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山间训子(1 / 1)
四周静悄悄地,兆祥看他爹左顾右盼的样子很好笑。
“人呢?”
“都让我打跑了。”
儿子给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说,老陈听的惊心动魄。临了不忘提醒他儿子,“你知道他们把你带来的赎金藏哪了吗?”
“都让我给他们分了。”兆祥淡淡的说。
“真是败家子!”
父子都不约而同白了对方一眼,以表示彼此的不满。
父亲想:“十万大洋啊!你以为老子赚钱那么容易吗?你安抚他们也行,好歹给老子留一半啊!”
兆祥更是鄙夷爹的爱钱如命,那些钱不都是你剥削来的吗?这些人不穷到极点能落草为寇吗?
父子一前一后气呼呼地向山下走去。
老陈在牢里呆了不少日子,腿有些软。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去,兆祥慌忙去扶。
老陈在心里怪他儿子不知体贴,生气地甩开儿子的手,刚强地要自己走。
兆祥蹲下来,“爹,别犟了,我背你走。”
老陈不情不愿地趴在儿子背上。他儿子不一会就开始喘粗气。
老陈不体恤儿子,还说风凉话:“我早说你不是从军的料,体力太差了。”
兆祥叹口气,心里想“我出生入死救你,还是让你不满意。又想“那天自己骂爹的话说不定还记着呢,看来回去一顿大板子是逃不掉了。”
“爹?”
“嗯?”
“我那天说的话爹不会放在心上吧?”
“哼!说的真让老子心寒哪!一想起来心口就疼。”
听爹说的凄凉,兆祥也不仅有些黯然。
前面有个树墩,兆祥说:“爹坐下歇歇吧!”
老陈心疼他儿子,忙说好。
老陈坐到了树墩上,儿子低身而跪。
“爹,您也知道,那些匪类杀人如麻,跟本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和他们打交道。”
老陈伸出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儿子标准的跪姿,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后下山的两个坛主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悄然躲到林间听着训子大戏。
“你那天骂爹几句?”
“记不得了,爹也忘了吧!我这就掌嘴给爹消气。”兆祥说着左右开弓向自己的脸狠狠抽去。虽然彼时彼地不得不做,心里还是觉得罪过。
老陈明明是心疼儿子打的太重,嘴上却说:“停!有这么便宜吗?”似乎在得寸进尺。
兆祥咬咬嘴唇,低声道:“那爹要怎样处置?”
两个坛主看得目瞪口呆,“原来把老大干倒的英雄在老爹面前这么老实啊!”
老陈起身随手折了个柳条子,“裤子褪下去。”
兆祥警觉地四处看了看,忽然道:“你们俩还不快滚,躲在这里干什么?”
把两个土匪小头目打发走了以后,兆祥才又老实跪在爹的面前,不过不肯脱裤子。
老陈悠悠然看着他儿子,“在这里打还是回去在厅里打你自己选。”
“天哪!回去在厅里打,可真丢不起那个人。”上次跪在院子里让恶趣的丫头下人们看个够,已经够让他没脸的了。
兆祥终于面红耳赤把裤子褪下去一截。
老陈最喜欢看他儿子脸红的样子,所以常想着法羞躁他儿子。当然不把他气急了,老陈都是关上门来罚他的。
老陈甩了甩手中的柳条,故意发出“咻咻”的声音。
兆祥伏跪在地,又委屈又羞惭。
柳树条子打上去一点也不疼,可是自己让爹象教训小孩一样打屁股,实在让人太难堪,可谁让自己大逆不道骂了爹呢!
“你说!那天你说的话有没有三分是你心里所想?”
“没有,真没有。”兆祥委屈地辩白着。这是原则问题,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你还说的那么遛。”老陈挥舞着柳条子发泄着对他儿子的怨气。
打了一会儿,老陈也觉得用柳树条子抽简直是挠痒痒,索性扔了条子,直接上了巴掌。
兆祥的脸更红了,回头道:“爹要打就打,要是嫌柳条太轻,我去给爹找粗的,可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爹还用手打....”
“长脾气了?老子生养的你,想怎样打就怎样打!”
真是蛮不讲理!
老陈的巴掌拍的又狠又急,自己的手掌也火辣辣疼起来。儿子的两瓣屁股更是红的透亮,臀峰处都已肿了起来,老陈这才满意的住了手。
儿子小时候,他每次去素兰那里。儿子若睡着,他都会把儿子的小绔一把撸下来,对着儿子粉白的小屁股就是一通亲。当然,儿子是一点不知道的,儿子只知道犯了错误,师父打手板,父亲打屁股,不是手上开花就是屁股开花。
老陈终于打够了,他使劲遏制住要给儿子揉一揉的冲动。“滚起来吧!先饶了你。”
兆祥忙提上裤子,刚要起身,老陈又想起问儿子:“姓刘的那天要把鞭子给你让你抽爹,你会抽吗?”
兆祥想了想说会。
老陈听了又勃然大怒。
兆祥解释道:“在特殊时期苦肉计有时是上策。”
老陈怒气冲冲地说:“行了,回去之后,每天到书房举着板子给我跪着反省一个小时。”
“爹!”兆祥后悔不该实话实说,又给自己惹麻烦。
“对了,爹问你,那个姓蒋的长官真的打骂过你吗?”
“没有,我们是新式部队,不打骂下属的。”
儿子言之凿凿,老陈哼了一声,“我的儿子只有我打得,别人碰一个指头,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