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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出师北伐
兆祥一到司令部就被委以重任,到第一集团军第一纵队任总指挥。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是司令交待给他的唯一指示。
显然是委以重任,以他的资历,能让他做个参谋长已经不错了。第一集团军是以黄埔军校为基础建立起来的,是司令的嫡系。
“我一定会不辱使命。”兆祥郑重向司令承诺。
“让你回乡养伤,你居然单枪匹马的端了个土匪窝,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让你上前线是做指挥官,不是马前卒。”
兆祥嘴上答应着,心里并不以为然。
和惠莲的事让他很受伤,以至于这几天都觉得了无生趣。他如今是真爱上惠莲了,他一直想还她一个真正的婚礼,所以一直忍耐着未和她行夫妻之事。那个夜晚自己实在太冲动了。可他实在是把小楠当成惠莲了呀!他们连婚纱都做好了。
不愿再想,不忍再想。惠莲说的那么绝决。每句话都象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胸口上。惠莲说:我等你了六年,还是换不回你的心。
是这样吗?那他又何必准备带她去上海?何必为她定做最漂亮的婚纱?
既然惠莲深感受伤,只想要尊严和自由,那他就成全她。
而他自己是不想再成家、不愿再受伤了。
他带着他的队伍一路打下去,吴佩孚、孙传芳的部队,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作为先谴部队,立下了赫赫战功。虽然司令再三交待他不要做“马前卒”。他还是坚持和所有战士一起冲峰陷阵,巨大的痛苦和失意让他觉得牺牲在战场也未必不是一个最好的归宿。不是吗?爹娘还有兆禧,自己又没有孩子,无牵无挂。
“如果我死了,惠莲你会到我的坟头洒泪来祭我吗?”
不怕死的陈兆祥只遇到一个对手——北伐最后一个劲敌沈作霖的儿子沈汉卿。
他们棋逢对手,在山海关附近一个要塞争夺了数个回合,最后,由于陈兆祥求胜心切,亲自上阵指挥,身负重伤,弟兄们虽把他抢了回来,却失了阵地。这是他的唯一一次失败。但也因为牵制了对手,导致沈作霖主力部队的失利。
他一度以为自己死了,醒来时已成为英雄。沈作霖已撤回东北,北伐取得初步胜利,全国统一指日可待了。
几个月后,沈汉卿接替父亲成为东北军主帅。这个有着先进思想的青年将领被蒋司令邀到天津共商统一大业。
在一次欢迎会上,他们见面了。两人相视开怀大笑,他们在战场上就互相欣赏了。
“我当时就想把你活捉过来和你喝杯酒。”沈少帅递过来一杯白兰地。
“听说你在欧洲留学多年?”
“我在法国读了五年书。当时在国内被开除,只好去国外。”
“呵呵!我也在欧洲游历过,我在德国时间比较长,墨索里尼的女儿差点被我带回来。”沈少帅爽朗的大笑。又问:“你在国内为什么被开除?参加学生运动?”
“是,五四运动那一年副司令在做什么?”兆祥也很好奇。
沈少帅想了想说:“我在东北讲武堂跟郭松龄学习军事。”
“你父亲很支持你吧?”
“没有,我父亲很反对,他说我随便学些什么都行。他说军人是赌脑袋的,几个活着回家?我坚持,他也顺了我。不过告诉我把脑袋系到裤腰袋上,随时准备送给人家。那你父亲支持你来军界发展吗?我听说他是个实业家,你们家在东北还有矿山呢!”
“不支持,也没有强烈反对,他当然不希望国内混战,但也不愿意上我战场。他很希望我能出人头地,最好是当大官。这在他看来就是光宗耀祖了。我想要是现在还有考状元的事他一定会让我去考状元。”兆祥自嘲地说。
“你的求学之路是挺辉煌,清华、巴黎大学,还在美国西点军校进修吧?”
兆祥一笑,“还是败给了东北讲武堂。”
沈少帅拍拍他:“还在耿耿于怀呀!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你是虽败犹荣啊!我的兵装备优于你,我是一个军,你是一个师,你输了不是很正常吗?”
“是,心服口服,不过换一个指挥官,我还是有信心打败他。”两人抚掌大笑,大有相识恨晚之感。
他们从对方的谈话中发现两人都渴望祖国统一后早日走上强国之路。沈少帅讲了他要振兴东北的计划,修铁路、办学校,兴工业。而且津津乐道地讲起他创办的东北大学。“我有信心把学校办成全国最大的的培养人才的基地”。兆祥听得频频点头,还表示愿意去东北大学教书,给个副教授就行,因为他爹最好面子,自己其实不介意做个普通讲师。
沈少帅说:“你若肯来,校长都让给你做,只是你蒋校长不会放你的。”
这倒是的,战事一停下来,蒋校长还是会经常把他调到身边,重要讲话没有他把关总是不放心。他想回家一次都还没有成行。
沈少帅邀请兆祥晚上一起参加外交部办的交际舞会。他本不感兴趣。但他实在很喜欢这位新结交的朋友,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