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1 / 1)
2014年的第一天,我默默地滚回来了。
过去的一年多时间,我没啥好说的,摊手。
这篇文章之前各种设定都太傻X了,我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修改、添加新情节,只能到这种程度了,继续摊手。
这次我存了不少内容,应该能成功完结了,嗯,就是酱紫。我的名字,叫做木婉静。据说是奶奶请来的风水先生给取的名字。我听到这话时,就纠结了:我的名字难道也跟风水有关么?要真是有关,这么多年了,我这张脸为何一直都是风水不太好呢?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它越长越离经叛道,就像曾哥那跑远了的调调一样,离我梦想中倾国倾城的容貌越发遥不可及。
奶奶就呵斥我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婉静婉静,婉约娴静,一听就知道是个好姑娘的名字。
婉约娴静,我倒也是想啊,可天生偏就是淑女身泼妇命,做不了那吟诗作赋北窗里,花落人亡两不知的林黛玉啊。
虽然我的名字听着不错,我还是整天在奶奶耳边吵着要改名。名字就像是一个人的脸面,可是要跟我一辈子的,我怎么能将这个可能会坏了我一辈子风水的名字带在身边呢?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跟得了“金三顺改名狂热症”似的,琢磨着如何在骗过民政局叔叔阿姨的眼睛的情况下,没有监护人的陪同而以未成年人的身份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
后来小学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了金庸的《天龙八部》,觉得那个叫木婉清的姑娘长得美,冷冷的性格也酷得很,对她欢喜得不得了。我想,我名字里也有木婉两字,搞不好我是她娘的另一个私生女,将来也定能长成那样的漂亮,于是心里暗暗地安慰了些,改名一事也就被我渐渐地抛在脑后了。
从小我就比同龄人来得有先见之明,深谋且远虑。当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小糖糖还在每天对着路边小吃摊哗哗流口水的时候,我已经能够面对诱惑而做到从旁走过也依旧目不斜视。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我就开始变着法儿省下饭钱和零花钱存起来,作为我将来的嫁妆。我打算得很好的,每天存一块钱好了,一年就365块钱。等到我结婚,起码还得二十年,那就是白花花的七千块钱啊,到时候就去买个小叮当,有百宝袋能变出东西来的那种。再买个非常棒的芭比娃娃,要能唱歌跳舞的那种。最后,要买面白雪公主她后妈用的那个牌子的魔镜,我穿了婚纱照镜子的时候,它还能称赞几句“主人主人,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想想就暗爽得不得了。
结果,人算总是不如天算,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一直到高中,我储蓄罐里还只有屈指可数的区区十块钱,连买个小叮当的小手指都不够。当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室友们正在看书,闻言三人齐齐抛来鄙夷的目光:“小叮当是没有手指的。”
后来初中的时候,我审时度势,又颇有远见地觉得我有必要开始着手准备建立我的爱情后宫,以避免将来长大了落入大龄剩女的悲剧俗套。“从娃娃抓起”在那个时候毕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把“从少年抓起”这个论断发挥的是淋漓尽致,炉火纯青。可是,就像三条腿的□□不好找一样,放眼整个班级乃至整个学校,我也没有找着如柏原崇那样二十世纪最后的美少年。
我反复对自己说,所有的美少年都是从小正太成长起来的。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学会透过小正太的脸看到他们背后光辉灿烂的明天。我们要善于发现美的存在,坚持等待美的生成,以无上的热情全身心地投入到挖掘美、欣赏美、争取美、获得美,并最终掌握美的伟大事业中去。于是,我放宽搜索的范围,对身边还吸溜着鼻涕喜欢在地上打滚的小毛孩也不放过。
我坚信,稀有罕见的帅哥,总会有那么一个是专门属于我的……
可一转眼,我都快要成为大四的学生了。马克思不是说过么,事物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曲折式前进的。也就是说,道路虽是曲折的,但明天一定是光明的。马克思又说过,量变产生质变。我觉着经过这些年的摸爬滚打,我那崎岖坎坷的情感道路也该到底了。
就在我日愁夜愁,愁得快要一夜白发的时候,质变的那个神圣时刻终于到来了。
奶奶从小就这样教育我:“静静,记住,对于喜欢的东西,一定得死死抓住不要放手。下手要趁早,等到别人也注意到那块肥肉的时候,再去抢就难了。”
这等谆谆教诲我一直铭感于心,分秒不敢忘却。
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林森的时候,我明显地听到我的心“咯噔”一下,停跳了一秒钟,紧接着便像上了发条似的“砰砰”狂跳起来,并且脑海里迅速跳出譬如“抓住论”、“下手论”等等字眼。
那男人何止是块肥肉啊,简直就是一块上乘的天鹅肉!
谁说帅哥只可远观?我偏要亵玩一番!
谁说美男难以俘获?我非得钓到一个!
他冷感,木然,无趣,那又怎样?花痴女的最大优势,就是对帅哥有足够大的热忱和热心!
如果他是那千年不化的冰山,那我就去做熊熊燃烧的三味真火。
如果他是那又冷又硬的铁块,那我就化身千度高温的炼铁高炉。
他上天,我绝不入地;他往东,我定不往西……我就不信了,这样夸父逐日般的昂扬斗志还拿不下他林森这座原始森林。
我坚信,经过旷日持久厚颜无耻的追逐,总有一天我会打通无数条地道通往绝世美男的心。我会以滴水穿石般的恒心与耐心,让遥不可及的林森,整颗心都布满我的痕迹,就像云贵高原上遍布的喀斯特地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