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方潇涢赞美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多次接触之后才发现她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我们都很敬重她。而且她待人真诚又讲义气,为银城的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方锦烈呼了口烟雾,气愤道:“她那是管闲事!好事做多了反而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爹,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方潇涢走到方锦烈身前,反问道。
“她是一个缉毒警察,救了何衷阁的妹妹,如果何衷阁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那我们就很难在夜霓裳里开辟白粉市场。”方锦烈双眉颦蹙道。
方潇涢并不作声。
“这袁家的人哪,在香港那是何等的德高望重啊,这回我真是领教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警察确实了不起,还真不好对付。哎呀,你说这个金屹潭怎么把她给招来了呢?”方锦烈咬了咬嘴唇,中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打算着什么。
方潇涢笑盈盈地说道:“我倒是觉得袁彩伊这样的警察挺难得的。”
方锦烈两眼怒睁,“我的好儿子,你不会被她给蛊惑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本想通过此事得出杨家财产的下落,全让她给搅合了!不过看起来何衷阁好像并不知情。”他缓了缓,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好了,说点正事,查到乔尚凡他们的下落了吗?
方潇涢回答:“据可靠消息,应该是被警局抓走了,听说卖家那边也伤亡不少呢。”
方锦烈满腔怨愤地说道:“都是一群败类!我方锦烈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失过手,这次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说着吸了口烟:“嚯,这烟太呛人了!”随即将其掐断,狠狠地拈在烟灰缸里,整个桌子晃荡不断。满目的凶光,很不得将人置于死地。转过神来问道:“这个袁彩伊怎么会去杨家老宅,难不成是谁走漏了风声?”
方潇涢察言观色道:“我听说当时孟寰凌也在啊。”
方锦烈眉梢上扬,“哦,是吗?这孟家的人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恰好我们是以华夏行的名义,这倒是成全了我们。”
只见他双眉微皱又道:“不过,他怎么会也会出现在杨家老宅呢,难道孟恒义有所察觉了?”
方潇涢二目炯然道:“我觉得可能是孟寰凌带着袁彩伊去的。”
方锦烈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那也没关系,那几个运送烟土的人并不知道是我们,但是......那乔尚凡可知道啊。”
方潇涢双目如锥,“那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方锦烈好似又想起到了什么,他激愤地站起身来说道:“唉呀,这孟家的人怎么还不发丧啊!难道任谦愁没死?”
方潇涢不慌不忙地回答:“是这样,他在医院里抢救时需要大量的输血,但是孟家的人个个都匹配不上。”
还未等方潇溳说完,只听方锦烈忽然仰天大笑,“好啊,太好了,真是活该!”
方潇涢生怕方锦烈发火,颤抖着嘴唇接着又说:“可是到后来我听说是袁彩伊为任谦愁输的血,才使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方锦烈果然雷霆大怒,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丢到了看似柔软的地毯上,“她有病啊!三番五次地搅我的事,她还想不想活了!”话音未落,便捶着胸‘咳咳咳’地咳嗽起来。
方潇涢急忙上前不断地用手抚着方锦烈的后背,担心地问道:“爹,你没事吧?”
方锦烈五指分开,用力地捂着胸口,满目愁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个袁彩伊刚来银城就想笼住这么多人,刚刚救了杨清袅,这又救了任乘风的儿子,我们要想再除掉她可就难了。”
方潇涢见他咳嗽地越来越严重,焦急地打开抽屉,找出止咳药,为方锦烈倒了一杯热水,“爹,快吃点药吧。”
没想到方锦烈更加生气,简直横眉怒目,一把将方潇涢推倒在地,“滚!给我滚!”说着将桌上的几包香烟扔向方潇涢,“以后别再拿这破玩意儿来惹我!滚......”
方潇涢吓得溜溜地半蹲在地上,匆忙地将香烟拾起,然后快速向门外走去。
方锦烈怒斥道:“方潇涢,我警告你,袁彩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最好少与她来往,别给我惹是生非!”
方潇涢只能压着一肚子的怨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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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秋风中夹杂着几分迅猛,阵阵飘散。
孟恒义站立在华夏商厦顶部的窗前眺望着古道街上的夜霓裳、神州珠宝行和其他一些新开张的商铺,一股不祥之感涌入心间:银城至此注定无宁日啊。
袁彩伊在华夏商行的楼下徘徊,恰好孟寰凌刚刚乘车回来,只见他高兴地跳下车,笑嘻嘻地看着袁彩伊,“彩伊警官怎么不进去啊?不会是在等我吧?”
袁彩伊回道:“我是想来了解一些情况。”
“好,那我们进去谈。”孟寰凌道。
刚进商行大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深秋辽阔的山川美景的巨幅画卷悬挂于正前方的墙面上。只见画卷上层峦叠翠,连绵蜿蜒,云雾缭绕,飞瀑激落,洞壑幽深,峤岳参差,溪涧曲折,碧水涟漪;更有栈道回廊,茂林修竹,花草丛生;农庄院落,阡陌纵横;寺院楼阁,苍松翠柏;城关亭台,金戈铁马;水榭长桥,平沙落雁,水凫游弋......令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行山涧道之中。
整个画卷虽不足十米,古雅雄伟之气绝不亚于杨家大院内的白云石墙壁上精雕细琢的万里江山画面。同时也使整个大厅显得十分宽广,足以见得华夏行实力雄厚,规模巨大。
此时,袁彩伊不禁想起了杨家当年的九州商行,虽败落于十几年前,但恢弘的气势却与今日的华夏行不相上下。她只是哀叹了一声,便随孟寰凌来到了办公室。
只见室内简洁却不失豪华,光亮的榆木办公桌旁,白色的水晶橱柜占据了整个一面墙。
玻璃柜门的上面还画着挺拔的竹子,竹枝轻盈飞舞,仅寥寥数片的竹叶细而不弱,互相撞击,似乎都可以听见碎琼乱玉的叮咚声,无不给人一种新颖奇特之感。
橱柜里左边摆满了各类的书籍,右边则陈设着国外知名的红酒和香烟,足以见得孟寰凌的别致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