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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分割对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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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宴兮

初冬时节寅时

世界越来越苍白了,就像是被水泥涂抹的城市,没有气味,没有声嚣,什么都没有。

我,不想就这么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会让我觉得,我连呼吸,都是多余的。

谁藏起了吵闹,为什么房间里安静的像是怪兽的消化系统,我被谁饲养的野兽分食了?

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怕得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就像是被愤怒吞噬了,脑子里身体里只有愤怒,一切却都变得麻木了。

是啊,我究竟在仇恨些什么?

是当年犯下大错的明楷南,还是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

啊,旧式吊钟的声音真是讨厌啊,北风在窗外的呼啸也真是讨厌啊,地板松动的吱呀声真是让人烦透了。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谁在谁的人生里设下伏笔。

谁又剖开谁的胸膛将真心付之一炬。

谁在谁的生命里埋下恨意。

谁又撕裂谁的心脏将希望化为飞灰。

“你的答案。。。”

男声喑哑低沉,一句一字穿过透色的天幕,顺着云的缝隙细密密的流淌出浅浅的气味来,就像是春深的白色合欢花儿一般。

城空旧梦,佳期未至。

宴兮蜷缩着指尖,从褐色的梦境里惊醒,身子略一顿便跌回被子里,抽出桌台上一张备用湿巾,展了展贴在额间,冰凉凉的温度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颈,摩挲着从黑暗的屋子里爬起来,就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床沿儿边上,光裸着小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怎么也睡不着了。

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开机,时间才不过凌晨4时,干脆披了厚外套坐到书桌那边儿去,开了灯,昏黄色的灯光晕上她苍白的脸颊,整个屋子也被染上了暖色。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本里找出那本写了大半的日记本,难得顺利的找到了那只最喜欢的碳素钢笔,抽了点儿墨水,摊着本子,衬着睡意渐渐褪去,慢条斯理的胡写八写起来。

什么吐槽,槽点不论高低都写;什么日常轶事,欢乐与否都写。

日色渐明,晨曦的光透过帘子投影在她的袖口上,翻来翻去写了整整有七页之多,才堪堪停了手,盖了钢笔盖子,按摩着酸软的右手怔忡,精神放松了些,睡意反而袭来,几个呵欠打得眼泪汪汪的,只得拖着一身冰凉钻回温凉的被窝里,继续被断的支离破碎的梦境。

没想到,那人,却再度出现,阴魂不散。

“阿宴。”

“谁准你丫的这么叫我的。”宴兮一个白眼瞪过去,难得一副气鼓鼓的可怜样子,“怎么听怎么欠啊。”

“情人?”他一身褐色格子大衣,衬着米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裤子,还有旧旧的皮鞋,帽檐压得很低,倒像极了那些个恐怖悬疑小说里的连环杀人终BOSS,该再加上口罩和电锯才更形象些的。

“你混蛋!”

梦境碎得支离,一手抓下去,都能漏出一把残渣。

她挣扎着再度醒来,按着额角,一脸的纠结怎一个悲催可言,踌躇了小半晌,干脆起了床,不再去沾床了。

披了件上杉,光着脚出去,偷瞄了一眼裎北的房间,他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呼噜声快要震天了。

凌晨的寒冷顺着经络爬上神经末梢,不消一刻,小腿,手指和脖颈都麻木得几乎没了触觉,流淌的风拂过脸颊,像是冰刃擦面而过,隐隐的疼。光脚踩在门庭的石板上,细小的石屑陷进皮肤里,感觉钝钝的没有疼痛,脸颊也开始麻木了,冰冷的威压扑面而来,身体里的温暖被迅速夺走,快得来不及伸手回抱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温存。

锈蚀了的红铁信箱吱呀作响,小小方方的门儿一点一点打开,露出一角月光下的灰白。

开了大门,重手重脚的用了好一阵气力才开了一隙,搓着手侧着身子出去,拈着那角把那个物事从信箱里提溜出来,衬着冷色的月光。

宴兮眯眯眼睛,微微一怔,随手把明信片丢回信箱里,顺手大力扇上门,也不管大门没锁,就踉跄着脚步往屋子里面跑,一跌一撞摇摇晃晃的扑在玄关的鞋柜上,慌里慌张没收住冲劲儿,尖锐的木质柜角撞在她的肋下,猛地一抽气,她软软的瘫在地板上,动也不想再动了。

好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得快啊,为什么呢。

她抬起手反盖住眼睛,撇撇嘴角,胡思乱想。

明天做什么好呢,是找个地方发呆,还是拖着蒙蒙去逛街啊。

她垂了肩,把麻木的双手夹在腋下暖着回温,自顾自的缩着脑袋。

明楷南寄信了呢,原来,明天是爸爸小丑的忌日呢,我,是不是该哭一哭才对呢,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把泪腺冻住了呢,是不是因为日子过得太久太久了,我都把他忘了呢?

亲爱的爸爸,你可不可以就出现一下下,就在我的头脑里出现一个闪回就好,只要能让我想起你的样子就好,行么?

梦白色的月光透过蒙着水汽的窗,映在女子的身上,蒙上她的脸颊,两行清泪流淌过她苍白的脸,刘海之下,她的眼睛空洞的让人觉得悲恸欲绝。

思绪回转,记忆在片段闪回,关于他的,却都停留在了那个十岁的仲夏里,她在长大,但是却不完整了,她将自己的某一个部分丢失在了那个充斥着蝉鸣的季节里,和她最亲爱的爸爸一起,永远的长眠了。

裎北的指责让她的记忆慢慢复活,被抛弃一般的孤独铺天盖地而来,将她无情淹没,她没办法反驳,即便她心里疼得翻天覆地。

“裎北,他,就要回来了。”

“哥哥?”裎北怔怔的退了步子,慌乱一闪而过。

宴兮却笑了,她仰着头望着她最亲近的弟弟,心底一片悲怆,“哥哥?”她眼底的红色一点点的聚集起来,构造成庞大的疯狂,席卷了整个清明的灵台,她渐渐暴躁起来,“你叫那个人渣哥哥?”

“姐,别这样,他也不是。。。”

“明裎北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他是不是姓明,也不管他身体里是不是流的明家的血,不计较小丑总是疼爱他一个,更加不计较他对我狂妄的欺压,我只要求一点事。。。”宴兮深深的喘息,猛地站起身来,眼底晕着磅礴血腥的恨意,“我只要他永远消失。”

“姐姐,你。。。”

“我清楚的记得,只要他敢踏进我们家一步,我就亲自送他去下面陪小丑。”她微微的笑着,笑意混合着邪气的恨意蔓延过整个面容,让她现在就像是个末世的妖女,“我想,咱们的小丑爸爸会很乐意在忌日这天得到这样的礼物的,我觉得他会很喜欢,裎北,你觉得呢?”

裎北完全被宴兮的神态和言语吓住了,他不自觉的瑟瑟发抖着,茫然无措。他不知道,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他最亲爱的小姐姐还是藏着恶魔一般强大的内心,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恨意还是疯狂得被一封信就能蛊惑。

明宴兮,就是那末日的妖魔,灭世的魔女。

“阿净,好久不见。”

灰色笔挺西服的男子双手插在裤袋里,略略扬着下巴,站在庭院大门之外,与此同时,一手信封一手信纸的净峒茫然回神,只一瞬间,瞳孔放开,指尖收缩,她冷了视线回望,“你来做什么?”

时间的枷锁被某人的重锤敲击,锈蚀的红色一层一层的褪去,露出巨大的锁链和圆锁,黑色的曾经从密闭的门缝向外探头探脑。

“二哥?”

男子闻言回身,却猛地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紧贴着阑珊铁门,动也不敢动。

“宴兮!”净峒似乎也慌了神色,丢了手里的东西连忙唤住握着刀刃的女子。裎北完全被吓愣在原地,失去了该出手阻拦的反应。

宴兮非常冷静的握着□□刀柄,拇指贴着刀刃,一点血迹抹在刀刃上,她动作很简单,就是一手拎着那男人的领子,一手握着刀贴近他脖颈上的大动脉架着,贴得非常非常近,近得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已然慌乱了的脉搏。

“明楷南,你的忘性还真是大啊。”宴兮微微的笑了,就像是一只在暗夜血泊里绽放的血蔷薇一般,“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来这里的代价么?”

在时间分割的对角,明易斌的死亡带走了那个憧憬美好的幻想家明宴兮,留下了一个貌似正常的女孩儿,她守着自己的恨意慢慢长大,身体里埋藏至深的恨也在恣意的膨胀着,渐渐锋利尖锐。

分割对角的两端,一端永昼,一端永夜。那一端是被阳光粉碎灼烧,融化蒸发的幻想家,这一端是正在黑暗里慢慢腐朽,死去虚无的阴谋家。

谁是谁的救赎,谁又是谁的引线,分割的对角,谁站在这一端嗤笑,谁躺在那一端绝望,谁又藏在不知名的地方窥探。

谁吞吃了谁的回忆,谁又咀嚼了谁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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