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第一章 凌晗（1 / 1）

深蓝的天空下着毛毛雨，行人撑着伞走在不慌不忙地街上。

街角旁的便利店，收银员对着走出去的客人微鞠躬：“请慢走。”

便利店里这时有些拥挤，此刻大多都是躲雨的，看着外头不大不小的雨势，犹豫着是出去还是继续在里面等待到雨停下。

排队中等待埋单的一个吸引人注目的女孩，身段长得高挑，黑发中带着些红色长卷发，短裤脚上穿着12厘米的坡跟，显得腿修长好看，在便利店躲雨的人们有意无意地看这个女生。

女生把一边头发撩到耳后，耳朵里露出耳机，人们看见她好看脸的弧度，眉毛精心修过，鼻子高挺，皮肤白皙，腮帮一动一动地在嚼口香糖。穿着军绿色的无袖长衫，短裤和坡跟配的刚好，手上的手表显得学生气。女生手里拎着一筐东西，看着前面的收银员专心地算着划过的商品。

等到女生算东西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把东西放到收银员面前，接起电话。

“喂？”

“凌晗，我和美美在甜品屋，来吗？”那头声音有些男孩子气地朝她大声说。

凌晗抬起手腕看时间，想了想：“不了，我今天回家，昨天没回了。”

“好！拜拜。”接着，那头得到她的答案急忙忙地挂掉电话。

她付钱给收银员后，提着一袋东西拿着雨伞推开玻璃门。

雨势渐渐地变大，还有些起风，她这才想起今天刮台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撇了撇嘴，打开伞走在街上。

耳机里的音乐特别high，她似乎已经忘了雨水在渐渐地打湿她的鞋子。

她走进公寓电梯，摁了七楼。

电梯里，她的雨伞一直滴水。电梯刚打开门的时候，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抽泣。

带着疑惑走出电梯，掏出钥匙，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冲出来抱住她哭。

她还没来得及抓紧的雨伞“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抱住她的女孩另一只手抱着小熊，她看见门口前的两箱行李，狠狠地吐了口气。

她蹲下来摸着女孩的头发，女孩绑的马尾已经乱了，齐眉的刘海也已经湿透了。女孩的眼睛哭肿了，她问：“妈妈呢？你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女孩抱住熊，抽泣边艰难地说：“妈妈……昨天带我……回来，然后就……回……去了。妈妈说，在这里等……会等到……姐姐的。”

她轻声问女孩：“那怎么哭了呢？”

“因为等了好久没有看到姐姐。”

她站起来，打开门，让女孩先进去，女孩站在门口抱住熊看到她把行李箱全部搬进来。

女孩有六岁那般大，齐眉刘海下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可爱的连衣裙显得小身板玲珑小巧。

凌晗放了热水后让女孩进去，她从行李里帮女孩拿衣服也跟着进去帮她洗澡。

女孩抓住她的卷发，“我也想要姐姐的头发。”

她把头发撩到耳后，哄女孩：“凌欣长大了也有的。”

“可是妈妈不帮我绑头发。”

她给女孩擦身子的手一滞，脸都黑了下来，随即笑着说：“以后姐姐帮你绑。”

女孩开心地笑着点头。

女孩抱着小熊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困了就打哈欠。

凌晗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来客厅看时，女孩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把女孩抱起来进自己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关灯出去。

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放在耳朵边，那头嘟了三声了还没有人接。

她看着家里的摆设，这个地方那个人还真没来过一次，这还来也就放下凌欣就走。

“喂。”

那头疲倦地声音在她耳朵边响起。

她嘲讽地看着窗前的自己，“连自己女儿都不要了。”

“凌晗，妈妈现在很忙，你照顾下凌欣。新学校手续我也弄好了，在她行李里。寄宿学校的，一个月回来一次，你不用觉得麻烦。”

凌世惠没有其它异样地告诉她。

“你还像妈的样儿么？”

“凌晗……”

“不就离婚吗有什么了不起，她现在才六岁，你都离婚快七年了你还在介意什么？”

“……”凌世惠沉默了会儿，说：“我不工作你吃的是什么花的是什么？”

她鼻子一酸，没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回到房间，躺上床，凌欣熟睡的脸，她就连睡觉都抱住小熊。

她刚躺下，她的手机就响，一个名字在无声地闪动。

“林家然。”

“……怎么？”

她看着旁边的凌欣，说：“下次我们不能晚上打电话了。”

“？”

“我妹昨天来，现在在我家里，晚上不想影响她睡觉，发短信？”

“好。”

她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出去，“我跟你说……”

她站在窗前接电话有时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

“顾郡霖之前给你电话你没接然后来找我，我让她再打一次，接到没？”

“接到了，之前估计是信号不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