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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二十三章:七世光阴未凋谢(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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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的走,该散的散,今夜一乱可谓雷声大雨点小,只是还算收货不少,令期待着渔翁得利的凤倾泠不至于失望,她徒步走到残音楼前,这一座玉楼耸立在玉茫山散着独有的气味与奇特的气质,总让人望之高不可攀,仿佛伫立在茫茫云雾里,高贵而孤傲,而里面住着的那个人更让人琢磨不透,恍惚不真实,他明明就站你身旁,你却觉他飘渺如荡九天中。

千叶从楼内走出,做了个请的姿势,显然是扶挽音要他等候在此,凤倾泠随他上楼,一路婉转阶梯都由上古美玉铸成,华美不可方物,待到一间为“伶仃”的玉房后,千叶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凤倾泠尚未敲门,便听里面传来沉稳清晰的声音,空远悠长:“凤姑娘请进。”

闻此从容而雅,凤倾泠似已见玉门内的人啜茶浅笑,墨衣素手,心如冰雪,她微微顿足,抬手推门而进,见他一身整洁仪容优雅,额前蓝玲珑澹澹华光倾泻,茶香缭绕屋梁,一如她所想那般郎艳独绝。

也不知何时起,他的游刃有余运筹帷幄之外的另一种君子如竹,入墨泼画已在她心里伫根,未见,便如相见。

“由沧青湖水泡制而成的茶才能有凤姑娘闻到的清香,沁人心脾入喉即化。”玉手微倾间扶挽音已为她斟了一杯,客气的推了上去,玉颜温润。

借着袅袅茶烟凤倾泠微微蹙了眉,据她亲身经历,沧惘山被九重上仙陌意桑施过法,即便是修为甚高的人类进去了也会消散一身法力,而沧惘山本身陡峭,没了法力的扶挽音是如何上去的?又是怎么下来的?她饮了口茶,问:“你何时去的沧惘山?”

扶挽音勾唇一笑,似云深高旷处的碧波清逸,“凤姑娘身处幽冥界时在下闲来无事便走了一遭,风景当真奇特,沧青湖亦不负世间美名。”

怎么可能?沧惘山上的事她永远不会忘,就算扶挽音七百年前是人物,如今也已转世轮回,凡人之躯断不可能自由来去沧惘山,许是她太过差异露了神色,扶挽音问道:“怎么?”

“没什么,我先告辞了。”凤倾泠豁然起身,银眸如藏山岚,她推开房门直接消失在乱花山庄,扶挽音向着她离去的方向深深凝视,看似专注却又未尽神,他从袖内取出一瓶药散与一把小刀递给千叶,淡淡道:“接下来的事可知怎么做?”

千叶颔首接过,道:“属下遵命。”不管少主待那两名女子回来有何目的,他只需要照做,接下来的事少主自会处理。

离开玉茫山的凤倾泠到了锁青山,天暗的辨不出五指,只朦胧见得一袭白衫在风中摇曳,姿容清秀半隐夜中,她良久站立殿前,昂首面对十一宫三字随意大气,仿佛可见提笔之人慵懒的性格。

不想即可,一旦思念,满满尽是风流的桃花眼,妩媚的容颜,妖娆的身姿,眼前似是十里桃林,而他一袭紫服横卧与粉流之中,叹容观止。

凤倾泠不知不觉抬手摸了摸紧闭的殿门,这座寂寞的山奢华的十一宫是慕奈兰七百年来的居所,偌大锁青山宽敞十一宫存有他浅浅的气息,永远只会有他一个身影,无人敢来此,也无人会来此。

她望着这座安静的宫殿渐渐出了神,明知慕奈兰不在里面,只是在得知扶挽音与沧惘山的玄奇之处时只想立即告知他,想见他,或许这也只是一个借口,她不知七百年来只有慕奈兰一人从山脚走到山顶,再由山顶走到山脚,反反复复,形单影只的踩出一条浅痕的山路。

示为君思途,引以卿归宿。

同是此时,十一宫的主人正站在紫京皇宫某妃子的寝宫内,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瓶子,妖孽的容颜上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来回的眨,这瓶子里装着的就是勒王口中能令凤倾泠脸上那道疤瞬间恢复的良药,这是他偷偷听来的。

药得手后,他对着熟睡的皇帝轻轻吹了一气,皇帝睁开惺忪睡眼,即刻便见一双狐狸眼在夜里散着惊悚的光亮,像灯笼!

“再敢找银眸女子的麻烦,本少就把紫京江山给拆了。”

“啊!护……护驾!护驾!来人!”

随着这一声警告,狐狸眼消失无影,受了严重的惊吓皇帝却已全无睡意,吓的浑身哆嗦,对闯进殿的大内侍卫大声呵斥,操起枕头砸过去:“你们这帮废物!竟然把手在房外也不知有妖孽闯进,速速叫董格来见朕!”

慕奈兰笑的乐不可支,在紫京上空盘旋一圈十分目的性的落入了董格的府邸。

“亏了墨狐狸愿意陪你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本少来帮帮你。”他大摇大摆推开书房,随手翻阅里面的书籍,百般无聊的拿起一直笔,也不看屋外灯火通亮,脚步声急促。

“董大人,皇上让您即刻入宫,有要事相商。”

“有劳公公。”

脚步声渐次后,慕奈兰提笔来到另外一间房内,女子的体香迫不及待袭来,他挥袖厌恶的扫了两下,在董粒栖的脸上挥笔豪画,完时还略施法术,“区区人类妄想将本少的凤娘子捉进大牢,胆子倒是不小。”

一夜过去天露冷色,虽然阳光普照却仍显单薄,山□□上不再分外妖娆,不再千岩竞秀,一派沉睡冬景,雾淞冰凌。

慕奈兰去了趟乱花山庄找凤倾泠,被扶挽音告知昨夜就离去,两人闲聊一会,扶挽音从他似有似无的话中串联出这狐狸又替自己找了麻烦。

“十一少,许久未见了。”

好不容易等他走出乱花山庄,早早等在一旁的暮梓枫立即微笑着走来,慕奈兰调笑着伸手去挑她下颚,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本少甚是想念枫儿。”

暮梓枫轻巧躲开,假意随口道:“十一少来此寻凤姑娘?梓枫倒知道她的去处。”

慕奈兰听了也不着急问,反到玩味的挑起眉目,唇角微微一牵,戏谑道:“枫儿如此聪慧本少替墨狐狸感到欣慰,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墨狐狸那瓢还是注定一去不回的冷水。”

他何等精明,那双桃花眼只需微微一眨,暮梓枫便恍若被他给看穿了,不由偏过脸以遮神色,道:“十一少可知浮七生是何人?”

闻言慕奈兰爽朗大笑,心情一好就喜爱把话往露骨里说,“墨狐狸真抢手,勒女侠豁出去护着,浮七生拼命闯祭殇山,逛个紫京城差点被朱钗手绢给砸死,本少倒要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暮梓枫满脸通红暗瞪了他几眼,自然辩驳:“我只是好奇浮姑娘与二师兄是何关系,为何会为二师兄闯祭殇山。”

“本少实在不忍你被墨狐狸糟蹋,但看你情根深中已有十多年了吧?墨狐狸这种人不会对谁有半点真心,尽管记住本少今日这番话,要找浮七生就去阴阳城。”她喜欢跟鬼扎堆,慕奈兰以袖掩住半边笑意,紫发半遮妖颜惑色,心下却无笑意,不知未来又会有多少女子为扶挽音那一张仙人容颜颠倒一生,可悲。

暮梓枫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脸红了青,青了白,硬是没听懂当中深意,慕奈兰凑上去眨了眨眼睛,忽道:“不如从了本少,本少待墨狐狸收了你。”

你这张脸确是勾引良家少女必备武器!便是我敢从你也不会要!暮梓枫贝齿轻咬暗暗腹诽,这只口是心非的紫狐狸走哪都为祸苍生,魅颜惊人勾魂摄魄!腰肢软的跟水蛇似的,偏偏还生的一头三界六道芸芸众生绝无仅有的紫发,风吹来像盛放年华中的曼珠沙华。

谁不经意看你一眼此一生都休想移情他人了,幸得吾等自小便先窥得二师兄那般风华,否则指不定就栽你手里。

她难得的走神,直勾勾盯着他看,慕奈兰大大方方任凭欣赏,忽屈指一弹她额头,吓的她飞退好几步。

“昨夜我看到凤姑娘往锁青山方向去了,十一少可回十……。”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没了妖孽的身影,独她一人在此站了许久许久,目光寻向润泽潋滟的残音楼,玉树琼枝,日郎风清,也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视线总会投往那一处,痴看十多年。

回了锁青山不见凤倾泠的慕奈兰又折回了乱花山庄,远远就瞧见勒缈云扯着墨云瑕说:“五师姐昨夜你看见没?凤倾泠她搂着言水宫的时候?西流宫和那索细宫不是也受伤了吗?为什么她偏偏就只接住言水宫?这个事要不要与二师兄说说,好让下次十一少再挤兑二师兄的时候能……”

墨云瑕无奈一抬眼,不甚瞟见不远处的紫光,当即捂住她的嘴,低低道:“别说了,这是末雪楼前不是残音楼前。”大师兄可不会为这等小事出来给你解围。

勒缈云显然也瞧见正晃着袖子走来的紫狐狸,当下有些紧张,毕竟吃了很多次亏了,故悄悄的摸上了腰间的软鞭。

“嘀咕什么呢勒女侠?怎么最近受谁教育了?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跟你皇叔身旁捏着嗓子的红人似的。”慕奈兰笑眯眯把手拢在袖子里,勒缈云愈发紧张了,这狐狸莫不是还带了暗器防身?她本想斜个脑袋不搭理,但回味回味方才的话,立即就拔出了腰间的腾云鞭喝道:“你敢把本郡与那阉人相提并论!”

皇叔旁边捏着嗓子说话的不正是太监!

慕奈兰眨眨眼盯着她的软鞭,绽开大大的微笑凑上去,“本少认为你的腾云鞭不够威风,代你将她烧了如何?”

他今日委实愿代,欲代墨狐狸收了暮梓枫,又欲代勒缈云毁了自家鞭。

腾云鞭还能自燃?你显然是在威胁我!勒缈云血气上涌一鞭子就要过去,墨云瑕赶紧拦下来,紧紧拽住她,“十一少,七师妹不过玩笑罢了,你切莫与她当真。”

“蠢货。”翻了勒缈云一白眼,慕奈兰爷们似的去了残音楼,后面还能听到勒缈云被捂住嘴巴的呜呜声,他一上楼,扶挽音一挥袖将房门掩上,恰到好处什么也没被瞧去。

“你藏什么了?”慕奈兰两眼直往那间房瞟,似要透过玉门将里面的东西看个清楚。

扶挽音往楼下走去,答非所问:“十一少此番折回是有要事与在下商量?”

鬼鬼祟祟一定藏了什么,慕奈兰努努嘴,双手拢在袖内显得颇为八卦,跟在扶挽音身后蹭了蹭,“墨狐狸,昨夜妖皇是不是来找你大师兄了?怎么你不应该感谢本少吗?”昨晚玉茫山阵仗那么大,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料到影随诗这么心急,太沉不住气了。

若不是这狐狸从中引他去魔界,他也不会知道末雪空与魔界玄子存在非一般的关系,若无这狐狸预先透露,也就没有他昨夜仔细观察过后得来肯定的消息,确实该好好谢谢慕奈兰让他早一步知晓末雪空的身份,但他却也知道慕奈兰在打什么算盘,只不过浮七生一事他不愿在多绕圈子,必要问个明白,“十一少若真想得在下一句感谢,不妨如实相告浮姑娘到底是何人?”

慕奈兰挑了挑眉,像扶挽音这般头脑聪明城府极深之人自然不受摆布,但这种时候陌意桑若破封,幽冥界无非首当其冲,他又怎肯直接?只是藏不住的事他向来不爱故弄玄虚,便含糊道:“你见过浮七生了吧,她身负仙气不难猜,是从阴阳城出来的,据本少所知她在满是恶灵的地方生活了长达七百年。”

慕奈兰的表情瞬息万变,他事先没料到昨夜扶挽音不在末雪楼,但至少肯定发生了些状况,否则也不会怀疑浮七生是敌是友,于是反问了一句:“你昨晚不去末雪楼凑热闹跑哪去了?”

扶挽音伏在玉栏上似有所思,昨夜浮七生进了末雪楼与众人发生剧烈争执,更以一己之力先后挑战妖皇与魔界玄子,凶悍至极,可她如此愤怒到底有什么原因?无故来到乱花山庄与清风错莫名其妙交好,欲伤凤倾泠在先入末雪楼一番厮杀在后,敌友自然得查清楚。

被这狐狸盯着猛看了一会,扶挽音才正视他,答:“昨夜在下在庄中,并未离去。”

这么精彩都不看,一定是另有打算,寻思着跟他方才匆匆关起来的那间玉房有关,慕奈兰打定主意逮着机会一定一探究竟,他瞥了瞥空空的乱花大殿,暮梓枫不日将入阴阳城,届时扶挽音一进去看到的指不定会是刀光剑影,浮七生的身份谁也瞒不住,但起码他有把握让扶挽音知道之后还会与浮七生保持距离。

“本少走了,这么想知道浮七生的身份你大可问问清风错,或者进阴阳城走一遭,当心哟,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小冤家们必定群起而扑之。”慕奈兰暧昧的抛了一媚眼,他不认为清风错会告知真相等着陌意桑将未破封的末雪空了结,故而,想知道浮七生的真实身份唯有亲自去趟阴阳城,他笑的很是另有深意,从袖内拿出一个瓶子丢过去,道:“下次见到凤娘子,给她脸上的伤抹上。”

扶挽音自知他们之间有矛盾,所以他有把握在玄汶城那日凤倾泠会随他去紫京。

离开乱花山庄后慕奈兰直接去了魔界,昨晚那三个臭小子吃了大亏,今天怎么着也得去落井下石,谁知道赶上了好时候,真是上天垂帘。

三个臭小子盘膝疗伤,身旁有数百名魔人守卫,而影碎诗孤身一人居高临下,寒风里修长的身形是阳光下唯一一个亮点,似披了旖旎繁色,光芒倾洒乱世当中,尤其是那张温柔的容颜精致的五官,美到超越了性别,还记当年南墓山巅,当其三千发丝尽数披散,云雾也妄将其胧藏。

“不把随寒交出来本皇今日就踏平魔界。”

影碎诗的声音悠悠升空入耳,慕奈兰一眼便知魔界三宫疗伤到了最后一层,若被打扰恐怕会走火入魔,他觉打劫的时候到了,眼珠子溜溜直转,振臂一扬飞身而下,紫光妖媚绝丽在魔宫中胜放。

影随诗一看是他当下颇为伤脑,不知道这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有人头疼自然也有人防着,对于这只狐狸众生都只有一个心理,全神戒备!魔界三宫自知今日一过魔界必定以百倍代价相还。

“妖皇大驾魔宫所为何事?不知本少能否帮助一二。”慕奈兰在无形阶梯下仰视上面那位满面阴森的,暗下却已知他来意,显然是砂袖被人带走了,而且消失在乱花山庄,那么最有嫌疑的当然是乱花山庄的弟子,摆明了赤/裸/裸/就是昨晚没出现在末雪楼的那位二弟子,影碎诗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来要人很是无理取闹,显然要以此为借口兴风作浪,以防这三个臭小子日后再阻挠他杀末雪空,而他这么放心砂袖的安危,无非料到扶挽音抓了砂袖只为要一样东西。

略听一两句便洞悉昨夜前因后果的慕奈兰也不等影碎诗开口,笑眯眯走到三人身旁蹲下,眼下这三个混账东西不能开口不能动,不趁火打劫难道还有更好时机?自是没有的了!他乐悠悠对西流宫吹了一口气,直到人家柔美的脸都铁青了,才努了努嘴,甚是得意道:“本少要你亲自允诺。”

西流宫无法动弹不能言语,只能转转眼珠子表示心甘情愿跳下这个坑,旁边的索细宫眼皮一个劲的掀,似是不大服气猛发表意见,故不甚抽筋了。

他是魔界玄子之首,亲口允诺之事自然不会耍赖,慕奈兰很满意,紫色华服拖在长阶上一番华丽锦瑟,他朝影随诗嫣然巧笑,极其不懂得看人家歹毒的脸色,很是舍死忘生道:“由本少从墨狐狸手中救出随寒,作为条件你放过他们三个。”

“好大的口气。”影碎诗俯下身来挑起他奸细的下颚,荣华微微一敛,半色晨光绽于他眸底,“你与二师兄如此交好,叫本皇怎放心让你存在世上?据本皇所知昨夜你并不在玉茫山。”又是如何知道这事是扶挽音做的?

“本少就是在天涯海角,也知道他一天习惯洗几次澡。”慕奈兰抬手牵住他的衣襟猛的把他拉近,气息温温热热无比撩人,“他比末雪空绝的多,你想对付他除了动粗,必要的还有聪明的脑袋以及冷血的手段,这一点,本少敢断定你不及墨狐狸半分,从他敢抓随寒而你动不了胤城扶家就可见胜负了。”

被一番评头论足明示脑袋不如人家精明的影碎诗并不恼,反而顺势凑近他,更加用力捏紧他的下颚:“你为何如此肯定是他所为?”

慕奈兰抬了抬眼却并不回答,因为他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方才在残音楼就见扶挽音匆忙掩门,敢情是抓了砂袖准备与妖皇讨东西,既明知影碎诗不会放过他,坐以待毙何不如先发制人?起码要得到更多的筹码在手中,拥有与敌人对抗的相等力量。

除了扶挽音,哪个敢抓妖皇的女人?慕奈兰扬唇轻笑,桃花眼光芒熠熠,似有风情,紧盯着他看的影碎诗愈发觉眼前这位是另外一个扶挽音,他们如此相似,在某种程度上。

“如果你想拱手相让玲珑石,尽管杀了他们三个,但本少要提醒你一句,玉筑残音楼内有一间玉房,即便你与魔界圣君合力也无法将它摧毁,随寒就关在那。”慕奈兰将下颚微微一抬脱离了影碎诗的辣手摧花,说起那间玉房,几年前他曾见扶挽音进去,本欲随同岂料不得而入,当他试图以法力摧毁却惊讶的发现未撼动分毫!扶挽音既将砂袖锁在那,自然不怕任何人来找,到时尽可心平气和拿大把时间与影碎诗谈条件,玲珑石无可厚非成为首选,有了玲珑石好比多了一条性命。

这话表面听来他肯吃大亏帮自己救砂袖,还便宜了魔界玄子三条命,如此不合算的买卖影碎诗当然不相信他愿挨,可除了再次答应他,似乎就必须得交出青玲珑才能救出砂袖。

好一个扶挽音,更好一个慕奈兰,两人都那么招他讨厌!

“当然了,本少还有一个意见,你既可以杀了魔界玄子也可以杀了本少,甚至可以一举摧毁魔界,玲珑石自然据为己有,这一切只需要牺牲随寒一个人,本少认为很合算。”慕奈兰随意勾了勾唇角,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满不在乎,甚至戏谑,全然不记砂袖往日的情谊。

没有胜算的杖他从来不会轻易去打,影随诗又何尝不明白?当下一掌过来,慕奈兰不躲不闪硬是受了,三次翻身摔落在地,刚好趴在言水宫脚下,他眼底无丝毫怒气,反而展开一抹笑,道:“看到没有,本少为你命都不要了,要好好报答本少。”

“慕奈兰,本皇为你感到悲哀,得不到的你以命相护,眼前的你闭眼不看,迟早有一日你众叛亲离,孤身一人茫对三界六道。”

“承你吉言。”

影随诗离开,慕奈兰伸手摸了摸脸,佯装痛楚吸了两口气,这一掌不具任何法力,只是一个愤怒的人力道必然不轻。

他三言两语请走了妖皇,言水宫却更加无法心安,频频想起上次妖皇大驾三途河的时候,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似乎又有切不开的关联,到底问题出在哪?

他想的入神,慕奈兰阴测测的扬起手一掌拍在他身上,内力得到疏通的他猛然发力,真气沿着掌心贯通三人的经脉,不多会纷纷伤势痊愈,不禁拭把冷汗,始终需承认慕奈兰的胆量令人折服,若今日交易不成,大家定一起奔去地府凑热闹。

“你们都看到了,我们除了联手灭了妖界别无选择,本少要是倒下了,下一个该死的就是你们,相同的本少也需要你们分散妖界的力量,各谋所利各取所需,应当不勉强你们吧?”慕奈兰拍拍衣摆站起身,揉了揉略紫青的唇角,眉眼也没抬一个,声音淡淡却极具力道:“今日本少救了魔界千万条生命,你们不得提出任何要求作为与幽冥界联手的条件。”乱花山庄之后妖皇下个目标必定是群龙无首的魔界,虽然尚不敢轻易去犯幽冥界,他却不得不未雨绸缪。

西流宫沉默着默认,迫于眼前的状况大家都得为大局着想,言水宫与索细宫在一旁谁也没说话,慕奈兰更不多留,头也不回踏出了魔界的结界,三人向着他离去的背影各自无言,忽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意,幽冥界实力神秘,慕奈兰孤独一人撑起整个局面,而转世凤想兮无疑成了他难以言喻的痛,听说至今仍在外,不肯回幽冥界,殊不知她这样会给慕奈兰带来多大的麻烦。

慕奈兰可以孤身一人敌对千军万马,独在凤想兮三字前败下阵来。

等他差不多走远了,索细宫立即就把从刚才憋到现在的话说出来:“既然妖皇这么在意随寒,下次本宫主定将那狐狸精捉来挫骨扬灰,以泄心中之愤。”

“你敢碰她一根指头本少叫你不得好死。”

远远的也不知哪传来慕奈兰冷如冰块的声音,索细宫浑身一寒四下张望,言水宫微微蹙了眉,除了凤想兮之外,这是慕奈兰第一个厉声呵斥不准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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