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55(1 / 1)
二版印刷内容,不连贯请见谅!“参加全国竞赛的同学下周开始封闭集训两星期不许无故缺席。”谷原站在讲台上特意看了看角落里的阴沉少女,“以后的两周我不在将由三班的班主任木村老师带班。”
流萤收拾着书包,正想离开就被谷原堵在了门口,“明天早上八点在车站集合。”
她冷淡的说,“我不参加。”
谷原小声的说,“集训的地方在别府。”
“我……”
“学校批准了,你带你弟弟一起去。”
她淡漠的向着楼梯走去。
谷原望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这丫头真难搞。”
“您没告诉她还有别的学校的学生吧。”乾贞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谷原干笑两声,“怎么可能让她知道。”
※※※※※※※※※※※※※※※※※※※※※※※※※※※※※
“猫粮别喂的太少,记得给楚忘渊录……那叫什么来着?”流萤提着行李夹着电话慢慢腾腾的朝月台走去,“就是那个有各种颜色的青蛙。”
“姐,是KERORO军曹。不是青蛙。”跟在她旁边的楚忘渊手里也是拿满了行李
“喂,佐久间,你们在搬家吗?”青学其中一名男生捂着额头对自己同班的女生说。
“别乱冤枉好人!”女生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随身的包,“我只拿了一件行李好不好。”她又指了指别的女生,“她们才是要搬家。”
“小零,我们跟你不一样嘛,你又不是女孩子!”
“谁说我不是女的!”被叫做佐久间的女孩子满脸铁青,挺起胸前的肉包子,“这还不叫女的!”
一名长发女生突然抱了过去,在她胸前乱蹭,“压下去,压下去,压下去……”
男生们脸红了,“喂,你们适可而止啊,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吃豆腐!”
“喂,你们看一班的杂草来了。”佐久间推开了胸前的女孩子。
“听说老头子指名道姓的让她参加,还让她带着弟弟。”
“小零,看到了吗那才叫女人。”女生指着流萤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包。
“嘁!”佐久间跑了几步,拍了拍一名少年的肩膀,“会长,你们班的小杂草到了。”
手塚回身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她喜悦便袭上心头。
“你们不去帮帮她吗?”佐久间抱着胳膊站在他身边,“拿那么多行李很辛苦。”
他垂下了双目,“不用。”
※※※※※※※※※※※※※※※※※※※※※※※※※※※※※
“姐。”
“嗯?”
“别府好玩吗?”
“泡澡堂好玩吗?”
“噗~”
“姐,有人喷饭了。”
“别管别人,好好吃。”
“小白脸让带烧酒回去,不如我们装温泉回去给他。”
“嗯,好。”
“噗~~”
“姐,快看有人天女散花。”
流萤拍了拍楚忘渊的头,“浪费粮食的人会下地狱。”
“还不都是你们这对姐弟害的!”佐久间脸上粘着米粒站起来拿着筷子指着他们,“为了来这里,我们二年级的可是发了毒誓要考过冰帝的那群骚包!想起一年级集训时住在荒无人烟的大山沟里那种苦日子你们这些好命的一年级绝对应该尝试一下!”
“姐,这猴女是谁?”
“学生会副会长。”
“臭小子,谁是猴女!”
“你啊。唔~”
在佐久间发疯前流萤将楚忘渊的头按了下去,“道歉。”
“大姐姐,对不起,不该叫你猴女。”
佐久间满肚子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无处发泄,一张姣好的脸都涨红了。
“学姐。”不二压抑着狂笑的冲动,“记得呼吸,不然会窒息。”
“哇!”佐久间张开了大嘴使劲呼吸氧气她还从来没被人欺负的这么惨过。
流萤像没事人似的,重新端起饭盒加了一筷子红烧肉,“张嘴。”
楚忘渊一口就将肉咬在了嘴里,故意嘎吱嘎吱的咀嚼着。
佐久间单手插腰,“哼,臭小鬼,这么大了还要人喂不害臊!”
他回过头去,吊着死鱼眼看她,“你是没人喂才嫉妒……”
流萤轻轻皱起了眉头,将他的头搬过来,将一勺子米饭送进他嘴里,“吃饭!”她抬眼冷冷的看着佐久间,“学姐,吃饭时生气可是会得胃癌。你也不想过早死吧!”
佐久间睁大了眼,脸色煞白,“真的?”
青学众人一个个都抱着肚子忍着笑意,佐久间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完全没发觉这对姐弟从一开始就在玩腹黑游戏。
谷原拍了拍佐久间肩膀,“快吃饭吧。”紧接着他俯下身,嘴唇一抖一抖的憋着笑,“你们俩也别太欺负人了。”
※※※※※※※※※※※※※※※※※※※※※※※※※※※※※
“你们怎么才来?”一名穿着浴衣的三十左右的男子靠在温泉旅店的门口挑着眉盯着谷原说道。
谷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巴士坏了。”
男子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孩女孩高傲的说道,“平民就是平民。”
流萤拖着沉重的行李将近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累的快要虚脱了,她抬起头阴鸷的瞪着眼前的男子,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好了,好了,快进去休息吧。”谷原生怕身边的这小姑奶奶又发作,他对乾贞治使着眼色,“贞治帮小不点把行李拿进去。”
当所有学生走进旅店时,男子突然开口,“章介,就是她吧?”
“狩山晚上盯紧点你们冰帝的人,别惹我们家小公主生气,她发起疯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谷原对于刚才流萤的眼神还心有余悸,身边跟着一座活火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冰帝的带队狩山俊辅耻笑道。
“是你没碰到过这么难缠的。”
“姐,这是不是就叫冤家路窄?”满大厅都是冰帝和立海大的学生,楚忘渊不禁皱起了眉头。
流萤倒是很淡漠,拖着行李朝房间走去,“没关系的人罢了。”
楚忘渊拉开一间房门,小小的屋子空荡荡,只有一张小小的矮茶几摆在中央。
他们把行李随便一丢便一起倒在地上。
“姐,很累吧。”楚忘渊休息了一会撑着小脑袋看着闭着眼的她。
流萤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腿都要断了。”她轻轻一笑,“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泡温泉?”
楚忘渊红着脸瞪了她一眼,“我是男的。”
“哎呀,我家小鬼竟然害羞了!”流萤笑起来,“那以后都不要上我的床了自己睡去。”
“姐!”楚忘渊懊恼着,“你又逗我!”他扑过去压着她,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不许逗我!
看着他那张粉白的快滴出水的小脸蛋,她忍不住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跟个红苹果似的。”说着伸手去挠他的痒痒肉,惹得小孩子哭笑不止。
“别挠了,姐!”楚忘渊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叫着,“啊啊~~”
见他喘息不迭,她停下了手,倒回地上休息,他爬了两下枕着她的肚皮。
“喂,一年级的。”佐久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猴女在叫你。”楚忘渊推着她的胳膊。
“女汤九点后就能用了。不要带你弟弟进女汤!”
“猴女,你偷听我们说话!”楚忘渊坐起来朝门外叫道。
只听外面的人走了几步便跌倒了,流萤侧着身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过了一会她坐起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起来换衣服。”说着脱下所有的衣物,换上浴衣。她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裸背惹的那小可怜的心脏像猫抓一样痛苦。
楚忘渊红着脸总算是换好了衣服,突然想起来,“姐,你可以在这里练一练闭气,回去了你还要补考游泳。”
流萤正在系腰带的手僵了,体育永远都是她的痛处。
晚饭过后楚忘渊自己去后院里练剑,留下流萤一个人在房间内靠抽烟上网打发时间。好不容易熬到九点钟,正准备去泡温泉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她看着那号码嘴角无奈的笑着,“这次又怎么了?”
“有人吵着要去找你。”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雅的无奈说话声。
“老子要去找自己的女人别拦着我!”
“佐野仁别发酒疯了!”
“电话给我!”
“一雅,打晕他!”流萤撩起眼前那块大大的“汤”字,毫不留情的说道。
“她说打晕他。”
“收到!”其他两个人大声的吼道。
流萤一听那边佐野凄惨的叫声开心地笑起来。
一雅温柔的说,“在做什么?”
“脱衣服啊。”她坏心地说着,如果她要是能看到一雅那张快要烧着的脸,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吐槽,“泡温泉,不脱衣服怎么泡!”
她走到池边,将浴衣扔在一旁,热气腾腾的泉水正在邀请她的进入。白嫩的小脚试了试水温,之后光裸的小腿没入泉中。
“嗯~好舒服~”流萤闭着眼舒爽的哼着,“怎么不说话?伪娘,你不会□□的在想我的裸体吧……”
“别泡久了。”
一雅匆匆挂上手机捂着狂跳的心脏,呢喃着说道,“糟糕。”
流萤蹙眉看了看手机,“不会玩过火了吧……”
她向池中间走去,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没入了水里,等到涟漪消失都不见她的出现。
“温泉,我来了~”几名少年光着身子飞跃起来,扑嗵一声砸进水里溅起极大的水花拍打到池边。
随后又进来了几名高挑俊美的少年,他们刚要揭开下身的毛巾时,突然发觉到池中冒上来一个短发的女人。
所有的少年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正背对他们用双手擦着眼里和脸上的泉水的她。
一颗颗清澈的水珠从发梢源源不断跌落下来,有的顺着她光滑的脖子和脊背又流回池中,有的则顺着粉嫩的肩头随着胳膊的动作滑向肘部。。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高大如山的少年,他正低着头瞪着她胸前美好的春光。
她抬手护住胸口,眸子里的冷光似乎都可以冻结一切。转身看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进入眼里。
水里几名迟钝的少年这才惊觉立刻捂住重点部位差一点就尖叫出来了。
如此狼狈的她和他们,竟然在尴尬的气氛中相安无事了一分钟。
手塚凝望着她胸前滑进□□的水珠,久久不能回神,浑身燥热了起来。
流萤皱着眉头单手拨开水朝池边走去,那个方向也正好是手塚所在的地方,他的脚下正是她的浴衣。她在仰头瞪着他,脑子乱哄哄的,一股闷气憋在胸口。
她小声且咬牙切齿地叫道,“手塚国光!”
手塚如梦方醒立刻转身吼道,“都给我转身!”他捂住了嘴,脸上传来了火烧火燎的感觉。
她面无表情的走出池子,穿上了被他们弄湿的衣物。她慢慢走到一直未转身的迹部和忍足的面前,扬起手狠狠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了五指印,还不待忍足反应,她的手背便与他的左脸颊碰撞在了一起。
所有人闻声看去,一回头就看到迹部脸颊微肿的坐在了地上,腰间的毛巾已松开,而一直被遮挡的小迹部已经悄悄的冒出头来。
迹部在她鄙夷的眼神下赶忙盖上了毛巾,怒无可恕的低声说道,“楚流萤!”
忍足揉着脸颊,挑着眉,“你这个时间来这里不是就想被我们瞧见吗?”
“忍足侑士,你最好别这么主观。”不二不悦的说道,脸颊也泛起可疑的红,“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流萤冷冷的瞥过手塚的双眼,大步流星的走出汤池。
手塚蹙着眉捡起了她的手机,对池子里泡着的乾贞治说道,“流鼻血了,还不上来!”
许多少年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鼻子,发现没有,尴尬的互相看了看。
半晌过后,汤池中传来了暴吼,“那个该死的女人敢打我!”
乾贞治还在池水里,木然的重复着,“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喂,乾贞治,是我们被看光光了好不好!”
流萤并没有回房间,反而直冲着青学女生的房间走去,一群女孩子趴在地上玩扑克,房间内还有其他两间学校的女生。
佐久间坐起来歪着头,惊讶的问道,“杂草,你怎么没擦干水就出来?”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无辜的佐久间,眼眸里泛着冷光。
“唔~快看!”女孩子们看到几名学生会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眼前尖叫起来。
“手塚你们这是怎么了?”佐久间红着脸问道。
“学姐。”流萤将话接了过去,低缓的声音足可以媲美北极的坚冰,“你怎么不去泡温泉?”
“这几个小丫头拉着我玩牌。”佐久间咧嘴一笑,“我刚刚其实就想去啊。”
“是谁拉着你的?”
佐久间没看出玩牌的女孩子已经面色煞白,“就是她们啊。”
手塚皱紧眉头,将厚重的毛巾裹在她的身上,不让她走光,这样的举动让佐久间零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边。
“福田、长谷川,黑乃你们玩笑开得太大了。”手塚冷若冰霜的说道。
“啊?”佐久间还没搞明白。
乾贞治鼻孔里塞着纸闷声的说道,“学姐,你被她们骗了。”
“骗了?”
“她们是不是说在九点以后女生才可以用汤池?”
“对啊。”
“这家的温泉是男女混浴,为了我们才将时间调开,九点以前是女生用,九点二十以后男生用。”
佐久间傻了眼,指着浑身湿透的流萤,“我告诉你九点后……你不会被他们……”
“学姐,我们只想开个玩笑而已。”
佐久间皱起了眉头,低头喝斥,“闭嘴!你们开的玩笑够多了,竟然连这样无礼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她气愤的向流萤走去,弯下了腰,“杂草,对不起,任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流萤淡漠的看着手塚,细细的指尖指着跪在地上的女生,“还你帮我穿鞋的人情。”她双目垂地,“没有下一次了。”
“不许走!”佐久间抓住正要离开的她,突然跪了下来,“我让你被他们看光光了,怎么办!”
流萤挑起了一边的眉角,难以置信这女人是怎么当上学生会副会长。
她仰起头哇哇大哭,“我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小!”
“佐久间学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手塚最头疼就是这个副会长动不动就哭给人下跪。
流萤怎么都甩不开她的手,冷冷的说,“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
“你打我,你骂我吧!”
她蹲下去,捏着她的下巴,“我刚才说了这件事就算了。”
“你怎么可能不生气,不在意!我犯了这么大的错,会长你罚我写检讨吧!”
“随你的便。”她站了起来,轻蔑的冷哼道,“我生气归生气,若说在意的话,这几个毛都没长全的我还不放在心上。”她甩开了被她气势吓倒的佐久间,慢吞吞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低声念叨,“跟女人似的看一下就夸张的尖叫,傻死了。”
不二扶着额头靠着墙,放在身侧的拳头明显在抖动着。乾贞治安慰性的拍了拍他,“拍死那几个尖叫的。”
“原来是这样。”柳莲二点了点头,“气势够猛,脸皮很厚,她有傲娇的潜质。贞治,你看她胸部时她有脸红吗?”
乾贞治皱起眉回想着,柳莲二眼疾手快的又将他另一个鼻孔堵住,看着表说道,“三十五秒。”
乾挫败的说,“你竟然拿我做实验。”
忽然手塚哐当一下将女生的房门关上了,手指的关节微微泛着白,低声呵斥,“忍足侑士,放开你的手!”
只见流萤已被人按在了墙边,腰间也多了一只不安分的大手。手塚正是为此而愤怒。
“忍足,她不是你能碰的。”不二眯着的眼紧紧的盯着那只手,随后他嘴角提笑,站在一边看这场好戏。
忍足魅惑的一笑,拿食指按在嘴唇上,让他们少安毋躁。
她冷哼一声,感受着贴着自己的那具火热的身躯,按住已经爬上胸下的那只咸猪手。
他贴着她耳语,“有胆识,不做作,我欣赏你这样的女人。虽然个子有点矮,腿有些短,不过,胸型倒是漂亮的很,手感应该也是相当不错,这种Size的很讨人喜欢。”
“我是不是该为此而高兴?”流萤轻笑着当众调起情来,她的手也没闲着,攥住他的中指,有节奏的来回□□,小巧的舌尖扫了扫干燥的唇瓣。
忍足神色一凛,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她不按理出牌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这样抽身撤步未免太没面子,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顶着身后山雨欲来的恐怖气氛陪她演下去。他的身体比他的人要诚实的多,她纤细的腿已经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欲望。
流萤缓慢的将头抬起,凝视着忍足那张俊俏的脸,嘴角掀起一丝笑容,似在邀请他品尝自己,他一时没把持住,全然忘记了她的攻击性,低头就吻。
手塚跨步上前正欲分开两人,只见忍足的中指已经被掰到了极限,以至于痛苦的靠在墙上。他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
她立即退出他的怀抱,忍足越是比她高出一分,疼痛也就钻心一分,最后不得不扭曲着手臂跪在地上。
她闪到他的身后,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膝盖一顶,将他压倒在地板上。笑容早已不复存在。
手塚的嫉妒和狂怒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眼看着地板上的忍足。
站在他旁边的幸村只是摇了摇头,只听真田冷酷的说道,“不知死活。”
迹部穿的浴衣松松散散的挂在肩头,心里怒气横生,希望得了教训的忍足再也不会招惹这个马蜂窝。
她单腿跪地,左手狠狠的抓着他浓密的头发向后扯着,“疼吗?”
忍足咬紧牙关说道,“放开我。”
她的手劲又大了一分,“疼不疼?”
“很疼,请放开我。”忍足知道自己的态度不放软,她便不会放开他,索性也不顾了什么面子了,困难的说着。
“这就对了。”她点了点头,“忍足侑士,下次见到我时,请你装作不认识的走开,不然一定会比今天更没面子。当然,还要你记住我不是你能碰的女人。”
“记住了。”他怎么会忘掉这个狠辣的女人。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被你勾引。”流萤说着松开了手,压着他的背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眼中的冷酷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好帅!”佐久间不知何时将门拉开了瞪着眼睛赞叹道。
她转身看见自己的手机正被手塚攥在手里便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迹部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女人,想起刚才被打的那巴掌气就不打一处来,“干什么。”
流萤用手指顶着他的胸膛,“你是孬种吗?连个人都管不住。”她的目光盯向他腿间的部位,“果然和男人还差一节。”
“你在看哪里!”迹部立刻明白她在说他小弟弟的长短,脸上青白相交,“不华丽就是不华丽,这样无礼的话你也能说的出口!”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她眼底的冷漠让迹部的心跳漏了几拍,“记住我说的话,别以为我会对你开什么玩笑。”
此话一出,在场的少年脸色瞬间惨白。他们知道,她不仅仅在警告迹部一个人。
迹部愤恨的瞥上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忍足,明明警告他了多次,还要去自取其辱。
“啊,对了。”流萤迅速的抬起头,一记重拳毫无预兆的降临在了迹部的腹部。
迹部大喘着气,扶着墙尽量不让自己失态。他愤恨得抬起头,痛苦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到底是不是女人,你该去问问幸村副会长。他是你们其中最清楚的。”流萤转身走了几步,路过幸村精市的身旁,“对不对,幸村部长?”
他瞬间转身凝视着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呢喃道,“你记起来什么了吗?”
“幸村部长美妙的裸体,真是让人无法回避的风景呢。”流萤冷漠如冰的嗓音将少年们的身体里的热血慢慢冻结。
手塚皱起了眉,已经了结的恩怨为什么在此时此地被她提了起来,她到底要做什么,她到底想起了什么。一个个疑问在他的内心中形成了阴云化解不开。
※※※※※※※※※※※※※※※※※※※※※※※※※※※※※
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内充满了酒精的味道,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醉酒的少年们。
三更半夜,在室内的角落里亮着一束阴森森的弱光,围绕着光的是六七颗大小不一的人头,恐怖的人面上一双双狰狞的眼睛正贪婪的盯着地上一只绿色空酒瓶。
酒瓶画着圈,转啊,转啊,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声音,渐渐的速度慢了下来,扭曲着的脸庞们等待着一个结果。
“哈!立海大的比吕士!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梳着洋葱辫的少年拿起了手电筒撸起袖子兴致勃勃的说道。
“学长。”柳生无奈的叹着气。
“喂,冰帝的,你小点声,小心被听见,不然我们都……”披着被子的少年用手划过脖子。
“青学的胆小鬼,这都几点了,猪都睡沉了!”少年鄙视的说道。
“谁去开开窗户,酒味太大了。”
“洗个澡不就完了!”
“满屋子的酒气,你怎么洗。”
“行了,跟我妈一样罗嗦。”少年扭头严肃的说道,“柳生比吕士,诚实还是大胆!”
“大胆。”
“呵呵呵呵~”一群人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奸笑着掏出一个记事本。
“学长,这不是乾贞治的东西吗?”红毛少年回头看了看已经酩酊大醉的少年,“你偷来的?”
“是借是借!”
“楚流萤的本子吗?”一直没有出声的少年来了兴趣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乾八卦真的很牛,连生理日期都有记载。”
“比吕士,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隔壁舌吻她!”
“学长,这不行!”柳生有些急切地说,“真田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去惹她。”
“没什么不行的。”
“学长,晚上侑士被修理的很惨,就连迹部都被她打了。”日向岳人摇着手。
“这本子上说了隔壁的只要一睡着雷打不动。”
“那也不行,我连她房间都进不去!”柳生推诿着。
“比吕士,这墙可以拆下来。”仁王雅治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柳生给了好友一胳膊肘让他别火上浇油。
“那万一她要是醒了怎么办?”这么刺激的事情让日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被你这么个大帅哥吻,她就该烧高香了!” 二年级的学生轻佻的哼道,“行了行了,再磨蹭天就要亮了。我们帮你把墙卸下来。”
那堵阻隔两间房的墙一点一点被卸下来,柳生比吕士的内心也变得越来越挣扎,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被他的搭档拍了两下,又被红发少年示意加油的眼神。
柳生在众人的示意下,挤过墙缝站在了楚流萤和她弟弟的房间内。他咬紧牙,蹑手蹑脚的靠近在黑暗中的人影,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他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跪坐下来。跟印象中那张淡漠的脸庞不同,此刻她的眉头紧紧地聚拢在一起。他回头看了看正在看好戏的一干人,摇了摇头,有人拿着酒瓶,威胁他不亲就把酒瓶子砸过去。
柳生深深吸气,祈祷着她千万不要醒过来。之后,他的双手撑在女孩儿的头侧,慢慢俯身,直到碰上她软软凉凉的小嘴。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她在池中出水的那一刻,手无意识的便握成了拳,湿滑的舌尖顺畅了钻进了她的口腔内,一点点的品尝起她的味道。
“喂,快照快照!”
“神经病,这么黑怎么照!”
就在少年一句句的对话中,谁又能料的到,正在做噩梦的楚流萤根本没睡踏实,警觉到自己正在被侵犯,瞬间睁开了双眼,在黑暗中看见一个眼熟的轮廓。
柳生并没有察觉到流萤已经醒来,还沉浸在深吻中欲罢不能。
她瞥见了那堵晃动的墙体,冷漠的脸上并没有因为缠绕着的舌头而沾染上一丝□□,她快速的抬手,掐着少年的咽喉,一个翻身坐骑到他的身上。
过于震惊的柳生整个人傻呆呆的望着她。十几秒下来,呼吸越来越困难,他蹙起眉抓住她小小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她无情的掐着他的喉咙,那双比黑夜还要漆黑的眼眸让他倍感恐惧。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正光裸的身子让他没法去碰手腕以外的肌肤。额头上的冷汗频频渗出皮肤,可被她压制的下身却是火热难捱。
她俯身下去,用皓齿咬住了他的耳朵,在他瞬间的僵硬之下,折断了掉落在一旁的眼镜架,轻轻的说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黑夜中她又看向她比黑夜更深沉的双眸。那是杀意!他在心里呐喊着,她是认真的!此时他再想去推开她的手时才发现缺氧的自己四肢已经开始无力。
对于他来说没过一秒钟都如过去了一年般难捱,他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被猫玩弄的耗子。当他要窒息的时候,她让他重新获得氧气,当他获得氧气的那瞬间,她掐紧他的喉管不让他呼吸。一来一去,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回合。
他拍打着地板,借此希望熟睡的孩子发现他们。
楚忘渊果然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间发现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姐!”
灯光一亮照的人刺眼,当柳生再睁开眼时,他知道自己一点都没看错,她墨色的眸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流萤仍旧光裸着身子,俯视着那张涨红的脸。
“开门!”手塚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还不等楚忘渊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房间那扇可怜的门就被撞开了。
一室暧昧尽落眼球。
“你先穿上衣服。”此刻幸村的睡意全无望着她身下的柳生深深皱起了眉头。
手塚几乎是怒无可恕了,他一再的压抑着真实的情感,他们却一次次的破坏。他厌倦了,更加的深恶痛绝。她是女人,可宝贵的身躯的却一次次的无端被他人看了去。
真田上前来想要制止时,她放开了柳生。
重新获得氧气的少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不小心换来了剧烈的咳嗽。她撑着他的胸膛慢慢的站起来,穿上了罩衣。
她静默的脸庞没有人猜得出她在想什么。她抬起手推开了挡着路的真田玄一郎,面对着墙壁忽然抬脚一踹,本就没有时间按回去的墙体,轰然倒下,砸醒了一屋子的少年。
哀怨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狼狈的从墙下爬了出来。
“柳生,到底怎么回事!”真田黑着一张脸,早就说过不要去招惹她,偏偏在这件事上频繁的在出岔子。
手塚拽住了她的手腕,“别动,你手破了。”
“柳生,屋子里为什么会有酒味。”幸村蹙着眉,“谁把酒带来的。”
“我……”柳生比吕士后悔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我们在玩儿游戏。”仁王开口了,也是他把幸村他们叫醒了,“诚实与大胆。”
“流,你怎么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乾连眼镜都找不到了,踩着其他人的身体连跌带爬的问道。
“是我们约好了把酒带来。”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三个学校的二年生只得承认道。
“是我出的主意。”说话的人挠了挠头,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也没料到,看了看流萤一眼,小声地说,“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处女。”
“住口!”迹部火大的制止道。
“说这话你还是人吗?”乾听到这句话怒火中烧,转身一跨步就想抓住那个人的衣领,却被邻近的手塚抢了先,狠狠的一拳,将人打翻在地。
“她是什么样的人,论不到你们说三道四。”不二早就爬起来,蹲在被打倒的人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脸,蓝色的眼眸所散发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流萤轻笑着,看着打了人还不松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的说道,“按这位学长的说法,什么人都可轻薄我,那岂不成了缺省。”
手塚不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他明白,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但是,“缺省”这个词让他更加恨还倒在地上的人。
大石秀一郎叹了口气,“我去拿药箱。”
楚忘渊知道她是在气头上,大气不敢吭躲在了一边。
她靠墙坐着,目光扫着一干人,“先把门修好。”
她一开口几个人就知道她无意把事情扩大,示意自己的人去将她的房门按回去。
“都小声一点别吵醒了老师!”迹部揉着晴明穴,“不争气的东西。”
柳生此时坐起来,挪到流萤的眼前,双腿正要下跪,却被一只小小的手心弄得一头雾水。
“十万。”流萤轻笑,“十万,一个吻。”
“我……”
“楚流萤。”不二走了过来,俯视着她,淡淡的说,“用的着这么作践自己吗。”
“作践自己?!”流萤讽刺的音调冲进每个人的心口,“这不是正合你们的心意吗?”
不二抓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凉之后心口萌生隐隐的痛意。
“幸村副会长,这笔钱是你给我还是柳生君给我?”她长长的出了口浊气,“价格高吗?”
“姐。”楚忘渊叫着她。这样的她让他感到了无比的痛心。
流萤朝他微微一笑,“去听会儿音乐,我这边一会就好。”
柳生跪了下来郑重其事的说道,“今天的错全在我一个人。可是钱我是不会给你的,折辱你的错误不能再一次发生。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我不知道怎么罚你,不如你提出个建议来我听听。”
“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以后的人生负责。”
她轻笑出声,伸出手抚摸着他脖子上的印记,“真单纯。我也希望自己还能像你一样。你知道人生和责任是多么沉重的事情吗?”
在场的听者不禁皱起了眉,的确是这样,她比他们更有资格说这两个词。
“简单的来说,我一个月养家的费用在三十万,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承担的起吗?”她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凉凉的说道,“你连区区十万块钱都挣不出来,怎么负责?人,不可以信口雌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柳生窘得脸都红了,他的羽翼还未丰满,还只能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钱从来都不是他用考虑的。
她的一席话,让不二深深地自责,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抚摸着她的短发。
“不二君,是不是看不惯我现在这副样子?”
他不喜欢,却也喜欢,矛盾的不该怎么回答。
“有没有想过这追根究底的原因。”
不二的从手指到心脏全部僵硬了,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的任他去触摸她。
她从头发上拿下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很漂亮,如果哪一根就此断了那该多可惜啊。”
不二收回了手指,站了起来,突然间他怀念曾经云淡风轻望着校园风景的那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的再次归来。他一定会道歉,一定会弥补。心,空虚的无所适从。
“是我们违约在先。”真田皱起眉头态度比以前也柔和了。三个学校里的男生大部分都喝了酒,如果被传出去铁定会被取消参考资格,就连老师们也会被牵连其中,这对哪所学校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敲门声响起,大石抱着药箱回来了,“老师们都在睡,还是小声一点。”
手塚跪了下来,摊开她的掌心,皮肉都被眼镜架割开了,惨红一片。
“不对我说声抱歉吗?”流萤歪着头看着他那张苍白的俊脸,“你让我的血白流了。”
她的话如刀,切割着他已疼痛难忍的心脏,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保护不了她。
墙角边有孩童的啼哭,楚忘渊已经泪流满面。
她听见了强忍着眼泪看了看表,“十分钟了,幸村副会长,考虑的怎么样?”
幸村精市何等聪明的人,她从一开始就在针对他,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件事情如果他不代为道歉,她是不会就此了结的。
他跨步上前被真田拦住,“幸村!”
他抽回手,拍了拍跪在她眼前的柳生让他先离开。紧接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弯下了腰,“抱歉,是我的失误,请你原谅。”
流萤低头抬眼,眸子里射出冷锐的光芒,轻轻地说,“我耳朵听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再靠近一下?”
“幸村!”真田再次阻拦他被他拍了拍肩膀安抚了下去。
他走了过来,离着流萤小半臂的距离都不到。正要弯腰,却被流萤双手拽跪了下来。
他和她的目光纠缠在了一起。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仔细的观察她。脑海里一些不堪的画面跃然而出,浑身泛着冷意,连推开她的力气都被抽离。
春风般柔和的嗓音拯救了他的失神,可随后的话让他再次跌入了地狱,“我想不通,既然泷泽凉月给你下药,就知道后果,怎么当时挣扎的那么厉害?”
她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点醒了所有的人。
她歪了歪头,两人的鼻尖相互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她并没有错过他眼眸中一闪即逝的慌张,“你也认为这是个好问题对不对?”
问题回到了原点实情到底是什么?她意识到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这件事还会没完没了的纠缠着她,让人不得安宁。
她摩挲着幸村的脸颊,“和羊脂白玉一样,怪不得那些女孩子会为你疯狂。”细瘦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凉凉的嘴唇按压在他已经红透了的耳边,喃喃低语起来,而眼睛一直都没有放过正在怒视她的真田,“年轻的父亲,孩子的事我也记起来了。真没想到连孩子都不放过啊。”
她狠狠地将他推倒在了地上,冷漠的说道,“天一亮,我不管你们几位会长用什么手段,要么让我回东京,要么给我找个有床睡的地方。”
仁王雅治叹息一声,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忍耐柳生吻她的目的是在此。
手塚收拾好药箱,“从今天起,所有喝酒的学生每天早上跑够一万米再吃早饭。”
被手塚打了男生后悔的低头下跪,“我为了面子才那么说你的,实在是对不起了!”
“滚吧。”她轻轻地说着,“滚前,把那堵墙给我按回去。”
少年们乖乖的听话,快速的修好了倒下的墙。
他们一走,她搂住了抽泣的楚忘渊,“乖宝宝,不哭了。”
“他们不是人!”他躲在她怀里大吼着。
她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摸着他的头发,“嗯,他们不是人,是一群傻蛋。”
“他们欺负你!”
“我也欺负回去了。”她让他躺在在自己的胳膊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身体,“我的宝贝,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
“这件事必须告诉老师。”手塚铿锵有力的说道。
真田点了点头,“也只有尽量保他们。”
“老师们一定会推给我们来处理。”幸村看了看身边的墙,那一头就住着她,“她已经料到了。景吾她的要求必须要答应。”
“嗯,我会安排好。”
“先睡吧,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四个人各怀心思进入了梦中。
.......缺省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真田皱着眉仔细的聆听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不知道为什么,迹部脸色惨白,不肯掀被子,背对着他们,似乎,也在寻找少年所说的声音。
“怎么了?”手塚腰间挂着毛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边擦着头发。
........缺省
手塚手里的毛巾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她这是在干什么!”迹部红着张脸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