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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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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鸣策马越过一个小丘,便见此处的金兵越发密集,更有多个身着重甲,头戴皮帽的将领,他们皆是金国有名的武士,此刻与身材较为弱小的中原人作战起来,凭着一身蛮力,以手中长矛将眼前对手的兵刃压在地上。

正眼见己方受挫,忽闻不远处传来整齐的呼喊,声洪震天,原先井然有序的金兵突然便被一行人冲破了阵型,好似有无数把长棍如同晴空霹雳般抢将出来,叫人眼花缭乱的棍风过处,金兵登时手脚折断,却又一时未死,惨呼阵阵。

“好棍法。”陆商鸣啧啧称赞,但见数十名僧人自四面八方涌出,手中长棍或拨或挑,或刺或劈,看似每一人皆率性而为,合在一块儿却又天衣无缝。

“落花流水”“金狗吃屎”“棒绝子孙”……待听闻他们口中所喊叫的招式,陆商鸣不由暗暗好笑,忽见一老者功力精湛,双掌只于胸前画个圆弧,便单凭无形内劲将几员大将劈落下马,正是那少林方丈圆苦,急忙上前问好:“圆苦大师。”

圆苦双掌合十,“陆教主年纪轻轻却敢独抗金人,老衲佩服不已。”

“若非方丈带领群雄相助,恐怕本座的这条命便要搭在金狗手里啦。”陆商鸣的目光不禁往四下寻找。

“老衲久居深山,哪里会有这等本事,”圆苦笑道,“善恶有报,陆教主于前线御敌,保全大宋军队安然撤退一事早已传遍武林,是以能一呼百应,重振人心。”他手起掌落,又连毙两名大将。

“莫非是他?”陆商鸣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忙问,“大师可知……道慧的下落?”

圆苦道:“教主且看那里。”

他伸手向远处一指,陆商鸣不由看得呆了,他竟未发觉那处小山坡上筑起了一座足足有六七丈高的高台,须知能于战场中占据高处,那便可一览军情、运筹帷幄,更能借此地形优势,发动由上至下、避无可避的进攻。

陆商鸣定睛细看,那高台之上架设了一台弩车,如牛毛般的箭矢陡然间射将出去,想要靠近高台的金兵统统应声而倒。

“陆教主快去罢。”圆苦笑着催促。

“多谢方丈成全。”陆商鸣轻易一点头,身体便如同风中的云般飘然而起,一口气跃至高台之上,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双手忽的被人紧紧握住,暖流登时袭遍全身,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你可来了。”

陆商鸣本来一肚子的怨言如今见了他尽皆于顷刻间化作乌有,垂下眼睑问:“他们是你带来的?”

道慧露出一个极为憨实的笑容,带着几分羞赧地点头说道:“你一个人,我怕你有危险。”他话刚出口,又害怕陆商鸣生气,连忙改口说:“我是说……我是说多个人多一份胜率。”

陆商鸣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似的,煞是好看,“谢谢。”太多太多的委屈此刻只凝聚成了一句简简单单的道谢,他忍不住投入对方的怀中,紧紧地抱着。

乍然见爱人转了性子,道慧显然有些局促,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摆,在半空中停了一阵,才揽住了陆商鸣紧实的细腰,心里头不由地一阵狂跳。

“陆施主,当务之急是擒拿那金国主将完颜新存……”道慧脖子根烫烫的,生怕自己做出甚么逾越之举。

陆商鸣不禁暗自埋怨,这高台上风景独好,更无杂人惊扰,再得与心上人重逢,一时间竟喜不自胜,险些误了大事。

他举目远眺,但见漫山遍野尽是源源不断的金兵,而各大门派却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正显现出了疲态,渐渐有被围困当中的趋势。

“看来完颜老贼不会轻易地现出真身,”道慧说道,“我有心设下埋伏,谁想他倒沉得住气,在咱们中原武林跟前做了缩头乌龟。”

陆商鸣道:“该不是那日在良乡城中,完颜老贼被咱们那烟火炮仗炸伤了脸,如今不敢见人了吧。”

道慧听了只笑笑,“宿州已无宋人兵马,完颜新存正是知道咱们江湖人武功再高,亦挡不住百万雄兵,他胜券在握,自然不会现身出战。”

怪不得这高台如此惹眼,竟是未有精兵来袭,想必是欲先将各派除去,倒时一座高台也再绝无用处,陆商鸣沉吟了会,忽然面露喜色,“换句话说,完颜新存根本未将我等放在眼内,已是犯了轻敌之忌。”

道慧颔首称是:“确实如此。”

“我有一计,或可知完颜新存所在,”陆商鸣道,“主帅若破,吾等危局可解。”

道慧忙问其中细节,陆商鸣与他商定之后,当下跃下高台,没入人丛当中,而道慧则唤来个少林弟子,命他将撤退的消息传于各派弟子。

他们事先早已互相约定暗号,此刻不消一炷香功夫,各大门派便边战边退,一同往宿州城中聚集。

话说完颜新存藏于金兵大阵当中,忽闻探子来报,说是这群乌合之众力有不逮,已生退意,当下猜测此乃诱敌之计,便命五千骑兵追击,其余将士重整阵形,仍照预先计划行军。

他虽做足防备,心下却也不无欣喜之意,更是传下人送上美酒庆贺,一面冲手底的副将大笑说道:“宋人自私自利,心机极深,此番败退回城,恐怕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的联盟立即便要土崩瓦解。”

那副将问:“将军此言何解?他们倘若固守城中,借着高强武艺,咱们怕是讨不得好处。”

完颜新存回道:“本帅素知中原武林一盘散沙,各自间又皆有仇怨,此番若非扬州危急,他们也断然不肯放下成见来联合抗敌,待这群没脑子的家伙退入城中,何愁积怨不会爆发?”

“末将明白了,”副将笑道,“将军的意思是,各大派推卸败军之责,互相埋怨,定会将原本的嫌隙扩大,如此一来,将军要得此城,自然是易如反掌。”

完颜新存道:“不过本帅可不愿冒险,你去领一百好手,扮作六合圣教的模样潜入城中。”

“妙极妙极,”副将抚掌叫好,“六合圣教与中原武林势同水火,这么一搅和,他们要不窝里斗倒奇怪了。”

“还不快去!”

“是!”

完颜新存将前后之事尽皆安排妥当,慢悠悠地随着亲信大军往城中进发,按他的计划,到各派斗得你死我活之时才会出手,到时得到的便远远不止这小小的城池,还有一整个中原武林。

“待事成之后,定要当众活剥了那姓陆的小子才算解气。”想到此处,完颜新存登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又过了一会,天色已然暗了,城门前火光四起,喊杀不断,完颜新存听了探子来报,果真说是中原各派因自家弟子死伤之事争执起来。

他眼见计谋成功,狂喜不已,心想天再暗些,那假扮成六合圣教的士兵便会借机闹事,姓陆的受众人排挤,当可手到擒来。

“报——”探子的喊声穿过营帐,传入完颜新存的耳中。

“快说!”完颜新存立时坐起,言语间满是期待,“可是张将军的喜报?”

那探子答道:“宋人已被张将军挑起了仇恨,将城中的六合圣教教众尽皆围杀。”

完颜新存闻言狂喜,恨不能立时便去现场观战,往营帐外走了几步,回过头问:“险些忘了,可有陆商鸣的消息?”

探子道:“回禀将军,陆商鸣在各派围攻下被打成重伤,不知下落。”

“他定是逃出城了,”完颜新存撩开营帐门上的帘子,那宿州城中火光冲天,确是一片混乱,“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不得休息,给本帅将宿州城给围死了,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他话音刚落便点了数百名亲卫,急急往城门赶去,他心里痒痒的,早就想杀人解恨,倘若能被他寻见重伤的陆商鸣,那便更是好了。

一行人穿过层层列阵的金兵,很快便抵达了城门前的高地之上,只见那城门上头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宋人的尸体,完颜新存心下宽慰,当即下令全力进攻,顺势寻了把太师椅坐下,还未坐定,忽见眼前人影一闪,身旁的两名将士已然口吐鲜血,横尸脚旁。

他大惊之下,猛然弹跳而起,却只觉眼前似有十多只手掌齐齐扑面袭来,只得随手扯过两名侍从挡在身前,自己则飞快地退入士兵的簇拥之中。

这时城墙上的“死尸”忽然跳将起身,将意图攻城的金兵杀了个措手不及,阵中各处更是忽然响起喊杀之声,早已准备妥当的江湖人士借着月色一顿砍杀,马儿受惊,四处乱窜,铁蹄践踏之下,惨呼不绝。

金人乱作一团,处于前线的完颜新存好似被孤立了一般,根本无法下达援救的指令。而他却看见了最不愿瞧见的景象——陆商鸣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眼前。

完颜新存大喝一声,身后士兵的□□有如苍龙出涧般向陆商鸣齐齐刺出,陆商鸣侧身避过,伸出手臂将数杆□□揽入胁下,只听“咔嚓”一声,□□尽皆断作两截。他正欲与道慧一起追击,又见手执盾牌的士兵叠成两排,挡在了完颜新存的跟前。

盾牌后传出完颜新存的笑声,“姓陆的,你武功虽好,在打仗上却万万比不上本帅,不然怎会不懂这螳臂挡车的道理?”

“完颜匹夫,”陆商鸣见完颜新存身缠白纱,显是那日良乡城中仓惶逃窜,被猛火灼伤了身子,模样甚是滑稽,忍不住出言讥讽,“怪不得不敢当面应战,原来真的变作一个废人,无脸见人啦。”

他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清楚确实没把握能在这万军之中将他击杀,况且完颜新存还是个当时罕见的武林高手。自己这等连环计策之下才能获得这小小的反攻之机,完颜新存却随时能脱身离去,再命重兵将宿州城围个几日,待城中粮食耗尽,诸位好汉便唯有一死。

此刻若无法除去这完颜狗贼,要反败为胜根本毫无可能。

陆商鸣想要硬闯,刚刚跃入半空,却瞥见道慧褪下僧袍,正觉着奇怪,转眼细看,只见道慧怀中竟暗藏了许多炮仗火药,手里还拿着点燃了的火折子,“陆施主你快走,完颜老贼交给我了!”

陆商鸣登时恍然大悟,这道慧早已报了同归于尽的心思,他轻功高强,就算杀不死完颜新存,也能追将上去,引燃火药,将对方炸个尸骨无存。

“不可!”他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瞧着道慧送死,当即便出手去夺那手中的火折子,谁知道慧心念已定,一个大步躲过之余,愈发向完颜新存靠近了几步。

陆商鸣扑了个空,手里只抢下他身上的三两只炮仗,被手劲捏得粉碎,随意地扔在地下,谁想忽有夜风吹来,那火药接触了士兵手中的火把,登时发出清脆的巨响与耀眼的火光,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陆商鸣眼力儿极尖,立时便瞧见那完颜新存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抖,脸色吓得煞白,双腿更是哆哆嗦嗦的颤个不停,连道慧靠近了亦未有躲闪的意思。

他心头一震,连忙传音入耳:“道慧且慢,我有办法!”

道慧闻言不由身形一滞,在火光下亦瞧清了完颜新存的神色,他好似遇见了平生最可怕的物事,额头上满是因惊吓而流出的冷汗。

陆商鸣自他身上夺过几枚炮仗,又抢来一盏灯笼,将炮仗一只一只地点燃,往完颜新存的身旁抛去。

噼里啪啦的巨响当中,完颜新存显然被吓懵了头,分明未被炮仗伤到,整个人却尖声惨叫起来,捂着耳朵在地上打起了滚。炮仗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惨叫声亦越发尖锐刺耳,好似他的周身真气已尽皆凝聚在了喉咙当中。

身旁的金兵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纷纷向外退散,眼睁睁瞧着完颜新存的脸色愈发扭曲、愈发骇人。

道慧说道:“原来他惧怕炮仗的声音。”

陆商鸣手里忙着,“那你还不帮忙?”

想不到当日良乡城中一战,竟对这堂堂金国第一高手留下了这等创伤,道慧叹了口气,将身上的爆竹烟火取下,一一点燃。战场上登时烟花漫天,与眼前的杀戮与死亡格格不入,煞是诡异。

接连不断的刺激之下,完颜新存的神智已然全面崩溃,哪里还有一代宗师的样子,跌跌撞撞的恍如一个醉汉。

“啊。”道慧低声轻呼,完颜新存竟是自己走进了火光当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立时将他吞没,同时迅速蔓延开来,引燃了一旁的爆竹,金国主帅便在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化为了齑粉。

主帅死亡的消息须臾间传遍金营,再加上陆商鸣的传音入密之术,金兵群龙无首,有如丧家之犬,在几位副将的指挥下匆忙撤退。

各门各派见金兵士气大损,登时欢声雷动,愈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前线的金人死伤无数。

“陆施主你看!”火光之下,道慧脸色泛红,笑着指向远方。

天色微明,宿州城的南面万马奔腾,旌旗林立,宋军终于还是来了。

城下金兵的尸体堆积如山,满身血污的江湖人士互相抱在一起,齐声欢唱: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简简单单一首满江红,却唱得英雄豪杰悄然泪下。

道慧牵过了陆商鸣的手,将他轻轻地拥入怀中,眼前狼烟袅袅,满目疮痍,“金人不会就此罢休,两国百姓不知还要再受多少罪过。阿弥陀佛,这一生恐怕都得这般奔波劳累啦。”

“那又如何?”陆商鸣笑道,“只要仍持赤子之心,上天定然不会待薄你的。”他顿了顿又说:“我一直跟着你。同生共死,终生不悔。”

道慧垂下头,望见了心爱人眼中的坚决与善念。天下间最宝贵的物事已然在怀,他心里不由地一阵欢喜,俯身吻了上去。

正是:“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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