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三十二章 新年（1 / 1）
12月31日
在中国是元旦的前天晚上，也是这一年结束的最后一个晚上。
今年，仰伊初和勒仪尉不在中国，也表示着今年仰伊初不是和尚梓西一起过的跨年。
东京
日本下着雪，原本三月樱花盛开季节漂亮的樱花树此时却是挂着雪的树枝。
整个东京都盖上了一层雪被，好看带着寒冷，北风呼呼风着，她打底毛衣，牛仔裤，外层一件风衣，拎着黑色包。头发全部扎起，扎得高高的，发尾微卷地在她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蹦的。
勒仪尉打底一层T恤外套比较厚长，休闲裤配上板鞋，在冬日里眯着眼，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帅气。
街头许多的人走动着，昏暗地路灯照耀着所有人。
她勾着他的胳膊走进一家又一家的店看了又出来，就是始终没有看到中意的，他看着她有心事的侧脸。
“去初诣，正好赶上它们的新年。”
她侧头认真地看他：“我是不是对她不诚实？”
他摇头，抓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冰的，他说：“我就知道你这时候肯定手冷的。”说着给她搓手暖和然后把她的手放进她的口袋里，替她拎包。
她的鼻翼被冻的通红，眼睛有些发胀地疼痛，眼眶有些红。
他看见了，手放在她的眼皮上，她的皮肤也是冰冷的，而他的手是暖的，两个手掌抚上已经完全遮住了她的脸蛋儿，他说：“东京比上海冷，你又冬天敏感，天气一冷你就跟着冷，手要顾着点儿。”
他的话更暖，她的笑出现了在他的手掌里，他松开手掌，她勾着的嘴角，很好看，精致地淡妆显得晶莹。
“那现在可以陪我去参加初诣了吗？”
她笑着点头。
“啊……”他感叹着，“我想了很久的甘酒。”
上海
上海，外滩的景色依旧美丽怡人，金黄色的灯光闪闪耀眼，即使是冬季，来外滩的人还是很多，散步的，旅游的，情侣的，一家人等等。
在这种人杂多的群体里，难免有些个人群体的。孤独地身影让人看着心疼，寂寞地影子让人怜惜。
尚梓西独自一人。
经过的人看着这个身穿着名牌大衣，随便把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手里还拎着瓶酒的女人随即又走过。
走在外滩上，与对面搁着一条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这儿却还是有着许多不可磨灭地记忆。
有她有他还有自己。
她的手里拎着波尔多，走着走着喝两口，此时她就像失了恋的女人般不引人注目。
仰头一喝却发现，波尔多已经没了，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脚步没有喝完酒的凌乱，她还是清醒的。
——
庙会里，许多人已经在那儿了。在日本除夕的习俗挺丰富的。
她抬起手表，二十三点45分了。
距离新年还有十五分钟。那儿的人也在时刻盯着时间，准备着倒计时迎接新的一年。
混乱地人群里，他握着她的手，看似随意，但是他没有松开过，她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笑了。
至少还有他在。
——
她靠在江边的拦石上，对面的高楼大厦突然之间就像海市蜃楼般扑影迷离。
最高处的人是最冷的，那里最接近天空，那里是最冷的。
她拉拢自己的大衣。
拿出手机，iphone屏幕上是她们的合照，时间大大的显示在她们的脸上，10：50PM。
——
23：57
开始进入倒计时了，他揽着她的肩膀，她仰头看着天空，飘着雪，但是已经不冷了。
有他，是暖的。
23：59
“要新年了。”她笑着对他说。
他也笑了起来，很帅，她一直迷恋他的的笑脸，迷恋着他整个人。
五！
四！
人群里，开始倒计时！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
到处都是祝福着别人新的一年要快乐。
他们看着彼此，就这样看着，很久，他说：“去年，不圆满地画上句号，今年总会有一天会把那个不圆满的句号给补上，弥补去年的遗憾。亲爱的，新年快乐。”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我一直都很任性，而你却一直迁就我，这些年，谢谢你。darling，新年快乐！我会努力做一个很好的女人。”
他伸手抱住她，笑着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管你怎么样都爱你。”
他的肩膀正好在她的嘴巴处，她用力地闻着他身上自己熟悉的味道。
他拉着她去排队参拜。
那里排着特别长的队伍等待着参拜。
这是日本过年的必不可少的一项目。
——
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多久了，眼睛都酸痛了，脸上还有着湿润地痕迹，她一下子回过身。
啪——
iphone硬生生地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屏幕亮了估计是在掉地的时候碰到了按键。
她们的合影再一次呈现在这里。
11：58PM
一双手伸去捡起iphone，那个人手停滞在空中一会儿，估计是在看屏保的照片，她想。
她低着头，几缕发丝掉落在她的脸庞。那双手把手机递到她的面前，“你的手机。”
是个男人，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被寒风吹得。
她抬起头，男人的脸，她第一个注意到的是男人眼睛旁的泪痣。
男人拥有着另一种美，有股阴柔却又不阴柔，整个人内敛成熟。
她接过手机，看着他的泪痣轻声说：“谢谢。”
男人轻轻地笑着伸出手，说：“我叫查理，你呢？”
她还是在盯着他的泪痣，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尚梓西。”
男人发现了她在注意什么，轻松地笑着摸着自己眼角的泪痣告诉她：“泪痣，女人长泪痣容易哭，男人的话就不清楚了，我很久没哭了。”
她勾起嘴角淡笑：“可能你以后会哭吧。”
查理大笑：“可能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伸给她，“擦擦你的脸。”
她才惊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接过手帕，看了眼，手顿了顿，“谢谢。”