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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一百章 暗战(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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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免打草惊蛇,引人怀疑,我先按兵不动,又在屋子里呆了一刻钟,确定那人走远后,才抱着孩子出了院门,往绮春园赶去。

到了绮春园,才到昑儿的房门门口,就听到胤祥的暴怒,“畜生!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也忍心对他下毒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阿玛,孩儿错了,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阿玛,你原谅孩儿这一次吧,孩儿真的不是故意的,阿玛……”

里面哭泣的声音,没错,确实是昌儿的。

昌儿?!

他居然如此对我?!

我握起拳头。

“你告诉我,[日兄]儿和昑儿是不是你推下水的?我要听实话,若是有半个字的虚假,我绝不放过你!”

好一阵子的犹豫之后,“阿玛,孩儿不是故意的,孩儿真不是故意的。”

“畜生!”

我刚刚气愤得想推门进去,就听到昌儿哭着说,“阿玛,孩儿只是想为额娘报仇啊。”

我一愣,替他额娘殷雅报仇?怎么报仇找到我身上了,不应该去找宁福晋报仇吗?不过宁福晋已经死了,他这个仇也不能报了,非要报仇,也只能找衿儿报仇了,不过大人之间的恩怨,我们也没跟孩子讲过,他们也不知道。

屋里胤祥同样疑惑,“报仇?你要报什么仇?难道你的额娘,是才七岁的[日兄]儿和昑儿害死的不成?”

“自然不是他们害死的,可是是他们的额娘害死的,衿儿妹妹昨天出嫁前亲口告诉我,说当年额娘之所以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府上,最后死在外面,全是因为他们的额娘,也是我曾经深深敬爱的额娘,还是阿玛您一直宠爱的那个女人,是她,为了争宠,为了得到嫡福晋的位置,所以才巧言令色地逼走害死了额娘,我要额娘报仇,阿玛,难道你就不想为额娘报仇吗?”

“荒唐!”胤祥貌似一脚踹了过去,“你都多大的人了,耳根子还这么软,会受别人的唆使和摆布,你自己都没有主见和判断能力吗?你也不想想,你额娘离开的时候,衿儿才多大?她说的话能信吗?她又是听谁说了这些事情的?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都不相信养你这么大的额娘,还有你的亲生父亲?”

“阿玛我相信你,可您一心宠爱她,我不相信您会秉公为我死去的额娘报仇的。”

“昌儿啊,阿玛对你太失望了,是不是我们从小过于溺爱你,导致你都失去判断能力了,你认为你的阿玛就这么昏庸吗?你在下手之前,都不先去问问你的奶娘当时你额娘离开前的病情吗?你都不来问问我你额娘的死因吗?就这么妄下定论,还找了两个最无辜的孩子报仇,你算是哪门子男子汉,就算是薰齐儿害了你的额娘,你何不找大人报仇,何必害两个这么小的孩儿,他们天天叫着你昌哥哥,你可真忍心啊。”

“孩儿是想找大人报仇,可是孩儿不是她的对手,孩儿报不了仇,所以只好找她的子女下手了,母账子偿,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到现在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跟我说母账子偿,天经地义?逆子!好,我今天就告诉你实情,让你死的明白,你可知道,当年你的额娘之所以会离开,那是因为她病重,不想拖累我,拖累这个府上,所以才选择悄然离开,而她之所以会病重,乃是因为当年的宁福晋对她的药物动了手脚,所以才加重了她的病情。我真是没想到,当年你额娘那么善良高雅仁义,居然会生下你这样不仁不义的东西来。她地下有知,肯定也会恨不得掐死你。”

“不,我不相信,阿玛,你骗我对不对,事情肯定不是像你说的这样的。”

“我骗你?你可以去问问淳福,问问你的蔷薇姨娘,再去问问你的奶娘,我们其他人都会骗你,难道你的奶娘也会骗你不成,你可以好好去问问她,你的额娘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生病的,她离开前病情怎么样了,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昌儿一愣,立马求饶,“阿玛,阿玛,孩儿错了,孩儿错了,孩儿不该铸下大错,您原谅孩儿,千万不要告诉额娘可好。”

不要告诉我,他是觉得无颜面对我吗?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进去,“晚了,我已经知道了。”

原本正跪在地上抱着胤祥的腿哭泣求情的人儿回头看着我,吓得哆嗦,心惊胆战地喊,“额娘……”

我气愤道,“你别叫我额娘,我有不起你这样的孩子,我从小疼你教育你都是白教育了,我对你的所有好,都抵不过衿儿的几句话来得重要。”

他立马跪趴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额娘,孩儿错了,错了,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原谅孩儿好不好!”

“我原谅你,那你能还我孩儿的命来吗?”

他只知道哭泣,“额娘,孩儿真的错了,您就再疼孩儿一次,再宠孩儿一次,原谅孩儿吧。”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我心也软了软,他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和芸儿是我付出心血最多的,比我的几个亲生的孩子付出的心血还多,今天事情闹成这样,我也不忍心杀他,可是要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原谅他,那也万万不可能。

我闭上眼睛,心痛地说,“你放开我,从今以后,我不是你额娘,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甩开了他的拉扯,走到昏迷的孩子的床边坐下,想看看孩子的病情怎么样了,却意外看到床边的地上躺着一个瓶子,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那瓶鹤顶红。

他是打算用这瓶鹤顶红杀人灭口吗?

此刻我真想把这瓶鹤顶红喂到他嘴里才甘心。

我气愤地回头愤怒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再看,剩下的事儿,就交给胤祥处理吧,他是一家之主,昌儿是他的骨肉,[日兄]儿和昑儿也是他的骨肉,而我,却不是昌儿的亲额娘,我处罚昌儿,别人肯定说我偏心报复,所以还是交给胤祥处理吧,我也不想多惹是非了,虽然真气得想杀了他才好,可是,看在殷雅的面子上,看在胤祥的面子上,看在他也是我一手带大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我有些心力憔悴,这就是我从小教育出来的孩子,真是失败啊,慈母多败儿,果然如此,从小就不该什么都帮他想好了,替他安排妥当,就应该让他多经历一些磨难才是,免得他不懂珍惜幸福。

“阿玛,您就开恩,原谅孩儿这一回吧,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胤祥心思复杂地看着他,教育,“昌儿,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些事儿,做了就做了,必须勇敢地承担后果。逃避责任就不配做我的孩儿。”他走到门口,大喊一声,“淳福……”

淳福立马跑进来,“主子……”

“去,到涵漪阁去叫几个下人过来,把这个逆子送到祁宁院去,关了起来,锁上院门,从此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去看望他,更不许放他出院门半步。”

“阿玛,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对孩儿。”

“淳福你还不快去。”

“是,主子。”淳福去了。

昌儿哭泣着,“阿玛,您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您居然要圈禁孩儿?难道皇爷爷把您圈禁起来的痛苦您忘了,现在居然要把这份痛苦加到您儿子身上。”

“那份痛苦我没忘,可是痛定思痛,经过了几年的圈禁,我学会了许多,也终于明白了你皇爷爷当年的苦心和无奈了,你也去祁宁院好好历练历练吧,祁宁院是你额娘身前住过的地方,希望你在那里,能够好好领悟领悟。”

“不,我不去,阿玛,您就开恩,原谅孩儿这一次吧,孩儿可是您的亲骨肉啊,难道您有了其他的骨肉,就不要我这个骨肉了吗?您怎么对得起额娘的在天之灵?”

“如果放了你,那我对不起的人就更多了。任由你这么鲁莽愚蠢下去,迟早要惹出大祸的,乖乖去祁宁院闭门思过吧。”

见求胤祥不起用,他爬过来求我,“额娘,您一向最疼我了,我要什么您就给我什么,我说什么您都答应,这一次也原谅孩儿一次吧,好不好?”

我心思复杂地看着他,摇摇头,“孩子,你别求我,今天,即使是我的亲生骨肉,谋害了我的另一个骨肉,我也绝不会饶过他。对你的处罚,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你就去好好的闭门思过吧。你放心,你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一日三餐,吃穿用度,我绝不会亏待你的,你平时爱吃什么穿什么,我都会让人按时送过去,希望你在祁宁院就好好地为你死去的弟弟忏悔祈福。”说完再不理会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依旧没有醒来的人儿。

希望破灭,他心如死灰,摔坐在地上。

终究,他还是被关进了祁宁院里了。

我坐在床上,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衿儿,她的聪慧隐忍我一向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的聪明隐忍用在了我身上,在我面前所有的乖巧孝顺,原来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她就像她的额娘一样,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她这么对我,是想为她额娘报仇,觉得是我害死了她额娘吗?

想想这些年,我到底是抚养了什么样的儿女,全都是白眼狼,还好芸儿对我还算是知心,别连某一天芸儿也这么对我,那我就真的太失败了。

“胤祥,衿儿什么时候回门?”

胤祥一愣,走了过来,抱着我,规劝,“薰齐儿,算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就算了吧,别跟她计较了,免得她在夫家的日子不好过。”

我不服气地瞪着他,“我就是要看看,没有我这个额娘的支持,她在夫家的日子会怎么好过。”

“薰齐儿,算了,她毕竟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忍心对她怎么样?这件事处罚昌儿一个就够了,别牵连其他人了,原谅衿儿吧。”

“哼!”我气呼呼的,“你最好别让他回门,否则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年她的额娘害死我的扬儿,我没有跟她计较,这些年还不是一样好好待她,结果她却唆使昌儿谋害我的[日兄]儿和昑儿,我不让她后悔,难消我心头之恨。”

胤祥无奈叹口气。

或许是知道了事情的发展,衿儿一直不敢回门来,一直拖啊拖的,拖到了整整一个月后,才终于带着她的额驸回门了。

她的额驸文学造诣很高,甚至比胤祥还要高出几分,看起来他们夫妻很恩爱的样子。

看到我,衿儿不自在地笑了笑,还是甜甜地叫着,“额娘……”

当着额驸的面,我不想给她难堪,就笑着道,“衿儿,你跟我来,额娘有话跟你说。”

带她回了房。

进了屋子,她亲昵地上前挽着我的胳膊,“额娘,您最近过得可好?可别太操劳了。”

我瞪着她,懒得跟她虚与委蛇,直接问,“昌儿和[日兄]儿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她一脸惊讶,“昌哥哥和[日兄]弟弟怎么了?孩儿没听说。”

你装你装你继续装!我冷冷一笑,挣开她的手,道,“昌儿谋害死了[日兄]儿,被圈禁起来了,昌儿招认说,这事可是你唆使的,你告诉他说,当年他的额娘,也就是嫡福晋之所以会离开府上,是因为我想争宠,所以逼走了她,是吗?”昌儿这个人,一向鲁莽耿直,不会撒谎。

衿儿一脸苍白起来,在我的瞪视下,立马跪了下来,哆嗦着手脚,“额娘,孩儿……孩儿……”

“告诉我,你是不是这么对他说的。”

她哭了起来,“额娘,孩儿不想的,可是额娘临死前,逼着孩儿一定要为她报仇,她是我的亲娘,我不得不完成她临终的托付,而且外婆也一直逼着我为额娘报仇,孩儿被逼无奈,这些年来一直下不了手,可外婆又告诉我,如果我出嫁,就永远不能为额娘报仇了,所以……所以我才在出嫁前,挑唆了昌哥哥几句,让他掀起一些风浪来,这样也算是我为额娘报仇了,可没想到,他真会心狠得加害两个弟弟,额娘,您原谅孩儿吧。”

我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见过你额娘的?”她居然还会活着没被太子杀了?

“就是两年半前,我们刚刚从广东回京的时候,那天一个门丁来告诉我说有人找我,我一个好奇就出去看了,结果就被人带去见了额娘最后一面,她虽然被太子捅了一刀,幸好死里逃生,硬撑着逃出了太子府,回到了外婆家,可流血太多,她身子一直不好,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咽气了,只是告诉我,让我一定要杀了额娘您,为她报仇,然后就死了。”

我愣了愣,这宁福晋,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自从两年半前衿儿就答应她额娘为她报仇,可是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下手,是不忍心下手吧。看着哭得伤心的她,我心也软了软,算了,都是上一辈的恩怨,随她去吧。

只是,“衿儿,我问你一句,你诚实回答我,你真想杀了我为你额娘报仇吗?”

她立马摇摇头,哭着道,“孩儿没有,孩儿真的没有。如果孩儿真想杀额娘的话,孩儿早就下手了,何必拖到现在,就算之前外婆几次三番地逼孩儿下手,孩儿都不肯,气得外婆还打了我两次。孩儿从三四岁开始,就一直跟着额娘身边,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怎么忍心对您下手。”

这就好,看她跪在地上哭得可怜,我深呼一口气,上前扶起她,“起来吧,擦干眼泪出去陪你的额驸大人,别让他一个客人在外面久等了。”

她却并不站起来,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看着我道,“额娘,您从小就教育孩儿要诚实善良。孩儿调查过,当年是我额娘害得您下产,还害死了嫡福晋,所以阿玛才会生气地将她送还给太子,额娘的死是罪有应得,您却以德报怨,养育了孩儿这么多年,孩儿本该感激您,可孩儿却恩将仇报,心存歹念,害死了[日兄]弟弟,孩儿对不起您,今生今世,孩儿都不会再回府让您看到孩儿了。”她又磕了一个头,哭着跑出去了。

我一愣。

出去的时候,她依旧笑颜如花地跟大家说笑,见到我依旧笑着亲切地叫我额娘,可晚上离开的时候,她跪下磕了一个头,“阿玛,额娘,您们对孩儿的养育之恩,孩儿永记于心,永远不忘,您们多保重。”说完含泪上车走了。

从此以后,我确实没有再看到她,她她会偶尔派人送礼物回来,会带书信回来,却就是不回娘家。

不过没多久,她的额驸就被康熙委以重任,派到山西去当总兵去了,她自然得跟去。等雍正即位后,他的额驸被雍正升为步军总尉兼副都统,转盛京兵部侍郎,她匆匆回府了一趟,向我磕了一个头,都没有说什么,就匆匆去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几年后,从盛京传来消息,她病逝了,因为当时胤祥已经忙得头昏脑胀的,连吃饭都快没时间了,更顾不得去盛京参加女儿的葬礼了,而我,虽然也忙得团团转,可还是抽空去了盛京,当看到她的棺木时,心里忍不住百感交集,痛哭流涕,无论怎样,她毕竟是我养育多年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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