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销售经理（1 / 1）
果奔的压力果然忒大。。。。我都木有时间认真看。。。。。。我虽然从未质疑过陈驰的学识，但这种情况，怎么说，也是他隐藏得太深了吧？他一边摆饭，一边说：“以前学过一点，你不用像看狐狸一样看着我，那是陈张。”
“那你怎么不找个公司上班？怎么会去理发店？不对，你怎么会学美发？你别说这是你业余爱好！”
陈驰摸摸我头，说“你终于肯问我的事了，你从来都不问，让我很不自信。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别打岔！”
他拉长了声音，说：“好，我去理发店，是不想让陈张找到我。学理发，是因为从前爱过的人。”
我￥%#……#@￥#￥%#￥……
我心狠狠地疼，泪就开始往上涌，我忍着，我忍着：“还不如不问。”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说：“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况且，我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你。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儿，那时她刚刚满二十岁，是我的初恋。很不可思议吧？
我跟我爸爸关系一直不好，性格很孤僻，生活也很单调，所以爱上她的时候，就很疯狂。她总打扮得很美丽，很珍爱她的头发，不喜欢别人碰，就让我来帮她。所以我偷偷去学了两个月。”
我一下一下的踢着桌子，闷声说：“是苏婉婉么？”
他把我抱过去坐在他怀里，说：“是的，玲珑真聪明。”
我磨牙：“你这是嘲笑我么？”
“哪有，与我有关的事，你都记着，我很开心。”
“算了，谁让她先遇到你。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只许给我一个人弄头发！”哎呀，有点没羞没臊，不过都为他哭过好几回了，这种程度的撒娇也不算肉麻吧？
他抚摸我的长发，说：“好，先吃饭。”
我要坐过去自己吃，他不肯放手，硬是将我圈在他怀里，在我耳后细细碎碎的念叨，什么这个多吃点，什么这个是你爱吃的……意乱情迷之际，我恍惚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第二天我把材料送给向明真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就是打量我，这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很想逃避，所以我说：“总裁，我不能胜任总裁秘书一职，请您调我回客户服务部吧！”
向明真不置可否，我忽然特别怀念起欧明辉来，他显然不靠谱，但从来不给人这样的压力。我坐在向明真办公室外边的时候，整日都提心吊胆。她让我写会议发言，我写得不好；她让我总结会议内容，我丢三落四……
我愁云惨淡地去找苏谨行指点迷津，回来时路过销售经理办公室，门虚掩着，就听见向明真高贵冷艳的声音：“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想不到这么快。”
“我不是见你。”
我本来都走过去了，听了这句又回来，那分明是陈驰的声音。
向明真又说：“你就为了她，不惜欺骗大哥？由着陈叔被审查？”
陈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向明真说：“你要像以前一样玩玩，也就罢了，若是个比我出色的女人，我也认了。但是她无论家世、相貌、学识，样样都不如我，為什麼要選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陈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向明真拍了一下桌子，说：“你——，那苏婉婉呢？你不担心她？”
陈驰冷笑一声，说：“现在想起婉婉了？当初你和陈张设计她的时候，想什么了？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还是有考虑过我的？拜你们所赐，我才能逍遥那些年。”
向明真放低了姿态，说：“那我们的婚事……”
陈驰打断她：“你跟谁订下的，找谁去，我从未应允。对了，他好像正在被你们审查？做做戏就行了，当然，你动真格的也可以，看我会不会在乎！”
“你可真无情！”
“彼此彼此，总裁先请吧，我还有事。”
我快速跑到走廊拐角藏起来，像偷听到什么机密一样，心跳个不停。向大脑输送信息的高速公路一下就堵车了，排在最前边的问题是：陈驰怎么来公司了？我调整一下情绪，等向明真走远了，又回到销售部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
我根本没想过里边会有些什么人，就是一冲动，就是要确定里的人是谁，陈驰的声音响起：“请进！”
他一见是我，就笑起来，叫了声“玲珑”，我迫不及待的问他怎么会来，他笑着说：“我要只给你一个人剪头发，所以只好辞了那里呀。你说我可以找间公司上班，我就来了。”
我瞪着眼看他不说话，他终于说：“好吧，我是怕向明真欺负你。”
我终于想起被我忘掉的事情是什么了，就是这个向明真。
欧明辉说过的向大小姐，陈张在电话里说的向明真，就连苏谨行在她来了之后都马上提醒我，要离她远些。她不是没事下个凡玩玩，也不是冲着欧明辉来的，竟然是冲着陈驰！
她不直接去找他，来这个小公司做什么？还调我给她当秘书？这特么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我这是究竟是走了大运了，还是命犯太岁，这存在感怎么“忽”的就飙升了？
我理清了这件事，第二个重中之重的问题就随之而来，我问陈驰：“你和她——订婚了？”
“没有，是我爸爸和向明真的意思，我不同意，所以离开了，躲在这里。”
我忽然就觉得特不真实，那种他离我很遥远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在下一个转身，就会失去所有。我扑过去抱住他，害怕到颤抖。
他一下下地拍着我的后背，无声地安抚。他说：“我不会走的。向明真虽然强势，但是她很骄傲，骄傲到只要认为你不如她，她就不会太为难你。放心吧，有我在的。”
只要你还喘着气，你就得活下去，不管面对的是挫折打击，还是冷嘲热讽，你都不能一死了之。所以当向明真说，让我带着陈驰熟悉销售部成员时，我尽管一百二十万分个不情愿，还是要照做。
马经理在欧明辉刚来时就已经辞职了，舍了女强人的位子，准备嫁进顾家，相夫教子，这个位子便一直空着。欧明辉似乎也不在乎公司是否盈利，仿佛就是没事弄个公司来玩玩，我想迟早有一天公司要破产。
所以尽管销售部副经理一直觊觎能扶正这个位子，却始终没有得手，如今陈驰一来，副经理自然一脸不忿儿。而宋晓波只看陈驰一眼，马上就泪水汪汪，扑过来就要抓他的手，陈驰不着痕迹的往边上让了让，我就势往前两步，刚好挡住。
宋晓波说：“你——你是来看我的吗？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绝情。”
副经理说：“感情陈经理是来谈情说爱的！”
陈驰优雅有礼地回道：“工作谈情，劳逸结合，难道副经理没有谈过情？”
我见过的陈驰，从来都是含蓄内敛，不知道他锋芒毕露时是何等样的风彩，我想，也许这样的小环境根本就不适合他，他就应该是那种站在众人之上，呼风唤雨的角色。就像欧明辉再怎么不着调，也会对陈驰有求必应；就像他对向明真再怎么冷酷无情，向明真依然紧追不舍。
自从欧明辉消失以后，销售部消停了不少，也有人拐弯抹角的向我打听过，但我着实不知，反而落了个知情不报、自私到底的名声。如今陈驰的出现绝对像一针强心剂，活络了不少。
也许欧明辉是故意在平易近人中表现出一丝轻佻，但陈驰却是成熟稳重；欧明辉从不避男女之嫌，而陈驰却总在亲和中保持一份距离，这种距离感反而让人心痒难搔。我想，我很快就会变得和李曼文一样，甚至比之不如，因为我比她更没自信。
向明真果然如陈驰所说，没怎么为难我，或者是根本不屑为难于我。也许她一直都认为，凭我，是绝不可能跟她争到陈驰的，所以只是布置正常工作，尽管这些工作，是我吃不消的。而在我经常的加班中，她早已以各种理由拖走了陈驰，单独相处。
我很郁闷。
我不是不相信陈驰，但就是郁闷，越想越郁闷。
一个星期，像过一个世纪。
人一焦虑，必然烦燥。我理智上大道理讲得一清二楚，感情上却顺不过这口气。我把这份烦燥压在心底，层层如累卵，我知道终有一天会蛋打汁飞，问题是这个宣泄的出口，我不想落在陈驰身上。
周五快下班时，我一边想着周末终于可以二人世界，一边去找苏谨行请教问题。我还不敢在公司里公然去找陈驰，那等于摆明了挑衅向明真，那我一定更没好果子吃，而能帮我解决这么高端问题的，就只有苏谨行。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既然我可以在这个城市的马路上，随随便便的就能遇到一个曾经认识的人，所以听到宋晓波和王琳琳在背后谈论我，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我从苏谨行办公室出来，回我办公室要拐一个弯，而她们就在另一边，离我只有那一个拐角的距离，我靠在墙上，消化宋晓波带给我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