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暴雨·暴雨(1 / 1)
早上醒来时天气还是好好的,还有阳光照到屋内,可出门时却发现天空已经阴云密布。石茵看看了手机上的天气,说今天是多云转雨。再抬头看天,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因为今天要见面的人都很重要,所以穿着也得正式。一套合体的浅色套装,不会显得太老气。头发洗过,特意别了那枚发夹,这样看上去活泼点。怎么看都不再是20多岁的小姑娘了。
这点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石茵已不小了,再过个年就是35岁。石茵三十岁生日那天和石妈妈一起度过的,她买了一个蛋糕,点了三支蜡烛。那时她就想人生人多少个三十年,最多也就三个吧,她已经度过了一个,她该怎么来度过后两个。
石茵看了看右手上的戒指,特意将有钻石的那面转到掌心,这样从外面看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戒圈。
“都准备好了?”郑羡清问她,他看到了她将钻石转到里面,这说明她是知道这个戒指的含意了。郑羡清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石茵。镜子中的两个人是如此的般配。
郑羡清吮住石茵的脖颈,很想使坏在她的脖子上种颗草莓印。一下子欲念被勾起,心爱的女人就抱在怀里,怎么不做点什么就觉得是在虚度光阴。郑羡清捏起石茵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下一秒他吮住她的嘴唇。
怎么都吻不够似的,这就是一个隐,压抑了那么多年的隐一旦被勾起就再也无法戒除。它就像渗入全身的贪念,得到的这些远远无法满足于他。
嘴唇不愿再离开,勾起的火要种遍她的全身。郑羡清一把抱起石茵将她按倒在镜子上。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她感到了他身体迅速产生的变化。他的另一只手捧着石茵的脸,不断地在她的耳垂上捏动。
“嗯……”石茵知道郑羡清想此时想要什么,她发出娇柔的软吟声,身子像是勾得苏醒了,全身也在逐渐发热发烫。
郑羡清的嘴唇离开石茵的嘴,吻到了她的下巴和脖颈,她领口的一粒扣子被他解开。她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也被他从裙腰中拉了出来,而裙子更是被他撩起。全身在发热,美好的回忆被他勾起。
“嗯……这样不好吧,不是要出门了吗。”石茵半推半就,双手搭在郑羡清理肩上,她在想衣服会乱掉,见面会迟到。
郑羡清抱起她将她放倒在床上:“你没发现我早来了半个钟头?”说着他解开她衣服上的全部扣子,让她的圆润呼之欲出。虽然将近三十五了,可身材没有一点走样,皮肤也保养得很好。细滑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这个男人原来是有预谋的啊……石茵闭上眼睛,任意让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最后一层衣物被解开前,她感到胸前一凉,随后又被他火烫的身躯压住。
“裙子——”石茵怕裙子皱掉。
“你可以再换一条。我这里有很多。”郑羡清家里确实有很多石茵的衣物,裙子皱就皱了吧。石茵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勾起她的念头,怎么可能因为裙子而停下来。
每一次都能让她体会到更多,石茵抑起脖子,身上衣物零乱。他是有多少的迫不及待,不像在夜间那么的温柔了。耳边听到的是他沉重地呼吸声,全身感到的全是一个男人的重量和温度。
石茵的双手抓着他的肩,她已经不在再像从前那样害怕男人,至少她不再害怕郑羡清。也不害怕这一行为,相反的,她很期待和郑羡清两个人共度美好时光。
他的节奏,他的旋律,都被她一一接受。石茵坐到郑羡清身上,低头看着这个男人。干净的脸庞,总是温和的目光,和感性的嘴角。石茵低头吻住郑羡清的嘴角,用舌/尖一点点的触及。
郑羡清看着她:“今天不一样。”
石茵笑着问:“哪里不一样?”
“表现得很好。”郑羡清握住石茵的腰,又将她翻身压在下面。
“这句话,留到我表现之后,你再夸我吧。”石茵的双手握在郑羡清的盆骨上,抬头看着这个让自己心醉的男人。“我会让你很满意……”
外头下起雨来,好像天家开了一下洞,一下子大雨倾盆。雨像豆点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房间内男人和女人的身躯,就如同风夹着雨一般,融合在一起不能分离。风雨声将女人妖吟的声音掩盖,可男人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等了那么多年,再回头时依旧能看到那个人,这种美妙的感无法言喻。
我眺望远方的山峰/却错过转变的路口,蓦然回首/才发现你在等我/没离开过……
等石茵起来穿衣服时已经比预计的见面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她怪郑羡清总是要不够,郑羡清凑到石茵的耳边轻语:“如果你再说我,我今天不会放你下床。”
“你不敢,今天这餐饭,对你而言不是很重要吗?”石茵穿好BAR和小裤站在衣柜前挑衣服。衣柜里左边的衣服是郑羡清的,右边衣服是她的。郑羡清将一半空间腾出来放了她的衣物,俨然她是家中的女主人。
“你想试试我到底敢不敢。”郑羡清又抱住石茵吻了吻她的肩头,“为了你,我什么都敢。”
石茵转过身,神情严肃地盯着郑羡清说:“这句话,留到今天这餐饭之后,你再说,或许我会真感动。”严肃之后她又换上俏皮的笑容,“前面的路不好啊,郑总。你觉得哪套衣服好呢?”她手里拿了两套成衣,让郑羡清选一套。
郑羡清指着她右手里的一套说:“其实在我面前你不穿最好,但外出见人还是穿这套。”
“现在人到手了,嘴也变得油腔滑调。还是以你以前本性就如此,只是之前一直在装正经。”石茵迅速将郑羡清指的那套衣服穿在身上,又赶着去卫生间梳了梳头发,“你看到我那枚——”
石茵刚要问郑羡清有没有看到她的那枚发夹,就见他拿着发夹过来。
郑羡清站到石茵身后,伸手将蝴形状的发夹别到她的总会垂下来的那边头发上。他吻了吻石茵的脸颊轻声说:“走吧。”
很久没有下那么大的雨了,一般情况下这么大的雨会让出行的人心情不好。可石茵没受大雨的影响,脸上笑得春光灿烂。郑羡清问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石茵摊开手让郑羡清看藏在掌心的钻石。
那闪亮亮的一点,就像是一道阳光穿过乌云,虽然只是一束花,却能震撼人心。
有这份心情在,就不介意外头的瓢泼大雨,雨水像是被倒下来的水沿着车窗玻璃往下滑。档风玻璃上的水被雨刮器来回刮开,像透明的帘子,拨开,放下,再拨开,再放下。
“好大的雨。”石茵说,“很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下过雨之后空气会好很多。”
郑羡清说也是:“幸好今天没有客户下单,谁也不想结婚时遇到这么大的雨。”
可正说着,就看到对面车道有一队婚车驶来,石茵笑着说:“就算雨再大,也不能阻止要结婚的人。”说着石茵嘴里哼起婚礼进行曲。
郑羡清将车子开到指点的一家酒店,石茵问为什么不是上次那家,那里很清静,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郑羡清解释说这次的地方是董家定的,石茵噢了一声。
酒店是五星级的,很高档。石茵不是没来过高档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让她有种陌生感。酒店毕竟是酒店,不是家。
郑羡清将车子酒店门口,这里不受大雨的影响,上面有顶棚。郑羡清停好车子带石茵进去。说是吃饭,不过还没到那个点。郑羡清说先约了董启龄见面。
石茵把这个见次理解成为大家先对好台词,不过事实是,董启龄带来了自己的现任男朋友。
石茵跟郑羡清走到酒店的大堂吧,看到低着头的董启龄和背对而坐的一个男人。石茵在看到那人的背影时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从身形看,这个人偏瘦,头发到是理得很干净。
也许对这个人而言今天同样是个重要的日子,至少在形象上不能出现差错。石茵还没来得及多想,郑羡清就过去叫了一声。“董启龄。”
郑羡清叫了一声,坐在那里的董启龄抬头看到来的人就站了起来。董启龄站起来,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跟着站起转过身。
石茵差点惊呼出来,怪不得看这个的那么眼熟,这不是张益波吗?这可是石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张益波是高中时的班长,也是孙哲的同班同学。而孙哲是董启龄丈夫,那张益波和董启龄——
再往这个方面想,可不得出一个好结论。显然郑羡清不知道石茵和董启龄的这位现任男友之间是认识的。
张益波在看到石茵时同样吃惊。“石茵。”
“你们认识的吧。”董启龄知道张益波和石茵的关系,既然孙哲和石茵是高中同学,而张益波和孙哲也是高中同学,那就不用再多解释。董启龄对张益波说,“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张益波说:“没关系,先坐下来说。”
四个人坐到小圆桌边,郑羡清让大堂吧的服务员送来两杯茶,有喝没喝的,放两杯茶也好。
外头的大雨依旧,不过坐在大堂吧的人不会受此影响了,酒店里四季如春,大堂吧还有人坐在一边弹钢琴,优雅的音乐声飘在整间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