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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的病还没好的时候,匈奴人便发起来自上次偷袭狼牙城不成以来的第一次进攻。

匈奴人沉不住气,想要决一死战的原因很简单:冬天到了。

大周尚可仗着国力强盛支撑起漫长的补给线,但匈奴却没这个本钱。他们打得如意算盘本来是抢到过冬的粮食就跑,能抢块地盘自然更好;可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丢了狼牙城,还白白战死了不少精锐。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匈奴人没粮没草,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匈奴七个部族的首领都觉得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因此一拍即合,仓促间陈兵城下,开始了第一轮进攻。

伊丹原本是不同意的。一来周军以逸待劳;二来匈奴士气不振,粮草、天气之类的原因都不必说,只看这两点便已经凶多吉少了。只可惜他现在威信大减,说的话也没什么人听了。后来,仓蠡王与大祭司公然合谋将伊丹软禁起来,一直到匈奴人毫无悬念地,战败了。

最后一战时,杜正则、司马通、魏质,并代地老将苏安世、沈不疑,甚至连辛绾都上了战场,不可谓不严阵以待。谢清一个人躺着,被三令五申哪都不许去。他们走后,谢清求虞长青给他弄了匹马,带了虞长青与辛绾的五百死士,不声不响地绕出城去了。

他们离主战场很远。谢清病中未愈,脸白得几乎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他一身锦帽貂裘,配着骏马宝剑,活脱脱就是一个富贵公子,连他的马都穿戴的比他更加像个军人。

一行人闲来无事,就在枯草丛里站着,简直不能更傻了;谢清的马在草地里刨了半天,发现没有可吃的东西,失望地打了个响鼻,泄愤般地用抬了抬前蹄。

多亏了虞长青手疾眼快,谢清才没被它甩下去。

远处黄沙漫天,依稀可以分辨双方人马激战正酣。虞长青拿不准谢清打的什么主意。说是观战吧,观战没有站那么远的;说是埋伏吧,埋伏没有弄得那么显眼的。谢公子就这么抱着马脖子以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也不管他的马要往哪跑,虞长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省心的三军主将。

如此待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样子,战场方向依稀偃旗息鼓,战事大概是要结束了。谢清这才摆出点做事情的样子。他把马勒住不再让它乱跑,人也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只是溃逃的匈奴兵没有一个经过这个方向,也不知道谢清这副样子是要给谁看。

过了好半天,虞长青才渐渐听见了马蹄声响由远而近;片刻,一支大概有四千人的队伍出现在视线可及处。

虞长青头皮发麻。他们只有五百人,这五百人纵然再是人中龙凤,也绝不会是四千匈奴骑兵的对手。

谢清却没有一点紧张,满脸写着“可算等到了”五个大字,一声令下:“拦住他们!”

虞长青觉得谢清今天干的事就没有一件靠谱的。他正要出言阻止,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死士已经依将令行动了。

来者正是伊丹。

其实他老远就看见谢清在草原上闲逛了。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落得如今这个下场,绝大部分都是拜谢清所赐。不过显然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破事的时候,伊丹不愿意理他,反正,来日方长。

可是谢清居然叫人把他拦下了。

伊丹有时候特别搞不清楚谢清此人脑子是怎么长得,怎么次次都能干出这么出人意表的事来。伊丹其实一点都不想跟谢清说话,因为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拼着鱼死网破把这五百人围剿了,以泄心头之恨。

虞长青眼看着谢清忽视了伊丹想要把他抽筋剥皮的眼神,不紧不慢地纵马来到伊丹面前,笑眯眯地寒暄道:“大单于别来无恙?”

伊丹冷哼了一声,怒道:“谢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送上门来!”

谢清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怕什么,清和大单于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前来也不过是想与大单于说上几句话,又不是来做那挡路的恶人,清又怕什么?”

伊丹实在不知道谢清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这种话的,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他不欲与谢清多废话,于是拨马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

谢清赶紧拍马上前拦住伊丹,没什么正经地说道:“大单于别急着走啊,清的话还没说呢。”

伊丹深吸了一口气,以确保自己不会失了风度破口大骂:“谢清,你让开!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不不,大单于此言差矣。清与大单于一见如故,却不慎与君添了诸多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谢清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大漠冬日难过,大单于想来最近也不宽裕。幸而清还有些积蓄,不如便为君添置些粮秣,以尽绵薄之力,君意下如何?”

伊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谢清会来这么一手,当下便狐疑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谢清一脸的真诚,大大方方地任他看,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

良久,伊丹沉声问道:“谢清,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谢清摆了摆手,虚伪地说道:“清说了,清与君一见之下,倾心不已,不忍见虎落平阳,龙困浅渊,这才……”

“谢清,你当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伊丹愤怒地打断他,“你不过想看我大匈奴内乱,你好坐收渔利罢了!”

谢清的小心思被人拆穿,也不恼。他哈哈一笑,眼皮都没眨一下,顺势便恭维起伊丹来:“大单于不愧英雄了得,是清班门弄斧了。只是若是清不帮大单于这一把,大单于便会任那些宵小之徒骑在你头上吗?”

伊丹走的时候,从谢清手中带走了许多粮草,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如果省着点吃,大概是勉强够他的族人度过严冬的。他同谢清擦身而过时,低声对谢清说道:“谢清,你虽然没安好心,但我伊丹还是承你这个情。他日你我刀兵相向之时,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伊丹忍不住回头看时,谢清还在原地。见他回头,还风度翩翩地对他挥了挥手。

谢清回城后,辛绾找他找得都快急疯了。她见谢清虽然冻得发僵,但总算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多少松了口气。她一边叫人给谢清打热水,一边迅速地往他怀里塞了个暖炉,把他扶进屋。

谢清嘴唇发青,哆嗦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太冷了,我要回长安。”

辛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责怪道:“你要是肯好好在屋里待着,能冷成这样?”她看谢清一副被冻傻了的样子,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叹道:“罢了,这边战事也了了,咱们大概马上就能回去了。”

不过不幸的是,一直过了大半个月,谢清才终于启程踏上了归途。原因就是,他那天出城折腾了一圈之后,当晚便高热不止,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温度才总算退了下去。主将病得走不了路,只好全军修整,谢清病怏怏地卧床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坐车了。

“长青,最近出什么事了吗?你好像总是有些闷闷不乐的。”虞长青陪着谢清坐车,二人闲聊时,谢清如是问道。

谢清生病期间,虞长青每次来看他,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谢清病着也懒得问,这回终于好了些,便聊起这事来。

虞长青欲言又止,反复了好几次才吞吞吐吐地问道:“怀芳,你私纵匈奴单于,这事可是大罪啊。”

谢清闻言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长青,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的用意?”

单于本部式微,乃至仓蠡王与大祭司敢公然软禁大单于本人。伊丹也算是个枭雄,怎么能容忍手下人如此冒犯自己?是以,他一旦缓过了这口气,必要卷土重来,此事又焉能善了?

只要稍微搅和一下,匈奴内乱指日可待,或者会分成几部也未可知。到那时,几个单于窝里斗尚且不够,哪里还会有闲情南顾?

道理虞长青自然懂得,可令他忧心的,却是别的事情。

谢清此番功高,回朝后必要大肆封赏,位及人臣指日可待。他在军中的声望水涨船高,帝国双璧薨后,三军俨然以他为尊。但军权向来是为君者的大忌,无事也要防上三分。谢清私纵大单于的事一旦叫别人知道,就算天子念着往日的情分,还肯信任他,但不是还有个词,叫做人言可畏么?

谢清微微支起身体,往他最喜欢的那只错金博山炉里加了一小撮青山,轻灵悠远的香气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谢清闭起眼睛,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温柔地说道:“这事他知不知道我都已经做下了;回去以后他想怎么样,我都认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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