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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 6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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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佑在黄越的病房外踌躇了片刻,才敲了敲门入内,孙亚芙正在全神贯注地给黄越喂粥。

黄越见陆辰佑站在门口,对孙亚芙轻声说道:“我和阿佑说点事情。”

孙亚芙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和陆辰佑笑笑,走了出去。

陆辰佑走近,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好点了么?”

手术过后的黄越虚弱了很多,整个人很消瘦,脸上毫无血色,扯动干涩的嘴唇,笑得很勉强,“都死过一回的人了,现在不算什么。”

陆辰佑抿了抿唇,眼里有几分失神,喃喃开口:“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不符时机,但是…”

黄越看着天花板笑笑,用一种预料之中的语气道:“是不是亚然的事情?”收起笑容,继续说道:“出事的那天,他开着车跟在我们后面。”

陆辰佑一脸平静,毫不意外,吴帆口中出现在现场的男人果然是孙亚然!

“阿佑,关于亚然,我其实一直对你有所隐瞒。”又自顾自地说道:“三年前小诗的爸爸从检察院出来不是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么,直到第二天发现他的尸体。”说完,眼角瞥向一边,动了动喉咙,“伯父不是平白无故消失的。出了检察院,他是和亚然一起离开的。伯父没有想到亚然他…”

陆辰佑的胸口一阵紧缩,“是亚然动的手?”

黄越摇了摇头,“我在调查的时候检查了停车场的摄像头视频,发现亚然的车停在那里,又见他上了伯父的车。我当时没有办法,他是亚芙的哥哥,是我从小的玩伴。情急之下,我就…”

“你就删了那段视频了。”

“算是侥幸逃过了,当时我负责排查地下停车场,向上级汇报的时候没有怀疑。”

“阿越,你怎么能?”

黄越苦涩一笑,“我有让他去自首的,可是他当时向我下跪了。孙亚然向我下跪了,阿佑。他当时那么绝望,他说他是因为不得以的理由,我没有办法。”又看着陆辰佑,缓缓开口:“我当时心软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却只字不提,向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陆辰佑握紧双拳,眉心紧锁,一字一句地消化黄越的话。

“我以为他从此罢手了,但是那天你跟我说起小诗在B市遇到董安阳时,又想起他从枫叶林卫生间里出来时不自然的表情,我才开始怀疑。”黄越声音已经格外沙哑,“阿佑,拉他一把吧。那天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是他,我没有对局里说起过。我知道我做了什么,可现在我…”

陆辰佑深吸一口气,默默地看着黄越。

“那天董安阳见他就跑了,应该是让他来灭口的。”

“我联系不上他,一直关机。”

黄越的眼里蒙起一层雾气,扑朔迷离,“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隐瞒,就不会这样。”

陆辰佑见此,缓缓起身,语气平和,“太晚了,阿越。”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黄越无力绝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亚然接走伯父的事情,能不能先别让小诗知道。”

陆辰佑站在原地,仰头吸了一口气,“纸是包住火的,你好好休息。”

陆辰佑站在河堤边,双手插在裤兜里,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神色沉静。听到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平淡地开口:“你来了?”

孙亚然没有应答,走到他身旁站好,看着远处。今早打开手机,收到他的留言。

“为什么?”陆辰佑简短地问道,双拳握得指节发响,隐忍着怒气。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孙亚然冷笑一声,无所谓地回答。

这一句话轻而易举就点燃了陆辰佑所有的怒气,毫不犹豫地抡起右拳,用力往孙亚然脸上打去。

等孙亚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地上,左颊传来阵痛,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尖。他没有伸手捂脸,而是抬眼看着眼前怒火中烧的陆辰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辰佑,在他印象中,他一直是温和冷静的君子。嘴角勾起痞笑,转过右脸对着他,“这边也打一拳吧,正好对称。”

陆辰佑一时难以抑制燃燃怒火,快步上去,半蹲下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禁放大声贝,“为什么?!”

孙亚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没有看错,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好似翻滚着波光,突然不忍心直视,别开眼,“你这样揪着我,我要怎么开口?”

陆辰佑猛地放开,孙亚然重心不稳,又躺回了地上。没过两秒,又利落地起身,随意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正了正衬衫领口,也没理会面如土色的陆辰佑,自顾自地在河堤边坐下,“这么站着说话不累么?”

陆辰佑刚才发泄了一通,渐渐平静下来,迟疑了会,在他身旁坐下。

“靠,下手那么重,都流血了。”孙亚然抱怨了一声,又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陆辰佑对他的埋怨不理不睬,脸色依旧很难看。

孙亚然把双臂撑在身后,语气很轻松,“我想该说的阿越应该都说得差不多了吧,这几年来也为难他了。”

陆辰佑抽出一支烟,把烟盒随手扔在地上,目光停留在远处,抽起烟来。

孙亚然看一眼地上的烟盒,失笑,“这个牌子的烟还是我推荐给你的,当初小诗离开时,你那要死不活的样,你还记得么?”

陆辰佑抽了两口,一阵心烦,又迅速灭掉。

孙亚然耸耸肩,伸直两腿,动作悠闲,“我之前好了一个女朋友。”

陆辰佑狐疑地看着他,这件事情他从来不知道。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说完,又陷入回忆之中,“朋友的朋友介绍的,第一眼见了就很喜欢,只不过她对我不是很来电。后来猛追了五个月,才好上的。”孙亚然看着平静的河面,“那时我算是我们律师事务所的新人,大案子一般都不会交个新人的。当时带我的一个前辈对我很有信心,便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了。”

“我当时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怎么说来,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认可吧。我们这一行,你知道的,要混出个名声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委托方是徐氏公司,他们和陈氏公司因为一个项目合同引起了纠纷。”

“有一天,我到徐氏公司找了解情况,徐氏的地下停车场很大,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先的车位,结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无意间听到了徐智和于展鹏在商量机场高架桥坍塌的事情。”

陆辰佑有些诧异,却也耐心地听他说完。

“我以为他们根本没有留意到我,后来我帮徐氏打赢了官司,平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可是有一天,徐智打电话邀我见面,我到了那里的时候,没想到于展鹏,赵匡益也在。”停了停,又道:“也就是惠泽大桥坍塌的后几天。原来那天赵匡益也去徐氏公司,我被他发现了。后来他可能是调查了我,知道我和小诗是朋友,也知道我有个刚交往上的女朋友。”

“难道他们拿你女朋友威胁你?”

孙亚然的眼神顿时暗了光,“伯父出来的时候我假装没开车,他好心送我。因为我和伯父认识,再加上我职业的关系,也不会让伯父起疑心,正好掩人耳目。”

“之后呢?”

“他们给了我□□,我把伯父迷晕,之后便交给了他们。直到第二天我看到新闻…后来阿越劝我自首,只要我把真相说出来,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是我不能,那时候我联系不上我的女朋友,没过几天她出了车祸,可是我知道这不是车祸,是他们给我的警告。后来,这起车祸当作了意外处理,我本想着把她介绍给你们的,我们刚交往两个星期而已。”孙亚然握起拳头,猛地往地上一砸,顿时血肉模糊。

“董安阳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去自首,他不敢保证我的家人会发生什么。介于我女朋友的事情,我还是妥协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

“赵匡益一直让我盯着你,一直担心你暗中调查。于展鹏出事后,他觉得可能与小诗有关,让我暗中监视。可是阿越对我一直怀有戒备,你们暗中商量的事情从来不让我知道。那天在枫叶林,我其实早到了,在门口听到小诗要去B市找U盘的事情,才去卫生间里给赵匡益传了短信。”说完,拿起地上的烟盒,拿出一支点燃。

“阿越怎么样了?”

“算是度过危险期了,伤得挺严重,好在保住了性命。”

孙亚然笑得很无奈,“我欠了他很多,把他弄成这样,亚芙一定不会原谅我,还有小旻,还有爸妈。”还有我自己。慢悠悠地吐出烟,“现在对赵匡益来说,最重要的是你们手里的U盘,他手里那个也重要,却不如你们手里那个致命。但现在风声紧乱,他也不敢有太明显的举动。”

“U盘是你从事务所里拿走的。”

孙亚然毫不避讳地点点头,“那个女孩我之前见过她和于展鹏一起,那天她匆匆来事务所找方估仲,便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后来把U盘给了赵匡益。”

“赵匡益打算杀了董安阳么?”

“他现在是通缉犯,最近也频频出错,对赵匡益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怎么可能还想着帮他善后?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你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阿越弄成这样,我怕赵匡益对我家人下手。”

陆辰佑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自首吧。”

孙亚然深长地吸了一口烟,苦笑,没有回答。

两人静坐了一阵,孙亚然开口,“这几年来,我从来没有安心过,不管你信不信。从听到他们对话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脱轨了。阿越还嘲笑我一直没有女朋友,有了又怎样,让她成为威胁我的筹码吗?”又无奈地笑笑,“快回去吧,赵匡益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也不清楚,他只会安排我们做事,你们还是小心点。”

陆辰佑起身,“你不走?”

“我想呆会,好久没有这种平静了,能把烟留给我么?”

陆辰佑点点头,看着孙亚然孤单落寞的身影,无法想象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突然觉得于心不忍。

这件该死的事情,到底偏轨了几个人的生活?

陆辰佑离开后,孙亚然抽完了所有的烟,抽到最后几根,不知怎的,眼角湿湿的。

生活最残忍的地方在于,无论它怎么伤害你,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

王诗吟前脚只进家门,门铃就响了,打来一看,来者行色匆匆,鼻尖渗出一层细汗。

“哥,你怎么来了?”

王世雍喘了口气,“之前U盘被偷的事情,现在有着落了。”

“去沙发上歇歇,我给你倒水。”

“方估仲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是谁拿走的U盘。”

王诗吟递了杯水,王世雍一下喝完,“那天确实是正大律师事务所有人员都要参加会议,但是中途有一名律师离席了。”

“谁?”

“孙亚然。”

“什么?”王诗吟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怎么了?”王世雍并不知道王诗吟和孙亚然是朋友,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再说,这是件好事啊!

“没什么,你说。”一颗心却忐忑不安,她怕听到那个差强人意的结果。

“我托朋友排查了地铁站的摄像头,孙亚然一直跟在莫敏身后。虽然可能是巧合,但是哪有这么巧。”

“这不是巧合。”两人应声望去,是站在玄关的陆辰佑。刚才交谈得太专注,完全没有留意到他进门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王诗吟实在难以置信,一时语塞。

陆辰佑边走边说:“从律师事务所偷走U盘,把莫敏推下铁轨的人,是亚然没错。”

王诗吟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一个退步,跌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回事?”王世雍不解。

陆辰佑上前,在王诗吟前面蹲下,满眼爱怜,“我也很...”

他也很意外,他也很难过,以前的猜测成为不可逆转的事实,并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这些话突然哽在嘴边,不知如何说起。

孙亚然对于他来说,是好朋友,铁哥们,更是兄弟。

王世雍看着极为痛苦的两人,不打算追问太多,“莫敏今天出院,我过去接她。”

待王世雍离开后,王诗吟猛地搂过陆辰佑的脖子,泪如雨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这样!”

陆辰佑轻拍她的背,默默地安抚着她。

远远看去,更像两个无助的人在互相取暖。

夜里,王诗吟收到了赵子樊的短信: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这么沉重的三个字,很显然,赵子樊是替他的父母说的。

王诗吟放好手机,鼻子忽然一酸,默默流泪。借着洁白的月光,看着旁边陆辰佑安静的睡脸,往他怀里挪了挪,陆辰佑没有睁眼,圈紧了怀里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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