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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归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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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的行李搬到了小酒吧,我跟他说,我跟方方说好了,去阿姨那里住。他说道,阿姨那里客满了。我有些困惑地说道:“方方明明答应我了。”他挠了挠头,“她可能不知道。”“订房这件事不是归方方管了吗?她怎么会不知道。”

阿阳有些窘迫,“我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脸红的样子,不自觉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了,反倒冷静了起来,调侃的语气,“你要不要住,不住,你睡街头去。”

我忙止住笑声,连连说道:“要住的,要住的。”

走了一年,刚一回来,还是不免有些陌生感,即便他这里的摆设千年如一日。

我站在下面,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那个小阁楼,他把我的行李箱搬上去后,走下来,“你站在这里傻愣着干什么啊?”

“我不上,上面是不是又变成小黑屋了?”他拉过我的手,从后面推着我一步一步往上走,一道亮光照得我的眼睛直睁不开。

小窗台没有了,变成了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小阳台,海棠树的枝桠伸进了阳台,上面长了不少的小花苞。

我回头看向阿阳,阿阳上前轻轻触碰那些花苞,说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再过不久,海棠花就要开满枝桠了。”

兴许是坐了一天的火车太过劳累了,一觉睡醒,发现已是天黑。下楼一看,空空如也,阿阳也不在,可能是去阿姨那里了,可是,怎么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叫我起来,难道是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肚子适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往窗口望去,对面的饺子铺依然很热闹。本来想着回来的第一餐,应该能吃到一顿阿姨做的丰富大餐的,可是现在却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等阿阳回来,一定好好说他一通。

我上楼去披上一件薄外套,正准备下去享用一顿美味的饺子,二楼的灯“啪”的一声突然亮了起来。我脚步匆匆下楼,阿阳看着我,问道:“你要出去?”

我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饺子,刚才的郁结之气一下子就消散了,脚步也轻盈起来,“没有啊。”

他拿出了两双筷子,“想喝什么汤?花蟹汤要不要,今天刚好抓了新鲜的花蟹。”我点点头,说道:“好是好,可是现在煮要煮到什么时候?”他耸耸肩,“刚好吃宵夜啊。”

“吃宵夜?等一下就到时间下去看店了。”我指着时间,“谁在这里看火呀?”

他指了指我,说道:“你呀?”

“我?”

“是,你当我这里是疗养院呀,就算住院,也得有些有偿代价。”

“谁说我白吃白住呀,我有给你看店。所以,我等一下不用下去帮忙了吗?”

“您好好歇着吧,你不给我添倒忙就不错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年不见,他就这样待我,乔坤西说得对,我跟他简直就是水跟火,完全无法融合。

夜晚降临,酒吧慢慢热闹起来,我坐在上面的楼梯口的转角,看着下面熟悉的场景,一位年轻人在上面拿着吉他独自弹奏,下面坐着几位他的同伴,有的在侧耳倾听,有的则在愉快地聊着天,其中听得最认真的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她正面对着那个男孩子,几乎没怎么与他人说话,但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时不时从那男孩的身上飘过。她在意的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人,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他客人也都在各自聊着天,今天最特别的是,没有一个人是独自一人在喝闷酒的。所以,氛围看上去都还不错。就连阿阳都被两个美女围住,脱不开身,他一边调酒,一边轻松地跟两位美女聊天,神采飞扬地,我可记得刚才他可不是这样的,在这之前,他可是一副很嫌弃的表情对待我。

我还欣赏那位自弹自唱的小帅哥的演奏,正起兴着,眼一瞟,看到阿阳一手叉腰,正看着我,旁边那两个美女也看着我嘻嘻笑起来。我赶紧连爬带滚地回楼上看汤去了。

我承认把这一大锅汤喝完,出于报复的心理比较大,谁让我才刚回来他就给我脸色看,而对莫不相识的美女却是笑脸相迎。

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不安了一个晚上。我吃饱喝足后,上楼倒头就躺下,一直睁眼听着下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然后是关灯的声音。我打开手机,方方这丫头没有在线。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跑到对面的饺子店,阿叔看到我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的。韭菜饺,虾饺,还有猪肉饺各给我拿了一份,我也没拦着他,向他道谢后,一并全带走。要负荆请罪,诚意当然也应该是要足一点的。

我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阿阳还在蒙头大睡。我留了一张字条贴在冰箱上,拿起潘晓梦要我带的礼物蹑手蹑脚出门了。因为行动不便,我叫了一辆三轮车,带着潘晓梦的礼物一路奔向那个熟悉的家。一如当年,我们俩刚到这里一样,一样的兴奋,一样的激动,还有一样清凉的风。

很快就到了民宿街,我拉着行李箱,一步步在这熟悉的街道上走着,香气袅袅,人们已经摆起了早餐的摊点。

远远我就看了林伯,他正坐在石阶上,吃着早餐。我还没走近,就按捺不住心中大喊道:“林伯!”林伯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我站定到他面前,“林伯,我回来了。”他慢慢站起身,摆摆手,“回来就好。”说完,就回屋去了。林伯果然还是老样子,我都没有怎么看到他笑的样子。

我转身敲阿姨家的门,才刚敲一下,见林伯又出来了,手中拿了一盘的烙饼,递到我面前,“快趁热吃哒。”

我刚才已经吃过饺子,但是,还是拿起一个烙饼一口要咬下,脆脆的外皮,里面甜甜的红豆,久违了的味道,我正吃着。林伯一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喊道:方方哒,快开门哒。林伯喊了两声,从里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才一年没见,方方却是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一下子抱住我,“姐姐,你可回来了哒。”阿姨也出来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可亲的笑容。

早市开了,我跟着阿姨上街去买菜,阿姨挑得很仔细,稍稍有一些发黄的菜叶边,她都不要,还买了虾,买了鱼,又去买了几条大排骨,我拦着阿姨,阿姨却是一个劲的说,“要哒,要哒,我等一下再去买瓶酒,你回来了,我们得好好吃一顿饭。”

快开饭前,阿阳踏着着慵懒的脚步进来,还打着哈欠,“你可真行啊,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一个人跑了过来。”家里还有其他人在,而他这句话又说得太过于家常,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一些误会,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毫不理会,自己跑到厨房里找吃的去了。我捶了他一下,“不是给你留了吃的吗?”“你也不看看现在多少点了?早该饿了。”

在这里的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那些时光,根本不用花多少时间在去重新适应,那些熟悉感就自然而然地回来了。我以为我将会在这里接着过上一段小桥流水人家的日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可是,他问我,然后呢?

我没有想到立辉会找过来,更确切地说是跟着过来的。从分手那天开始,他就一直跟着我,跟着我一起出出进进,跟着我一起走过我们曾经去的每一个角落,跟着我一同上了火车,甚至同在一节车厢之中,或许我们在这之间还曾经擦肩而过,可距离如此之近,我却都一点察觉都没有。

在这里的日子,还没有两天,他终于是过来质问我了,阿阳一大早就出去帮要出嫁的叶儿筹备嫁妆去了。这儿都是这样,一家要办喜事,左邻右舍都齐齐出力,更何况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不能少出一点儿力气的。

阿阳刚走没有多久,立辉就上来了。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他有做侦探的潜能的,可是这一切都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然后,可是,他这一问,确实把我问住了。我只是想来这里寻求片刻的安静,并没有想太多。

他却步步紧逼,“那个男人是谁?这个房子里居然只有你们两个,你竟然背着我跟人同居,上次你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住在一起了是不是?”

我不置可否,“但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可他那里还听得进去我说的话,“行啊,夏天,那个姓乔的又是怎么回事?你可真行啊,什么时候你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脚踏三条船,简直就是水性杨花。”

是啊,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我认识的立辉,说话从来不会如此的尖酸刻薄。但是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却是异常的痛苦,“我一直以为,我们处处贴合,一切都是相配的。世界上没有比我们还要合适的人。”

我摇头,“我们没有。我总是跟不上你的脚步,我总是觉得很累。”

他回头,有些狰狞地笑了起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总是在欺骗。”他停下来看着我,似乎等着我说些什么,“还不说是吗?好,我说。你根本就不是你父母亲生的,你是捡来的。所以难怪当我父母问及你的家境时,你总是闪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不说。”

我无言以对,尽管那些话都太过伤人,可他说的都是事实。我终究还是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阿阳却出现了,手上还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立辉愤怒地指着阿阳,对我大喊道:“你的嘴巴里,到底还能不能说出一句实话。”

阿阳放下嫁衣,走了过来,声音冷冽,“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挽留,我看你的行为,并不像。如果是单单的质问,你该问的都问了,该看的也看了,可以走了吗?”

立辉点了点头,悲切地笑了一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终只留下一句话,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两个字,“贱人。”

阿阳就那样站在那里一直盯着我,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坐在那里,等着接受另一轮的盘问。可是过了半响,他一句话也没说,我嚅嗫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冽,“其实你又何必呢?如果你这么好强,这么死要面子,又难受得紧的话,不如上楼去,蒙在被子里面,好好大哭一顿去。”我愣了一下,随即听了他的建议,跑上了楼。

待我下来的时候,是带着一双核桃眼的。阿阳煲了一大锅的鱼汤,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就说,“梨花带泪这个词,在你身上真不受用。”

接着他舀了一勺汤,伸了过来,“尝尝味道。”

我试了一口,“再加点盐。怎么又煮汤啊?”

“你失水过多,理应要补补水分的。”他话一说完,我觉得,我是应该要多喝点水,不过,是应该先降降火。

阿阳拿回来的那件嫁衣是叶儿的,叶儿总觉的上面还缺了点什么,让阿阳拿去给阿姨看一看,我这才知道阿姨的针线活在小镇是出了名了的好。

一日午后,我跟方方拿来板凳一左一右坐在阿姨的旁边,双手支撑这脑袋看阿姨在衣服上绣花,阿姨一针一线,十分仔细,我打着趣儿,“阿姨手艺这么好,将来方方可有福了,一定是小镇最漂亮的新娘。”

方方立即红了脸,阿姨笑道:“方方还小,不急哒。”

衣服上的花虽然才绣了一半,但是已经可以看出它成型之后的美丽了。我在一旁不住赞叹。方方说道:“姐姐要是喜欢,让妈妈做一件比这更漂亮的嫁衣。”

阿姨侧过头,说道:“我们夏天,要是穿上这衣服,那才是最漂亮的新娘哒。”

方方表示赞同地鼓起了手,随后烟头望向前方,“哥哥,你说是吗?”

阿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双手插着口袋,沐浴在阳光下,只是温煦一笑。

方方学校缺老师。阿阳得知学校要找老师,回来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我有些犹豫,并不是怕自己教得不好,而是怕自己无意之间会传导一些错误思想给他们。我想询问阿阳的意见,问他觉得我行不行。又怕一问,他定又要开始损我了。

于是,我就一直在摇摆不定。阿阳的心思一直是细腻的,同在一个屋檐之下,他老早就发现了我的异常。早上的时候,他问我,“你去学校当老师的事,决定了吗?”我摇头,“你怎么现在问起这件事了?学校在催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已经思考够久了,却依然做不出决定。你在犹豫些什么?”

“我只是在担心,我那些负面的思想,会影响了孩子们。”

他笑了笑,“你觉得你的道德品质不太好?”

“不是道德品质,是思想不够积极正面。”我反驳他。

“你觉得你有影响我吗?”他问,我又摇头。我怎么可能影响得了他,反倒是他影响了我不少。

“那你大可放心了。我这么一个人,跟你日对夜对,你都影响不了我,更何况是一群只在早上和下午跟你见面的孩子们。放心,你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而且,说不定,他们还会影响你。”我知道他的话,算不上是安慰,但总归是消除了我内心的疑虑。

下午,我就跟着方方一起去了学校。

叶儿出嫁这天,她身穿传统的红色马褂,头戴漂亮的银饰还有一朵大红花,犹如一位娇俏的古时美女子从画中缓缓而来。一群孩子围着她不停地撒花,笑声一片。

她那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郎君牵过她,两人相视一笑,她接过他手中的花,站至前面,虽是传统的民俗婚礼,但还是要抛花球的,一群未婚青年站在后面挤成一团。方方使劲推我至前方,叶儿往后一抛,花球落入人群中,大家一哄而上,全部跳跃起来。可是,那花竟飞上了那颗海棠树上,挂在高高处。几个年轻的女子直跺脚,旁边围观的人都笑成了一片,叶儿觉得不分不好意思,脸上既有些自责,但又受周围人的影响,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每次一有人结婚,整个小镇都是张灯结彩的,跟过年的气氛差不多,几乎每家店铺都挂出了红灯笼。鞭炮声响彻整个小镇。

阿阳今晚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很多,但还好,不算太醉,至少我们的头脑都还算清醒。

“你还念过心理学?”我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他又喝下一口啤酒,“对啊,那段时间不太开心,所以就去学了,当做自救。”

我推了一下他,“骗人,哪里还可以这样的。”

“一般人不可以,但是我行。”

我依旧一脸的不相信,“你得拿出证据。”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满怀心事,这里满满的心事。”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乱说。”我有些不自然地避过他的双眼。

他一下子逼近,近到我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双眼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手指在我眼前比划了一下,“你的表情,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把你面前的乌云移开,让你可以迎面阳光。”

“你还是不信?”他坐了回去,低声笑。

“我信你啊。你很厉害,用你那点皮毛,通过网上心理咨询,救下了一个曾经想要自杀的女孩子。”他抬起头,保持着笑容,看了过来眼里有惊讶,有赞许,还有许多不明的情绪。“你知道得真多,那你知不知道,那女孩后来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来报恩。”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她想以身相许,可大概你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我全都明白了,他们那时候之所以瞒着我他们早就已经认识的原因。

“夏天,你一点刨根问底的精神都没有,凡事都是只知道了一半,剩下的全部靠自己来猜,可是没有一次是对的。你智商不够高,情商也没有达标,可是还要装作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就是这样,才令人很为你担忧。”

“喂,你要不要总把我说得这么一无是处啊。”

“有吗?那个女孩带回来了另一个女孩,一个很奇怪的人,喜欢偷偷地笑,喜欢偷偷地哭,好似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而且好像很不喜欢我。”

“我没有。”话一下子出口,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是祈愿他没有听到,可是声音那么响亮,他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我对那个女孩说,我看上她带来的那个女孩了,她让我好好善待她。”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却是目光灼灼,“一个人一无是处不可怕,不被需要,才真正地可怕,我需要她,你觉得她需要我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潘晓梦那天在我病房里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夏天,他们可能不需要你,可是我需要你,你总是能把人照顾得很好,还有很多人都需要你,你想想,当你以后结了婚,有了家庭,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他们都会需要你。只要你有一天被需要着,你就永远不会孤单。上天是公平的,你有过痛苦,将来一会拥有幸福。”

一觉醒来,刚朦朦胧胧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就这么直面照射进来。昨晚我们就这样各占据了沙发的一角,蜷缩着睡着了。

此刻,他还没醒,头发凌乱,嘴唇上有些小胡渣,初阳的照耀下,脸越发的白皙,突然之间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很好看。还有窗外的一切都很美好,海棠花终是开了,开得正是时候。

一年之后。

我打电话给潘晓梦,潘晓梦的声音险些震破我的耳膜,“你说你和谁结婚?”

“白晓阳。”

“小白羊?”

“是白晓阳。”

“哈哈,他的全名叫白晓阳?我还以为是小白羊呢。”

我听着她在那边笑得欢快,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阿阳一直不愿意跟别人说他的全名,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大多数人第一次听见,都是像晓梦一样的反应。

笑完之后,我对她说道:“你这个红娘不合格,牵红线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她在那边沉默了好久,“红线不是我牵的,是他向我求来的。”

一日,我在网上订购一些结婚用品。我想买一套纱幔蚊帐,让婚房看起来可以更加浪漫一些。还身处国外的潘晓梦,说她那里有一家不错的店,很多这种蚊帐。不由分说地就把一堆照片发到了我的邮箱,只道是让我随意挑一套,当做她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那个邮箱,我已经好久没有用。以至于,我输了好几遍密码,才终于将它打开。里面静静躺了好几封邮件,有一封的名字,很熟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打开了,上面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谁对不起谁,他给了我许多,又拿回去了许多,末了,他也没有欠我许多,反倒是我还清了,他给的一切。只是这三个字,终于是让我们之间的一切都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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