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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一章 白鹦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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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婵下到糖果大厅的时候,望见了负责宴会接待的苏婷,这位时尚的靓妹果然是不畏寒冷地狂秀美腿,靴子的尖根灵巧地点着地面,她似乎遗忘了使命,正叽哩咕噜地和一群姑娘们谈笑――湛明婵也认识这些人,都是初中的老同学,这其中有一位眼尖的,张牙舞爪地叫了声“湛明婵”,苏婷就旋过身子扑了上来,只叫了一个“明”字,目光一转就愣了,“白瑢?”

湛明婵微笑,“啊,是,白瑢也来了。”

厅里的气氛冷下来,白瑢就笑,“嗨,苏婷,好久不见了。”

她礼貌地向其余女孩们点头,但她们的目光冰冷并混杂不满,苏婷却是个大方,“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你去哪儿了?也没跟大家说一声。”

白瑢欣慰地报上了学校的名字和专业,苏婷则很成熟地对学校和专业表示了肯定,湛明婵被老同学们拉到了一旁,她们围拢着互相端详,再寒暄着各自的学校专业以及未来的打算,最后一个姑娘腼腆地说:“明婵,你一直和白瑢在一起?”

湛明婵的笑容没有变化,“我和她是去年暑假刚碰上的,就有了些联系。”

白瑢走过来道:“明婵和我是邻居呢。”

苏婷在白瑢身后瞪着湛明婵,嘴巴里说:“我记得明婵家对面是个三口之家啊?他们家是个儿子。”

白瑢笑道:“那孩子死了,腿被砍了,然后大失血,就没气了。他家搬走了,我现在就住在死人的屋子里头呢。”

苏婷的嘴角绷紧了起来,她向湛明婵勾勾下巴,仿佛在说“看丫那德性,你居然还和她在一起?”

湛明婵苦笑,苏婷还算是客气的,其他人都不肯等白瑢说完话就全离开了,白瑢笑吟吟地说:“叶小柔呢?我好久没看到她的样子了呢。”

苏婷只拉过了湛明婵,“走,咱们进去。”

叶小柔是湛明婵初中时期最好的朋友,客观而言,是初三之前。

她们的分开很平和,就好像水冻住了,又融化,又冻住,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为了什么,现在也说不清了,只是忽然间,开始关心彼此的学习成绩,是比自己高,还是比自己低,低的话,就有一股子禁不住的窃喜和舒爽,一整天都会觉得兴奋;若是比自己高的话,心中就会有泛酸的滋味,即便摆出一个微笑去祝贺,都觉得很勉强。

然后她们不再和彼此交流私密,因为她们的私密,都是和对方有关,但又说不出口的。所以她们开始寻找能交流私密的同学,逐渐就疏离了彼此。

但是那都过去了。

湛明婵叫了声“小柔”,这小姑娘就展开双臂,鸟儿一样飞了过来,然后她们就热烈地拥抱了一下。

苏婷笑道:“你俩好久没见了吧,看这热乎的。”

叶小柔说:“哪里么,人家和明婵是一个学校的。”

包房里的众人就很配合地惊奇一下,湛明婵说:“我住四层,小柔就住在二层,但我们不是一个系。”

“那也能经常见到啊。”大家就这么说着,然后唱歌的,取自助餐的,聊天的,还有到外面抽烟的,叶小柔不喜欢唱歌,她拉着湛明婵坐到一起,白瑢一言不发,紧跟在旁边,这让叶小柔露出了很怕的神色。

湛明婵想:对,叶子一向害怕白瑢,当班里所有人都会对叶子这真正柔弱温婉的姑娘而放低分贝的时候,只有白瑢会依然作风不改地将尖酸刻薄送到小姑娘的鼓膜上。

湛明婵的目光停在苏婷的脸上,苏婷会心一笑,很仗义地拉过白瑢聊天,她的“义举”让叶小柔的脸色恢复红润,她和湛明婵聊了一下近况,又说了说往昔,因为都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所以这出叶小柔的生日唱歌会,反倒没了主角去霸占麦克风,那几个麦霸就默契地评论道:“这么多年了,大家还都是原来的性子啊!”

苏婷忍不住撇下白瑢加入到麦霸的行列,落单的白瑢喝干了饮料,就顺势地笑盈盈地挪了过来,叶小柔尴尬地握了握手,轻声说:“明婵,我们要坐到那边去吗?”

她指着离白瑢最远的那个位置,湛明婵不假思索地点了头,也好,白瑢的手机响了,她意味深长地向叶小柔露出了美艳的笑容,离开包房。

这之后,包厢内的气氛更加活泼,叶小柔松了口气,说:“明婵,你还和她在一起呐?”

湛明婵只能说:“是啊。”

叶小柔露出了恐惧和不以为然的神情,但很快让苏婷一声尖锐而欢畅的“生日快乐”给抹去,服务生这才端上了蛋糕,女孩子们开始大方地送上祝福,男生们点了生日歌并狂吼,整个包厢都沉浸在欢快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白瑢离开后,苏婷用略带责备又微微得意的口吻对湛明婵说:“你干吗带她来啊?她不来的话,我们早就轻松了呢。”

“白瑢有那么讨厌啊。”湛明婵说。

苏婷微笑,“你以为呢?”

苏婷的笑和反问,让湛明婵忽然感觉,有一口气正憋在胸腔内,无法排出又不得化解,她看着一张张忽然灿烂的笑颜,头就晕了起来,然后胃部开始反酸,熟悉的恶心重新涌上,她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借故去卫生间,匆匆走出包房,闪过门口的玻璃,她弯下身子干呕了几下,就听到服务生的脚步,湛明婵立刻直起腰,装出咳嗽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拨弄手机并假装接听,直到那些服务生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她又无聊地转了转,想起自己的借口是去卫生间,而更响亮的歌声正从身后的屋中传来,好像一支箭矢,刺穿她的背部,湛明婵皱了眉头,她逃命般匆匆离开,在卫生间的门口撞见了白瑢,她正蹲在地上默默不语,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位置正好挡路,那么湛明婵怀疑自己会装没看见。

“怎么了?”她问。

白瑢楚楚可怜道:“他来了。”

湛明婵听到了轻轻地“嗡”一声,她意识到是自己的脑子在响。

“宗堰?”

白瑢嗯了一下。

“他在哪里?”

“不知道。”

“走了?”

“不知道。”

“你连你男人都看不住吗?”

“对啊。”白瑢笑道,“我现在只想看住你。”

她蹲在地上去拉湛明婵的衣袖,被对方甩开,“走远了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白瑢诚恳地说,“他刚才就在咱们的包房外,给我打了电话,他拉着我到这边聊了一些私事,我和他之间的,然后就走了。”

她打量着湛明婵的神色,“我没有看他往哪边走,因为我哭了,他说他依然爱我。”

湛明婵拉起她,“走,跟我去找他。”

白瑢说:“不行,太急了。”

湛明婵微微一愣。

对,太急了。

找到了宗堰,如何?

开打?

一无所知,敌明我暗,注定惨败。

而且他是敌人吗?

湛明婵没有确凿的证据。

她就缓下了口气,“别在这里蹲着,走吧。”

白瑢却缠绕住她的手臂,这让湛明婵的肩膀向下偏移。

“她们并不欢迎我,而你也不喜欢那里。”

湛明婵说:“我喜欢和大家呆在一起,每个人都很友好。”

“你不喜欢。”白瑢真诚地说,她举起五根手指,一根根落下,说,“当你和叶小柔聊完了――过去的事情,目前的现状和未来的计划后――”

她仰视着湛明婵,无名指和小拇指还竖着,组成了一个倒着的“八”,好像一个笨拙的孩子,“明婵,告诉我,你以为你还能和她聊什么吗?”

湛明婵俯视白瑢,白瑢转而抱上了她的胳膊,好像婴孩扶着母亲柔韧的臂膀,一点点爬了起来。

“苏婷是那么活跃,她和每个人聊天,男生,女生,她不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其他人呢?问你的近况,你说一般般,然后就彼此谦虚,客套,寒暄,然后呢?然后呢?明婵,你能和她们说,你遇到了什么吗?”

“我不该用凶残的事情,去影响别人的心情,白瑢,你搞明白些,今天是小柔的生日。”

“可你生活在凶残的事情中。”白瑢说,“没有了它们,你还有什么?”

湛明婵的手在掐住白瑢脖子前,及时地停住了。

白瑢再接再厉地说:“连这些都不能说了,你还能和她们说什么?”

“你和她们,没得说。”

“这不是属于我的地方,也不是属于你的。”

“明婵,我们离开这里吧。”

她柔软的手摸向湛明婵的脸,“现在……”

湛明婵平静地坐回到苏婷身边的时候,苏婷翘着二郎腿,神采飞扬,正和大家聊得热火朝天,她们面前的托盘里,已经有很多空的饮料杯了,而苏婷手里还举着粉红草莓果汁,乐不可支地咬着吸管。

湛明婵想:苏婷总是快乐而耀眼。

“回来啦。”苏婷说,她向湛明婵笑了一下,微微举杯,似乎很满意对方身边没有跟着白瑢,又努了努草莓味的小嘴,“那谁呢?”

湛明婵端详着苏婷,耸耸肩,苏婷就心领会神似地递给她番茄口味的饮料,湛明婵接过来又很舒服地啜了一大口,就好像长久窒息后,终于呼吸到清新空气一样。

“啊,我不知道,也许是哭呢吧。”湛明婵摆弄着手中那只红红的玻璃杯,轻松地说。

苏婷就乐,“丫让男人给甩了吧。”

“大概吧。”湛明婵漫不经心地说,“小柔呢?”

“去领取特别生日礼物了。”苏婷说,“K厅送的。”

她话音刚落,叶小柔提着一只蒙了灰布的笼子走了进来,她望见湛明婵很兴奋,“你回来啦?出去那么半天,我本来还想让你陪我去领礼物呢。”

湛明婵观察着少女的温柔腼腆,确信那是真实可靠的,就很柔和地微笑。

这就是我想要的么,小柔是那么可爱,苏婷是那么喜庆。有些话说不了,没关系,人与人之间,总是要留有空隙。

叶小柔将笼子放到地上,有意往桌底推,但大家依然都围了过来,催促着拉出来,吵闹着要揭开那块布。

“是什么?”苏婷雀跃道,叶小柔说:“现在还不能打开。”

“到底是什么?”大家都问。

叶小柔抓着灰布,躲躲闪闪的时候,白瑢推门进来了,于是沸腾的包厢被丢入了一块坚冰。

他们都下意识地看着白瑢,也就都发现白美女的左侧脸颊上,印着红红的掌印。

气氛不怀好意地轻松起来。

苏婷趴在湛明婵耳边低语,“她是不是让人给抽了?”

湛明婵握紧了玻璃杯,苏婷笑道:“估计是她抢了别人老公,让人家追过来收拾了。”

想了想,“不对,谁会跟踪到这里抽人啊,准是她临时发骚来着,碰到硬骨头了,一巴掌过来,丫老实了。”

白瑢若无其事地靠着门侧坐下。

苏婷更来劲了,她又要说什么,就听到湛明婵道:“是我。”

苏婷愣了,“明婵?”

“我抽的。”

白瑢的手摸到她的脸上,好像一条蛇滑过。

她没有退路。

一巴掌过去,将美女的脸抽歪。

力气很大,啪地一声犹如气球崩裂,刺耳地脆亮。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瑢是哭是笑,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么做了之后,心里很痛快。

苏婷责怪道:“你也不嫌脏手。”

白瑢说:“明婵,也许更愿意让我脏她的手,也不愿意你的话,脏了她的耳朵。”

她向苏婷微笑,“对吗?苏婷?”

苏婷的脸色沉了下来,湛明婵不动声色地转动杯子,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白瑢笑道:“这个日子,这个屋子,已经脏到让我们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有人愤而起身说:“受不了你就滚蛋!”

于是更多人――自然大都是女性,男人们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要保持些体面,她们并肩,挽着手臂,互相鼓励着开始大声附和,“就是的!我们根本就没请你来,厚脸皮跟过来,烦不烦人啊?!”

白瑢就看向了叶小柔,“为什么没有请我呢?”

叶小柔惶恐而尴尬,白瑢说:“我把明婵从你身边夺走了是吗?”

苏婷站了起来,动作猛了些,于是带翻了托盘,杯子哗啦啦如落雨。

叶小柔撕扯着灰布,一声不吭。

白瑢突然探出了半个身子,众目睽睽下,她微笑着揭开了蒙着笼子的灰布。

“咦呀――这里面也好脏呢。”

叶小柔是完全地猝不及防,她啊了一下,而大家的目光就让这神秘的礼物给吸引去了。

湛明婵也看向了笼子。

那里面――

站着一只白鹦鹉。

少女手掌般大小。

玲珑有致。

扑了下翅膀。

优雅如模特般在木梁上走了几下。

娇小的身躯蜷了蜷,淡红的喙捉弄了下羽毛。

每个人都能看到,那对小豆子般的黄眼珠子,闭上,又睁开。

白瑢微笑,“哎呀呀,这还是只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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