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与你同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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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无数个往日，太阳从同一个地方升起，开始了又一个今天。
小镇的生活还是很平静，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声音，熟人偶遇时交谈的声音，摊主的吆喝声，买东西的人询问价格的声音……
小镇居民的日子似乎永远都是一样的，日复一日，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有平淡。但摩云庄内的人似乎就很不一样了，昨天还在庄外的飞云和里弦劲此刻正与庄主在书房内翻看着从博陵带回来的各种书籍。
三个人在堆满东西的书房内一本接着一本的翻看着，不同的字体，不同的行文风格，不同的日期。太阳已经从东方的地平线爬到了中天，又从中天爬到了西地平线，影子短了又长了，但飞云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让他们心弦一颤的字眼。
“竟然一无所获。”里弦劲不无失望的说道。
“是啊，一天，徒劳。”飞云也抱怨道。
“依我看，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弦劲上午看资料，下午练功，我与弦劲反过来，云儿你就自便吧。”庄主沉声说道。
“行，先去吃晚饭吧。”里弦劲看了一下满屋子的东西说道。
夜，很快就来了，飞云用过晚餐后就独自一人去了后山，庄主和里弦劲各自回去埋头于书山，院子里除了下人就只有清鸿和若梦俩人在走动。
“清鸿姐，你……恨天元吗？”若梦轻声问道。
“什么？”清鸿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恨多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天元……”若梦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
“我的确很恨多斯，恨多斯所在的整个团队，可我没有能力报仇。”清鸿略带忧伤的说道。
若梦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了，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语言，可若梦还是说了，表情严肃的说了。
“我总觉得天元身上有什么被他极力隐藏着，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晚，我从他眼睛的最深处看到了落寞，还有坚强，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说明那一刻的感觉，我感觉……天元似乎是一个……孤儿。”若梦斟酌了好一会儿总算说完了。
“孤儿。”清鸿喃喃的说道，清鸿对若梦的话感到惊讶。
“我只知道在他照顾我的那段日子里，他给我的感觉不是傲慢冷漠，而是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似乎他的傲慢冷漠只是一种掩饰，但又似乎并不完全是掩饰。”清鸿回忆起小白屋的日子。
“复杂的人，就如那复杂的千颜树。”若梦看着前面的千颜树说道。
清鸿抬起头看向前方，果然是那株千颜。月光下的千颜呈现出与白天不一样的美，无法用语言言说的美，慢慢走近，那独特的幽香给人一种愉悦感，如温润的春风拂过每一寸肌肤，滋润每一个毛孔。
“清鸿姐，晚安。”走到清鸿屋前时若梦说道。
“嗯，晚安。”清鸿安静的回道。
推开门，走进了自己馨香的小屋，点亮孤灯，昏黄的烛光驱赶着黑暗，跳跃到屋子里可以驻足的地方。清鸿坐在桌旁，看着空中的某一点。斩不断的思绪，怡人的幽香，清鸿感到心中有些烦闷。
清鸿走出了屋子，关上了门，只留孤灯独钓情愁。清鸿随意的走着，走到了后山脚下。清鸿看着前方，月是缺月，但还是照亮了通往观日亭的小径。清鸿想到了飞云练功的地方，飞云说过，当心中有心事的时候可以到那里舒缓一下心情。
清鸿一步步的走在小径上，很快走到了那条通往山的另一边的小径前。蜿蜒曲折的小径，隐没在花草之间，却并非无人问津。清鸿踏上小径，向山的那边，飞云练功的地方走去。走了一半，清鸿看看了前方，发现前方空中那令人费解的景象。同样是月光流泻的空间，为什么练功的那块空地上方那一块空间比周围要暗一些了，并且越靠近中间越暗，最后成为一个黑点，就如同空中被某人砸了一个小洞，周围的光亮都流向了那个小洞，然后不知所踪。清鸿想起了水塘中的漩涡，一个点，周围的水在围绕着点旋转，难不成空中也会有漩涡？清鸿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脚步慢慢的，轻轻的向前移动。
清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练功的空地前，躲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忐忑的看着空中那难以置信的一幕。
突然，那块空间的黑色渐渐消失，黑点周围的空间恢复了月华下的纯净面貌，那个黑点渐渐脱去黑色的外衣，显露出一个人的形状。飞云，清鸿立即认出了那个凌空的人，也就在飞云这两个字如闪电般伴随着隆隆雷声闪过清鸿的脑海的时候，飞云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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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天穹，你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被暴露在空气之中时竟会长出尖锐的刺，有意无意的刺痛某些人。
“你刚才吓死我了。”清鸿微嗔道。
“我只是担心被别人发现而已。”飞云对清鸿微笑着说道。
清鸿也对飞云微笑了一下，然后带着浅浅的笑容，面向明净的空，明净的月。
飞云和清鸿并肩坐在空地旁边的一块巨石上，时不时晃动一下腿，看着天上那一轮缺月。夜风拂过，清鸿微蓝的秀发在优雅的舞蹈。
“你不是只能通过饮食吸收灵力的吗？”清鸿柔声问道。
“在那一夜之前我的确是的。”飞云淡淡的说道。
“那一夜？”清鸿疑惑的问道。
“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飞云看着手中的一根草，然后又看向前方的空中，回忆着那些往事。“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但也就在看似平常的夜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模糊的梦。我梦到了很多零碎的事物。有一望无际的汪洋，汪洋上漂浮着巨大的冰块，有千军万马，有松林幽竹，还有十三个模糊的人。再有就是我梦见自己可以吸收任何灵力。后来我尝试着吸收太阳光，竟然成功了。然后，我就常常在这儿吸收太阳光和月光。”
“可你为什么对你父亲和弦劲叔叔只字不提呢？”清鸿问道。
“因为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何况我还不清楚那梦中的很多景象。”
“他们就没怀疑什么？”
“没有。父亲他们后来发现我的灵力变得很强，认为那是上天对于我只能通过饮食获得灵力的一种补偿。毕竟我出生后自能通过饮食获得灵力就很诡异，所以我身上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也就不诡异了。”飞云笑着说道。
“我听我父亲说过，灵力其实就是能量，来自于外界的能量。这么说，风里的能量也是灵力，你应该也可以吸收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这很难，所以我还是通过吸收太阳之灵和月之灵，不过，最近我发现我还可以吸收周围空气里的灵力，就像这样。”飞云说完就展示给清鸿看。
飞云把右手拿到胸前，然后，周围的温度就立即下降，飞云的手中则有了一根粗糙的冰箭。清鸿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因为空气温度下降而抱紧了双臂，飞云看到了立即融化蒸发了冰箭，使周围的温度恢复如初。
“制造冰箭不是要消耗灵力的吗？”清鸿恢复了常态问道。
“嗯，父亲和弦劲叔叔他们确实要消耗灵力，因为他们无法吸收空气中的灵力。至于我为何可以，我也不清楚，并且我觉得天元他们也可以。”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说如果你用冰进行攻击的话既可以攻击又可以获得灵力。”
“是的，但这并不意味这我就可以放弃其他攻击形式，因为冰攻击也有其缺点。冰攻击要比光攻击慢一些，因为冰攻击要先吸收灵力形成冰，再释放灵力激发冰进行攻击，而光攻击则一直是释放灵力，冰攻击的招式要比光攻击难一些，比如我、天元、多斯，都可以使用一些较复杂的光攻击招式和光防御招式，但却只能使用简单的冰攻击和冰防御招式。”飞云解释道。
“就像你刚才弄出来的冰箭？可也太粗糙了。”清鸿说道。
飞云听到清鸿说冰箭太粗糙，不禁笑了笑。
“不是我不想把它弄得光滑，而是能力不够。冰攻击所制成的冰越精致，越复杂，制冰速度越快，说明那个人的灵力越强，但这只是很一般，比较草率的判定，不能用于所有情况，有的人或许就是喜欢使用简单结构的冰。”
“那我期待你能制出精致的冰的那一天。”清鸿笑着真诚的说道。
“其实，我倒是见过一个可以把冰制得比较精致的人，他叫神风。在你来的几个星期之前，我在镇上的酒店里见到三个人，三个我终生难忘的人。三人和我差不多大，两个男的叫神风和哲铎，女的叫霄雪。他们都是在寂寞枯燥的生活中成长的人，他们为了自由和未来，历经艰险，走出了原来的部落。他们往西走到了界山，然后南下。开始的时候神风和霄雪的灵力并不强，到达我这的时候，因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他们的灵力已经比我强得多。那个神风和我一样，灵力属于攻击性的，而霄雪的灵力实在太特殊了，属于防御性的，叫净灵之力，可以让别人无法使用灵力攻击，另外一个人，哲铎，是一个普通人，只有很低的灵力，但他很博学，这一点让我大开眼界。本来我准备留他们一段时间的，但他们说要去行走天下。我一直送他们到很远，分手的时候，神风像我展示了冰攻击，他制冰的速度比我和多斯、天元都要快一点，冰也很光滑，比较精致。那个霄雪……跟你长得很像，只是他的头发是黑色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飞云一直在看着清鸿，看她的脸，她的发。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见他们，特别是那个霄雪。”清鸿也看着飞云说道，脸上微笑着。
“你刚才提到天元、多斯使用冰攻击，天元我们都见过，那个多斯……你见过他的冰攻击？”清鸿发现了飞云话中的一个可疑点。
飞云听到清鸿的问话，心中一颤。糟了，说漏了。飞云想到。缄默了一会儿，飞云决定告诉清鸿那天发生的事。
“清鸿，其实那天我去救你和父亲他们并不是因为迷路才晚到的，而是因为我在半路上遇到了多斯……”那天发生的事情清晰如昨，好像被冰冻后藏在什么地方的标本，纤毫毕现，飞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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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前一个晚上，自己想找里弦劲好好聊聊，看他能不能告诉自己博陵那儿的实情。走出观日亭，自己径直往弦劲叔叔的屋子走去。屋子的门关着，但门缝和窗子流泻出烛光。自己走到门前，用手敲了几下门，但迟迟不见弦劲叔叔开门。直觉告诉自己今晚可能会出事。轻轻的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蜡烛默默的散发着温暖的光。自己走到桌子前，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是弦劲叔叔写的几个字。
“飞云，我有事要到博陵去一趟。”
墨迹未干，看来弦劲叔叔并未走多远。自己想到。放下纸，关上门，立即如风一般走出庄子。抬头向通往博陵方向的天空看去，空中有一个黑点在远离自己。自己迫不及待的施展御风，跟着那个小黑点——弦劲叔叔向着博陵破空飞去。
寒风砸在脸上，令人生疼，自己小心的打开金挫防护结界，控制着灵力，不让前方的弦劲叔叔发现。也不知飞出了多远，应该是在到博陵距离一半的地方，自己敏锐的感到下面前方有灵力。灵力被控制得很弱，但分布面积却很广。陷阱。这两个字迅速在大脑中闪过，同时，另一个念头也接着闪过——以弦劲叔叔的灵力而言，他不会感应到下面这股灵力的存在。千钧一发。自己立即转变方向，向着下面灵力发出的地方冲过去。灵力渐渐凝聚，金挫防护结界越来越强。
落地了，踩在冰冷的积雪上。前方，一个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的少年在看着自己。
“你就是里弦劲？真不简单，竟然感应到了我设下的灵力网。不过，似乎太年轻了点。”那个少年边向自己走过来边说道，语气里是傲慢和鄙夷。
对方走路的步伐很均匀，脚印很轻。看来是个高手。他到底是谁呢？自己心中想道。
“你又是谁，在这儿布下灵力网。”自己站在原地冷静的说道。
“我，呵，好吧，就让我告诉你，免得你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死的。我就是多斯，也就是把博陵夷为平地的人。”对方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大地塌陷，树木纷纷轰然倒地，霹雳从天而降，正好打在自己身上。“把博陵夷为平地”那么博陵伯伯和清鸿怎么样了呢？难怪弦劲叔叔始终闪烁其词，不肯告诉我真相。
“不过说实话，那个博陵还真有两下子，竟然杀死了我的一个护卫。不过，可惜啊，他还是没能够接的了我一招半式。”多斯依旧目中无人的说道，似乎他觉得自己惊愕的样子很有趣。
“你杀了博陵伯伯，那清鸿呢？”血液如煮沸了的水一样在沸腾，愤怒已经将理智焚烧得只剩灰烬和袅袅青烟。
“博陵伯伯？你不是里弦劲。这么说，你是飞云。算了，无所谓，解决了你再去解决里弦劲也一样。你问我清鸿怎么样了，告诉你吧，主上不允许我动她一根汗毛，所以她现在很好，毫发未损。”多斯说道。“另外，不要这么生气，冷静一点吗，面对死亡要从容。”
愤怒驱使自己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八道手一般大小的光刃风驰电掣的向多斯飞去，多斯显然低估了自己，带着一丝惊讶迅速后退以争取时间。多斯一面风一般后撤，一边伸出手在空中划了几下，几道光刃从多斯那儿夹着劲风冲向自己发出的光刃，有七道光刃被抵挡住，但还是有一道击中了多斯，那道光刃一半打在了多斯的手臂上，一半击在远处的一颗树上，到达那棵树时，光刃已是强弩之末，只是把树上的积雪震得纷飞。多斯停了下来，觑了一眼手臂，估计是在庆幸及时打开了金挫防护结界。
虽然有金挫防护结界，但那条手臂毕竟被击中了，他的灵力应该有所下降了。自己想到。
多斯看着自己，眼中已经有了些许愤怒，不是完全的鄙夷。多斯向自己冲过来，发出几根粗糙的冰箭，自己立即划出数道光刃抵挡冰箭，可是，那时多斯已经一跃到了空中，凝聚了灵力的手已经在空中凌厉的划了一下。那一刻，恐惧弥漫全身。自己即使能抵挡冰箭的攻击，也不能抵挡那来自空中的光攻击，后退，可是身后是一颗参天大树。自己在向旁边移动并后退了几步后立即一跃至空中，以免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自己的光刃顺利的抵挡了冰箭的攻击，多斯的光攻击则打在了刚才身后那株树的底部，树被击中，并没有立即发生什么变化，还是如以往的无数光阴一样挺立在那儿，可仅仅过了两三秒，那棵树晃动身体，缓缓倒地。树的根部竟然被斜斜的削断了。白色的伤口，刺眼的白色，如地上遍布的积雪。多斯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空气中都有些什么呢，灵力、恐惧、杀戮、凉意。自己后来和多斯打了好长时间，周围不知有多少树木因为自己和多斯而惨遭横祸。黎明到来了，自己和多斯的灵力都已经所剩无多，得尽快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博陵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发出一记冰箭攻击后，立即收敛灵力，躲在一棵树后面，等待着多斯。果然，多斯慢慢靠近了，然后，自己发出来最后的八道光刃。这一次，多斯只抵挡住了两道，其余的六道纷纷打在多斯身上。虽然多斯的防护结界还是没有破碎，但已经千疮百孔，多斯本人也身受重伤。
自己已经没有灵力再发动攻击了，多斯也没有，自己和多斯用眼神对峙着。森林很寂静，如同一场庄严肃穆的葬礼。对峙了不过一会儿，多斯就慢慢转身离开了，看着多斯离开时的落寞背影，自己心中突然有一种隐隐的疼痛。
实在太累了，自己只能躺在皑皑白雪上休息，一面喘着气，一面慢慢吸收着周围空气和太阳光中的灵力。应该过了好久，因为太阳已经过了中天，灵力才恢复了一部分。已经没有时间休息了，自己要立即赶到博陵去。
……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打伤了天元，救了你。”飞云终于说完了。
“原来在打伤天元之前，你已经和多斯交过手了。”清鸿说道。
“真可惜，那一次没能替你报仇雪恨。”
“没关系。”
“其实，昨天我又和多斯简单的过了几招。”
“你飞了那么远再和多斯打，没受伤吧？”清鸿一听飞云说和多斯打过，立即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消耗了些灵力，因为是以切磋为名，只过了两招。后来，我见到了那个‘朱雀’，也就是天元他们的主上。那个‘朱雀’……是一个很难用语言形容的人，他的灵力强大得可怕，但他没有伤害我，反而很亲和，他对我说了很多话，但他最后在我耳边说道那句话实在很令人感到费解。”飞云又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什么话？”清鸿柔声问道。
“他说十三个人，我是第五个。我的梦中经常会出现十三个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第五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十三个人中的第五个？还是我与第五个有关？现在，我不禁对未来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我诡异的灵力，迷幻的梦，还有深不可测的‘朱雀’。”说到最后，飞云心中有了丝丝惆怅与惶惑。
“无论发生什么，我与你同在。”清鸿望着飞云，深情的说道。
然后，清鸿靠在飞云的肩上，微蓝的秀发触碰到了飞云的脸颊。飞云心中产生了暖意，如寒冬里驱散寒冷的篝火。飞云搂住清鸿，两人紧紧的依偎着，看向远天，那一轮缺月。
周围很静，但远处还有一颗搏动的心脏。飞云和清鸿的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一颗大树的后面，有一个人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俩的谈话。那个人是里弦劲。难不成飞云就是第五使的转世。里弦劲两臂交叉在胸前，低头沉思着。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了深暗的天穹。暗黑的天穹，你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被暴露在空气之中时竟会长出尖锐的刺，有意无意的刺痛某些人。想完这一句话，里弦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因为他离开了，所以他没有听到飞云和清鸿接下来的对话。
“飞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和弦劲叔叔两个人把太多的东西隐藏在了心里，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现在，我总算知道你心中隐藏了什么了。”清鸿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隐藏了太多东西。”飞云温柔的说道。
“从你的眼睛看出来的，还有就是你那个蹩脚的理由。”
“什么理由？”
“上一次你带我和若梦来这，若梦问你是否去过北边的大海，你说在观日亭上见过，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因为在观日亭上无论天气多好都看不到大海。”
飞云听了没有说话，而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