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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撤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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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甚么疯,”陆商鸣厉声催促,“别忘了,你可是宋军的先锋。”

徐之轩苦笑道:“从我进金营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了,如今你逼退金兵,自当领我军印,带咱们宋人南下调整,以图后计。”

“你要去哪里?”陆商鸣隐然间觉得有几分不安,“你想做什么。”

徐之轩叹了口气,沉声道:“若非我为了一己私怨,宋兵不会如此惨败,青河、父亲都死了,我保护不了身边的人,连祖宗的名声也要丢了。”他忽的从地下捡起一把断了剑尖的宝剑,“陆商鸣,为了父仇,我不后悔为除去你们所做出的种种,或许正如父亲所说,我徐之轩永远是他不成器的儿子,是汤家之耻!”

他深吸了口气,将剑刃在脖子上一划,鲜血喷溅而出,与脚边宋兵弟兄的血融在了一起,他只觉眼前一黑,好似瞧见祝青河与父亲正在远处向他招手,可他们仍旧分成两边站着,自己得到一个便一定会失去另外一个……

如今三万宋兵尽皆化作枯骨,就算先锋苟活,也不再有甚么意义。

道慧心下不忍,长叹道:“倘若徐施主当日听从青河所言,或许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陆商鸣却说:“若是他遵从汤思退的命令,这回儿也在宰相府中享福,怪只怪他行事左摇右摆,到了最后也分不出个好歹。”他白忙一场,反被金人摆了一道,心中对徐之轩早就恨之入骨。

“阿弥陀佛,”道慧说,“这便是世人执着罢。”他忍不住合上双眼,念起了往生咒。

“你是不是又想做和尚了,”陆商鸣拽着他往城里走,“咱们先行南下,再念你那劳什子的经文。”

道慧跟着一路奔跑,只是有件事还未想得明白,侧过头问:“陆施主,你要替徐之轩做咱们宋兵的先锋么?”

陆商鸣白了他一眼,“我说过了,我堂堂一教之主怎可依附朝廷,陷入官场的漩涡当中?”

道慧垂头不语,待进了城,只见尸横遍野,房屋只剩下断垣残壁,还不时地从瓦砾堆中传出微弱的哀呼之声。

“大家跟我一起救人!”他一马当先,跃到了队伍的最前头,刚把房门推开,便见两道银光呼啸而至,他眼力高明,瞧清楚了是两杆□□,猛然握住枪杆,谁知这执枪之人的力气着实微弱,他只不过轻轻一按,便将□□夺了下来,听屋子中发出两声惨呼。

“宋兵?”道慧抢步而入,分明瞧见了两个宋军打扮的士兵,而他们好似看见了极其可怕的事物,眼中尽是惊惧。

“我们是宋人。”道慧出言安慰,又瞧见房中的角落里还蜷缩着四五个重伤的宋兵,正在瑟瑟发抖。

屋子外的宋兵进来将他们扶走,道慧又问:“还有没有别人?”

其中一人泣道:“逃的逃,死的死,怕是寻不见了。”

众将士闻言无不悄然落泪,眼见宋人土地惨遭□□,至交好友尸首无存,哪个不是痛心疾首,却也空有对金人的一腔恨意,再激不起打回去的士气。

有一人忽然叫道:“我记得良乡城中有专门储藏粮食的地窖,不知会不会有百姓躲在那里。”

“不错,确有此处,”有人附和着说,“就算找不到人,至少咱们南下的干粮也能有了。”

道慧心里一盘算,朗声道:“只怕金兵很快便至,不如各位先行离去,我继续在城里搜寻伤兵,再与诸位将士汇合。”顿了一顿,又说:“大家都是大宋子民,还望各位能互帮互助,一同”

众人皆经历过至亲良友身死的惨况,自然明白相互依存的道理,在军中将领的指挥下,倒也有条不紊地列成几队,一同缓缓地往南方行进。

道慧三人顺着士兵所指的方向一路寻去,到了那粮仓附近,却愣是未有发现,待细心查探了一阵,才发现那地窖的入口处用许多稻草掩盖起来,想必是有人刻意为之,怪不得这般难找。

道慧用力将铁门拉开,米粮的气味混合着霉味立时涌将出来,地窖中黑暗无光,他却能听见里头被故意减弱的呼吸声音,“我们是宋人,来救你们。”

他明显察觉到地窖里传出因为激动而略微急促的喘息,随即有一丝火光亮了起来,然后是火把、油灯、蜡烛,很快,地窖变得亮堂堂的,恍如白日。

陆商鸣探身进来,只见地窖狭窄的阶梯下方,密密麻麻地挤着人,有满面血污的伤兵,有拖家带口的百姓,也有暗暗啜泣着的孤身一人。

他眼光过处,瞧见一个婴孩被抱在母亲怀中,脸上好似窒息般涨得通红,想必是方才为了不发出声音而被捂住了嘴,他心下不由一阵凄然,倘若金兵能够善待百姓,而非次次屠城解恨,他们又何须如此?

人声越来越嘈杂,只听道慧说:“金兵将至,诸位带上干粮,快快出城去罢。”

众人登时炸开了锅,纷纷冲出地窖外头。

道慧怕他们自乱阵脚,忙道:“宋军正要南下,各位大可以去与他们汇合。”

百姓与伤兵哪敢耽搁,匆匆忙忙地往南面的城门疾奔。

陆商鸣见道慧煞有介事的模样,心下甚是宽慰,上前说道:“既然如此,你不妨与他们一道走罢,我须与道源再北上一趟。”

“北上?”道慧脸上清楚地写着“担忧”二字,“我不放心。”

陆商鸣道:“谁能伤我?何况宋军既然全身而退,我便应当置身事外。”

道慧又问:“那北上做甚么?金人怕是已占领了邓唐二州,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他说着便摇了摇头。

“道源,藏宝图赠我可好?”陆商鸣没有立即回答,转头朝道源说。

道源心头大震,他可万没想到这个陆商鸣也觊觎这南宫家的宝藏,脸皮竟比城墙还厚。不过现下那藏宝图毕竟在他姓陆的手中,虽说将藏宝图拱手让人,道源是极不情愿,可总不能明里抢罢,前后思虑之下,只得点头应允:“小僧乃出家人,钱财本为身外之物,陆教主尽管拿去便是。”

道慧问道:“莫非陆施主是想用宝藏换成军饷,强我大宋之兵?”

陆商鸣笑了笑,说:“朝廷腐败,这军饷多半是落入贪官污吏的口袋里头,指不定还会被奸臣拿去孝敬金人,好与他们和谈。”

道慧好奇心起,“那陆施主有何打算?”

可当手探进怀中时,陆商鸣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凝固了,愣了好一会才说:“藏宝图,不见了。”

若说道慧与陆商鸣本就没从一开始便把自己当做藏宝图的主人,这下子丢了只得暗暗叫苦,懊悔不迭,可道源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杵在那儿,硬是回不过神来,额头上涔涔地冒出冷汗,心里空荡荡的,莫非自己这多日的苦心都要白费了么?

陆商鸣心里记挂着先前所想,忍不住叹道:“天命如此,看来只得另寻办法了。”

道源见他似乎有放弃的心思,忙说:“此处不日便会成为金人的领地,倘若藏宝图落入金人手中,咱们宋人可就吃大亏了。”

道慧说:“师弟说得不错,陆施主再想想,究竟是在何处何时丢了。”

陆商鸣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从头到尾回忆了遍,喃喃自语:“莫非,莫非是落在水中了不成?”

的确很有可能,在这湖水中的武斗之下,藏宝图被水流卷走亦没有甚么奇怪,再加上水底光线昏暗,或许眼一花,把藏宝图当成了水草也说不准。

只是如今金兵大营早已是一片火海,就算未留在湖中,藏宝图此刻也该化为灰烬了吧,陆商鸣苦笑道:“罢了。”他一侧身,却见道慧紧紧皱着眉头,不知被什么烦恼牵住了思绪。

而道源仍在琢磨藏宝图的下落,“如果藏宝图落在金营,很可能到了完颜新存手中。”

陆商鸣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倘若果真如你所想,完颜老贼定然会派人来找咱们,或者索性以藏宝图作要挟,逼我就范,可惜这始终是南宫家的宝物,与我有甚么干系,他这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空了。”在他心里,只要南宫羽不死,至于南宫家的往事恩怨,他统统懒得去管。

道源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思忖着该如何去金营把藏宝图给寻将出来。

陆商鸣并未起疑,他这时满腹心思都放在了道慧身上,见他兀自愁眉不展,知他又绕进了死胡同里,便说:“完颜老贼既有心寻我,不如就来个黄雀在后,道慧,你来助我一臂之力。”

道慧问:“要如何做?”

“老贼受了折辱,若是知我在此,定会前来报仇,”陆商鸣往四周环顾,这小城如今一片死气,连个活人的影子也见不着,“此城乃是襄樊之地的门户,只要我等在此拖延,金兵断然不能顺利南下。”

道慧喜道:“陆施主不走了?这便好了。”

一旁的道源却不无担忧,“只凭我等三人,如何能挡得住金人的千军万马?他就算在城门口放一把火,也够咱们受的。”

陆商鸣笑道:“若是这把火能奏效,你我还练那武功做甚么。”他转向道慧问:“你可会刺绣?”他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哪里有大男人会刺绣的道理。

道慧果然略微蹙起眉头,说:“我只会缝补衣裳,刺绣……”

“那便足够了,”陆商鸣走了几步,从地下拾起一席绢布,“你在这布上绣出个‘陆’字,我去将宋军的旗帜重新插在城墙之上。”

道慧抚掌道:“我明白了,我师父曾说前朝张守珪便以此空城之计大败突厥,张将军当时……”

陆商鸣不过是想拖延金兵的脚程,可未听说过甚么张守珪的轶事,忙将他的话头打断,催促道:“时间不多,快去。”

他心下焦急,如同大鸟一般跃起往那城墙上去了,道源呆立原地,仍在为那藏宝图费心思量,此刻见身边无人,便施展起了轻功,悄悄遁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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