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第十九章 往事不堪回首（1 / 1）
晚上，许知谊来寒菲尚家敲门，两个人结伴出去吃夜宵。
街上的地上还是湿湿的，有些地方还积水，寒菲尚总是穿着她那可爱的人字拖去踩水溅许知谊一身，许知谊一直骂她。结果许知谊悲惨地被打败。
寒菲尚吃着烧烤串儿说：“你觉得南诗颐怎么样？”
许知谊想也没想就说：“不适合你。”
“怎么说？”
许知谊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感觉，阿杜她们也说你们不配，不只是我一个人觉得。”
寒菲尚没有接着说，默默地吃烧烤串儿。
许知谊看着她，沉默不语。
或多或少，有些事情也还是有感觉。
——
凌晗带凌欣出去逛街，正巧着哈尔滨在下雪，凌晗看着雪飘来飘去，最后落到地上。凌欣伸出手跟雪玩了起来。
下起雪，天气更冷了，凌晗的鼻子都冻的通红，脸蛋却是苍白的。
凌欣跟雪玩得开心的不得了。
她看着雪花落下，飘到她的卷发上，她摸了摸头发。
以前叶誉还会替她绑小辫子。
小时候别人总说她像爸爸，可是现在她看，却不像了。五官哪里都不像了。
“凌晗。”她的身后一个半熟半陌生的声音叫她。
她回过头，叶绫看着她浅笑。
叶绫身上还穿着制服，估计是刚下班。叶绫走上前，到她的面前。
叶绫说：“住的习惯吗？”
“挺好的，至少比那个地方舒服多了。”
叶绫一笑带过，“那就好。有空聊聊吗？”
叶绫和凌晗坐在街上的椅子上，凌欣跟雪算是玩疯了。
叶绫看的远，就像她在看着自己的过去似的，很远很远。
凌晗也不说话，今天她收起了她的锐气，她觉得全身刺突然之间收了起来，就连争吵的精神都没有了。
良久，她说：“你有男朋友了吧？”
凌晗看她，不说话，猜测着她话中的意思。
她接着说：“他说你妈开明式教育，从小教你喝酒，品茶等等我们以前小孩时期不会做的事情。”
“嗯。”凌晗淡淡地应了一声，她静静地听着她说。
“那会儿，上学，以为上学时我会乖乖的，不会像别的女生那样找个男朋友。就算想即使有男朋友，也没有想过会有个孩子。这完全是超出我做学生的范围。可我就是喜欢看起来坏坏的男生，因为他们花样儿多，层出不穷，跟坏男生过总比跟个死板的男生过的好，有乐趣的多。我们家可没那么开明，我妈知道我有男朋友，狠狠地揍我一顿。那时候爱情超越很多很多东西，甚至觉得它可以让我抛弃亲情，觉得爱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直骗我妈说我们已经散了，实际上没有。就在我高中毕业后发现我竟然怀孕了，我第一个跟那个男生说，他让我去打掉，我没打过，但是我听别人说特别疼，我偏偏就是怕疼，我哪里敢去啊。我就那个男的说：‘我想要生下来。’那个男的骂我神经病就走了，走了就没有再回来过，直到现在我也没看到过他了，估计他已经忘了我这个人了。”
凌晗安静地听着，听着听着有些只有作为女人才能理解的心疼，就是以这样的心情去心疼她。
“后来有肚子了，我妈发现了，我爸打我，赶我出去。我妈说：‘我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你滚出去。你不要再回来。’我觉得我还是再回去，我会被打死。那时候我突然好后悔，想把孩子流掉的，可想想多疼啊。我就缩了，我真的特别怕。后来很艰辛地生下来，打工积攒钱去给她上户口，这些东西要的全是钱。我有时候在想，这个孩子，因为她，我过的这么辛苦，过的这样惨。其实我有点讨厌她，但是她也是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是我所有你骨肉，所有的财产，我丢不掉。”
“有时候会想起我爸我妈，我真的特别想他们。但是又怕，他们没有原谅我，没有原谅我的年少轻狂。我是疯过了，苦过了，现在结婚也得不到他们祝福。凌晗，我能够理解他想要你祝福他，我也想我爸妈看着祝福我，可是我也没脸回去，我曾经让多丢脸，小区里就数我屡次丢人现眼，交男朋友，后怀孕。这些作为我妈的年代是不能介绍的。现在你们这个年代会想，那个男生其实也是玩玩而已，从来没有当真过，只是想找个可以上床的女人而已，只要是女的可能都能接受。只是故事里那个女的特别傻，傻里傻气的。对吗？”
她没说话，默默地点头。
叶绫笑笑：“你现在能够心平气和的祝福他了吗？”
凌晗不说话，看着一直玩得嗨的凌欣。
叶绫说：“你爸爸还是你爸爸，没有人能够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新新不可能，我更不可能。他就是想你在那天祝福他，作为女儿。”
过了一会儿，凌晗冷清地嗓音说：“再说吧。”
她摸着凌晗的头发，鼻子酸，声音有些涩，“凌晗，我多羡慕你这个年纪，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这样了。”
凌晗轻轻地拥抱她，说：“你爸妈会原谅你的。”
叶绫笑了笑，眼里闪烁的东西没有掉下。
却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全掉了下来。豆蔻年华，最美的年纪，却发生了最糟糕的事情。
凌晗看着她有些耸的肩膀，抿紧了嘴成一条线。眼中有些动容。
不可否认的，她被打动了。
——
第二天，雅礼高中，寒菲尚踩着铃声进教室，孟槿婷看着她，整个人都有颓废的感觉，有气无力的。
以往进来都会声音很大的喊人。今天没有。
上完第一节课，寒菲尚也没有说话，听课时，林声栗转头看她，眼神都是涣散的。林声栗和顾郡霖眼神与唇语对话。
“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她一直都不说话，我超不自在的。”
“对啊。”
林声栗发现，南诗颐今天也特别安静，没有主动找她们说话，只是偶尔会找坐他前面的孟槿婷和管心美说说话，有时却被孟槿婷不耐烦的表情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