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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傲皇逆天

火云洞。

人族三圣皇之首的天皇伏羲覆掌抹去浮现在河图上的景象，微微一叹：“洪荒……要乱了。”

侍立身后的青年男子忽问：“雷皇归来，洪荒大变，不知道陛下您是置身事外还是要参与其中？若是要参与，又不知陛下您是以妖族羲皇还是以人族圣皇的身份参与？”

伏羲微微一笑，带点苦涩：“烈山和轩辕二位皇弟怎么说？”

青年男子道：“神农陛下和黄帝陛下的意思都是参与——虽然此次大变是以妖族为主，但是我人族自从经历了远古巫妖屠人之难后，就已经有过誓言，绝对不再让命运操控在异族手里！”

伏羲长叹：“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烈山的坚定和轩辕的决断啊！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人族，可是偏偏就是放不下上辈子的事情啊！”

青年男子眼底掠过不赞同的神色。

伏羲微微挑眉：“留醉，你可是有话要说？”

青年男子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方道：“陛下恕弟子直言——若是陛下记挂妖族，当年就不该为了万劫不磨的圣皇之位离开妖族，转世为人。而既然已经转世，并且以人族身份谋得了不逊于圣人的无量道果，那就该专注人族，不该如此首鼠两端！”说完又是一礼，“弟子妄言，死罪！”

伏羲出神良久，神色几番变化，方自苦笑道：“你说得有道理，是我的问题，你何罪之有？只是……若感情说放就能放，那云真也不会在恢复了雷皇记忆之后始终不去碧游宫了——通天教主在巫妖之战诸圣算计巫妖两族之时袖手旁观，甚至和太清、玉清两位圣人一起拦住了妖族唯一一位圣人女娲的驰援，想必，恢复了雷皇记忆的云真，一时还没有办法面对这位师尊吧！”

青年男子淡淡道：“其实就算三清圣人不拦下女娲娘娘，她也没有办法挽救妖族的覆灭吧！毕竟，她身为人族圣母，可是又是妖族圣人，当年妖族屠杀人族的因果，她身上也有一份啊！”

伏羲苦笑：“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知道——当初妖族做出屠杀人族的决议的时候，云真他……其实是反对的！”

青年男子挑眉：“可是屠杀还是进行了，洪荒人族才立族不久，便几乎遭遇灭顶之灾，几亿人族被杀得只剩下十几万！若非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大仙庇护了十万人族，留下了人族重建的种子，怕是人族将有灭族之惨！这等因果，难道只是一个轻飘飘的‘不赞同’便可以揭过的？！”

伏羲惨然长叹：“其实不止云真，当时我与女娲也并不赞同如此，女娲甚至提出妖族可以和人族结盟以抗巫族。可是妖族本来就看不起孱弱无力的人族，自从知道用人族的精血和魂魄炼器，可以伤到巫族的大巫之体甚至祖巫真身的时候，整个妖族都疯狂了……所以，在帝俊还在因为云真、女娲和我的反对犹豫的时候，性子比较急躁的东皇太一就已经先命令妖族动手了！等我们知道，人与妖之间的死仇已经结下，什么都来不及了……明明，带着女娲血脉的人族本来可以成为妖族最坚定的同盟啊……”

青年男子嘴角也露出一丝苦笑：“在洪荒，弱小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罪了吧……但是，就算人族脆弱不堪，我们……有自己的坚持和脊梁！”

伏羲抚额，脸上有疲惫之意：“是啊，现在，还有谁敢看不起人族呢？巫族已经搬去了北俱芦洲，只留下妖族在人族的围剿和蚕食下一天天衰落下去……云真，他怎么可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却什么都不做！”

青年男子也不禁流露出敬佩之色：“虽然敌视妖族，但是……不得不承认，妖族雷皇，真乃绝世人物！巫妖之劫、封神之劫，两次大劫，他都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和同门不惜逆天而行，虽殒身不悔……而现在，他是要……第三次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