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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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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猛地被赵俨祗摔在榻上,只觉晕头转向,半晌缓不过神来。

赵俨祗看上去就像一头饿了不知多久的野兽,随时准备向谢清扑来。谢清心下惊恐,顾不得头晕,忙撑起身体向旁边滚去,可到底慢了一步,赵俨祗已经欺身压了上去。

推拒的手被轻易剪在身后,赵俨祗眼里闪着疯狂的光,一句话不说,便急迫地咬上了谢清的唇。他的腿缠在谢清胡乱挣扎的腿上,空出的一只手颤抖着抚上身下已经被完全制住的人的额发,动作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赵俨祗温柔却坚定地掰开谢清的嘴,急不可耐地把舌头探了进去。他贪婪地扫荡着每一个角落,着迷般地反复吸吮,他从不知道唇舌交缠的感觉如此美好。赵俨祗放开了扳着谢清下颚的那只手,陶醉地抚摸着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脸,惟愿就此终老,不知今夕何夕。要不是被谢清狠狠咬在了舌头上,赵俨祗还不知道要亲到什么时候。

“唔”,赵俨祗吃痛,嘴里弥漫着血腥味,舌头肯定是被谢清咬破了。赵俨祗也不恼,反而吃吃笑着,又覆了上去。

“阿元你喝醉了!是我!”谢清挣脱不得,也顾不上殿外的人会不会听到了,情急之下大声喊了起来。

赵俨祗闻言还真的停住了动作。就在谢清松了口气时,他突然附在谢清耳边,说:“我知道啊,怀芳。”

谢清如遭雷击。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肖想今天已经有多少年了。我本来以为,我能日日看着你就好,可我是个凡人,到底欲壑难填。从你开始议亲的那一天起,我就疯了。”赵俨祗迷恋地咬上谢清的耳朵,恨不得把他一口一口吃进肚里,但实际上却是舍不得用一点力气,只敢拿牙齿细细地蹭着,蹭得谢清一阵阵战栗。“你要娶妻啦。可是那个女人那样平凡,她哪点比得上我!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她呢?她要是对你不好怎么办?怀芳,你要我可怎么办呢?”

谢清听到后面简直就只有一个念头——不知所云,他没心思去想赵俨祗从什么时候起的这邪念,他只知道自己快被赵俨祗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在呼吸都快没法保证的情况下,谢清还是用尽全身力气,费劲咬出了一句话:“阿元,你便是这么喜欢我的吗?”

赵俨祗果然注意到了谢清的不适。他颇不情愿地稍微抬起点身子来,给谢清留了点呼吸的空间,然而禁锢着谢清的手脚却是一点不肯松。

“我想了那么多年,觉得把你给谁,我都不会放心,谁能像我一样对你好呢。?怀芳,阿清,交给我吧。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爱你啊。”赵俨祗再一次迷恋地吻上谢清的唇,手上开始去解谢清的衣带。

谢清发出一声悲咽。他刚才挣扎得脱了力,现在一点微末反抗在赵俨祗看来简直连欲拒还迎都算不上。没多久就在赵俨祗身下鬓发散乱,衣襟大敞,面色因为过度挣扎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见惯了谢清博带峨冠神色肃然,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看得赵俨祗几乎移不开眼睛。他呆呆地吞了口口水,喃喃说道:“怀芳,你真好看。”

谢清愣住了。他记得彼时赵俨祗年纪尚幼,总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说:“阿清,你真好看。”他想起自己年少时曾全心享受这个孩子的依赖,也曾暗自发誓,要护佑他一生一世。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赵俨祗渐渐强大起来,不再需要他的庇护,反而可以这样强悍地,企图占有他。

两行清泪顺着谢清的脸颊蜿蜒而下。

赵俨祗慌了神,他一遍遍擦拭着谢清的泪水,可那泪水却越流越多,仿佛怎么都擦不完似的。他赶紧从谢清身上翻了下来,把他抱在胸前,一遍遍安慰:“怀芳,阿清,没事了,没事了……”

谢清无力地倚在赵俨祗胸前,任他抱着。倒不是他这会就愿意或者认命了,而是他实在是挣不动。好在赵俨祗也没有什么动作了,谢清气得浑身发抖,狼崽子长大了也变不成龙!

他丝毫不肯承认,他心里有个小小的角落认为窝在赵俨祗怀里的感觉,其实异常安心。

渐渐地,谢清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体渐渐变得滚烫起来。他在赵俨祗怀里扭来扭去,怎么都不好过,后来竟然不自觉地往赵俨祗身上蹭去。

赵俨祗勾起了唇角。他为了怕自己禁不住谢清的哀求,没法做到最后,特意往香里加了不少“好东西”。宫廷秘制,不会伤身体,且催情效果一流。他闻的时间比谢清久,早就把持不住了,却愿意顾着谢清的感受生生忍着。这会见谢清明显药性上来了,赵俨祗大喜,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落在谢清身上。

纵使赵俨祗千般体贴万般温存,谢清还是疼得不禁溢出了一声低吟。疼痛让他神智清明了些。谢清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情形已经不堪到无法挽回,尽管如此,他还是怎么都不愿发出一丝声音。

谢清发狠地咬住自己的嘴角,某个部位的痛楚令他完全感受不到嘴唇被咬破的那点痛觉。赵俨祗一惊,赶忙使尽手段让谢清松了口,随即换上了自己的手臂。

那夜赵俨祗得偿所愿,几乎被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逼得疯了,整夜不知疲倦。而谢清的境况则凄惨的多,三千青丝铺陈榻上,凌乱不堪,全身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到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谢清睡得很沉,期间连赵俨祗撬开他的嘴给他喂汤汁都毫无知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他觉得浑身酸痛,不禁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吟。

“怀芳,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赵俨祗喜出望外而又不知所措的脸。

不堪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全身不正常的酸痛无时不在提醒着他那夜曾发生了什么,谢清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失去了一点仅有的血色。

谢清费力地把头扭向另一侧,他觉得自己没脸见赵俨祗了,尽管他正是被赵俨祗本人强迫的。

赵俨祗想过谢清醒来后的种种可能,包括像现在一样撇过头不肯说话,却还是在一瞬间慌了神:“怀,怀芳,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可是你别不理我。”

赵俨祗小的时候很爱撒娇,不过加冠后就很少再用上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了。此时在这种情境下听到,当真恍如隔世。谢清虚弱而生硬地说:“臣怎么敢。”

赵俨祗更加恐慌:“怀芳你不要这样……”

堂堂帝王露出这种如同可怜的小狗一般的神态,谢清心里实在是百味杂陈,就好像被逼无奈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陛下是君,清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陛下只不过是要臣爬上君王的榻。”谢清狠狠咬着唇,“陛下何必多费周折,臣岂敢不从王命?”

“怀芳别咬嘴,你的唇角被你咬伤了”赵俨祗顾不上他语中的嘲讽,忙掰开他的嘴,像那天夜里一样,把自己的手臂换了上去,“你生气,咬我便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晰的齿痕,谢清依稀记得,那是他咬的,当时似乎还见了血。先是无法忍受的疼痛,到后来不可抑制的快感,他倔强地不想发出声音,这个人怕他咬伤自己,就纵容地把自己的手臂放进了他的嘴里任他咬得鲜血淋漓。

谢清眼眶红了。他从来都舍不得赵俨祗受一点委屈,就连偶尔磕碰一下他都会心疼半天。如今一个清晰的伤口展露在他眼前,令他不禁习惯性地发问:“疼吗?”

赵俨祗大喜。他把谢清抱进怀里,委委屈屈地说:“不疼。怀芳,你别不理我,我就不疼。我是真的爱你。”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爱”这个字的时候,谢清压抑良久的情绪在一瞬间不可遏止地爆发出来。他声线颤抖地质问:“你说爱我?阿元,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你便是这么爱我的吗!”

赵俨祗把谢清拥得更紧了,好像唯恐自己一松手,他就不再是自己的了。他没法回应谢清的质问,只有一遍遍地念:“你是我的。我对不起你。可我不后悔。”

像是说给谢清,又像是说给自己。

谢清脱力般摊在赵俨祗怀里,不言不动。良久,他才重新发出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做就做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陛下务必记得,此事一旦为他人知晓,是臣以身媚上,以色侍君,与陛下无关。”

“你胡说什么!不可能,我怎么能叫你担这个名声!”赵俨祗不忿地嚷道。

谢清突然狠狠一巴掌抽在赵俨祗脸上,厉声喝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可能!□□臣下,传出去真是好听得很!我怎么能让你有这样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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