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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春如旧,人空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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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许长海的住处,苏念敲敲门。

相比早晨刚开门时许长海的精神劲儿,现在他就萎靡多了。老人家本身眼袋就耷拉着,白天肯定流了不少泪,现在整个眼泡都是红肿的。拉开门,看到是早上来的两个警|官,连忙请进来。

许长海引着两人进了屋里,三人坐在一张四方桌上。

许长海还准备去倒茶,苏念看见了连忙拉住他,道:“不用麻烦了,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许馨祈的事。”

许长海长叹一声,抽了抽鼻子,缓缓道来。

事情始于许馨祈两岁。

许馨祈的母亲张丽是孤儿,娘家没有人。那会儿一家五口人全部住在老宅。

许家的条件不错,算得上是书香门第。许长海原先也是个教书先生,许长海的妻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所以对于张丽,作为长辈,许长海夫妻并没有任何刁难、阻拦,反而倍加关照。张丽和许慕是在学校认识的,不过不是在学生时期;那时,许慕是学校化学老师,张丽是语文老师。

按理说,这样的生活会一直美好下去,才子配佳人,生活其乐融融。但好景不长,在张丽生下许馨祈后两年,就开始生病,三天两头发烧、咳嗽,浑身酸痛,去医院检查又检查不出什么来。半年后情况愈劣,下个床都会不小心跌倒,蹭破皮的膝盖、手肘,伤口一周都不会愈合,反而还化脓溃烂。许长海他们就这么看着年轻漂亮的张丽日渐消瘦、不成人形。

许馨祈也是个早熟的孩子,从小就懂事,不吵不闹经常捧着本厚厚的书看;在张丽还在世的时候,许馨祈曾对她说:“妈妈,你等着祈祈长大,找到治好你的方法。”那时候,张丽总会吃力地笑道:“好、好,妈妈等着祈祈,等祈祈变成一个大医生来治好妈妈的病。”

在张丽被病痛折磨的整整一年间,许长海夫妻也无暇兼顾其他的事情,就一门心思照顾张丽。在他们眼里,早把张丽当做自己的女儿了。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发现,许慕在这一年里,几乎没有过问过张丽的病情,而且,除了白天的工作时间,许慕都会在老宅角落的一间房里摆弄他的药剂。

许长海夫妻一直照顾着张丽,虽然医院也给配了药,但是一点都不见效,在张丽卧床不起一年半左右,有一天许慕突然就让许长海他们不用再管这件事了。也就是这个时候,许长海夫妻才有点发现他的异常。

当初,说很喜欢张丽要和她结婚的人,是许慕;现在,放弃治疗张丽的人,竟然还是许慕。许长海一直以为许慕有难言之隐,比如说,他知道张丽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为了给家里省钱,才做出此决定。许长海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直到张丽死亡当天。

那天,是许馨祈的哭喊声引来了许长海。等到许长海到张丽的房间时,看见的是已经死亡的张丽——两眼暴突,嘴微张,一只手垂下床。旁边是拉住许慕、声嘶力竭的许馨祈,许馨祈还在不停尖叫:“你为什么要杀了妈妈?为什么?!”

许长海看到许慕手里是一个针筒,里面已经空了,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拉开许馨祈,哄道:“祈祈乖,爷爷来问爸爸好不好?”

许馨祈擦着眼泪甩开许长海的手,冲到自己的屋里。

许长海回头看自己的儿子,陌生、可怕。

许慕站在张丽的床前,喃喃道:“失败了、失败了……”

许长海掴了许慕一巴掌,怒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许慕呆呆地看着水泥地,又不停重复:“干了什么?呵呵,我干了什么……”

许长海又是愤怒又是心寒,指着许慕直哆嗦。许长海的妻子买菜回来,顺着声音到了这里,看到这样的场景,尖叫一声,然后拉着许长海道:“快点叫救护车啊!”

许长海这才回过神来。

救护车来了之后,拖走了张丽。不过,连急救室都不用进了。

因为许长海的妻子不停劝说,才让许长海打消了揭发他儿子的念头,张丽的死亡通知书上就写了病故。

许长海的妻子说:“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还要活着?你又何必再让儿子关进去?况且,你怎么知道慕慕的药就是害了张丽呢?”

许长海想想,也对,张丽人死不能复生,可是许慕终归是自己的儿子,要是为此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实在不忍心。但是许长海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一念之差,放走了儿子,却毁掉了孙女。

许长海不知道许慕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但是劝说的效果显然很差;在张丽下葬后,许慕就一直窝在他的“研究室”里,连学校的工作都辞掉了;对于张丽的事情,许慕也不曾解释。

许馨祈四岁,表现得却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她问过许长海:“为什么爸爸杀死了妈妈,却没有人把他抓起来?”许长海揪心地想:因为我不忍心。许长海也欠许馨祈一个解释。

许馨祈开始不和家里人讲话,也和许慕一样,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

许慕在许馨祈五岁的时候,失踪了。之前有些征兆——在失踪前许慕偶尔会出门了,虽然一出门就是一整天,但是回来的时候明显心情开朗多了。那时候许长海还以为许慕正要开始走向正轨,和妻子高兴了一阵子,结果没出一个月,许慕出了一趟门就没有再回来。

许馨祈也在不久后离家出走。至少那时许长海是这么认为的。

许长海报警后,找到了许馨祈,发现她自己租了一间屋子,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她过得还不错。张丽自己有一张□□,里面是她工作后存的钱,在死后不知为何给了许馨祈。许馨祈就是用卡里的钱租的房子。在警|方的协助下,许馨祈不情不愿地跟着许长海回到了许家老宅,毕竟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话语权?不过,正如许长海预料的,许馨祈没几日又离开了。总之,几个来回后,许长海也算是明白,自己的孙女不是赌气离家出走,而是不想再和自己住在一起,自己没有帮她找出害死张丽的真凶,没有给张丽一个公道。只要找到许馨祈的住所,过阵子她都会搬家。于是,许长海也就不管了,只是定期往张丽的□□里打钱。

许长海的妻子也在许馨祈九岁的时候去世了。不过仪式相当简略——儿媳已经死了,儿子不在,孙女也未到席。

不知不觉,许长海又泪水涟涟。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们一开始就注意到慕慕,说不定慕慕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来;要是没有这样的事,说不定慕慕也不会失踪,祈祈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老婆也能多活几年……”

苏念拍拍许长海的背,虽说整个过程疑点重重,但陈年往事无从追究,当年的人也只剩下两个,许长海更老了,说句难听的:不知道哪天就要入土了;而许馨祈也几乎成了反|人|类分子。

陈麒霖听得感慨万千,不过也有些疑问,问道:“当年许慕失踪,你们有报警吗?”

许长海点头:“报了,也贴了寻人启事。不过说了慕慕的情况后,警|察也分析了他可能精神不正常,之后也没有找到人。”

“那到底是不是许慕的药剂害了张丽呢?”

“因为我们一直没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所以张丽的尸|体也没验,直接火化了。我们去问慕慕的时候,他也没有回答。虽然我们不愿意承认,但是那阵子慕慕的表现确实就像、像个疯子一样,有时候在屋里一整天连饭都不吃。唉……”

苏念问:“当时许慕在房间有什么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吗?比如说电脑、手机、电话?”

“嗯,当时慕慕有一只手机的。”

“还能找到吗?”

许长海摇摇头:“他出门的时候总是带着的。”

“那当时许慕的房间还在吗?”

“在,里面的东西我们也没有碰过。”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许长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可以,跟我来吧。”

老宅院落里栽着的迎春花已经星星点点开了起来。

许慕的房间真的是宅子最角落的一个房间。不大,放在电视剧里就是一个小柴房。

陈麒霖走在前面,看着许长海打开房门,一阵灰尘扑上来,忙后退几步。

苏念挥挥手赶走些灰尘,跟在许长海后面进去。

就像个小型化学试验室。各种玻璃器皿、铁架、溶剂,很齐全;旁边还有一个书柜。

许长海站在门口说:“就是这里了,你们自己看吧。”

苏念看到桌上有些废纸,拿起来吹了吹,上面都是些化学结构式,还有些潦草到辨不清的汉字。

“许慕出去的时候有带着包吗?”

许长海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带着的。”

陈麒霖打开书柜,看看里面有什么书。书名中基本上都有什么“化学”、“药理”、“成分”的字眼。

“哎,苏念,来看!这里有一本许慕的日记!”

不仅是苏念,连许长海都很激动,凑到陈麒霖身边看。

日记开始的字迹非常清晰,记录了许慕一周周发生的事情,平淡却有着淡淡的幸福感。到19XX年10月的一周,许慕的日记上写道:今天在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试剂,这还是工作以来第一次出差错,但却合成了意想不到的成分,有待研究。

之后,许慕的字就开始杂乱起来,接着写了几张纸也就没有了。

天已经有些黑了,苏念拿起桌上的几张纸,问许长海:“我们可以把这几张纸带走吗?”看许长海抱着日记本的样子,苏念也不指望能带走日记本了,反正日记本的内容并没有什么指向性。

“嗯,你们拿走吧。”许长海抚着日记本的封皮,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最珍贵、最值得收藏的。很多事情经过时间的积淀都会改变,唯有那份亲情不变。儿子的成就是父母的期盼、骄傲,但假如用儿子平安的一生来交换,恐怕没有哪个父母愿意。陈旧的日记本在苏念、陈麒霖这些陌生人眼中,没有价值,但是里面记录的点点滴滴对于许长海来讲,就是看一万遍都不会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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