬崖方向,“哐”的一声撞在路侧的防护水泥栏杆上,米诺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车身不受控制的侧滑几米,猛然停住。腿疼的厉害,眼前被鲜红覆盖,世界都变红了。
“米诺,米诺!”秦柏的声音传过来,惊慌失措。
“嗯!”米诺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我们遇上山体崩滑,没事儿,你……”秦柏艰难的扭头,看到米诺满身的血:“你受伤了?哪儿?”
“没事儿……”米诺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血,强忍着疼看看他们所处的地方,这一看,半条命都吓掉了。他们的车后半部分在路上,前轮已经悬空,如果他们稍微动作大点儿,有可能会滑落。
秦柏不安的扭头,米诺说:“别乱动了,打电话等等救援!”
“已经打了,你刚才……昏迷了?”秦柏觉得有些不妙,米诺现在的样子很不好,流这么多血,而且刚才昏迷,最少也是脑震荡,一会儿失血过多恐怕会出大问题!
米诺咬咬牙,决定不告诉秦柏自己的腿可能断了,而且卡在车门的一侧动不了,他怕秦柏乱动。
“我没事儿,你呢?哪儿受伤了?”米诺的手在抖,却努力让自己语调平静一些。
“我倒是没受伤,不过悬在半空中不敢动!”秦柏听说米诺没事,靠在驾驶座上,小幅度的用手拨着电话,米诺摸摸,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穿衣服,手机也不知道甩到哪儿去了,又不敢动来动去的找,只能靠在座椅上安静的等着,身上越来越冷,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头上的小伤口已经开始凝固,只是不时渗出一些血,而真正不停流血的,是自己的腿,他现在庆幸自己还能感觉到右腿的疼痛,表示自己没伤到中枢神经,应该不会瘫痪。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米诺扭头,看到车后面围了两个人,不远处停着一辆大煤车,看样子是司机,心中一喜,他急忙比划着喊叫,可是隔着车窗实在是听不到外面的人说什么,不过应该看到他们了,只是犹犹豫豫的不动作。
米诺急忙对秦柏说:“能开车窗吗?开一点,后面有人,让他们先把车向后拉拉,这样安全点儿!”
车窗开了,米诺小心的伸出一只手,小幅度的挥舞,饶是这样,车身也前后摇摆了两下,米诺好秦柏脸都白了,还好其中一个人跑过来,隔着泥泞的土堆喊:“你们可别动,小心滑下去!”
另一个人看样子不想帮,拉了喊话的人一把,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犹豫着。
米诺一看这样,扭头对秦柏说:“身上还有钱吗?拿出来,快点!”
秦柏把钱包小心的递给他,两人只是肢体再动,人几乎不敢晃,米诺看也不看的掏出来里面的钱,对着外面挥动了一下,光裸的白色手臂拿着钱格外显眼,果然,另一个人看了以后,犹豫了一下,踩着泥泞慢慢靠过来,大声说:“你们等着,我找绳子给你往后拉拉车!”
两人在车上坐着,几分钟好像过了几年,秦柏从后视镜看米诺越来越白的脸,他知道米诺被子里面可什么都没穿,只以为米诺冷的厉害,他都看出米诺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米诺,你冷吗?关上窗吧!”
“别……没事儿!”米诺眼睛一直看着那边的大车。
“米诺……”秦柏忽然说:“如果你和我一起死在这儿,你后悔吗?”
米诺回头看了秦柏一眼,其实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看东西都发黑,但是他还是努力露出一个看不清楚的笑:“会吧!谁知道呢!不过我们不会死的!”
秦柏叹了口气。
那两个人跑过来,那很粗的绳子拴在后面,开始拉,秦柏发动车,挂了倒档,还好是四驱的车,虽然陷在泥里,不过后面有人拉,再使劲踩下油门,车子渐渐在埋着半个车胎的情况下居然后退了两步,车前胎卡在一条水泥柱子上,不能动了,但是已经不是半悬,安全多了。
第十三章
秦柏急忙跳下车,打开后门想把米诺带下来,可是看到后排满地的鲜血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看到米诺的右腿因为车门直接撞在水泥栏杆上的缘故,被卡在门里,甚至被门里撞出来的钢条正好□□小腿,血在他白皙的脚下形成一个血洼。
“米诺!”秦柏惊慌失措,心底有一片地方空了!
后面拉车的两个人也跑过来,看到这样,其中一个似乎比较冷静,沉声说:“我看这救援车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这样下去,他得失血过多,情况好的话,腿也废了!我们先把他弄出来吧!”
秦柏爬上车,慢慢挪动有些昏迷的米诺,米诺本来已经没动静了,可是一动,腿上的伤疼的把他生生疼醒,看到秦柏,无力的说:“你先走吧,一会儿说不定这儿还会有泥石流,别管我了!”
“闭嘴!”秦柏脸色铁青,低头看看米诺的腿,看样子不是从骨头那里过来的,像是从腿肚子里穿了一下,他一咬牙:“你忍着!”用力一拔,就把那根钢条□□,米诺疼的尖叫一声,没了声息。
“米诺,米诺!”秦柏拍拍他的脸,咬着牙把他抱出车,包着米诺的薄被子已经被不大的雨淋湿了,旁边那个人用自己的雨衣盖住米诺,说:“我的车也陷在泥里出不去,我看他情况不对,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了!”
秦柏用力抱紧米诺,没由来的怕的厉害,从来没这么害怕过,辨别了一下来路,他抱着米诺开始往下山的方向跑去,如果救护车过不来,应该是堵在来路的某个地方,这里离进市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不会太远了。
雨虽然不大,可是秦柏全身都湿透了,双手固执的抱着米诺,他甚至不敢掀开雨衣看看米诺的脸,他怕看到一张了无生气的苍白。明明不会太远的路,因为到处都是从山上倾泻下来的泥土和石头变得十分难走,秦柏路上遇到两辆和他们差不多被埋在泥土下的车,里面的人都没什么事儿,还好这里的山都是泥土,石头比较少,而且也做了铁网防护,所以没出什么大事,可是在秦柏这里,米诺已经是最大的事儿了。
好不容易踉踉跄跄的爬过最后一堆泥土,看到的却不是救护车,而是几辆毛驴车,秦柏扑过去抓住其中一个老头:“大爷,送我下山,他快不行了……”
那老大爷看看秦柏,又看看他怀里滴着血的人,直摇头:“不行不行,你这人万一死我车上可咋办?”
秦柏哀求了一会儿,没有一辆车肯拉他下山,秦柏只好摸摸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了,他才记起,刚才把钱包扔给米诺,里面的钱已经给了那两个拉车的大车司机,秦柏咬咬牙,把米诺径直放在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老头车上,那老头跑过来赶人:“你这是干啥……”
秦柏摘下手上的黄玉戒指,递给老头:“大爷,这个特值钱,是黄玉的,求你了,帮我把人拉下山,山下应该有救护车,求你了大爷!”
老头看看那个小小的黄玉戒指,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这啥东西啊,快走开……”
旁边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男人跑过来,看了一眼那个戒指,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看上去大约两千多,递给秦柏:“把那个戒指给我吧!”
秦柏看看他,也是车被堵到里面的人,心中虽然不甘,可是看到怀里的米诺和地上粉红的血水,一咬牙把戒指递给这人,数出五百递给老头:“走不走?”
老头犹豫了一下,一把接过钱,赶着毛驴调头,拉着秦柏和米诺下山了。路上已经堵满了车,还好老头技术好,毛驴车又不大,在车中间穿插着走,刚下山,就看到救护车,秦柏眼泪都快下来了,扑过去拍打车门:“救人,我打的电话,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