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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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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元元年四月,卫将军司马凤携校尉司马通、谢清赴代郡,接替即将成为前任郡守的顾偃。

谢清直到走之前都没从那个奇怪的偶遇中恢复过来,对赵俨祗的态度一直是一板一眼,恭谨有余,亲近不足。赵俨祗因为理亏,一直蔫蔫的赔着小心,悄悄给谢清打理“行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清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公子。对于去代郡一去就不知多长时间这件事,他想的特别简单,从他给自己打点的行装就能看出来:一小包换洗的衣服,和两箱子竹简。

谢清加冠后便从谢家搬了出来,自己府上没有女主人,一应物品全得自己打理。谢公子想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此行也就一路上辛苦点,到了代郡自然就好了,就算缺了什么东西没想到的,到那边再买也无妨;不过书就不一定能买着合意的了,何况自家的书上都有自己的心得笔记,着实是独一份。精简来精简去,只带了最实用的和最喜欢的,收拾出来两大箱。

赵俨祗简直绝倒。谢清为人虽然随和,但吃穿用度却是一点不随和。谢家百年大族,就算不重视他也绝没有从吃穿上亏了长子的道理;稍大点做太子伴读直到现在,端的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身边的人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怎么风雅精致怎么来。

谢公子的衣服,料子不需金贵但须得穿着舒适,样式不需华丽但必要看着飘逸,且不熏香不穿,熏错香不穿。谢清倒腾香料乃是一绝,他给自己配的香名唤青山的,用料繁复,味道清淡却夺人;且他鼻子灵的很,香只要调错一丝,熏出来的衣服必然不穿。

谢公子挑食得很。七七八八的忌口简直不胜枚举。何况就连做饭用的东西不小心碰着了他不吃的食材,他都能吃出味道不对。然后,自然就撂筷子不吃了。

其他,至于住所的窗户上风口须植松树,四季都得能闻得见松香;喝茶虽然是牛饮但非得用经年的雪水冲泡;夏天盛冰的容器必得是荷叶否则宁肯热死;等等“怪癖”自不必说,真要论起来,比赵俨祗还要娇贵三分。

因此可以想见,当赵俨祗看见谢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行装时,得耗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忍住没冲他翻白眼。

赵俨祗给谢清打点的行装则实用的多。除了他日常四季穿的衣服,还有专门的一箱子香料和一直给他调香的侍者一名;除了依照他口味做好的点心,还有四个惯用的厨子;此外,谢清最常玩的那两套玉质六博棋、最喜欢的一只错金博山炉、常弹的古琴焦尾并专门的琴童等等不一而足。拟定随行的除了最得用的四个侍者,还有纪成初的弟子韩章,以及赵俨祗身边的辛绾。

见谢清目瞪口呆地看着堆了半个院子的这堆东西和排成一排的人,生怕谢清受半点委屈而恨不得把整个广明宫一并给他搬走的赵俨祗得意地笑了。

谢清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哭笑不得的抗议:“陛下,代郡虽不比长安,也总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吧。臣要用的到了再买就成。再说臣是去戍边的,又不是去定居,带这么多东西成什么样子?”

赵俨祗心想你休想在那定居,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谢公子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难伺候!皇帝陛下耐心地从吃穿用度各方面对谢清的说辞进行了反驳,末了下了结论:“怀芳,不是我非得给你带这些东西,实在是你太挑了。”

谢清哑口无言,同时心里也有点感动。谢清从不对赵俨祗说自己的喜好,可他偏偏都知道;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是要用了多少心思才能做到比自己还要了解?

他突然觉得,赵俨祗不过是养了个长得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宠而已,纵然是对自己不尊重,可是那又哪值得自己别扭这么多天呢?

但是带这么多行李绝对不行!

在双方的斡旋和顾慎行的调停之下,谢清定下要带的行李从二十车变成了六车;随行的除了辛绾和韩章,就只带了两个侍者和两个厨子。

饶是如此,谢清也被司马通笑了整整一路。

谢清临走前一天,赵俨祗摆了个小宴给谢清饯行。席间只有他二人并赵望之、顾慎行。期间谢后来给谢清敬了杯酒,眼圈有点发红。谢清自得又是好一顿哄,并且再三保证回长安时一定带精致的小玩意给她,才算是好。

顾慎行感叹:“毕竟兄妹天性。怀芳同家人虽多不亲厚,待这个妹妹却当真不错。”

谢湘自八岁嫁给赵俨祗,身边就只有这个兄长。赵俨祗自己就是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对八岁的妻子有多少耐心。谢清不一样,反正一个也是哄两个也是带,赵俨祗比谢湘麻烦多了。谢清对幼妹的教导爱护可谓尽职尽责如父如兄,因此谢湘这些年来,最亲近的反倒是在家时没什么感情的大兄谢清。

顾慎行只对谢清说了句“好好干”,反倒是赵望之喋喋不休地对谢清念叨着诸般事宜。

赵望之叮嘱谢清:“跟代郡守军打交道,和长安城里这帮太平人不同。那些人常日喊打喊杀,粗鲁得很。说起来不少将军都与我有旧,苏安世和沈不疑还当过我的亲兵。来,我跟你你说说他们……”

赵俨祗见他们一老一小聊得开心,不由感叹缘分这种东西真是说不得。自己跟叔祖父血脉相连,他还跟自己隔着什么似的,倒是对谢清青眼有加。

谢清二十年来一直都没出过长安城,见惯盛世繁华,不知民生疾苦。代郡不比长安,虽然算不上贫瘠,但在谢清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穷乡僻壤。

他觉得惭愧。从小他所知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一直以来做的是封侯拜相位极人臣。直到今天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他方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肤浅了。谢清精通君子六艺,擅长权谋之术,有生之年所知尽是报效君恩,却甚少正在想到天下苍生。代郡之行令谢清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先贤悲天悯人的大胸襟大智慧,是再高明的老师都教不了的,端的行之不虚。

不过不管怎么说,赵俨祗给他带的行李和人还真没白带。按照他自己那一包衣服两箱书简的行装,根本没法在代郡生活。别的不说,就是他调香用的香料,在这都配不齐。

谢清一行人到达桑乾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去见即将卸任的郡守顾偃。此时正是日跌,昼食已过,晡食未到,可这一行人鞍马劳顿实在腹中空空,谢清一路疾行,单薄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此时疲惫得根本没有饿的力气;可是司马通年轻力壮精力充沛,这会实在饿得不行。偏偏顾偃特别的没眼色,哪怕连句旅途劳顿为诸位接风洗尘的客气话都没有,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进行交接,急迫得好像容他们吃顿饭的工夫火就会烧到他们家门口了一样。

顾偃对卸任的热情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他好像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样卸任是不是会影响自己的仕途这种事情,火烧屁股似的急着往回跑,还特别高兴地跟谢清念叨:“怀芳啊,你可不知道,代郡诸般制度都叫代王搅合的混乱得很,我来了才知道,这郡守还得治军啊!你说我一个文人,哪会这个啊。你们可来的太及时了,再过些日子,我就真撑不住了。”

谢清:……

谢清简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第一回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虎父无犬子这话实在也不是那么有道理。

两天的时间,顾偃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交接的一应手续,连地方官吏守将包括赵望之提过的苏安世和沈不疑都见了一个来回,效率高得令谢清不禁怀疑他是被他父亲附体了——眼前这人哪里还是那个写了一小箱子的竹简对天子哭诉自己如何材质平庸不能胜任郡守一职的顾偃?他分明就是个能吏啊!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谢清一脸菜色萎靡不振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就算之后几回的接触中,谢清再清贵大气风度翩翩也没能给自己挣回多少形象。他本人还不知道,目前他已经成为了代郡守军最新的谈资。

曲长甲:“新来的那个,年纪轻轻就封了校尉的,我看他怎么跟病秧子似的,你说他能打得了仗么?”

司马乙:“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谢家公子,今上从前的伴读,情分非同一般。封个校尉咋了?”

校尉魏质:“去去去都干活去,在这胡说什么!”然后很大声地自言自语道:“不过那个谢校尉,长得可真好看!活脱脱一个病美人,也不知道咱这水土养不养的活?”

曲长甲:……

司马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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